大队干部、各生产小队长纷纷开口，看他们的意思，对于在生产队养殖鸡鸭鹅、兔，大伙都是大力支持，但是对于多养些猪和羊，基本都是持反对意见。　　 “你们说这么多，不外乎担心猪光吃不长肉、还有猪瘟这两个问题。　　 至于养羊，则是因为之前没经验，担心养不好。　　 如果这几个问题都能够解决，那你们是不是就不反对多养一些猪和羊了？”，大队长在听完各人的意见后，发问。　　 “大队长，您说得倒轻巧，这几个问题哪里有那么容易解决。”，王强道。　　 不等大队长回答，徐书记先开了口，“话不要说得那么满。　　 之前你们不也说，鸡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但现在不是被小雪给解决了。　　 你们之前还说信得过小雪的制药能力，怎么现在就自打嘴巴。　　 小雪既然能治好鸡瘟，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治疗猪瘟、羊瘟的办法。”　　 王强一噎，徐书记祖籍让他无从反驳。　　 良久，他才讷讷开口，“就算刘知青能解决猪瘟问题，但现在最大的困扰不是猪瘟，而是那东西它光吃不长肉呀。　　 而且吃的还不少。　　 有养猪的粮食，够咱们多养好多鸡鸭鹅了。”　　 “那这几先不提，那你们怎么又反对养羊呢？　　 别跟留意粮食不够，那东西就是吃草的，难不成让家里的孩子多上山割草，你们也不舍得。　　 反正他们没事干的时候，不也是天天上山，还到处疯玩，惹出不少事。　　 倒不如有个事情让他们做，绊住他们的手脚，省得惹事。”，徐书记继续追问。　　 “我们不是担心没经验，养不好。”　　 “别跟我说有经验、没经验的，你们刚开始种地的时候，不也学经验，跟着干一段时间不就有了。　　 再说了没有养羊的经验，难道还没有养牛的经验。　　 这两样东西都是吃草的，经验不都是互通的。　　 依我看，你们纯粹就是懒，不想多费事。”，徐书记下结论道。　　 被徐书记指着鼻子骂懒，自诩是勤快人的众人可不乐意了。　　 “徐书记，这你可就说错了，咱们可不懒。　　 但凡是有多往家里弄几个钱，你看咱们大伙是不是拼了命的干。　　 可问题是养猪赚不了几个钱呀，不但得往里面搭粮食，还得天天像伺候大爷似的伺候它。　　 有那工夫咱们多养点鸡鸭鹅不好吗？”　　 一直没说话的大队长终于开口了，“猪瘟、羊瘟有小雪治疗鸡瘟的先例在，你们像是不怎么担心了。　　 是不是解决了猪吃肉不长肉，以及养羊没有经验的问题，你们是不是就不反对养猪、羊羊了？”　　 众人互相看了看，之前最为反对的王强开了口，　　 “正像大队长说的那样，有刘知青兜底，咱们确实对猪瘟、羊瘟没那么恐惧了。　　 只要解决大队长说的那两个问题，咱们不反对多养一些猪和羊。”　　 大队长点点头，“那就没问题了。　　 那我现在就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们，这两个问题也已经解决了。”　　 “怎么可能，大队长，你是在开玩笑吧？”　　 “我骗你们干什么。　　 你们是不是忘记猫冬前咱们不是弄了一批家禽，分别养在我家和老徐家了。”　　 几人一噎，还真有这事。　　 他们当时只是想着有周知青、赵知青他们分担了大部分钱，生产队只是花一点点小钱，打发了他们，免得他们纠缠，根本没上心。　　 猫冬猫了几个月，根本没想着那事，差点都把这事忘记了。　　 李会计小心翼翼开口，“大队长，看你这意思，那些家禽养得很好？”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你们也不会相信。　　 好不好的，你们自己亲眼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队长站起身，“那就先去老徐家，先看他家养的那一批，再去我家。　　 看完之后，再回这里商议。”　　 徐书记家，众人看完徐书记家寄养的那批家禽后，王强看着那两头猪，像是得了强有力的支持，再度开口，　　 “大队长，你也看到了。　　 这猪也养了三个多月了，每头猪吃进嘴里的粮食，怕都有两三百多斤了，其它的东西就更不用说了。　　 但你看看它们的重量，三个多月，长了二十多斤。　　 这投入跟产出实在不匹配。”　　 “是啊，大队长。　　 羊我们之前没养过，不知道羊三个多月，现在这大小是不是正常。　　 但养就养猪来说，确实是不划算。”　　 大队长一点也不着急，要是没有自家的那些，他看到老徐家养的这些家禽，他也不会生出大力推广养殖业的想法。　　 “急什么，这才看了一家了。　　 你们是不是忘记之前说的，老徐家的就按之前的样，我家的那批才是小雪的研究对象。　　 有什么想说的，等看过我家养的那些，你们再说吧。”　　 “走吧，别在这耽搁了，去我家看看吧。”，大队长说着，便朝外走。　　 在前往大队长家的路上，孔水生凑到王强跟前，“看大队长的样子，像是很有把握。　　 你们之前有去大队长家看过，他养的那批家禽吗？”　　 “都在家猫冬呢，根本没想起这茬。　　 看你们这样子，你们也没去？”　　 大伙都摇摇头。　　 徐书记跟大队长走在一起。　　 “你们家养的那批，真像你说的那样，长得很不错？”，徐书记问大队长。　　 “我啥时候骗过你。　　 你之前不是来看过。”　　 “我上次去你家，都是一个多月以前了。　　 那时候你家的养的，是比我家好一些，但应该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你看我跟你说的，你又不相信，那我跟你说啥。　　 再走几步，就要到我家了，你自己亲眼看看不就行了。　　 我懒得跟你多费唇舌。”　　 一行人来到大队长家门前，大队长离家前是将门虚掩着的，伸手便推开院门。　　 带着人清理好靴子上、身上的雪后，大队长才推开屋门，撩开厚毡子，领着人走进屋里。　　 走进屋，一阵热气扑来，众人忙脱了外面的厚衣裳。　　 吴素芬知道众人会过来，早就在那等着。　　 “都来了，我给你们泡茶去。”　　 徐书记拦下她，“素芬，别忙了，领我们去看看你家养那批家禽去。　　 看完我们就走，不在你这耽搁。”　　 徐书记早就被大队长之前跟他说的那些话勾起了好奇心，想赶紧看到那批家禽，哪还有心思喝茶耽误时间。　　 吴素芬了然一笑，也未推辞，“行，我这就领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