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老师一看到李楠楠满脸满手都是血，差点把魂都被吓飞了。　　 小刘老师：“年糕儿，李楠楠这是咋了呀？”　　 年糕儿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李楠楠摊开另一只小手，手心里抓着她掉的那颗牙，继续跟小刘老师告状：“刘老师，林冬给我吃带核的枣，我牙被磕掉了！”　　 小刘老师：“枣？啥枣？你吃枣把牙磕掉啦？”　　 得知是李楠楠的牙掉了，小刘老师这才松了口气，这个年纪的小孩都在换牙，牙掉的时候多少会出点血，那他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小刘老师赶紧拿了水给李楠楠漱口洗脸，“牙掉了没事儿，还会再长的，流血也不用害怕，只要一会儿不流就行了。”　　 小刘老师：李楠楠，快点儿漱口！李楠楠：咕噜咕噜！噗——年糕儿：李楠楠真愁人！　　 李楠楠的小脸可算被洗干净了，她咂吧了两下嘴巴，觉得掉了牙的地方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一块。　　 年糕儿在旁边看着她说：“疼不？”　　 李楠楠摇摇头：“不疼了，就是舌头舔上去的时候有一点奇怪。”　　 年糕儿：“不疼啊？不疼说明没事儿了。我爸说每个小孩都会换牙，这不是吃枣的原因，是这颗牙本来就该掉了。”　　 李楠楠：“哦，那不是林冬害我的呀？”　　 年糕儿抓抓小辫儿，“我觉得林冬的脑子没那么好，想不出用枣害人的事儿。”　　 李楠楠：“年糕儿说的对，林冬那样的笨蛋咋可能想到用枣害人呢？我真是太瞧得起他了！原来都是枣的错！”　　 小刘老师：“……”　　 小刘老师把李楠楠的手和脸洗干净后，还把她的那颗牙也冲洗了一下，“李楠楠，你这颗牙拿回家去吧。”　　 李楠楠拿了牙，没走。　　 年糕儿扭头看着她，“回教室啦！”　　 李楠楠：“年糕儿，我有话想跟刘老师说。”　　 年糕儿只好往后退了退，她猜李楠楠是要跟刘老师道歉的。　　 结果，李楠楠一脸真诚地看着小刘老师，说：“刘老师，我牙掉了，我下周想请三天假休息一下。”　　 小刘老师伸手指着门，“我今天晚上就去你家家访，有啥事等我到你家之后，让你家大人跟我说，你现在给我回教室去。年糕儿啊，你带李楠楠回教室吧！”　　 年糕儿啥话没说，过来拖着李楠楠赶紧走。　　 李楠楠不死心，“刘老师，我的牙现在缺一块，掉牙的地方肯定是有伤口，要不好好的，咋可能流血呢？我真的要请假三天啊……”　　 年糕儿一声不吭，使劲儿把李楠楠拽出了刘老师的办公室。　　 回到教室，李楠楠：“年糕儿，你咋不让我把话跟四眼牛牛说完呀？”　　 年糕儿：“你还说呢，今天晚上四眼牛牛要去你家家访啦，到时候四眼牛牛说你在学校不乖，还想自个儿给自个儿请假，要逃课，你看看爷爷奶奶会不会教训你。”　　 李楠楠：“我爷我奶不骂人的。”　　 年糕儿：“你在家里乖乖的，爷爷奶奶当然不骂你啦，你都要逃课，跑出去玩儿还不让大人知道了，你看看他们会不会教训你，说不定还会揍你呢！”　　 李楠楠：“！！！不、不能吧？”　　 年糕儿：“你要不想挨揍，你放学一回去就跟爷爷奶奶承认错误，这样四眼牛牛再告状，爷爷奶奶已经知道你干了啥坏事儿但是认识到错误了，就不会骂你，知道不？”　　 孙耀林：“李楠楠，你赶紧听年糕儿的吧，你再不听年糕儿的，今晚回去铁定要挨揍。”　　 李楠楠：“……哦，都怪林冬让我吃枣，害我牙被磕掉了，四眼牛牛还要去我家家访！”　　 林冬现在可不敢欺负李楠楠了，现在李楠楠变得可凶了，还跟年糕儿关系特别好，他只好说：“那我下回不给你吃枣了，还不行吗？”　　 李楠楠：“哈啊？你啥意思啊？不给我吃，你给别人吃，你这不是欺负我吗？我下回带好吃的也不分给你吃。”　　 林冬：“那我要是给你吃枣，又把你的牙磕掉了咋弄啊？”　　 年糕儿：“你咋这么笨呢？你就不能把枣核抠掉了再给李楠楠吃啊？”　　 林冬：“……哦。”　　 孙耀林赶紧提醒年糕儿：“年糕儿，你傻呀？林冬的手脏死了，他抠掉了枣核，那枣肉得多脏啊？你不怕拉肚子啊？”　　 年糕儿扭头看向林冬：“那还是算了，不要你抠掉枣核了。李楠楠，咱俩还是别吃枣了，我也怕我牙被磕掉，我早先吃油果子，牙也被磕掉了一颗。”　　 俩小孩子都说不吃林冬的大红枣，林冬只好又带回家了。　　 不过，第二天他又换了一种吃的带过来，换了软糯的糯米糕，分给几个小孩，受到了小孩们的一致好评。　　 李楠楠一边吃糯米糕，一边说：“虽然我昨天差点儿挨揍，但是看在糕是软的份上，我今天就不跟你生气了。”　　 年糕儿：“昨天你差点挨打啊？”　　 李楠楠叹口气：“我奶听说我要请假去城里，可生气了，她以前都不骂我，昨天晚上说我不乖了，我都哭了。”　　 年糕儿：“巴掌还没落到你身上，你都哭了？”　　 李楠楠：“嗯，我那不是害怕我奶打我嘛。”　　 年糕儿：“那你能哭出来不挨打，也挺厉害的。四眼牛牛去你家家访了没啊？”　　 李楠楠：“四眼牛牛去了，可吓死我了。”　　 年糕儿：“他说你坏话没？”　　 李楠楠：“没有，我怕他说我坏话，我专门搬了小凳子坐在我奶旁边看着他了，他应该是没敢说。”　　 孙耀林：“……那是因为四眼牛牛不是故意说你坏话让你挨揍才去家访的，是了解你的情况，看看家里大人知不知道的。”　　 李楠楠：“我不在旁边看着，四眼牛牛肯定说我坏话！”　　 几个小孩儿一边吃东西，一边感慨，小孩子在学校要对付老师，回家还得对付家长呢，当小孩也不容易啊！　　 年文景为了送年糕儿去城里演话剧，特地回了芋头村，年糕儿还在上课呢，年文景出现在教室门口。　　 孙耀林赶紧抵了下年糕儿：“年糕儿，你爸来了，是不是来揍你了，你又干啥坏事了？”　　 年糕儿一下紧张了：“胡说，我啥坏事都没干……难道是我在学校开小卖铺的事儿被我爸知道了？”　　 年糕儿的小辫儿差点竖起来，结果就看到年文景把小刘老师喊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