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走廊上,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已经被两名亲卫缴了枪,押住了双臂的林莫疯狂嘶吼。 三米距离,他亲手开的枪。 但对方竟然,就那么毫无所觉地走了过来。 却毫发无伤。 不止他不敢相信,其余人,也都是满脸不可思议。 这实在超出了人的想象。 三米之距,枪弹难伤。 即便是避难所中最强的拳法大师,也无法做到。 白夜天收了“超频”异能,将挂在自己两侧的木雨霖、云慕容扒了下来。 看向失望、愤怒、惊恐的林莫,问道: “谁指使你的?” 林莫勉强回神,不屑地对着白夜天吐出一口唾沫,狂笑道: “杀你,哪需要别人指使!你以为你的过去没人知晓吗?” “哈哈哈哈,你三年前意图强奸老大不成,如今还想借着身份地位欺辱老大!” “可惜,贼老天无眼,没让我把你的脑袋打开花!哈哈哈哈!” 白夜天走到他面前,蹙眉道: “当真不愿说?说出来,你可以少遭些罪。” “呸!” 精神力卷动空气,轻易便将唾沫卷向了一边。 看在其他人眼里,更显神秘而惊憾。 “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不怪我了。” 他闪电般出手。 一息间,双手便抚过了林莫的四肢。 “啊!” “啊啊!” 林莫陡然发出凄厉欲绝的嘶吼。 那是极致的疼痛,以至于他涕泪横流,面容扭曲。 押住林莫的两名队友,瞬间心惊后退。 林莫,被扔在了地上。 “啊啊!你!对!对我!做!做了什么?” 他蜷缩在地上,痛得撕心裂肺地问道。 “你应该知道,我自《刀渊》游戏归来。” “刚刚施展的,是我在《刀渊》内所学的一门武功,名为《分筋错骨手》。” “现在,说出我想知道的消息!” 林莫已经咬得牙龈出血,但还是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刚刚,躲,避,子,弹,的,能,力,也,是,来,自,刀,渊?” 白夜天淡淡点头,道: “不错。” 林莫咧着嘴,渗着血,笑道: “有,本事,杀,杀,了我!” 白夜天看着他,却是笑了。 赞赏道: “倒是有几分骨气,但是,我想要知道的东西,你必须要说出来!” 他一把抓起林莫,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经过云慕容身边时,淡淡道: “带你的人回去休息吧,这样的亲卫,我无福消受!” 云慕容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林莫的行为,便是铁证。 看着门被关上,她只能沉声道: “走吧,随我前往监察局接受审查!” 颓然地回首看了眼紧闭的门,深吸一口气,迈步离开。 办公室内。 林莫几乎已经咬断了门牙,但仍是猖狂冷笑地看着白夜天。 能成为亲卫,是因为他闯过了无数的磨炼和考验。 更是因为,他是军队之中的佼佼者。 身体的巨痛,的确很痛。 但是,却也还冲垮不了他的心神。 白夜天随手将其扔在地上,翻手间,抚过他的胸肋两侧。 下一瞬,林莫双眼暴突。 张着嘴,却是连丝毫声音都呼喊不出。 他充血的双眼,紧紧盯着同样盯着他双眼的白夜天。 只见,白夜天双眼中似有一圈圈光晕流转。 摄魂术! 这门秘术,白夜天自然未忘。 数息之后,林莫的眼神已是一片茫然。 “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欺负了慕容。” 白夜天不由蹙眉。 “还有没有其他原因?” “袁常委说,只要杀了你,他就会支持我外调为治安局副局长。” 袁常委? 白夜天脑海中流过诸多信息。 想起来了,袁邢杰,被樊应天搞下去的上一任常委。 不过,只是免了他的职务,让其赋闲在家。 没想到,竟是贼心不死?! 但是,你争权夺利就争权夺利嘛。 雇凶杀人,这就有些过了啊。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脱离了“摄魂术”控制的林莫,难掩惊恐地看着白夜天。 他身上的“分筋错骨手”已经解除,只有一些隐隐的酸痛。 只是,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夜天。 他心中唯有恐惧,再没了丝毫动手的念头。 白夜天俯视着他,淡淡道: “蠢材!袁邢杰虽然还有着人脉,但他已经不是常委,而且已经上了樊家的黑名单。” “你觉得,他说的话,能有几分可信?” “或者说,你觉得他愿意为了你,付出一个治安管理局副局长的代价?” 林莫更加惊恐,嘶声吼道: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直到他的情绪平复,白夜天才看着他,淡淡道: “想活吗?” .............. 委员长樊应天的办公室。 白夜天平静地靠在真皮沙发上,看着对面的樊应天。 不远处,跪着忐忑而恐惧的林莫。 樊应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袁邢杰的大哥袁邢宇,是避难所内铠甲研究的领头人。传闻,他手上有着一份能将铠甲殖装化的资料。” 白夜天淡淡道: “所以呢?” “为了大局,不能杀他。” “但他想杀我,而且雇人动手了。” “他跟他大哥,感情极好。” “为了大局,我可以退一步。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你想怎么做?” “按照避难所内的《治安管理法》,买凶杀人未遂,判处剥夺内区域居住权,逐入外区域。” 樊应天瞳孔微缩。 半晌,点头道: “合情合理,合法!” 半个小时后,治安管理局局长带队,敲响了袁邢杰的家门。 没有任何意外,人证物证俱在,又有委员长和常委亲自关注。 袁邢杰的处理结果,飞快地进行着流程。 管理中心正门口。 看着前方略显昏暗的道路,白夜天眸光动了动。 “白风,打开箱子。” “是!” 其内,正是铠甲“绝炎”。 “绝炎,着甲!” 两秒时间,一身亮银铠甲,穿着在身。 “走吧。” 避难所内,没有车,自然也没有车道。 所有的道路,都只是两米宽的人行步道。 即便已是深夜,依然人来人往。 转过一个昏暗的拐角,是白夜天回家的必经之地。 这里,没有监控,灯光晦暗不明。 自然,也是杀人放火的绝佳之地。 白夜天停下了脚步。 前方,二三十个耍着蝴蝶刀,脸上、胳膊上、脖子上尽是鬼画符的男男女女,围了过来。 而作为保镖的白风、白雨,已经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