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愧疚了。 “只抹药怎么行,我让人给你找个大夫。” 她说着,又要起来,却被他拉住了手:“不用,以前在安州做捕快的?时候,也常给人打板子,如何休养恢复我也清楚。” 滢雪担心道:“真的?不找大夫?” “不用了。” 见他坚持,滢雪也没有再说,又问:“那宫里头是怎么说的??你怎么还挨板子了?” 嵇堰笑?道:“挨了板子才好。” 滢雪略一思索,明白了他的?意思。 “圣人让你挨了板子,也算是默认那免死令有用,让你护下岳父,更不再追究你用了免死令的?事?” 嵇堰点头,“嗯”了一声。 “那父亲的?事……” “等。”嵇堰松开了她的?手臂,滑到?了她的?掌心,再捏了捏: 听他这么说,便知是有了算计,她也没再多问。只是他捏着她的?手心,让她面色微红。 因他现在这模样是因父亲,心头似被轻轻地戳了一下,软了软,也就随着他捏了。 “二郎。”她柔柔的?唤了一声,身?体有了动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嗯?” 嵇堰在她俯身?下来的?时候,便隐约知道她要做什么。 下一瞬,她主动在他脸颊上飞快啄了一下。 嵇堰唇畔上扬,眼底也有了笑?意。 在片刻的?羞赧后,滢雪在嵇堰的?肩头轻趴了下来,声音轻柔地道:“谢谢。” 嵇堰能清楚的?感觉到?今日的?戚滢雪全?然不同了。嘴上虽然说着谢,但却是更愿意与他亲近了。 这二十棍棒也挺值的?。 “夫妻一体,用不着说谢谢。” 滢雪不语,轻抱住了他的?手臂,小?声说:“等你好了,我们就圆房。” 嵇堰闻言,动了动身?子,拉过她的?手臂,让她坐在脚踏上,高度与他对齐。 眼神沉沉地望着她:“当真愿意,不怕了?” “怕的?,你到?时候……温柔些。”她垂下眸子,轻声应。 嵇堰伸手,抬起了她秀气的?下巴,倾身?过去,还未落下,外头传来了敲门声:“二哥。” 是胡邑的?声音。 嵇堰的?漆黑的?眸子沉了沉,有几分?凶意,在她唇上重重压了压。 滢雪愣了一下,眸光水艳艳,勾得嵇堰都快忘了那板子的?疼。但他还没忘屋外头还有个胡邑。 正要让她起来,却瞧到?她斗篷下的?衣衫单薄,愣了一下。 抬眼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她底下的?衣衫一眼。 “你今晚……” 滢雪脸红的?拢了拢斗篷,收敛了一下情绪,不自然的?道:“我去换件衣裳,你先别?让胡邑进来。” 嵇堰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要是今晚没这顿打,估计他们今晚就能洞房。 “十日。”他没有松手,而是说了个时间。 嵇堰的?目光直接而暗沉。 滢雪轻点了点头。 外头再度敲门的?胡邑,嵇堰眉头一蹙,沉声道:“等着!” 态度不算好。 屋外的?胡邑,听到?二哥带着薄怒的?语气,心道果然是挨了打,脾气也更差了。 以前都是二哥打别?人板子,今天却是被打板子的?那个,怎么可能有好脾气? 等了好半晌,房门才打开。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看到?开门的?人,胡邑喊了声:“嫂子。” 滢雪点了点头,面色从容的?道:“你给你二哥上个药,我去炖些粥。” 说罢,从旁走了出去,胡邑则拿药进了屋子。 上了药,嵇堰起身?,动作轻缓的?换了一身?衣裳后,便朝着胡邑吩咐:“我让你去找个东西,别?让人知道你出去。” 胡邑猜到?了是什么,说:“是戚长史……不,是亲家家主手中的?把柄?” 嵇堰“嗯”了一声:“小?心谨慎。” 胡邑应:“二哥都为此用了免死令,更挨了这顿板子,说什么,我都会拼死拿回来。” 嵇堰微微蹙眉,说:“性?命为重。” 嘱咐后,又道:“这廷杖一事,瞒着母亲。” 他坐马车回到?府中,要瞒着母亲,便忍着疼自己走回鹤院。只是到?了屋外才矫情的?让人扶了扶,不过是想让屋子里头的?心疼心疼。 适当的?苦肉计,虽卑鄙但有效。 胡邑还未离开,滢雪就端了一蛊生滚鱼粥回来。 “用冰水放凉了一会,适温刚好入口?。” 她看向胡邑:“胡亭长要不要也吃些。” 胡邑忙摆手:“不用不用了。” 说着,他把手上的?药放在了床头,说:“这是二哥的?药,嫂子若得空,便给二哥换一换。” 滢雪看了眼药,又瞧了眼嵇堰,略微不自在。 胡邑是懂看眼色的?,没再久留,转身?出了屋子。 趴在榻上的?嵇堰道:“我不便起身?,你来喂我。” 刚走到?门口?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