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胆小如鼠
好在这场尴尬的寂静没有持续太久。 一道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白若和一难齐齐扭头看去,正好对上了金花鼠圆溜溜的黑豆眼。 白若瞅一眼一难,“看看,什么畏罪潜逃,他只是恰好出门罢了。” 一难嘴唇微动,还没话,只见那只金花鼠脚步一顿,转身就跑。 白若:打脸来得有些突然。 她情急之下,抄起一难手里的龟壳,瞄准金花鼠的脑袋扔去。 龟壳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半弧。 “哐——” 正中金花鼠的后脑勺。 金花鼠晕乎乎地摇晃了两下,“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白若满足地搓搓手心,“果然,还是原装的龟壳用起来顺手。” 一难默默上前捡起龟壳,揪着金花鼠的后领把他带回帐篷。 这里妖来妖往的,让别的妖撞见了,容易误会。 … 当金花鼠在一阵头晕目眩中醒来时,看到的就是熟悉的帐篷顶。 他捂着脑袋发出一声低弱的呻/吟,下一秒,声音就卡在了嗓子眼。 金花鼠眼神闪烁地看向面无表情俯视他的白若和一难,一咕噜从地上坐了起,你看到我们跑什么?” 金花鼠结巴了一瞬,“我,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跑就跑!” 白若看着金花鼠梗着脖子嘴硬的模样,突然有些手痒,她下意识把眼神瞄向了一难手里的龟壳。 嘴硬的毛病,多敲两下应该能治。 金花鼠当即瑟缩了一下,条件反射般抱头道:“你不能随便打妖。” 白若失笑,她半蹲下身子,和金花鼠平视。 “你把我的龟壳交出来,我可以考虑下手轻点。” 金花鼠的瞳孔骤然收缩,“什、什么龟壳,我听不明白……” 白若歪着脑袋打量他,把金花鼠看得浑身发毛。 “就没有妖告诉你,你很不擅长说谎吗?” 金花鼠顿时萎靡了,嘟嘟囔囔地揪住了自己的胖尾巴,低着脑袋不敢和白若对视。 白若看着金花鼠恨不得找条地缝躲起来的样子,有些怀疑自己在他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吓妖模样。 她稍稍放缓语气,“要不然,我们先聊聊你为什么要掉包我的龟壳?” 因为放慢了语速,拉长的语调在金花鼠的耳朵里硬生生多了一分威胁意味,他的尾巴抖得更加厉害了。 金花鼠甚至已经脑补出自己被倒吊在帐篷顶,实施可怕的拔尾巴毛酷刑。 白若看着金花鼠抖得细毛乱飞的蓬松尾巴,没忍住攥住了他的尾巴尖。 “别晃了,晃得我头晕。” 尾巴被抓,金花鼠犹如被掐住了命脉,声音都不禁带上哭腔。 “我、我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弟,全家上下都靠我一鼠养着,我不能就这样英年早逝啊……” 白若呆了一瞬,明明是她才是龟壳被掉包的受害妖,现在怎么好像角色颠倒过。” 金花鼠哆嗦地更厉害了,“我,我腿软,起不吧。” “为什么要拿走我的龟壳?” 金花鼠的眼神变得飘忽。 白若顿了顿,“想想你的七十老母和三岁小弟。” 说完,她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七十岁就有两个娃,金花鼠成亲生子还怪早的。” 金花鼠不自觉地开口解释:“不早了,很多鼠七十岁都当奶奶或者太奶奶了。” 紧接着,他的眼中又含了两汪泪,“也不知道我老娘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见她的亲孙子……” 白若用力咳嗽一声,把金花鼠跑远的思路拉回来。 “她能不能看见孙子,得看你怎么做。” 金花鼠强忍住哆嗦,“这件事,真不是我想做的……” 白若眉梢一动,“那就是有妖指使?” 金花鼠支支吾吾。 白若用指尖叩了叩桌面,“你怕那个指使你的妖,就不怕我?” 金花鼠面色发苦,老实道:“我都怕。” 白若一时无言。 金花鼠小心翼翼地看了小龟们一眼,“要是我真说了,你们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金花鼠虽然怂,但道理还是懂的。 自从做了这件坏事,他连睡觉都睡不安稳,生怕半夜被人噶了。 尤其是他偷偷去围观白若的擂台战,发现她没了龟壳下手更狠后,整个鼠都不好了。 白若看着金花鼠这害怕样,料他也是个生手,说不定还是第一次干坏事。 “你老实交代,我自然能替你找一条生路。” 金花鼠咬咬牙,开口道:“是,是熊族让我干的。” 白若脑中立即冒出了第一场比赛的对手,“熊林?” 金花鼠解释道:“熊林本来是熊族来参加斗妖台的种子选手,没想到第一轮就被你淘汰了。熊族气不过,就想在你的法器上动手脚,要是能让你在第二轮混战中失利就更好了……” 白若追问道:“那他们又是怎么找上你的?” 金花鼠垂头丧气道:“负责检查法器的小妖里,就属我势弱好欺负,而且我之前为了补贴家用,做过一些仿制品,就被盯上了……” 白若心头一动,“仿制品?” 金花鼠的脸上露出羞赧之色,“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 白若想到用过的那个假龟壳,跟原装龟壳比起来确实差点,但好歹也敲了两个脑袋才坏。 她来了兴趣,好奇道:“你还做过什么东西?” 在白若的灼灼目光下,金花鼠抖着爪子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假瓜子。 因为手抖,还有几颗瓜子从爪缝里漏下,掉在了地上。 白若看着这把假瓜子,脑中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不是,她以为的法器赝品大师,其实做的是假瓜子生意? 白若迟疑道:“就这?” 金花鼠又慢吞吞地掏出一把小核桃。 白若眉心一跳,“还有呢?” 金花鼠从储物袋里倒出一把花生。 白若:“……” 金花鼠小心观察她的脸色,坦诚道:“就这些了,真没了。” 白若摁了摁眉心,“你做这些,有什么用?” 这些假瓜子、假核桃、假花生确实做得栩栩如生,但是又不能真嗑,也不值钱。 金花鼠小声道:“我家小弟年纪小,嘴馋,但是花生瓜子这种零嘴吃多了容易肥胖,不健康,我就想办法给他做了些假零嘴磨牙,效果还挺好。” “后来就开始有同族妖拜托我做些假零嘴,哄小妖特别管用,我靠这个手艺赚了些灵石,养家糊口……” 白若震惊了,好朴实一鼠。 她不解道:“你都能做出以假乱真的法器了,就没想做些更值钱的东西去卖?” 金花鼠的尾巴猛得一颤,“我,我可不敢,要是卖假法器被妖发现了,我的尾巴都要被妖打断!” 白若看着金花鼠弱唧唧的模样,理解点头。 胆子这么小,不等其他妖找上门来,他都能自己把自己吓死。 白若朝他摊开手:“你把龟壳还给我,这件事就当过去了。” 金花鼠苦涩道:“不是我不想还,是那龟壳已经被熊族拿走了。” 白若盯了他半晌,觉得他说得应该是真话。 “你老实在这待着,我去找熊林。” 金花鼠本想提醒白若小心,转而想起她在擂台上干脆利落敲晕熊林的样子,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一难把自己的龟壳递给白若,“先借你使使,打完了再还我。” 白若笑嘻嘻地收下龟壳,“谢了,下次请你吃小鱼干。” 白若出了金花鼠的帐篷,直奔熊族的营地。 除了熊林,另外两个熊族的参赛妖今日都有擂台赛,还没有回来,营地便只剩下养伤的熊林。 当白若破开帐篷入口的禁制,掀帘而入时,熊林飞快把一件眼熟的物什塞进了靠枕下。 白若眸光一闪。 捉奸捉双,捉贼捉赃,这下事情简单多了。 熊林看到白若,眼中闪过一丝心虚,紧接着又被愤怒的情绪取代。 “谁允许你进我帐篷的!” 白若无所谓地勾起唇角,“养伤需心平气和,你这么暴躁,不利于伤口恢复。” 熊林心头一哽,怒气更盛。 他身上的伤口都是拜谁所赐,她心里难道没数吗? 白若又道:“我听说你伤得不轻,特意好心来看望,你就是这么对待上门的客人吗?” 熊林攥紧拳头,语气生硬道:“我这里不欢迎你。” 白若干脆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没关系,我办完事就走,耽误不了你几分钟。” 熊林眉头一皱,“什么事?” 白若的目光直截了当地落在靠枕上,“我丢了样东西,在你这儿吧?” 熊林脸色微变,手掌下意识压在了靠枕上。 白若被他这欲盖祢彰的动作逗笑了,她起身上前直接掀开靠枕,一枚熟悉的小龟壳正好好地躺在那里。 白若拾起龟壳,在手心颠了两下,把一难的龟壳还给他。 “物归原主。” 白若晃晃手里的龟壳,对熊林嘲讽道:“你该不会说这龟壳是你的吧,你们熊族可不长壳。” 熊林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白若见他不说话,慢慢道:“我这龟呢,一向心软,你脑袋上的伤还没好,又卧病在床……” 白若的目光将熊林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似乎在掂量从哪里下手。 几息之后,她有了决断,“就打断你两条腿吧,免得你没事再出门做坏事。” 熊林的眼睛立刻瞪成了铜铃,“你敢!” 白若摊摊手,“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不过是打断你两条腿,你可是偷了我打架最趁手的龟壳呢。” 白若不等熊林再说话,手起壳落。 帐篷里顿时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白若“嘶”了一声,揉揉自己的耳朵。 她瞥一眼满脸冷汗,几欲晕厥的熊林,冷声道:“你要是不服气,伤愈之后可以再来找我比试,我等着。” “不过你要是再使一些鬼鬼祟祟的手段,下次断的就不只是两条腿了。” 白若放完狠话,和一难一起走出帐篷。 一难欲言又止。 白若正忙着用清洁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清洗自己的龟壳。 这龟壳在熊的帐篷里待久了,都沾上熊味了。 她洗完龟壳,又细细地抹了一层保养油,对一难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一难:“熊林暂时是不可能来找你麻烦了,但他还有两个同族……” 白若毫不在意,“怕什么, 感谢在2023-07-1600:00:54~2023-07-1621:57: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巫山观33瓶;略略20瓶;尔东涣、季小思.、玉生林、早立、我发现名字越长越显眼10瓶;太上皇8瓶;最爱是桃子呀、乔、呵呵哒、南岸风5瓶;陌陌3瓶;宋亚轩老婆2瓶;橘栀山上的月亮、晨熙麻麻、九殿下的娘家人、月织雾纱、小嬉咪、晓风残月、维~~*^_^*、期待ing、阿筝、打酱油的小丸子、是澍不是树、我是一只小废物、努力写论文发表呀!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好在这场尴尬的寂静没有持续太久。 一道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白若和一难齐齐扭头看去,正好对上了金花鼠圆溜溜的黑豆眼。 白若瞅一眼一难,“看看,什么畏罪潜逃,他只是恰好出门罢了。” 一难嘴唇微动,还没话,只见那只金花鼠脚步一顿,转身就跑。 白若:打脸来得有些突然。 她情急之下,抄起一难手里的龟壳,瞄准金花鼠的脑袋扔去。 龟壳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半弧。 “哐——” 正中金花鼠的后脑勺。 金花鼠晕乎乎地摇晃了两下,“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白若满足地搓搓手心,“果然,还是原装的龟壳用起来顺手。” 一难默默上前捡起龟壳,揪着金花鼠的后领把他带回帐篷。 这里妖来妖往的,让别的妖撞见了,容易误会。 … 当金花鼠在一阵头晕目眩中醒来时,看到的就是熟悉的帐篷顶。 他捂着脑袋发出一声低弱的呻/吟,下一秒,声音就卡在了嗓子眼。 金花鼠眼神闪烁地看向面无表情俯视他的白若和一难,一咕噜从地上坐了起,你看到我们跑什么?” 金花鼠结巴了一瞬,“我,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跑就跑!” 白若看着金花鼠梗着脖子嘴硬的模样,突然有些手痒,她下意识把眼神瞄向了一难手里的龟壳。 嘴硬的毛病,多敲两下应该能治。 金花鼠当即瑟缩了一下,条件反射般抱头道:“你不能随便打妖。” 白若失笑,她半蹲下身子,和金花鼠平视。 “你把我的龟壳交出来,我可以考虑下手轻点。” 金花鼠的瞳孔骤然收缩,“什、什么龟壳,我听不明白……” 白若歪着脑袋打量他,把金花鼠看得浑身发毛。 “就没有妖告诉你,你很不擅长说谎吗?” 金花鼠顿时萎靡了,嘟嘟囔囔地揪住了自己的胖尾巴,低着脑袋不敢和白若对视。 白若看着金花鼠恨不得找条地缝躲起来的样子,有些怀疑自己在他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吓妖模样。 她稍稍放缓语气,“要不然,我们先聊聊你为什么要掉包我的龟壳?” 因为放慢了语速,拉长的语调在金花鼠的耳朵里硬生生多了一分威胁意味,他的尾巴抖得更加厉害了。 金花鼠甚至已经脑补出自己被倒吊在帐篷顶,实施可怕的拔尾巴毛酷刑。 白若看着金花鼠抖得细毛乱飞的蓬松尾巴,没忍住攥住了他的尾巴尖。 “别晃了,晃得我头晕。” 尾巴被抓,金花鼠犹如被掐住了命脉,声音都不禁带上哭腔。 “我、我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弟,全家上下都靠我一鼠养着,我不能就这样英年早逝啊……” 白若呆了一瞬,明明是她才是龟壳被掉包的受害妖,现在怎么好像角色颠倒过。” 金花鼠哆嗦地更厉害了,“我,我腿软,起不吧。” “为什么要拿走我的龟壳?” 金花鼠的眼神变得飘忽。 白若顿了顿,“想想你的七十老母和三岁小弟。” 说完,她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七十岁就有两个娃,金花鼠成亲生子还怪早的。” 金花鼠不自觉地开口解释:“不早了,很多鼠七十岁都当奶奶或者太奶奶了。” 紧接着,他的眼中又含了两汪泪,“也不知道我老娘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见她的亲孙子……” 白若用力咳嗽一声,把金花鼠跑远的思路拉回来。 “她能不能看见孙子,得看你怎么做。” 金花鼠强忍住哆嗦,“这件事,真不是我想做的……” 白若眉梢一动,“那就是有妖指使?” 金花鼠支支吾吾。 白若用指尖叩了叩桌面,“你怕那个指使你的妖,就不怕我?” 金花鼠面色发苦,老实道:“我都怕。” 白若一时无言。 金花鼠小心翼翼地看了小龟们一眼,“要是我真说了,你们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金花鼠虽然怂,但道理还是懂的。 自从做了这件坏事,他连睡觉都睡不安稳,生怕半夜被人噶了。 尤其是他偷偷去围观白若的擂台战,发现她没了龟壳下手更狠后,整个鼠都不好了。 白若看着金花鼠这害怕样,料他也是个生手,说不定还是第一次干坏事。 “你老实交代,我自然能替你找一条生路。” 金花鼠咬咬牙,开口道:“是,是熊族让我干的。” 白若脑中立即冒出了第一场比赛的对手,“熊林?” 金花鼠解释道:“熊林本来是熊族来参加斗妖台的种子选手,没想到第一轮就被你淘汰了。熊族气不过,就想在你的法器上动手脚,要是能让你在第二轮混战中失利就更好了……” 白若追问道:“那他们又是怎么找上你的?” 金花鼠垂头丧气道:“负责检查法器的小妖里,就属我势弱好欺负,而且我之前为了补贴家用,做过一些仿制品,就被盯上了……” 白若心头一动,“仿制品?” 金花鼠的脸上露出羞赧之色,“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 白若想到用过的那个假龟壳,跟原装龟壳比起来确实差点,但好歹也敲了两个脑袋才坏。 她来了兴趣,好奇道:“你还做过什么东西?” 在白若的灼灼目光下,金花鼠抖着爪子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假瓜子。 因为手抖,还有几颗瓜子从爪缝里漏下,掉在了地上。 白若看着这把假瓜子,脑中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不是,她以为的法器赝品大师,其实做的是假瓜子生意? 白若迟疑道:“就这?” 金花鼠又慢吞吞地掏出一把小核桃。 白若眉心一跳,“还有呢?” 金花鼠从储物袋里倒出一把花生。 白若:“……” 金花鼠小心观察她的脸色,坦诚道:“就这些了,真没了。” 白若摁了摁眉心,“你做这些,有什么用?” 这些假瓜子、假核桃、假花生确实做得栩栩如生,但是又不能真嗑,也不值钱。 金花鼠小声道:“我家小弟年纪小,嘴馋,但是花生瓜子这种零嘴吃多了容易肥胖,不健康,我就想办法给他做了些假零嘴磨牙,效果还挺好。” “后来就开始有同族妖拜托我做些假零嘴,哄小妖特别管用,我靠这个手艺赚了些灵石,养家糊口……” 白若震惊了,好朴实一鼠。 她不解道:“你都能做出以假乱真的法器了,就没想做些更值钱的东西去卖?” 金花鼠的尾巴猛得一颤,“我,我可不敢,要是卖假法器被妖发现了,我的尾巴都要被妖打断!” 白若看着金花鼠弱唧唧的模样,理解点头。 胆子这么小,不等其他妖找上门来,他都能自己把自己吓死。 白若朝他摊开手:“你把龟壳还给我,这件事就当过去了。” 金花鼠苦涩道:“不是我不想还,是那龟壳已经被熊族拿走了。” 白若盯了他半晌,觉得他说得应该是真话。 “你老实在这待着,我去找熊林。” 金花鼠本想提醒白若小心,转而想起她在擂台上干脆利落敲晕熊林的样子,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一难把自己的龟壳递给白若,“先借你使使,打完了再还我。” 白若笑嘻嘻地收下龟壳,“谢了,下次请你吃小鱼干。” 白若出了金花鼠的帐篷,直奔熊族的营地。 除了熊林,另外两个熊族的参赛妖今日都有擂台赛,还没有回来,营地便只剩下养伤的熊林。 当白若破开帐篷入口的禁制,掀帘而入时,熊林飞快把一件眼熟的物什塞进了靠枕下。 白若眸光一闪。 捉奸捉双,捉贼捉赃,这下事情简单多了。 熊林看到白若,眼中闪过一丝心虚,紧接着又被愤怒的情绪取代。 “谁允许你进我帐篷的!” 白若无所谓地勾起唇角,“养伤需心平气和,你这么暴躁,不利于伤口恢复。” 熊林心头一哽,怒气更盛。 他身上的伤口都是拜谁所赐,她心里难道没数吗? 白若又道:“我听说你伤得不轻,特意好心来看望,你就是这么对待上门的客人吗?” 熊林攥紧拳头,语气生硬道:“我这里不欢迎你。” 白若干脆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没关系,我办完事就走,耽误不了你几分钟。” 熊林眉头一皱,“什么事?” 白若的目光直截了当地落在靠枕上,“我丢了样东西,在你这儿吧?” 熊林脸色微变,手掌下意识压在了靠枕上。 白若被他这欲盖祢彰的动作逗笑了,她起身上前直接掀开靠枕,一枚熟悉的小龟壳正好好地躺在那里。 白若拾起龟壳,在手心颠了两下,把一难的龟壳还给他。 “物归原主。” 白若晃晃手里的龟壳,对熊林嘲讽道:“你该不会说这龟壳是你的吧,你们熊族可不长壳。” 熊林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白若见他不说话,慢慢道:“我这龟呢,一向心软,你脑袋上的伤还没好,又卧病在床……” 白若的目光将熊林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似乎在掂量从哪里下手。 几息之后,她有了决断,“就打断你两条腿吧,免得你没事再出门做坏事。” 熊林的眼睛立刻瞪成了铜铃,“你敢!” 白若摊摊手,“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不过是打断你两条腿,你可是偷了我打架最趁手的龟壳呢。” 白若不等熊林再说话,手起壳落。 帐篷里顿时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白若“嘶”了一声,揉揉自己的耳朵。 她瞥一眼满脸冷汗,几欲晕厥的熊林,冷声道:“你要是不服气,伤愈之后可以再来找我比试,我等着。” “不过你要是再使一些鬼鬼祟祟的手段,下次断的就不只是两条腿了。” 白若放完狠话,和一难一起走出帐篷。 一难欲言又止。 白若正忙着用清洁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清洗自己的龟壳。 这龟壳在熊的帐篷里待久了,都沾上熊味了。 她洗完龟壳,又细细地抹了一层保养油,对一难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一难:“熊林暂时是不可能来找你麻烦了,但他还有两个同族……” 白若毫不在意,“怕什么, 感谢在2023-07-1600:00:54~2023-07-1621:57: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巫山观33瓶;略略20瓶;尔东涣、季小思.、玉生林、早立、我发现名字越长越显眼10瓶;太上皇8瓶;最爱是桃子呀、乔、呵呵哒、南岸风5瓶;陌陌3瓶;宋亚轩老婆2瓶;橘栀山上的月亮、晨熙麻麻、九殿下的娘家人、月织雾纱、小嬉咪、晓风残月、维~~*^_^*、期待ing、阿筝、打酱油的小丸子、是澍不是树、我是一只小废物、努力写论文发表呀!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