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少爷和几个贴身保镖正准备上佣兵甲的小破车——肯定会有点挤,但是也只能凑合了,至少比被丢在荒郊野岭喂虫子好吧。 一些不重要的物资只能丢弃不要,只带了必需且面积小不太占地方的。 正忙着呢,这时,孔喜的通讯手环却突然响了。 他低头一看,脸上立即露出一个带着戾气的冷笑。 接通。 一张战战兢兢的脸化作投影传输过来,那人显然也没想到这边的情况会这么平静,少爷没死,反倒那两条可怕无比的葵花土龙死了,它们血流满地,巨大的虫尸就叠放在少爷身后不远处,小山一样,五彩的鳞片闪着森然的光,令人见之胆寒。 “少爷!少爷太好了你果然吉人天相呜呜呜……” 孔喜骂他:“闭嘴!看见我没事你很失望吧?” “怎么会呢少爷,我对你忠心耿耿啊,刚才我是太害怕了,脑袋一热,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出来这么远……少爷你等着啊,我们马上就回去找你!” 孔喜直接把电话挂了。 白亦墨看他一眼。 孔大少爷感觉在这小佣兵面前丢了面子,给自己挽尊道:“我家管家的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怂了,他学摄影的,跑掉的那辆车放的都是摄影器材,武器很少,留下来也是送菜……” 白亦墨:“哦。” 顿了顿,他说:“你来沦陷区探险,还自带了摄影团队啊?” 孔大少爷巴不得赶紧把话题转开,要换在帝都星,他才懒得搭理一个穷鬼小佣兵,但这不是在沦陷区吗,一步一个坑的鬼地方,想活着回家,还得靠这小佣兵出力气,所以难得给他一个好脸。 “这还真不是我吹,我这摄影团队已经跟了我七八年了,陪着我高山深海哪儿没去过啊,尤其玩些高难度的极限运动时,随便拍可拍不出那种让人惊叹的感觉……” 孔大少爷一个年纪轻轻的富家公子哥,那可不是一般的爱出风头,正所谓耍帅不留影,如锦衣夜行!要是不把过程播给全星际的人看,他作死的乐趣至少下降百分之九十九。 在等待摄影团队过起来,我落到今天这步田地,都怪那个该死的白亦墨!这个害人精!” 白亦墨:??? 什么玩意儿,怎么聊着聊着还扯上我了,我害人精?你倒霉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他还怕重名了,反问一句:“白亦墨?是我想的那个白亦墨吗?” “就是在你们军区开食堂的那个混账!”孔大少爷怨气深重,“要不是他误导了我,我也不会跑葵花土龙很臭,果然名不虚传,恶心,真他妈的恶心!我是真不明白,怎么有那么多神经病陪他发疯,吃个屁的虫子啊,这玩意儿猪都不吃!” 前几天隔着网线,意气风发的孔大少爷看那些虫肉套餐还能当个乐子,觉得人生苦短何妨一试,现在?见识到沦陷区野外真正的虫子什么揍性后,他恨不能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白亦墨那小子怎么就一点障碍没有呢,别不是心理有问题吧? 而他就被一个心理有问题的崽种骗到了沦陷区,能不能活着回去还两说…… 孔大少爷一念及此,心态都崩了。 他问还在旁边傻呆呆的佣兵甲:“你也这么觉得吧?吃什么不好非得吃虫子,就为了博人眼球真是什么招都使的出来,怪我居然想少了一层,上了姓白的鬼当!” 白亦墨舔了舔唇角,淡定地给孔大少爷的伤口上撒了一撮盐:“可是,我去第九食堂吃过啊,该说不说,有些虫子是真好吃。” 说着,也不顾孔喜脸拉得比驴长,他又补了一句:“可惜啊,时间太紧耽搁不起,不然这么大条葵花土龙死在这儿,真该割几块肉弄熟了尝尝,万一好吃呢?” “怎么可能好吃!”孔大少爷生怕这不讲究的小佣兵付诸行动,说的轻巧,就那么一辆小破车,人和物品都快装满了,割下来的肉放在哪儿呢?只要一想他堂堂孔氏嫡系少爷,要被几块虫肉熏一路,他就觉得窒息,“那都臭的!” “臭的怎么了?也许闻起爷爷坏话,你等着,待会儿非整你一顿狠的,“做人不要那么狭隘嘛,要学会尝试新鲜事物!我说句实话您可不要不爱听,这一点您就比不上白少爷了,那才是真正不拘一格的精彩人物,不敢相信是首都星出来的……” 孔大少爷:“……” 屮,什么意思,他是精彩人物,老子就食古不化呗? 这穷乡僻壤的小佣兵什么审美! 还不敢相信是首都星出来的,孔大少爷叱咤江湖这么多年,头次遇见这种反向歧视的……我们首都星明明走在时尚最尖端,那个白家的小弱鸡在沦陷区搞得多么风生水起,然而他在首都星,平平无奇的富二代罢辽! 正被不醒目的佣兵甲气得胃疼,那边跑路到天涯的摄像专车终于吭吭哧哧开回来了。 外表非常惨,本来那辆车是全黑的涂装,现在除了灰尘蛛网小擦痕以外,又多了几片十分具有艺术美感的灰绿色涂鸦。 孔大少爷被迎面袭来的恶臭熏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车门打开,孔小听苦着脸从车上下来,一头扎到少爷怀里呜呜哭道:“我们太倒霉了,跑出去没多远,就撞上了一群红色的硬壳虫,那些硬壳虫会飞的,一见我们就扑上来,朝我们噗噗吐口水,要不是这车的外壳还算结实,加上我们跑得快,我们刚才一准儿就交代了!” 那虫子的口水可不光是臭,还有强大的腐蚀性,孔小听是真的快吓尿了,当时整个车身都在滋滋作响,冒那种密集的小泡泡,一幅再不跑分分钟要被蚀穿的模样——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们能安全回来,很大程度要归功于司机逆天的驾驶技术,还有足够强大的运气。 “你们遇见红壳虫的地方,是不是长着大片青绿色的蘑菇呢?”白亦墨插嘴道。 “你怎么知道?”孔小听吸了吸鼻子。 “因为听描述,那种朝你们吐口水的红壳虫应该是菇蟊,运气真好啊,菇蟊是严格的素食主义者,喷你们不为吃肉,只会是把你们从它们地盘赶出去,所以下手很轻了。”不光下手轻,还没有追打落水狗,不然这几个人八成回不来了。 “这还下手轻呐?”孔小听眉毛鼻子都皱成一团了,深恨自己为啥作死,世界上好玩的地方那么多,来什么沦陷区啊! 真佩服那些还奋战在抗击虫族最前线的沦陷区军民们,过得这鬼日子何其的水深火热! 以前我真该死啊,信了一些八卦媒体的邪,以为虫族的凶残程度被大大高估了,非常不满首都星对沦陷区的巨额输血,甚至还怀疑执剑军团在养寇自重,其实虫族早可以干掉了,只是他们还想骗军费,所以任其肆虐。 虫族哪里是被高估了? 明明低估了才对! 他们才来多久啊,装备几乎都是最好的,居然差一点就全军覆没了! 虫族如此凶残,要不是有执剑军团那帮凶人不要命地在前边顶着,万一虫族冲破纺线,把帝都星也霍霍了…… 孔小听只要一想这两天在沦陷区的糟心日子变成往后余生的日常,就后怕地打了个哆嗦。 老天爷保佑,只要能让我活着回去,以后我就是执剑军团的忠实铁粉了!立马捐两个月……不,两个月不够,捐半年的工资给他们!还要将拍下来的珍贵镜头整理整理,剪出一部惊心动魄的探险纪实发到星网上! 说实在的,要不是实在太危险了,而孔小听明显还没活够,就他们在沦陷区拍下来的镜头,这一趟冒险之旅就值回票价了。 跟真实的虫子们一比,影视剧里的虫子统统弱爆了! 那位同样出身帝都星大家族的白少爷真是神仙人物,这么可怕的物种居然都敢煮煮吃掉——对了,据说他来沦陷区开食堂是因为喜欢少帅?唉,牛逼,爱情使人智障诚不我欺,反正同样的事孔小听自问做不出来,男人再好,也没小命重要啊,就这鬼地方,少帅夫人的宝座请他上他都不会要的,他宁愿一辈子窝在首都星了此残生。 “菇蟊的具体位置你们还记得吧?这东西难得,既然遇见了,就不能轻易放过,待会儿我们绕一下路,采些菇蟊和青玉骨带走。”白亦墨压下兴奋的本命蛊,自己也悄悄吞了吞口水。 正如他所说的,菇蟊的形成条件其实非常苛刻,首先青玉骨这种蘑菇就很少见,它们的生长期很短,从孢子萌发破土,到长成一人高枯萎腐烂,最多不超过一天一夜。 青玉骨本身含有剧毒,除菇蟊以外,所有虫子都对它们敬而远之,因为别说吃了,碰一碰都容易被毒死。 但大自然的神奇之处就在于此了,菇蟊的毒和青玉骨的毒,按照精确的比例调和,便会彼此抵消,且最终合成一种堪比“十全大补丸”的神奇物质来。 菇蟊的生长方式和地球的蝉有点像,它们会把卵与青玉骨的孢子产在一起,幼虫在泥里发育成熟,等青玉骨破土,它们也跟着破土褪壳,尽情吸食青玉骨的汁液,度过虫生中最绚烂的一天一夜,最后随着青玉骨的消亡,而产卵死去,尸体为孢子提供冬眠的养分。 可以说,两种物种谁也离不开谁,然后在不识货的人眼中,它们的出生与死亡都无足轻重,反而因为有毒还有些讨厌—— 但在懂行的人,比如某白姓大巫眼中,其讨喜程度无异于武侠小说里戏份出众的天山雪莲。 稀有、难得、包治百病、一旦碰见不采上几朵回去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本命蛊堂堂母皇幼虫,一听见菇蟊和青玉骨的消息都疯俅了,怕大巫爸爸不拿着当回事,还狡猾狡猾地把少帅推出来诱惑他:“这玩意儿对圣虫最好了!圣虫现阶段正【贪】着呢,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会越来越贪,青玉骨和菇蟊用好了,可以有效缩短他□□焚身的时长和程度,让圣虫更好地发育、破壳……” “行了行了……”白亦墨安抚它,“不就是一些蘑菇和小虫子吗?都是咱们的!” 作者有话要说 孔大少爷和几个贴身保镖正准备上佣兵甲的小破车——肯定会有点挤,但是也只能凑合了,至少比被丢在荒郊野岭喂虫子好吧。 一些不重要的物资只能丢弃不要,只带了必需且面积小不太占地方的。 正忙着呢,这时,孔喜的通讯手环却突然响了。 他低头一看,脸上立即露出一个带着戾气的冷笑。 接通。 一张战战兢兢的脸化作投影传输过来,那人显然也没想到这边的情况会这么平静,少爷没死,反倒那两条可怕无比的葵花土龙死了,它们血流满地,巨大的虫尸就叠放在少爷身后不远处,小山一样,五彩的鳞片闪着森然的光,令人见之胆寒。 “少爷!少爷太好了你果然吉人天相呜呜呜……” 孔喜骂他:“闭嘴!看见我没事你很失望吧?” “怎么会呢少爷,我对你忠心耿耿啊,刚才我是太害怕了,脑袋一热,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出来这么远……少爷你等着啊,我们马上就回去找你!” 孔喜直接把电话挂了。 白亦墨看他一眼。 孔大少爷感觉在这小佣兵面前丢了面子,给自己挽尊道:“我家管家的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怂了,他学摄影的,跑掉的那辆车放的都是摄影器材,武器很少,留下来也是送菜……” 白亦墨:“哦。” 顿了顿,他说:“你来沦陷区探险,还自带了摄影团队啊?” 孔大少爷巴不得赶紧把话题转开,要换在帝都星,他才懒得搭理一个穷鬼小佣兵,但这不是在沦陷区吗,一步一个坑的鬼地方,想活着回家,还得靠这小佣兵出力气,所以难得给他一个好脸。 “这还真不是我吹,我这摄影团队已经跟了我七八年了,陪着我高山深海哪儿没去过啊,尤其玩些高难度的极限运动时,随便拍可拍不出那种让人惊叹的感觉……” 孔大少爷一个年纪轻轻的富家公子哥,那可不是一般的爱出风头,正所谓耍帅不留影,如锦衣夜行!要是不把过程播给全星际的人看,他作死的乐趣至少下降百分之九十九。 在等待摄影团队过起来,我落到今天这步田地,都怪那个该死的白亦墨!这个害人精!” 白亦墨:??? 什么玩意儿,怎么聊着聊着还扯上我了,我害人精?你倒霉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他还怕重名了,反问一句:“白亦墨?是我想的那个白亦墨吗?” “就是在你们军区开食堂的那个混账!”孔大少爷怨气深重,“要不是他误导了我,我也不会跑葵花土龙很臭,果然名不虚传,恶心,真他妈的恶心!我是真不明白,怎么有那么多神经病陪他发疯,吃个屁的虫子啊,这玩意儿猪都不吃!” 前几天隔着网线,意气风发的孔大少爷看那些虫肉套餐还能当个乐子,觉得人生苦短何妨一试,现在?见识到沦陷区野外真正的虫子什么揍性后,他恨不能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白亦墨那小子怎么就一点障碍没有呢,别不是心理有问题吧? 而他就被一个心理有问题的崽种骗到了沦陷区,能不能活着回去还两说…… 孔大少爷一念及此,心态都崩了。 他问还在旁边傻呆呆的佣兵甲:“你也这么觉得吧?吃什么不好非得吃虫子,就为了博人眼球真是什么招都使的出来,怪我居然想少了一层,上了姓白的鬼当!” 白亦墨舔了舔唇角,淡定地给孔大少爷的伤口上撒了一撮盐:“可是,我去第九食堂吃过啊,该说不说,有些虫子是真好吃。” 说着,也不顾孔喜脸拉得比驴长,他又补了一句:“可惜啊,时间太紧耽搁不起,不然这么大条葵花土龙死在这儿,真该割几块肉弄熟了尝尝,万一好吃呢?” “怎么可能好吃!”孔大少爷生怕这不讲究的小佣兵付诸行动,说的轻巧,就那么一辆小破车,人和物品都快装满了,割下来的肉放在哪儿呢?只要一想他堂堂孔氏嫡系少爷,要被几块虫肉熏一路,他就觉得窒息,“那都臭的!” “臭的怎么了?也许闻起爷爷坏话,你等着,待会儿非整你一顿狠的,“做人不要那么狭隘嘛,要学会尝试新鲜事物!我说句实话您可不要不爱听,这一点您就比不上白少爷了,那才是真正不拘一格的精彩人物,不敢相信是首都星出来的……” 孔大少爷:“……” 屮,什么意思,他是精彩人物,老子就食古不化呗? 这穷乡僻壤的小佣兵什么审美! 还不敢相信是首都星出来的,孔大少爷叱咤江湖这么多年,头次遇见这种反向歧视的……我们首都星明明走在时尚最尖端,那个白家的小弱鸡在沦陷区搞得多么风生水起,然而他在首都星,平平无奇的富二代罢辽! 正被不醒目的佣兵甲气得胃疼,那边跑路到天涯的摄像专车终于吭吭哧哧开回来了。 外表非常惨,本来那辆车是全黑的涂装,现在除了灰尘蛛网小擦痕以外,又多了几片十分具有艺术美感的灰绿色涂鸦。 孔大少爷被迎面袭来的恶臭熏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车门打开,孔小听苦着脸从车上下来,一头扎到少爷怀里呜呜哭道:“我们太倒霉了,跑出去没多远,就撞上了一群红色的硬壳虫,那些硬壳虫会飞的,一见我们就扑上来,朝我们噗噗吐口水,要不是这车的外壳还算结实,加上我们跑得快,我们刚才一准儿就交代了!” 那虫子的口水可不光是臭,还有强大的腐蚀性,孔小听是真的快吓尿了,当时整个车身都在滋滋作响,冒那种密集的小泡泡,一幅再不跑分分钟要被蚀穿的模样——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们能安全回来,很大程度要归功于司机逆天的驾驶技术,还有足够强大的运气。 “你们遇见红壳虫的地方,是不是长着大片青绿色的蘑菇呢?”白亦墨插嘴道。 “你怎么知道?”孔小听吸了吸鼻子。 “因为听描述,那种朝你们吐口水的红壳虫应该是菇蟊,运气真好啊,菇蟊是严格的素食主义者,喷你们不为吃肉,只会是把你们从它们地盘赶出去,所以下手很轻了。”不光下手轻,还没有追打落水狗,不然这几个人八成回不来了。 “这还下手轻呐?”孔小听眉毛鼻子都皱成一团了,深恨自己为啥作死,世界上好玩的地方那么多,来什么沦陷区啊! 真佩服那些还奋战在抗击虫族最前线的沦陷区军民们,过得这鬼日子何其的水深火热! 以前我真该死啊,信了一些八卦媒体的邪,以为虫族的凶残程度被大大高估了,非常不满首都星对沦陷区的巨额输血,甚至还怀疑执剑军团在养寇自重,其实虫族早可以干掉了,只是他们还想骗军费,所以任其肆虐。 虫族哪里是被高估了? 明明低估了才对! 他们才来多久啊,装备几乎都是最好的,居然差一点就全军覆没了! 虫族如此凶残,要不是有执剑军团那帮凶人不要命地在前边顶着,万一虫族冲破纺线,把帝都星也霍霍了…… 孔小听只要一想这两天在沦陷区的糟心日子变成往后余生的日常,就后怕地打了个哆嗦。 老天爷保佑,只要能让我活着回去,以后我就是执剑军团的忠实铁粉了!立马捐两个月……不,两个月不够,捐半年的工资给他们!还要将拍下来的珍贵镜头整理整理,剪出一部惊心动魄的探险纪实发到星网上! 说实在的,要不是实在太危险了,而孔小听明显还没活够,就他们在沦陷区拍下来的镜头,这一趟冒险之旅就值回票价了。 跟真实的虫子们一比,影视剧里的虫子统统弱爆了! 那位同样出身帝都星大家族的白少爷真是神仙人物,这么可怕的物种居然都敢煮煮吃掉——对了,据说他来沦陷区开食堂是因为喜欢少帅?唉,牛逼,爱情使人智障诚不我欺,反正同样的事孔小听自问做不出来,男人再好,也没小命重要啊,就这鬼地方,少帅夫人的宝座请他上他都不会要的,他宁愿一辈子窝在首都星了此残生。 “菇蟊的具体位置你们还记得吧?这东西难得,既然遇见了,就不能轻易放过,待会儿我们绕一下路,采些菇蟊和青玉骨带走。”白亦墨压下兴奋的本命蛊,自己也悄悄吞了吞口水。 正如他所说的,菇蟊的形成条件其实非常苛刻,首先青玉骨这种蘑菇就很少见,它们的生长期很短,从孢子萌发破土,到长成一人高枯萎腐烂,最多不超过一天一夜。 青玉骨本身含有剧毒,除菇蟊以外,所有虫子都对它们敬而远之,因为别说吃了,碰一碰都容易被毒死。 但大自然的神奇之处就在于此了,菇蟊的毒和青玉骨的毒,按照精确的比例调和,便会彼此抵消,且最终合成一种堪比“十全大补丸”的神奇物质来。 菇蟊的生长方式和地球的蝉有点像,它们会把卵与青玉骨的孢子产在一起,幼虫在泥里发育成熟,等青玉骨破土,它们也跟着破土褪壳,尽情吸食青玉骨的汁液,度过虫生中最绚烂的一天一夜,最后随着青玉骨的消亡,而产卵死去,尸体为孢子提供冬眠的养分。 可以说,两种物种谁也离不开谁,然后在不识货的人眼中,它们的出生与死亡都无足轻重,反而因为有毒还有些讨厌—— 但在懂行的人,比如某白姓大巫眼中,其讨喜程度无异于武侠小说里戏份出众的天山雪莲。 稀有、难得、包治百病、一旦碰见不采上几朵回去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本命蛊堂堂母皇幼虫,一听见菇蟊和青玉骨的消息都疯俅了,怕大巫爸爸不拿着当回事,还狡猾狡猾地把少帅推出来诱惑他:“这玩意儿对圣虫最好了!圣虫现阶段正【贪】着呢,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会越来越贪,青玉骨和菇蟊用好了,可以有效缩短他□□焚身的时长和程度,让圣虫更好地发育、破壳……” “行了行了……”白亦墨安抚它,“不就是一些蘑菇和小虫子吗?都是咱们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