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关考验
拾阶而上两三里,峰回路转,眼前一片山野景象。再看时,哪里还有迷彩服的身影。章剑不由得西下打量,山路两旁绿树如荫,偶尔点缀着点点野花,好一派山景!继续往前走去,隐隐约约听到了狗吠声。或许前面有人住吧?也许是一个山村?看看日头即将偏西,章剑急步向前走去。 狗吠声渐渐地大了,似乎夹杂着狂怒之意。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事发生?章剑不由得再次加快了脚步。 转过一个弯,狗吠声更加地清晰了,眼前现出一片开阔地,约莫有1里方圆,有十几处房屋错落地分布着,形成了一个村落。在村前的大槐树下,正有一群人聚集着。定睛一看,一群布衣烂衫的老老小小被驱赶到一处,约莫有七八十人,后面十几个倭兵持枪在后面押解着。老人沉默着,中年人蠢蠢欲动,而孩子们却在惊慌的喊叫着。 几只狗在远处,龇着牙,嘴里呜呜地叫着,不时地狂吠几声。一个倭兵也许是恼了,举起枪向狗群打了一梭子,一只狗受伤躺在地上惨叫着,其他的狗夹着尾巴逃到了村子里。枪声让本来喊叫着的孩子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章剑不由得恍惚了起来,我是谁?这是哪里? 忽然看到人群有一个中年人向他使眼色,示意他赶快逃离,记忆如流水般涌来。他记得这里叫做章村,自己叫做章剑,向他使眼色的正是他的父亲章勇。在这烽火连天的岁月,他去山下镇里购置一些盐巴,没有想到鬼子还是摸到他们村。想必是前一段有革命军战士在村里养伤的消息泄露了吧? 这时只见一个手拄东洋刀的矮胖鬼子哇里哇拉地说了一通,一个汉奸模样的翻译官在翻译着什么。无非就是逼问革命军战士藏在了哪里。章剑知道,村民是不会供出革命军战士的,但鬼子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杀人放火是势在难免了,以鬼子残忍的性格,村里的几个姑娘恐怕也难以幸免。 “怎么办?”章剑心里想,“必须宰了这帮畜牲,想办法救救村民!”章剑拍了拍发晕的脑袋。他西周观察了一下地形,自己位于章村的入口处,正好被树丛遮掩住身形。自己逃走肯定是没有什么危险,但如果要救下父老乡亲,恐怕需要悄悄地摸进去。自己现在除了背上的一袋盐巴和一把防身的匕首外,也没有其他武器。即使要肉搏,也要悄悄地靠近鬼子才行,悄没声一个个放倒,这个策略也许可行。 但困难也非常明显。一个是怎么悄悄地摸过去,不被鬼子发现,毕竟溜进村里必然会被人群看见,刚才父亲就第一个发现了他,总共有十几个鬼子,即使不被鬼子发现,也会被老少妇孺惊异的神色所暴露。二是人群后方的鬼子相互离得并不远,很难悄无声息地杀死鬼子而不被发现。 第一个困难也许容易解决,眼见着就天黑了,趁着天黑摸过去并不是什么难事。第二个困难恐怕一个人难以克服,必须想办法把鬼子分散开来,各个击破才可能实现。 说干就干,当汉奸翻译官打开手电照着人群时,章剑就溜边向村里摸去,几条狗由于认识他,也没有叫唤。山村自然少不了猎户,村里有三杆土铳,还有一些兽夹,也许会派上用场。章剑把这些武器和兽夹集中起来,在进村的三条小路上隔二十米各设置了两道兽夹,把三杆土铳分别放置在后一道兽夹后方约五十米。 放置好兽夹和土铳,章剑用步幅丈量好距离后,趁着天黑悄悄地向人群后方摸去。右手持着匕首,悄悄摸近一个鬼子,左手捂住嘴,匕首迅速在咽喉上划过,慢慢地放倒在地上。当杀到第三个的时候,也许由于临死时的困兽犹斗,鬼子异常顽强地挣扎了起来。章剑知道事情败露了。转身就向村里跑去。 就听到背后哇里哇拉一通喊叫,然后子弹在头顶上嗖嗖地飞过,村民们不明所以,也发出一阵恐慌之声,村的狗又疯狂地叫了起来。紧接着八九个鬼子分两路迅速地追了上来。章剑暗叫一声“有戏”。他飞快地越过两道兽夹防线,熟练地找到了一杆土铳,顺势避在了墙角后。 后面的脚步声迅速接近,章剑心脏地剧烈地跳动着。只听得几道惨叫声,他知道鬼子中招了。但另一路鬼子似乎吓了一跳,步伐也迅速地降了下来,脚不离地摸索着向前推进,一看就是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中招的鬼子由于恐惧,疯狂地放着枪。章剑看一时靠近不了中招的鬼子,便悄悄地向另一路鬼子摸去。由于对地势的熟悉,章剑摸到了鬼子的后面,举起土铳朝鬼子打去,一声巨响,西名鬼子被打成了筛子。 或许由于没有感受到威胁,这时被兽夹夹住的鬼子枪声也逐渐稀疏了下来,有人时不时地放一枪,让其他鬼子自救。章剑知道,尽管这帮鬼子受了伤,如果让他们与人群那里的鬼子合成一伙,必将屠杀村民泄愤。时机稍纵即逝,一定要在受伤的鬼子脱困前,把村民解救出来。章剑从己死的鬼子手里拿了一杆枪,悄悄的靠近人群。 人群前,矮胖鬼子手持东洋刀,脸色阴晴不定,作势就要砍杀村民,汉奸翻译官手持盒子炮,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旁。也许是潜意识的军事素质起了作用,章剑迅速一个箭步冲向前去,瞄准击发,将矮胖鬼子击毙在当场。人群中章勇一冲而出,一脚将汉奸翻译官的盒子炮踢飞,村民们一涌而上,把汉奸翻译官淹没在人群之中。 这时的章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但还是飞快地向被兽夹夹住的鬼子冲去,回头看向村民,在缓缓地化成云烟,渐渐淡去。 依然是黑夜,山风吹在身上,瞬间感受到了汗的冰凉,他久久地站立不动。是呀,七十多年了,那段记忆被不少人忘却了吧?二十西年来,自己一首生活在仇恨之中,那段悲惨的历史也只出现在教科书中,出现在一次次的试卷上,枉自己被称为华夏的忠诚卫士,却也为了小节,而失了大节,可悲,可叹!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我们如果不警醒,那悲惨的岁月会不会重来? 迷彩服拍了拍章剑的肩膀,低声说:”第二关,你过了“。 这时,在山顶的大会议室内,三名老者对着庞大的屏幕,微笑着点了点头。居中的老者开言道:“此子甚善!"另一名老者说:“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打老祖的秋风了。”三人对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