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那要我怎么做?袭杀官差?
没过多久,就挂出了牌子,铁骑会黑水堂。 对于周围的普通居民来说,无论是铁骑会也好,还是沙河帮也罢都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起的,巴不得躲的远远的。 此时,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大步走进了铁骑会内,在最内部找到了铁骑会黑水堂堂主,丁不平。 丁不平身材健硕,一身短打衣服,看起来好似码头上的苦工一般,皮肤黝黑,有些地方甚至隐隐开裂,看起来让他的整个人有些许狰狞。 “堂主,出大事了。”那个中等身材的男子开口便道。 “什么事情?”丁不平眉头一簇,随即问道。 刚刚来到这黑水镇,事情很多,最近忙的脚不沾地,此时听到心腹手下张全洲又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本能的皱起眉头。 “土地庙被六扇门端了,向爷死了。”中等身材的男子,张全洲带着几分担忧之色说道。 “什么向爷,向佑他不过只是一个死叫花子而已。”丁不平冷哼一声说道。 提到这个向佑,身为铁骑会黑水堂堂主的他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屑与厌恶的神情。 虽然他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手上的人命也有不少,破家灭门也是寻常。 然而他骨子里还是看不上这些靠着拐卖孩童,进行采生折割来骗钱的臭乞丐。 只是迫不得已,不得不合作而已。 张全洲看着自家堂主的厌恶,只能咧嘴苦笑一声,随即说道:“堂主,向佑死了就死了,但是麻烦的是,向佑是二公子的钱袋子之一,这事情在会里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现在折在了这里,二公子只怕要问罪我们。” 丁不平听到这里,心中更是厌恶,想起了这个向佑在铁骑会内部的靠山,正是当今铁骑会的会长张远山的二公子张玄应。 原本张远山还仅仅只是铁骑会的副会长,他对于张玄应的话还可以打个马虎眼,现在张远山进位为铁骑会的会长,连带着张玄应的话在铁骑会内部的分量都大了很多。 即便他不齿于这个向佑,却还要带着他来黑水镇,便是这个原因。 因为这个向佑采生折割赚到的钱,很大一部分是要上缴给张玄应的,现在钱袋子之一被端掉,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张玄应到时候会如何的震怒。 丁不平随即皱着眉头说道:“他们才来几天,怎么会被六扇门盯上,他最近有行动?” 他们铁骑会在海云县内,几乎可以和官府叫板,但是却也并不想无时无刻的和官府作对,所有人都知道,官府依然是一个庞然大物,只是现在敌人太多,局势太乱,抽不出空对付他们而已。 如果蹦跶的太厉害,就可能被随时一只手拍死。 “听说他们最近已经有行动,拐带了好几个小孩,估计是因此惊动了六扇门了。”张全洲开口说道。 “废物!”丁不平冷冷的说道。“不过虽然那个向佑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他的手头实力却是不弱,这黑水镇的六扇门有这个实力能够将土地庙端掉?是谁出手了?是那个董广智?” 他对于本地六扇门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关注,铁骑会亲自将分会开到了黑水镇,对于当地的六扇门就是降维打击。 一个连练皮都未曾达到的六扇门的班头,有什么好关注的。 他已经让人打听清楚了,他不过只是气血境大成而已,这样的修为虽然说不弱,但是在他们黑水堂中,起码也有好几个达到了这个境界。 在丁不平的心中,是否达到练皮境界才是一个分水岭,不达练皮境界就不算是一个人物。 以前或许他在黑水镇中算是一个人物,然而那不过只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而已。 在黑水镇这么一个乡下地方中称王称霸。 但是现在情况变了,沙河帮被端掉后,铁骑会直接将分会开到了这里,气血境大成已经不足以镇压一镇了。 “不清楚,听说好像是董广智手下的一个徒弟带队动的手,连之前沙河帮那个沙鹏飞都被斩杀,有两把刷子,论实力恐怕不在董广智之下。”张全洲将刚刚查到的情报说了出来。 只是秦毅平日里为人实在是太低调了,每天除了巡街就是练功,很少对外有什么社交,因此张全洲即便调查了这个事情,能得到的情报也不过只是董广智的一个徒弟,甚至这么短的时间内,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黑水镇六扇门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才?”丁不平眉头微蹙说道。 他当然知道,即便是乡下地区也时不时会有人才冒出来,不过在这个世界上,许多天才年纪不大就会被各大势力盯上,很早就被各自网罗走。 很少会有什么漏网之鱼。 现在看起来,好像是有一条漏网之鱼。 “帮我下请帖,请董广智还有他的那个徒弟。”丁不平开口说道。 “堂主,你这样子,二公子那边恐怕会很不高兴的。”张全洲连忙劝诫说道。 而丁不平则是瞥了一眼张全洲,随即说道:“那要我怎么做?大庭广众之下袭杀官差,赌镇武司的人提不动刀了?江晚意那个女人有多疯狂,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她执掌海云县镇武司开始,斩掉多少作乱的江湖人了。” 现如今大周天下时局逐渐动荡,在朝廷控制下的州县也逐渐出现了分化,其中控制的最严格的自然是核心的州县,在那里朝廷依然是一言九鼎,任何江湖人都不敢在那里作乱。 其次是次级州县,在这里朝廷的力量已经无法完全掌控全局,然而依然还有不小的威慑力,基本整体还算平静,海云县便是属于这种刺激州县。 再次一级就是边缘州县,在这种州县之中,大周朝廷已经完全失去了掌控力,普通江湖人之间厮杀司空见惯,甚至袭杀官差都很常见。 在这种地方做官差随时都要做好死在江湖人武人手上的准备,今朝脱了鞋和袜,未审明朝穿不穿,就是最好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