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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眼泪是温热的,他...

   你们点的餐被服务员端上桌,但是味道没有你想象中的好,还揍敌客家的料理水平高,你等服务员走了以后才悄悄对席巴说:“我觉得还是揍敌客的饭菜更好吃。”   “揍敌客家的厨师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而且还有几个曾经是美食猎人。”席巴轻描淡写地说着。   你是知道美食猎人的,因为当初在黑暗大陆上遇到的那一个探险队里就有一个是美食猎人,你挖了一小勺海胆刺身,“唔……是吗。”   这一餐吃得马马虎虎,吃到一半你就放下筷子托腮去看窗外的风景,这栋大楼位于市中心,从这里望去能够瞧见远处的跨江大桥,此时正值午后,灿烂阳光撒向江面,波光粼粼的。隔壁高楼的玻璃窗反光刺到你的眼睛,你索性收回目光,无聊地摇晃小腿。   就在这时先前的服务员也走入你们的包间,脸颊上泛着不自然的绯红,眼睛不受控制地向你那边看,你漫不经心地问:“我们点的菜都已经上齐了吧?”   “啊、这个是免费送给两位的甜点。”说着服务员垂下头将甜品放在桌上,你在她脸上看到了当初和那个名为伊文的探险员如出一辙的神色,你站起身,都没正眼看过她送的甜品,你对席巴说:“走吧,时间不早了,你还要坐在这里看风景吗?”   席巴没有要走的意思,倒也不是因为想要坐在这里看风景,而是想要看看你能够影响普通人到什么程度。   两个小时十三分钟,从你们踏入店门开始,席巴就已经在计时了,在这两个多小时内即便你并没有主动使用自己的能力,但眼前这位服务员显然就是受到你影响的鲜明例子。   “不吃完这份甜品再走吗?”席巴说,“我记得你喜欢吃甜品的。”   你烦躁地“啧”了一声,“不吃了,现在就走。”   对此席巴的反应是让服务员将这两份免费甜品打包,在此期间你戴上口罩,将口罩上方的金属条压紧,只露出一双淡蓝色的眼眸,因为戴着口罩,你说话声音也是闷闷的,“真麻烦。”   好在打包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你走在前头,席巴很快跟上你的脚步,他仿佛没有看到你烦躁的神色,又问:“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走?”   站在电梯门前,按了下行健,你才出声:“再不走,她会‘疯掉’的。”尽管你现在已经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能力了,但是因为刚才放松下来了,你的能力还是不可避免地影响到那个服务员。   ……原来你也会在乎别人的性命吗?但也有可能是怕麻烦吧。   根据先前艾琳对你心理咨询时留下的资料,你并没有主动攻击别人的意思,除非对方逼你出手,在你口中这就是所谓的正当防卫。   真神奇不是吗?在人类世界人们对于法律都没有百分百的遵守,而你一个出生在黑暗大陆的生物却恪守法律。   席巴又问:“你在担心她?”他还没学会艾琳那种程度的套话水平,但你在席巴面前也很少说谎,你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有些担心,但又担心出这个岔子影响我们接下来的安排。”   不可否认的,你对于其他人类,包括普通人在内,都是抱有一种同情心的,但那是浮于表面的同情,并不会让这份同情心损害到自己的利益。   总的来说席巴不是完全赞同你的做法,但比起泛滥的同情心,你又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逛完这栋商厦接下来就是附近的小店铺了,你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什么店铺都要进去转一转,席巴虽然觉得逛街没什么意思,但还是任凭你拉着他在各种各样的店铺里穿梭。   他在一家武器商店里驻足停留,你靠着玻璃柜打量里面架子上的武器,从小刀到长刀,从刺鞭到弩箭,这里的每一件武器都冷冰冰的,你看了一阵就觉得没劲了,但反观席巴的兴致被提上来了。   “喜欢哪一件?我送给你啊。”反正花的也不是你的钱,你就出手阔绰。   席巴想了想,按照自己目前出任务攒下来的积蓄,买武器无疑是一大开支,而且他平常的暗杀任务也不常用到武器,更多时候都是掏心解决,所以武器对他来说比起使用价值,更多的是收藏价值。   揍敌客家不光是从小将后代培养成合格的杀手,杀手训练的同时还有其他的课程,比如关于理财的课程,金钱观是要从小开始养成的,席巴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不用了,这些我也用不上。”   你留意到他盯着那个匕首许久,但你还是干脆利落地说:“好吧,那我们走吧。”   把剩下的店铺都逛完,你才心满意足地坐上专车回揍敌客,在路上你就开始整理给大家准备的礼物,凯瑟桀诺还有杰格你都买了给他们的礼物,你用便签在上面写着收礼物人的名字,你才学习通用语没多久,字迹也是板板正正的,一看就是跟着练字帖练出来的。   写到最后,席巴发现还多出一件礼物,他就问:“这是给谁的?”   你晃了晃手里的便签,上面赫然写着席巴的名字,“给你的啊,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快点拆开看看吧!”   你不由分说地把礼物塞到席巴怀里,用亮晶晶的眼神催促他快点打开礼物盒子,后者拆开盒子外面的丝带蝴蝶结,再然后打开盖子,里面躺着一把做工精良的匕首,刀柄上雕刻有一圈精美的浮雕,他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撞入你的眼眸,“惊喜——!”   席巴垂下眼帘,他的指腹摩挲刀柄,“什么时候买的?”   “在你没发现的时候。”你说,“我都看到了的,你盯着这把匕首看了很久,我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你喜欢对不对?”   席巴没有反驳,他说:“谢谢你。”   你大大方方地说:“不用谢。”毕竟也没花你的钱,说到底也还是揍敌客家的钱。   回到揍敌客已经是晚上了,其他人都已经用过早餐,你抱着满怀的礼物穿梭在揍敌客家的长廊里,活像个分发礼物的小精灵,路过的管家也会被你塞一手的软糖,还没来得及和你道谢你就已经蹦蹦跳跳地跑远。   派送完几乎所有的礼物,还剩下一份礼物是留给心理咨询师艾琳的,你哼着轻快小调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爱伦在你的房间门外等你,见到你便开门见山地说:“您以后都不能再接触艾琳了。”他似乎是猜到了你手中的礼物是留给艾琳的,虽说她已经离职了,但不代表你不能送她礼物。   “不能再接触是什么意思?”你不解道。   “她已经离开了巴托起亚共和国,您以后都不会再见到她了。”爱伦耐心地,慢条斯理同样也是残忍地告诉你这个事实。   你抿抿唇,“她就没有说什么吗?有留下什么话吗?就……直接这么走了吗?”   爱伦用肯定地口吻说:“是的。”简直不给你留下哪怕一丝丝的希望。   “……好,我明白了。”你低着头推开门,关上门后你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变得酸涩无比,鼻尖也是微微泛酸,你的眼睛眨个不停,你把礼物放在梳妆台上,自己坐在梳妆台前,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灯光昏暗。   监控器画面里的你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是要哭出来了,又或者是在忍着眼泪。   你想不明白,无论是东也好,艾琳也好,明明相处的时候那么愉快,为什么他们能够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呢?不带任何情感地把你抛下,你又回忆起东走后你在黑暗大陆上独自生活的过去,孤独是最可怕的东西。   坐在监控室里的管家在另外一个监控器画面内看到席巴正在往你的房间走去,似乎是得知了什么消息。   他的步履匆匆,不多时就来到你的房间门口,敲敲门,你不应声,他就自己推门而入。   果不其然地,你的眼眶泛红,那双漂亮的湖蓝色眼睛也是雾蒙蒙的,他没什么安慰人的经验,因为自他记事起就没见过周围人掉眼泪,甚至于连脆弱的情绪都未曾表露过,你是和这个家族格格不入的存在。   他安静地坐在你身边,也不说话,你忍着眼泪把指甲盖上的指甲油卸掉,席巴才算是找到切入话题,他问:“这很好看,为什么要卸掉?”   “因为是艾琳第一个说我的指甲很适合涂指甲油的。”你的声音沙哑,说着你从抽屉里拿出卸甲片,但席巴握住你的手腕,你扭过头,一滴眼泪落在他的手背。   眼泪是温热的,他想。   席巴忽然说:“你也说过我的指甲很漂亮,能麻烦你给我涂指甲油吗?”说着,他把两只手都伸到你面前,那双可以轻松掏出敌人心脏的手,现在是那么乖巧。   你陡然意识到,席巴在哄你开心。   过了许久,他听见你轻笑出声,雾蒙蒙的眼睛也闪烁着笑意。   啊,你笑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就是席巴的指甲被涂得花花绿绿的。   你们点的餐被服务员端上桌,但是味道没有你想象中的好,还揍敌客家的料理水平高,你等服务员走了以后才悄悄对席巴说:“我觉得还是揍敌客的饭菜更好吃。”   “揍敌客家的厨师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而且还有几个曾经是美食猎人。”席巴轻描淡写地说着。   你是知道美食猎人的,因为当初在黑暗大陆上遇到的那一个探险队里就有一个是美食猎人,你挖了一小勺海胆刺身,“唔……是吗。”   这一餐吃得马马虎虎,吃到一半你就放下筷子托腮去看窗外的风景,这栋大楼位于市中心,从这里望去能够瞧见远处的跨江大桥,此时正值午后,灿烂阳光撒向江面,波光粼粼的。隔壁高楼的玻璃窗反光刺到你的眼睛,你索性收回目光,无聊地摇晃小腿。   就在这时先前的服务员也走入你们的包间,脸颊上泛着不自然的绯红,眼睛不受控制地向你那边看,你漫不经心地问:“我们点的菜都已经上齐了吧?”   “啊、这个是免费送给两位的甜点。”说着服务员垂下头将甜品放在桌上,你在她脸上看到了当初和那个名为伊文的探险员如出一辙的神色,你站起身,都没正眼看过她送的甜品,你对席巴说:“走吧,时间不早了,你还要坐在这里看风景吗?”   席巴没有要走的意思,倒也不是因为想要坐在这里看风景,而是想要看看你能够影响普通人到什么程度。   两个小时十三分钟,从你们踏入店门开始,席巴就已经在计时了,在这两个多小时内即便你并没有主动使用自己的能力,但眼前这位服务员显然就是受到你影响的鲜明例子。   “不吃完这份甜品再走吗?”席巴说,“我记得你喜欢吃甜品的。”   你烦躁地“啧”了一声,“不吃了,现在就走。”   对此席巴的反应是让服务员将这两份免费甜品打包,在此期间你戴上口罩,将口罩上方的金属条压紧,只露出一双淡蓝色的眼眸,因为戴着口罩,你说话声音也是闷闷的,“真麻烦。”   好在打包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你走在前头,席巴很快跟上你的脚步,他仿佛没有看到你烦躁的神色,又问:“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走?”   站在电梯门前,按了下行健,你才出声:“再不走,她会‘疯掉’的。”尽管你现在已经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能力了,但是因为刚才放松下来了,你的能力还是不可避免地影响到那个服务员。   ……原来你也会在乎别人的性命吗?但也有可能是怕麻烦吧。   根据先前艾琳对你心理咨询时留下的资料,你并没有主动攻击别人的意思,除非对方逼你出手,在你口中这就是所谓的正当防卫。   真神奇不是吗?在人类世界人们对于法律都没有百分百的遵守,而你一个出生在黑暗大陆的生物却恪守法律。   席巴又问:“你在担心她?”他还没学会艾琳那种程度的套话水平,但你在席巴面前也很少说谎,你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有些担心,但又担心出这个岔子影响我们接下来的安排。”   不可否认的,你对于其他人类,包括普通人在内,都是抱有一种同情心的,但那是浮于表面的同情,并不会让这份同情心损害到自己的利益。   总的来说席巴不是完全赞同你的做法,但比起泛滥的同情心,你又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逛完这栋商厦接下来就是附近的小店铺了,你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什么店铺都要进去转一转,席巴虽然觉得逛街没什么意思,但还是任凭你拉着他在各种各样的店铺里穿梭。   他在一家武器商店里驻足停留,你靠着玻璃柜打量里面架子上的武器,从小刀到长刀,从刺鞭到弩箭,这里的每一件武器都冷冰冰的,你看了一阵就觉得没劲了,但反观席巴的兴致被提上来了。   “喜欢哪一件?我送给你啊。”反正花的也不是你的钱,你就出手阔绰。   席巴想了想,按照自己目前出任务攒下来的积蓄,买武器无疑是一大开支,而且他平常的暗杀任务也不常用到武器,更多时候都是掏心解决,所以武器对他来说比起使用价值,更多的是收藏价值。   揍敌客家不光是从小将后代培养成合格的杀手,杀手训练的同时还有其他的课程,比如关于理财的课程,金钱观是要从小开始养成的,席巴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不用了,这些我也用不上。”   你留意到他盯着那个匕首许久,但你还是干脆利落地说:“好吧,那我们走吧。”   把剩下的店铺都逛完,你才心满意足地坐上专车回揍敌客,在路上你就开始整理给大家准备的礼物,凯瑟桀诺还有杰格你都买了给他们的礼物,你用便签在上面写着收礼物人的名字,你才学习通用语没多久,字迹也是板板正正的,一看就是跟着练字帖练出来的。   写到最后,席巴发现还多出一件礼物,他就问:“这是给谁的?”   你晃了晃手里的便签,上面赫然写着席巴的名字,“给你的啊,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快点拆开看看吧!”   你不由分说地把礼物塞到席巴怀里,用亮晶晶的眼神催促他快点打开礼物盒子,后者拆开盒子外面的丝带蝴蝶结,再然后打开盖子,里面躺着一把做工精良的匕首,刀柄上雕刻有一圈精美的浮雕,他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撞入你的眼眸,“惊喜——!”   席巴垂下眼帘,他的指腹摩挲刀柄,“什么时候买的?”   “在你没发现的时候。”你说,“我都看到了的,你盯着这把匕首看了很久,我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你喜欢对不对?”   席巴没有反驳,他说:“谢谢你。”   你大大方方地说:“不用谢。”毕竟也没花你的钱,说到底也还是揍敌客家的钱。   回到揍敌客已经是晚上了,其他人都已经用过早餐,你抱着满怀的礼物穿梭在揍敌客家的长廊里,活像个分发礼物的小精灵,路过的管家也会被你塞一手的软糖,还没来得及和你道谢你就已经蹦蹦跳跳地跑远。   派送完几乎所有的礼物,还剩下一份礼物是留给心理咨询师艾琳的,你哼着轻快小调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爱伦在你的房间门外等你,见到你便开门见山地说:“您以后都不能再接触艾琳了。”他似乎是猜到了你手中的礼物是留给艾琳的,虽说她已经离职了,但不代表你不能送她礼物。   “不能再接触是什么意思?”你不解道。   “她已经离开了巴托起亚共和国,您以后都不会再见到她了。”爱伦耐心地,慢条斯理同样也是残忍地告诉你这个事实。   你抿抿唇,“她就没有说什么吗?有留下什么话吗?就……直接这么走了吗?”   爱伦用肯定地口吻说:“是的。”简直不给你留下哪怕一丝丝的希望。   “……好,我明白了。”你低着头推开门,关上门后你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变得酸涩无比,鼻尖也是微微泛酸,你的眼睛眨个不停,你把礼物放在梳妆台上,自己坐在梳妆台前,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灯光昏暗。   监控器画面里的你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是要哭出来了,又或者是在忍着眼泪。   你想不明白,无论是东也好,艾琳也好,明明相处的时候那么愉快,为什么他们能够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呢?不带任何情感地把你抛下,你又回忆起东走后你在黑暗大陆上独自生活的过去,孤独是最可怕的东西。   坐在监控室里的管家在另外一个监控器画面内看到席巴正在往你的房间走去,似乎是得知了什么消息。   他的步履匆匆,不多时就来到你的房间门口,敲敲门,你不应声,他就自己推门而入。   果不其然地,你的眼眶泛红,那双漂亮的湖蓝色眼睛也是雾蒙蒙的,他没什么安慰人的经验,因为自他记事起就没见过周围人掉眼泪,甚至于连脆弱的情绪都未曾表露过,你是和这个家族格格不入的存在。   他安静地坐在你身边,也不说话,你忍着眼泪把指甲盖上的指甲油卸掉,席巴才算是找到切入话题,他问:“这很好看,为什么要卸掉?”   “因为是艾琳第一个说我的指甲很适合涂指甲油的。”你的声音沙哑,说着你从抽屉里拿出卸甲片,但席巴握住你的手腕,你扭过头,一滴眼泪落在他的手背。   眼泪是温热的,他想。   席巴忽然说:“你也说过我的指甲很漂亮,能麻烦你给我涂指甲油吗?”说着,他把两只手都伸到你面前,那双可以轻松掏出敌人心脏的手,现在是那么乖巧。   你陡然意识到,席巴在哄你开心。   过了许久,他听见你轻笑出声,雾蒙蒙的眼睛也闪烁着笑意。   啊,你笑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就是席巴的指甲被涂得花花绿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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