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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魔功

书剑乐 思如狂 4587 2024-09-11 07:13
   塞外,大雪纷飞,一黑衣男子背负长剑,头戴斗笠,身形魁梧,行走在这冰天雪地之间,颇有一股茫茫天地,独我一人的寂寥。    大雪在寒风的呼啸声中铺面而来,像是要将人击倒在雪地里,充满了肃杀的气息。在这样的天气里,一个人在外面走会有风险,除了严寒,还有时常出现在附近,专门打劫的土匪。土匪们借着大雪天气打家劫舍,在这一入冬就连官兵也抵挡不住严寒的地方称霸,搞得人心惶惶。各村的村民们都不敢轻易出门,也不敢躲在屋子里,而是在村外悄悄挖了地道,官兵不敢出门,他们躲在地道里也不敢出来,直到严寒退去,官兵们重新出门巡查,才回到村子里,回去的时候往往发现家里能拿的东西都被拿走了,有时候见不到人,土匪一生气还会把房子给烧了,村民们苦不堪言又拿土匪没办法,毕竟官府都不管。    上官云开兀自走在风雪中,运转内力抵御严寒,无形的屏障将他与外界隔离开。自从解决完各门各派的暴戾之气,他就与秦梓沐一起来到塞外探查,当然二人乔装打扮后基本没人能认出来,就连一起言良提到过的手,都用了厚厚的布条遮盖,确保万无一失。    他一有时间就抄送见性禅师给他的见性经和五竹寺僧人送他的五竹经,以求清新凝神,暴戾之气渐渐被他净化为纯粹的内力,加上他原本想内力和见性禅师传给他的内力,三股内力经过四空决合而为一,是他在短时间内功力大涨,进步神速。他发现这两经一决似乎有相通之处,能帮他更精确的掌握暴涨的内力,是以刻苦钻研,勤加修炼,渐渐的将三种功法融会贯通,顿觉神清气爽,就连云弑对他的负面影响也慢慢减弱,使在手上越来越有诚服于他的迹象。这个比起那些从小修炼的人少修炼了十几年的男子,却在机缘巧合之下有着更加深厚的功力,就连言良和王芷柔那样的门派天骄都不免感叹,“老天不公啊!我等自小修炼,苦修十余载,却被你轻易赶上。”正因如此,上官云开对自己的武功更有信心,有了信心就想除魔卫道,故意单独出门,要是撞上土匪,他也能试试现在他的功力到了何种地步。    反观秦梓沐,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天天都有时间为他护法,做饭之余还有时间研究医术,似乎很少修炼,但总是让他觉得深不可测,他不认为他能打赢那个每天温言软语叫他吃饭的女子,她的态度似乎不像以前那般强硬了,温柔的一面更多的展现在他面前。    其实秦梓沐并非荒废武功,上次在龙沙门受了重伤之后,她发现了自己的不足,剑法自不必说,他从小就在武功招式上展现出惊人的天资,自行将五竹寺的棍法转化为剑法,圆转如意,细密绵长,像山间的溪流,在无声无息中削去对手的棱角。看不出多少杀机,是因为杀机内敛,绝非消失,这样的剑招容易让对手误以为她只是剑快,而没有危险,往往这样想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这个看起来不像上官云开那种出招大开大合,破坏力极强的对手恐怖的人往往更容易在出人意料的时候将对手斩于剑下。她的不足在于内力,她虽从小就在五竹寺修炼上乘内功,却因为过于注重招式而导致内功修为不够,遇到一般人能靠招式变化无穷而碾压,若是遇上内力深厚之人一力降十会,不免相形见拙。她一有时间就在房间里苦修内功,内力渐长,如果说她的剑法像山间溪流般在温润下蕴藏杀意,那她的内力则在像一湾清泉,慢慢积攒,绵延不绝,假以时日定能形成深坛,平时看不出深浅,一旦爆发,就会像山洪一样倾泻而出,哪怕是巨石也只能随波逐流。    上官云开只看到她每天除了研究医术就是围着自己转,却不知道那只是她把以前研究医术的时间缩减,空出更多时间在他身上而已。自从认识他开始,这个女人总是这样,好像若无其事,其实是在他身上花费了很多休息时间,他一直沉迷于修炼,不曾注意到她的改变。她变得越来越愿意在他身上花时间,因为他在不经意间在这个温柔的女子心里掀起了波澜。她曾经慌乱,练功都不能宁静,又不好意思过度表露出关心,只好强硬地说上官云开要怎么样怎么样,免得又出什么岔子,来掩盖她内心的慌乱,对上官云开的关心自然而然地有些生硬,又有几分柔情,或许便是她的心意作祟罢了。不过人总是相处着相处着就悄悄熟悉,相互关心就会变得不再生硬,只要这个人和你心意,一切就会往好的方向发展。秦梓沐对上官云开是这样,越来越自然,越来越展现出她原本温情的一面,她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明白,所以只是一直陪在他身边,做好饭等他,为他安排好行程,偶尔故作生气地骂他“能不能长点心”,接着脸上便有红晕弥漫开来,像含羞的花苞……    “驾…驾…驾”,上官云开老远就听见了这策马扬鞭的声音,却也不怎么上心,只是自顾自的走在风雪中,面无表情,不像是那个曾经谨慎的上官云开了。他真的是因为功力大涨而变得自负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心为上了吗?其实不然,他的听力随着内力的增长有了显著的提升,此刻他听到的马蹄声离他尚远,功力不够的人并不能听到,比如早就被他发现藏在前面屋顶上观察着他的人。如果他此刻就开始作出戒备的样子,,屋顶上的人又未发出声音,不免让其疑心他的实力,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是做给屋顶上的人看的,他依旧小心谨慎,即使如今实力大涨,也不想让人轻易窥探。    他一边走一边盘算:“听这马蹄声较为纷乱,来人应该较多,不知道屋顶的人实力如何,贸然行动恐怕不好,她提醒过我不要冒险”,他担心再有一个像解晓春一样的高手出现,也一直记得秦梓沐的叮嘱,只是不表现出来而已,因为即使是现在的他,也没把握赢解晓春,更何况还有别人。“不知道她那里有没有土匪,得想个法子赶回去看看,虽说这趟单独出来确实因为自信,想要试试功力,但小心为上,只需要带着土匪去和她汇合即可。”他不动声色地前行,径直向他和秦梓沐设下的陷阱走去,特意没看周围,以免屋顶上的人起疑心。    邪虎宗宗主麒天临横刀立马,在一声声“吁”声中,后面的弟子全都停在其后面,不再前行,一齐看着上官云开进入了一出院落。    “下马”,麒天临一声令下,声如洪钟,远远地传开去,震落了屋檐上的积雪,足见其内功之深厚,“里面的人听着,今日我邪虎宗在此落脚,速速让出屋子。”    上官云开和秦梓沐对视一眼,心中都道:“选这看起来最好的屋子果然没错”,当下上官云开高声叫道:“你这疯婆子,砍我干啥”,接着二人双剑相击,打斗的声音穿到屋子外面。    “你们几个,去看看”,被麒天临指着的十余人拔出短刀,缓缓靠近,“咔哒”一声,有几人踩到了机关,木制的格子窗打开的同时有许多箭矢激射而出,眨眼间击毙了上前查探的十余人。    “奶奶的,都给我上”,麒天临带着邪虎宗在此打家劫舍已有不少年头,由于手段残忍,从未有人敢阻拦过,今日竟然被伏击,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誓要以压倒性的发誓杀死伏击之人,立威,让其他人涨涨见识,看还有没有人敢再阻挠他们打劫。    如此一来,正中上官云开和秦梓沐的陷阱,旁边房间里传来响动,更多箭矢射出,一时间邪虎宗弟子死伤二十余人,剩下的人不敢再上前。麒天临挥刀抵御箭矢,临危不乱。他在几月前和血狼帮,天蝎堂,魔猿门的三位掌门一起修炼魔教第一任教主留下的魔功,虽说没有了曲云峰的掌门仇四海,成效有所衰减,功力却也得到了不错的增长。那可是他们在魔教最初的地盘魔极渊找到的,此时魔性大发,运起魔功的他更加狂妄自大,完全不顾手下人死活,双脚一瞪,提刀飞劈,刀刃未到,内力已至,一下子便将上官云开和秦梓沐藏身的房间门劈个粉碎,整个房间都颤抖似的震了震。    上官云开和秦梓沐一起杀出,三人交战,只是余波便震死了旁边内力低下的邪虎宗弟子。“哐当,哐当,哐当…”,云弑和沐泽双剑就像在进攻一堵密不透风的铁墙。到了这个层次,比拼的就是内力了,一般的人根本进不了身,只能看见刀光剑影间夹杂着恐怖的内力,劲气将积雪荡开来,像是被打扫干净一样,只有裸露的地面,不见其他杂物。纷纷扬扬地大雪向着他们头顶洒落,却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被震散或者跟着气流远远的飘散,愣是没有一片完整的雪花落在他们周身三尺处。    饶是以上官云开和秦梓沐如今的功力,二人合力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拿下修炼魔功的麒天临,双方激战数数十个回合也难分胜负,心中都不禁暗暗吃惊。    “我已经年过五十,潜心修炼三十余载,加上这魔功,拿下这两个小辈应该是轻而易举。可他们何以如此厉害,竟在我手下走了这么多招,若只是招式精妙,凭我的功力,他们应该攻不进来才是,怎的他们内力也如此之强?”麒天临想着如何击败两人,手上却是不慢,长刀耍得虎虎生风,魔功使他凶性大发,刀刃上杀意越来越凌厉,肆意在周围蔓延。双方又过了四五十招,麒天临的刀刃上竟然传出虎啸声,声波像涟漪一般一圈一圈地扩散开来,一个血红色的虎头出现在刀锋之上,像是九幽之下的恶魔重临人间,对着上官云开和秦梓沐猛扑过去。    上官云开大惊,“这血色虎头与魁刚血魔天蝎罩上的天蝎一般狰狞可怖,甚至在魔功的催发下犹有过之,难道这就是魔教的秘密,不,应该没那么简单”。打到这个份上还没有把麒天临拿下,他决定祭出杀招,如怒涛般的暴戾之气在内力的激发下喷薄而出,云弑原本银白色的剑身瞬间变得血红,他一剑接一剑的攻势带起海潮之声,竟隐隐有压过虎啸之声的势头。    “稳住心神”,秦梓沐生怕时间久了上官云开被暴戾之气控制,出声提醒的同时,将剩余的内力尽数激发,沐泽剑小巧的剑身因为内力激荡而发出剑鸣,鸣声清越,像是溪流缓缓流过山涧,进入了江河湖海,声音渐渐传入上官云开耳中,如人间的天籁入耳,让原本险些失控的上官云开清醒过来,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云弑一剑劈出,带着冲天的暴戾之气,生生将麒天临的长刀劈成两半,血色虎头消弭于无形之中。杀红眼的上官云开抓住机会横斩而出,若是这一剑劈到,麒天临立马就会身首异处。麒天临拾起刀柄投掷而出,逼得上官云开挥剑格挡,饶是如此,上官云开的暴戾之气依旧把他振飞数丈,方才摔落在地。    被秦梓沐唤醒的上官云开怔怔地看着口吐鲜血的麒天临,不由得后怕,“原来内力愈强,暴戾之气被激发出来时就愈难以控制”。    “想不到后辈中竟出了这般怪物,如若再不逃跑,我怕是命不久矣”,麒天临摸出怀里的竹筒,发出了信号。下一刻,他傻眼了,房顶上的人直愣愣的倒下,背上插着云弑,顺着屋檐滑落在院中,手中握着一截断了的绳子,那是邪虎宗早就布置好的机关。虽然他们素来横行霸道,无所顾忌,可也留有一手,在村子外布置好了弓弩,每次出来打家劫舍,始终派人呆在屋顶,一拉绳子,就会万箭齐发,将所有人射穿。当然麒天临自己是没事的,他的背后,仅剩的几个弟子已经从积雪下拿出早就藏好的盾牌,将其牢牢护住。只是屋顶上的人看到信号后,还没来得及拉绳子就已经死了,他到死都不知道上官云开早就发现他了。    飞针射出,从背后射死了帮麒天临挡箭的弟子,秦梓沐留了麒天临一命,飞针只是封住了他的各要穴,又让本已傻眼的他吃了一惊,“这女子暗器也如此厉害吗?竟同时封住了我周身要穴,在这风雪天中,他们又离得那么远,基本看不清对方,她却如此精准,放眼武林也没有几个人”。    “又见面了”,另一边的房顶上,一袭白衣的解晓春玩味地看着上官云开,即使在大雪天气里,也在扇着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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