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开悄悄过去拍了一下王芷柔把王芷柔吓了一跳,“你走路都没有声音吗?”……方丈等二人叙了一会旧才过来,面色平静,却道出了一件让二人惊讶的大事——见性禅师竟然是上官云开的父亲。 “见性师弟出家前复姓上官,单名一个洪字,在苏州城开了个镖局,与妻子黎氏有一个儿子,正是上官少侠。本来家和业兴,怎料一次押镖途中被劫,对方人多势众且武功高强,上官洪一众镖师不敌,败下阵来,上官洪一家人也尽数被杀害,只余下自己和尚未记事的儿子上官云开带着所押之物逃了出来,逃难过程中担心自己无力保护好自己唯一的儿子,便将其寄养在一户猎户家中,并将所押之物一并交与其保管,以便日后相认,赠与其宝弓残雪及重金作为酬谢,这位猎户也就是上官少侠的养父杨苍施主。至于杨苍施主交与上官少侠的云弑,正是当年所押之物。见性师弟则一直待在五竹寺,直至前些日子见到自己儿子,将毕生功力尽数相授。”方丈说完便不再多言,上官云开则是直接呆在了原地,自己刚见到父亲,还未相认就已阴阳两隔,本来还奇怪一个刚刚见过几面的见性禅师为什么将毕生功力尽数相授?现在,这,这如何让人接受得了?只觉得周遭空落落的,尽管阳光刺眼,眼前却一片漆黑,带着些冰冷…… 王芷柔拿出手绢擦了擦上官云开眼角的泪水,下一刻,一个黑影电闪而过,抢走了云弑,上官云开处于悲痛之中,被黑衣人钻了空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夫寻此剑多年,万没想到上官洪的儿子还活着,不过我要感谢你替我去除了剑上的戾气,你不是想你父亲了么,不着急,老夫这就送你去与上官洪团聚,受死吧。怎么,元生方丈贵为武林前辈,竟也搞偷袭么?”黑衣人拔出云弑正要刺向上官云开时,方丈禅杖直指其背心。 黑衣人侧身避开,挺剑回刺,其剑法刚猛凌厉,招招只指方丈要害,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剑,却隐藏着许多后招,笼罩方丈周身要害,一剑比一剑狠辣,十分诡异,让人看不出他的剑法来路。二人内力浑厚,身法迅捷,激斗之际,让人摸不透方位,王芷柔想上前帮忙却也无从下手。方丈禅杖不紧不慢,刚猛沉稳,无论对方剑法如何繁复,他始终守住周身要害,但这样一来,方丈就没有了进攻的机会。二人酣斗之际,黑衣人左手突然射出一根黑针,往方丈脑门飞去,方丈偏头闪避,怎料刚刚还在猛攻方丈下盘,可在与方丈禅杖相撞的瞬间竟化作一团鬼影,一剑刺穿了方丈左肩,方丈虽然吃痛,手上力道不减,一杖点在其右腿之上,将其击得一个踉跄,云弑从方丈左肩抽出,鲜血淋漓,下跌之际还打了方丈一掌,方丈连连后退一口鲜血喷出来,拄着禅杖才未跌倒在地。正当他要下毒手时,身后阴风阵阵,戾气大盛,上官云开见此情形,虽然暴戾之气得到净化,但料想当年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人定与此人有着莫大的关系,说不定就是此人,加之为救方丈,顿时狠戾之气上涌,顾不得自己赤手空拳,直接一拳打向此人背心,那黑衣人反手一剑,想借上官云开暴怒不留神之际削了他的手臂,不料被雾柔架住,上官云开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了他后背,但上官云开情绪不稳定,这一拳打偏了,未中其背心要害,二人乘机攻上,王芷柔刚得师门传承,剑法精进,细密绵长,猛一发力,刺伤黑衣人右手,云弑脱手,上官云开忙接住云弑,向黑衣人杀去,黑衣人袖中伸出一柄银色短剑与二人战在一起,每每挡开王芷柔的长剑,便直接往上官云开攻去,不取上官云开性命誓不罢休的样子,但上官云开此时剑法狠戾,戾气冲天,内力深厚,恨不能将黑衣人劈成两半,黑衣人一时间也拿他没办法。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要杀上官云开,又被王芷柔挡开,加之刚刚被方丈所伤,又挨了一拳,黑衣人在二人的联手夹击之下渐渐落入下风。此人眼见不敌,左手一挥,一团黑雾弥漫开来,便不见了踪迹。上官云开与王芷柔刚刚回过头,却发现方丈不知何时已经身亡,左肩伤口处还透着些许戾气。 “上官云开,方丈师兄慈悲为怀,救你性命,不想你竟如此歹毒,杀了方丈师兄,今日我五竹寺僧众定要向你讨个说法,王姑娘,你天香派与五竹寺素来交好,快将上官云开拿下,我们自会放你离去”,身后一群僧人摆开大阵,要将上官云开拿下,上官云开正要将王芷柔缴械投降,让王芷柔拿下自己,不料被王芷柔一把拽住硬闯这五竹寺大阵,毕竟五竹寺是少林正宗,不以多欺少,只出两人与二人相斗,二人刚刚与黑衣人争斗还未喘气,便被二僧木棍欺身,自是不敌,三两下就被二僧打翻在地,这时一袭红衣的秦梓沐突然窜出,逼退二僧,“快走”,她轻功极好,这两日闭关又有所悟,身形幻化,竟有七个秦梓沐出现在众僧面前,众僧惊异的瞬息之间带着二人逃去。 “云弑剑刃比一般长剑要宽,方丈师兄所受剑伤正是如此,且伤口处有戾气其他地方并无伤势”,一老僧检查后说道……众僧悲痛之中未注意到,方丈耳朵处有一处细微的黑点,看起来与痣无异,其实正是黑衣人所发黑针所致,针上有剧毒…… “你哥哥杨劲松本来是来五竹寺学艺的,现在出了这般事情,恐怕轻易不会被允许出寺,不过你放心,杨苍施主与五竹寺交好,五竹寺不会为难他的,倒是我们得先躲一阵了。”秦梓沐带着二人下了五竹山,躲在了一处农家小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