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这么熟门熟路,我们也不用费尽心思在密林里找那么久了”,邱云飞回来了,满身杀气还未散尽,身后跟着流星剑侠叶满空。 “师兄不是早就知道我熟门熟路了吗?”解晓春突然明白了邱云飞说这话的意思,回过头看着他的师兄。 “我只是以为,你不会想要再回到那里,毕竟那里,埋葬了太多的过去”,邱云飞想起解晓春之前的遭遇,本不想说,但既然解晓春都直面过去,回到了那茅屋前,索性就再帮他一把,让他说出来会好过一些。 “那是我出生的地方,一把年纪了还是要回去看看”,解晓春并未多言,连表情都没有多少变化,只是说完这句话就径直离开了。 “唉!”邱云飞叹了口气,也只好喝着酒离去,很多事情,解晓春不愿意提起,他也没办法,至少,他已经回到那里,回到那间茅屋前,直面过去懦弱的自己,这就够了。 上官云开和秦梓沐找寻无果,再从密林出来时,遇到了白鹇,才得知言良已经回到五竹寺,便也不再去想白鹇为何会站在那间茅屋外出神,直接与白鹇一道回了五竹寺。 …… 五竹寺,藏经阁,上官云开与秦梓沐见过元辰大师后便得到了许可,前去藏经阁三楼查阅古籍,关于仇四海的邪灵乱魂之术,他们还要搞清楚一些东西。 在寻找言良的过程中,他们也遇到了仇四海,只不过当时的两个仇四海一心想要抓捕言良,只是放了些邪灵阻挡他们,那种超出常人认知的邪物,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秦梓沐曾在藏经阁见过相关记载,知道那东西便是邪灵罢了,其他的一概不知。还有一点,他们还想要弄清楚,为什么之前一直想要抢夺云弑的仇四海突然换了个目标,死盯着言良不放,难道仅仅是为了除掉这个要像他们复仇的年轻人吗?还是说言良受仇恨影响更容易控制?毕竟,仇四海的邪灵乱魂之术就是用来控制别人的。 二人来到藏经阁三楼,查阅古籍,两天一夜,终于在书堆里找到了邪灵的相关记载,大致搞清楚了邪灵是什么东西。所谓邪灵,其实不是活物,而是一种与天地灵气相冲突的气,被仇四海炼化,再用邪灵乱魂之术施展出来,用于御敌,可是仇四海的邪灵诡异莫名,似乎远不止古籍上那几个“可被人炼化,供人差遣”的字一样简单。 二人已经翻遍了所有关于气的记载,其他的书里应该也找不到相关记载了,只好请教元辰大师。元辰说他也不清楚,让去问问解晓春,以解晓春对天地间的邪气尤其是怨气的运用程度,定然有更好的答案。 “师叔留步”,上官云开一声师叔,让解晓春愣了一下,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为何最近思绪杂乱,可能是因为茅屋的关系,不过他也不确定。 “你叫我师叔?” “师父不也一直叫你师弟吗?只不过我先前没改过来罢了”。 “只是因为你师父认我,所以你才认我,对吗?” “可以这么说,不过,也不全对”,上官云开也不知道为什么解晓春会有如此反应,但他确实是因为解晓春是邱云飞的师弟,才叫他师叔的,理就是这么个理,不过他对解晓春的敬重却不只是因为解晓春是邱云飞的师弟,是以实话实说。 “两位找我何事?”解晓春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旋即恢复正常,扇扇子的动作和冷冰冰的语调与平时一模一样,只不过没有魔教教主的架子罢了。 “邪灵是什么东西?”上官云开直入主题。 “你们见过邪灵了?” “是,在密林里仇四海放出来阻拦我们前去相助言良的”。 “那就是了,据我所知,邪灵原本也是邪气中的一种,只不过比较复杂,不像其他邪气一样纯净。可以说,邪灵是几种邪气的结合体,一种邪气吞噬了另一种邪气,二者不能兼容,便会衍生出一个新的个体,接着再去吞噬其他的邪气,当然也可以吞噬天地灵气。只不过,邪灵是邪气的结合体,与天地灵气相冲突,一般不会如此。归根结底,邪灵也是一种与天地灵气相冲突的气”。 “邪灵乱魂之术是不是专门驾驭邪灵的功夫?” “的确,一开始创造出邪灵乱魂之术的人,就是想要控制邪灵,试想一下,如果一个邪灵吞噬了足够多的邪气,那控制那个邪灵的人将无敌于天下”。 “为何仇四海突然要死盯着言良不放?他之前不是一心想要暴戾之气来成就不死之身的吗?” “为何要死盯着言良不放,可能是因为言良是你们四个中仇恨最深的,若是控制了他,我们很多人都会被牵制,那样他就更容易实行他那个我们到现在都不是很清楚的长生不死计划了”,邱云飞也走了过来,站在解晓春身边,解释道。 “难道以前他所计划的运用暴戾之气来成就长生不死之身的计划有缺陷?”秦梓沐想起之前在天蝎堂所知道的,联系当下仇四海突然改变目标的事实,不由得冒出一个疑惑。 “长生不死哪有那么容易,或许是暴戾之气融入邪灵后,尚不能满足吧?又或许是,仇四海先要利用言良,帮他手收集更多的邪气来壮大邪灵。你们当时遇到的邪灵,有多强?”解晓春突然想到那间茅屋,他就是在那里,染上了怨气,酿成了悲剧。 “并不是很强,只不过数量有点多,二三十个,废了我们半柱香的时间,再去找的时候,仇四海已经不见了”,上官云开回忆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那便是了,这种程度的邪灵,远不足以满足仇四海成就不死之身的计划,所以他要更强大的邪灵,一个人收集邪灵太慢,他便找上了身负血海深仇,很容易控制的言良,好在师弟到得及时,不然难办了”,邱云飞也不喝酒了,难得正经,或许是为了他的师弟,或许是为了他的徒弟,或许是为了除魔卫道,救苍生于水火。 “师叔,那间茅屋……”上官云开欲言又止,时刻观察着解晓春的脸色。 解晓春眉头皱了皱,随即舒展开来,“罢了,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便说出来吧!言良,王姑娘,你们也出来吧?” “还在外面面前玩起偷听的把戏了”,邱云飞阴阳怪气的,又笑了笑,对于偷听的言良和王芷柔,他并不生气,只看解晓春愿不愿意他们听到,以解晓春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在偷听。 “我们,只是不想打扰到几位”,言良赶紧打圆场,虽然他知道没什么必要。 在言良跟着解晓春回来之后,未免王芷柔担心,他告诉了王芷柔在茅屋前与解晓春的对话,一向敏锐的王芷柔察觉解晓春可能会单独对邱云飞说说为什么回去看茅屋的事,解晓春不是不愿意说,只是他只想对固定一两个人说罢了。 两人悄悄跟着解晓春,想要知道些什么,只不过解晓春也不在意,任由他们跟着而已,有些话,他本来就是要跟言良说的,路上人多,便没有聊到重点,只是有意无意说到一两句。 现在好了,只有他们六人在的地方,他说也就说了。倒不是故意避着白鹇,这些话,白鹇早就听过了,没必要再和他说一遍。况且,天蝎堂需要有人坐镇,白鹇已经在回天蝎堂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