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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小卡

[足球]豪门队长想退役 NINA耶 10605 2024-09-11 07:09
   第26章小卡   昨天是巴拉克的生日,卡尔不得不在采访中走神想到这一点。   他没办任何庆祝活动,理由是客场比赛这两天都不方便,就算了。   好像在回去后也没有要补办生日派对的意思。   虽然被传成好像天天一下班就浪迹在慕尼黑各大酒吧,但其实巴拉克从来不上三流小报,比起混乱,更能准确描述他私生活的词其实应该是神秘。   只不过考虑到球星们的综合情况,但凡有正常恋人没有不自豪坦白的,除非是在给人家当男小三。   所以不管是球迷,媒体,还是就坐在他身边的队友们,都更倾向于他只是从不和人真正交往,又遮掩得好。   很多人一边羡慕嫉妒他完全不用承担恋爱婚姻的责任,却可以享受快乐,所以会在背地里说感觉不顾家的男人不是好的德国男儿,家都没有,感觉巴拉克真不靠谱。   但这些蛐蛐都是背地的,表面上还是一派平和,毕竟巴拉克是国家队队长,在俱乐部里也是真核大腿。昨天队里厨师做了个蛋糕给他,大家吃饭时换一个完整的大长桌坐,唱个生日歌鼓鼓掌,也就算是代为庆祝了。   巴拉克也难得一直在笑,卡尔也难得能坐在桌边再自然不过地托着脸看他。他又发现了一个克罗斯和巴拉克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他们俩没表情的时候都显得很冷,笑起来却有种像小孩子似的纯真。   施魏因施泰格还以为他是在眼睛亮亮,捧着脸专心致志看蛋糕——他已经多少发现了卡尔其实很爱吃甜的,不由得感觉卡尔好可爱。   哎!不能怪赫内斯这个糟老头子移情别恋了,换他他也移!   他于是笑着轻轻揪卡尔的脸:   “你放心,就你最小了,等会儿切块最大的给你。”   巴拉克果然切了最大的一块给他,而且是第一块就给了他,切完一翻开掌心,就示意给卡尔传过去。   他凶归凶,从来是不欺负小孩子的(尽管年轻人被他瞪或训一下就自动想要泪流满面了),很有大哥气质,这会儿大家都是哈哈笑了起来。   卡尔也笑了,却是羞红了脸尴尬笑的,努力隐藏心中的沮丧,他觉得巴拉克是不是也把他的凝视当成对蛋糕的盼望了?   巴拉克敷衍地聆听众人呕哑嘲哳难为听的生日歌,像是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绷不住地让他们差不多唱唱就行了时,是不是也觉得长桌上并没有人全心全意、饱含祝福地唱着“祝你生日快乐”?   才不是这样的。   现在,坐在发布会的席位上,被补光灯打得简直晃眼睛,紧绷着胳膊生怕碰到身边人一点点,但卡尔还是在想,才不是这样的。   好多时候,他好想让对方知道他在想什么啊。   可是如果让他知道了,那多吓人,多违和,就像卡恩表白卡西奥一样惊悚。   最好的爱就是不要爱,卡尔不能让他知道。   但卡尔又想和他亲近,光是能和他并肩坐在一起,他就觉得虽然脑子都被人   打开拎走了?[(.)]?8?+?+??()?(),   但心脏还在不顾死活地美美狂跳()?(),   开心得要命。   记者们先问了主帅马加特一些关于排兵布阵的事()?(),   比如下半场果断换上卡尔这样年轻的小将。马加特要把卡尔带来()?(),   等的就是这么个机会,立刻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俨然已在脑子里找好一二三点内容。   他先是否认了是赫内斯在操控首发名单,直言虽然对方作为兼任的体育总监总是随队出征、出现在替补席上,但是这是主席一片拳拳爱仁心、坚决不脱离实际比赛进行管理的体现。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这样辛苦工作的,但从来没有干涉过哪个主教练。   接着,他又夸了一番卡尔训练是如何的表现优异,已上场时表现得都是如何如何的好,直接转用了赫内斯的话,说既然半个小时能踢,四十五分钟当然可以。   最后他才开始给自己邀功:“我对卡尔的选择是非常坚定的,他是青训中长大的孩子,一直展现着过人的天赋,也非常努力,所以我完全信任他、愿意给他机会。”   卡尔听了一点都不骄傲,只感觉尴尬得要命,知道还有一会儿才会轮到自己,就伸出手去拿矿泉水,试图靠一些小动作来分散注意力,好歹别再一直琢磨巴拉克是什么味道了,仿佛已经嘴里都尝到似的——噫!这感觉真的好怪,仅仅是在脑海中描述出来他都觉得更怪了。   然而他今天的灾难远远没结束,这矿泉水盖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拧不开。   卡尔发誓他没有因为害羞就忽然手软到这种程度,第一下没拧动时,知道这看起来会多滑稽的他心底已滑过一丝慌张,所以立刻加大了力气,大到掌心都被塑料盖坚硬的螺旋纹弄痛了,拿下来破了皮都不奇怪,可瓶盖却还是纹丝不动。   他都感觉场下已经有记者在走神打量他了,而录像和拍照就没停过,卡尔知道的。   如果不是他礼貌地把瓶子拿到桌后来操作,估计现在已经有人在噗嗤开笑了。   天哪,他宁愿报纸上是一箩筐批评,也千万不要是“发布会拧不开矿泉水瓶满脸通红”这类照片和搞笑新闻。   正不知该怎么办,一双手从侧面伸了过来,小臂下侧贴着他的小臂擦过去,按着卡尔的手示意他继续稳住瓶子,而后大手轻巧一扭,不费吹灰之力就咔嚓一声替他打开了瓶盖。   从台下记者的角度看,甚至看不到巴拉克有什么动作,以为他就听不耐烦了换了个坐姿呢。   卡尔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喝什么水了,这一贴快把他的魂都贴飞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都羞耻到没忘记用飞了的灵魂控诉:   这什么牌子的矿泉水啊,欧盟成立了没告诉你吗?   还把瓶盖设计成左旋是什么意思?   赞助商是不知道他们摧毁了一个十七岁小球员的精神的,他们不会知道,他们哪怕看了也只会觉得卡尔和巴拉克真上镜,好好好,建议球员们都照这样子长。   记者们问到巴拉克时速度就快了,都是很公式化的夸奖、问心情、问怎么看对手,不过因为卡尔今天也来了,记者们喜欢关注人际关系   ,因为观众爱看,所以也特意追问:   “怎么看待卡尔呢?和队里新来的年轻球员相处得好吗?”   卡尔停止呼吸了。   在屏气凝神的寂静中,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大到脑子都觉得吵。在这个瞬间,他本能地不想听答案了,他不要一路滚去北极了,直接天降一坨大雪砸中他,把他埋在里面,让他能蜷缩着呼吸冰碴子,和即将到来的声音全部隔离开,能这样就好。   “挺好的。”   巴拉克的声音平常得很,不用看他,卡尔也能想象他是什么潇洒酷哥样,大概觉得这什么问题,贼无聊。   这个答案又好又不好,好就好在,巴拉克说他挺好的。不好就不好在,人一般只有觉得别人不好时,才会敷衍地说一句挺好的。   但最糟糕的地方还是在于,他明知道这是敷衍,却还是想真的相信和开心,这样不好。   记者随即把话头转给他了:“卡尔呢?作为新成员,在队里感觉怎么样?”   尽管很难受,好像只有外在的壳是平滑正常的,实际上里面全乱了套,一堆器官骨头和肌肉在互相打架似的,但卡尔毕竟看起很好听的话:   “大家对我都非常好,所有前辈都很照顾我。昨天,米歇尔过生日,还切了一块最大的蛋糕给我,大家可能都觉得我最贪吃,连巴斯蒂安都这样想……”   刚刚还显得很生硬和冷漠的一句“挺好的”,立刻鲜活起来了,连带着坐在他旁边好像不太好意思地捂嘴咳了一声的巴拉克也立刻鲜活起来,听到“施魏因施泰格都觉得我贪吃”后开怀一笑的马加特也鲜活起来了。   大家最想看活人说话了,真活假活不要紧,重要的是要水灵灵,要新鲜。   记者们立刻确信了,卡尔是他们会喜欢,观众会喜欢的那种球员。   发布会刚开始时,卡尔还觉得自己一秒都忍耐不了好想滚出去,可等真的结束了,巴拉克刚一起身,他已感觉到身边热源消失时,却又立刻极度不舍起来,恨不得可以一直坐在这张凳子上,让问答一直继续下去。   他根本没有可以和他坐在一起的机会,在俱乐部里,因为大家不生活在一起,他们说话的次数甚至还没有在国家队多,这简直悲伤到有点滑稽。   卡尔也很难在场上给他助攻或被他助攻,连庆祝着跑到一起抱抱都做不到。   好难过。   他安静地走出媒体室,看着巴拉克高大的身影在前方,几步之遥,对方已立刻陷入了各路人马的包围,他们争相和他握手打个招呼。   卡尔知道他不会回头……啊?   巴拉克回头看了他一眼,卡尔确实是看他,因为对方还是那副蹙着眉毛的表情,和拉开椅子不耐烦地查看他怎么不坐下时一样,而且确认到他没走丢就又拧回去了。   他回头了,但那是因为他烦我,他觉得我笨。   毕竟我看到椅子都不晓得坐下去,拧个矿泉水瓶都分不清方向。   今天是晚场比赛,他们要在宾馆再住一晚,明早回   去。卡尔关门后就趴在了上面,用额头轻轻撞它,而后像一滩液体一样滑了下去。外面的灯光从门缝外透进来,一条光带,横亘在他的脸上,照亮他带着浅浅水光的蓝眼睛。   施魏因施泰格来找他,门没关,更糟糕的是还是朝外拉的,他就这么一拉门,一低头,立刻尖叫起来:   “老师,我们karli宝宝怎么死啦!!!()?()”   卡尔发誓今晚他已不能再承受更多丢人的事,像弹簧一样弹起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把他拉门里来了:   “我没死,我没死!()?()”   施魏因施泰格也就第一下啊是真的被吓到了,后面就意识到卡尔没事,就是喊着玩的,卡尔却当真了,在这儿急得像什么似的小兔子一样跳脚喊他没死,他笑得要命了,都快站不住,一屁|股坐他屋里沙发上去:   “哈哈哈哈,好好好,我不叫了。5()5?5????5()?()”   他又拍拍旁边示意卡尔坐下来:“怎么啦?被谁欺负了吗,怎么一进门就躺地板上呢?告诉我,替你揍他去。()?()”   这种事,谁都不能讲,卡尔真是感觉会憋疯,可还是努力找了个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奥利弗也行吗?”   “不会吧,他怎么好意思的,就你一个人还会操心他的零封奖了!”施魏因施泰格嚷嚷完,又很义气地说:“别怕,虽然我不能打他,但下次你就大喊一声,我就冲过去,吸引走他的火力,我们karli宝宝就趁机逃命……”   他一边说,一边还比划咻咻咻的子弹,仿佛已经正在枪林弹雨里逃命。   卡恩难道是什么绿荫坦克吗!这都是什么描述啊?   卡尔笑得不行了,确实感觉好受了一些,暂时忘记,或者说借此催促着自己忘记了那种仿佛全身心都被浸泡在巴拉克牌空气中的感受。他强迫自己快点回到正常的生活里来。   因为他一直都是小队长、大哥哥,从来没有被别的大哥哥哄着玩。   这是一种很踏实的幸福感,不是像巴拉克那样一个眼神就让他神经中毒的。   他告诉自己应该多和施魏因施泰格待在一起。   真被他呼噜噜扑过来搂住,施魏因施泰格其实没看起来那么大方,他总会在这种时刻意识到卡尔毕竟不是真的小宝宝,搂起来手感也太棒了,于是有点害羞。   不过他是不会推开的,对方也从来不会肢体接触太久,很快就乖乖地挪到另一边去了。   他又想,哎,其实大家天天混一起,抱几下行,一直抱着怎么又不行了呢?他也能让卡尔一直抱着。但这样说,反而有点像x骚扰似的,他就憋住了,也努力转移话题,和卡尔做别的事去,比如拉他去打羊头牌——他和卡恩,拉姆还有卡尔,正好凑一桌。   除了赢了卡恩可能会被他的大手按脑袋以外,别的都挺好玩的,他们四个人天然一张牌桌。   进入一线队后,卡尔的生活就天然有了新日历,他不再按照工作日休息日来区分自己的日常,而是按联赛来把生活分割成一块又一块。   生活好像开始变得只有比赛日和比赛前,杯赛属于中间   穿插的事。   一场一场比赛过去()?(),   就像一张一张日历翻过()?(),   不知不觉的?()?[(.)]◢?.の.の?()?(),   他都在一线队待了十几轮联赛了。   一到10月()?(),   一两次大降温,秋天立刻就来了,工作时的困难感仿佛也上升了,每天刚出门去球场、还没充分热身时都哆哆嗦嗦的,施魏因施泰格就把他搂胳膊里让他觉得暖和点。别看卡恩素来是硬汉形象,其实比谁都怕冷,全队叫得最惨烈:   “schweini,你偷穿衣服了吗,不然怎么会不冷!”   施魏因施泰格自豪地指向自己:“只有怕冷的人,没有怕冷的小猪。”   拉姆在他们旁边一边穿手套,一边哈哈笑。   卡尔一开始还很不好意思的,在足球俱乐部里不服“阳刚”役是不可能的,天塌下来都有想展现自己alpha男气质的人顶着,怕冷可以喊可以骂,躲人怀里就有点矫情了。但总施魏因施泰格不由分说地夹走后,他慢慢也就习惯了。   被爱是这样的,被爱的人总是坦然享受就行了。被爱还要推开才是矫情呢。   大家不会笑卡尔,只会跑去和施魏因施泰格开玩笑:“给我也焐焐!”   然后他就豪爽地撒开另一只胳膊:“来来来!”   在被扑成一个诡异的克苏鲁拜仁球后他们一边不断挂人一边不断掉落着挪动到球场(…)因为过于污染人的精神主帅马加特很快忍无可忍地叫停。   于是又只有卡尔能被搂着了。   有怀抱抵御寒风的卡尔依然在忍不住偷偷看巴拉克。巴拉克好像是真的不太怕冷,约莫是因为出生在更偏北的地方,不光是天然的气候,社会和家庭的气温也许也更低一些,北德人,东德人,确实总是和巴伐利亚人不太一样。   就连诺伊尔也不像卡尔这样怕冷,国青队重要的比赛基本都在夏天,但冬天他们也踢过两场比赛,卡尔已经冻僵了,热身前几分钟都还手脚冰凉,诺伊尔却是柔软滚烫的,他咬掉一只手套,用大手捂住卡尔冰凉的耳朵和脸,抱怨他真是个南方小子。   卡尔也抱怨,说你是戴着手套才不冷的!   “我们是矿工。”他大笑起来,让卡尔摸他裸|露在外的臂膀,同样滚烫:“强壮的工人才不会怕冷!”   不过很快他因在比赛时活动量不够而冻感冒,一下子就老实了。   门将大部分情况下活动量不可能和别的球员比的,身前有卡尔时就更少了,他下次就还是多穿点再上场。   卡尔忽然意识到了他喜欢和滚烫的人做朋友——字面意义上的,体温偏高的人会让他觉得更舒服。   克罗斯北德小城出身,在慕尼黑都不觉得自己严肃过冬了,从来不怕冷。连摔了一跤趴他背上那么疼的时候都是热乎乎的,烫爪子搭人肩膀上,整一个暖炉。   穆勒和这些肉肉的人完全相反,瘦猴一样,但也不怕冷,像干燥的火柴似的易发热。   走在前面的巴拉克体温就更高了,极少的几次能和对方接触,他都感觉他明显比别人更烫,简直像在发低烧一样。   对方在寒风中   脚步从容得很,黑色卷发飞起来。()?()   卡尔想,一年四季和他大概都会很适配,夏天那样饱满,古铜色肌肉滑落水滴,金色的项链环绕脖颈。()?()   秋天是这样潇洒,狂风略过他高大的身体,只能扰动头发。   ?nina耶的作品《[足球]豪门队长想退役》??,域名[(.)]???。?。??   ()?()   冬天他会站在大雪里,黑发落上雪花,在球场中安静地呼出一口淡白的雾。()?()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那样的画面,卡尔甚至觉得今年下雪也没那么可怕了。   雪花能亲吻他,卡尔不能亲吻他,但雪花可以,而且雪花的吻那么轻柔和坦荡,就连巴拉克都不会拒绝,只会任由它们柔软降落,想想真是一件很好很幸福的事。   11月5日他们在主场迎战多特蒙德,这是一场相当激烈的比赛,多特自财政危机再回归后,就一直在深入改革,好歹俱乐部是保住了,从破碎边缘回来,成绩重新回到了德甲中上游。   尽管他们在重建期,但架不住可能就是因为在重建,差点落入死亡最后又挣扎回来的人是顽强的,这场比赛算是一个多月来拜仁踢过最艰难的一场,但最后他们还是以2:1成功胜出了,巩固了榜首位置。   巴拉克这赛季助攻已上双,进球也快了,真是十分夸张。卡尔在替补席上看了一整场比赛,努力学习分析和记要点,打算等回去后可以复盘一次——他会看录像带模拟如果自己在场上该怎么办。   新球员也不能全靠上场那点时间来积累经验,看比赛也是学,不能当自己真是坐vip看球来了。   一认真钻进比赛,他就连看巴拉克都忘记了,赛后也难得没有注意力全放在对方身上,而是开小差想起了故人。   也不晓得胡梅尔斯怎么样了。   虽然大家都说他在多特的青训很受器重,绝对是走对了路,但卡尔情不自禁想到不知道他在鲁尔区能不能过的惯,会不会觉得那里更冷。他觉得自己和对方的关系确实是古怪到没边,任何一对在青训中认识彼此十年,一直同队、同组、同位置搭档的人,都不可能像他们俩这样,像被下了咒语似的绝不说话,从不联系。   他们会有一天在德甲赛场上碰到,但那时就身穿不同色的球衣了。   他会走过去和对方握手吗?他感觉自己不会的,胡梅尔斯也不会。   可他们偏偏是一对从七八岁一起长大到十七八岁的小孩,他坐在这儿就能随意想到他的脸。   多么奇怪的事。   拉姆过生日了,日子很好,11月11日是个很特殊、很漂亮的数字,也很好记,大家都觉得有趣。尽管也就才回来一年,但拉姆现在地位稳固,前途光明,又是户口本,谁对他都熟稔又亲切,人缘挺好的,更衣室里很多人都给他送了礼物。   他是不知道喜不喜欢社交、但反正很看重社交活动的类型,很认真地在家里办了生日派对。也是运气好,正好撞到假期,大家自然也没有不去的道理。   卡尔因为坐在他旁边,是第一个被邀请的,直接就笑了:“当然好啦——怎么还问我。”   他可能不去吗?不可能。   “这   是礼貌啊,karli。()?()”   拉姆还笑着握住他的手,像达成了什么商业合作似的晃了晃:“而且我喜欢听正面答应。?[(.)]???。?。??()?()”   大部人都应邀了,并不奇怪。总不知道下班后在干嘛的巴拉克也应邀了,奇怪。但尽管奇怪,能让他“屈尊降贵()?()”   参与一下玩,大家觉得也不错,队长多少有点合群的样子,好歹还愿意给拉姆一个面子,让他们了解一下他私下里是什么样,喝多了酒什么脾气,最好还能知道他平时都在干什么。   但他们并没能在派对上实现此八卦目标,巴拉克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在安静地喝酒,虽然说也会加入一些聊天,但谈得并不深入。   喝归喝,他是一点醉的意思都没有,跳舞也不跳,唱歌也不唱,玩了一下橡皮枪一轮就送走了所有人(…)   不是,哥,不是。   你以前当兵的吗,你枪枪打十环?什么意思啊?   大家于是也送他回去继续坐着(…)不再打扰他(…)   他也不烦,继续回去坐沙发上,随意看着不知道哪。   为数不多的女郎们倒是情不自禁被他吸引,毕竟如果在一群鬼叫的男猴子里看到一个更接近人的雄性生物,作为确凿无疑的人类,女性产生一种“那个更像咱们的家伙感觉更好()?()”   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不过拉姆的派对肯定不会乱邀请人,她们大多都有伴了,撑死了偷拍两张发给别人说我真的看到巴拉克了,然后略微嫌弃一下自己男朋友没人家高没人家壮,也就完事了。   好不容易有单身的女郎,不一定喜欢他,喜欢他,也不一定敢靠近。   有个胆子大了在想了半天后还是走了过来,剩下几个女孩都小声笑着为他加油,就连男人都好奇巴拉克是什么反应。   女孩在他身边不远不近地坐下,和他打了声招呼。   巴拉克像才意识到身边坐了个人,扭头一看,没惊喜也没厌恶,就只是平淡地   姑娘不懂他在看什么——房子挺大,太乱了,做什么的都有,都很热闹,亮一点的地方无非是厨房,因为厨房的长边用了拱形门设计,帘子挂起来了,所以能看到里面,有个应该是屋里最英俊的年轻男孩正在那儿做蛋糕。   慕尼黑没有第二个比他更受媒体青睐的天才球员了,卡尔很受欢迎。   好几个女生也硬要和他一起做蛋糕,但大多并不擅长,他也不生气,替他们收拾残局,惹得寿星公拉姆都跑过去笑着喊了一声姑娘们放过他吧,他还是个未成年人,然后被他亲堂妹哈哈笑着丢出去。   施魏因施泰格也跑去凑热闹,他也很受女孩欢迎,但不是卡尔的那种受欢迎,是她们会假装嫌弃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捻起他衣角佯装怪他捣乱的那种受欢迎。他一进去,里面就彻底乱套了,用来装饰用的反光彩色小亮片的袋子被撒了,直接天女散花一样散了全屋,女生们尖叫,卡尔站在灾难正中心抬起头,立刻被挂得全是亮闪闪。   但他还是没生气,可能甚至觉得有点好玩,抬起头来还试图接住一些还在飘的呢,雪白的脸庞和清透的眼睛都闪闪发亮。   施魏因施泰格试图拍掉他身上的彩带?[(.)]?6?_?_??()?(),   卡尔乖乖站着看他动作()?(),   眼睛随着他转()?(),   但不小心有亮片要往他的眼睛里落()?(),   于是他很可爱地闭起眼睛皱起脸认真躲避攻击,施魏因施泰格一把从他眼睑上把亮片拿走,他又睁开眼开心地笑起来。   她不喜欢这样的,她觉得卡尔应该是那种长得乖但其实很风流的普通富家男孩,施魏因施泰格是脑子空空喝了酒和女人嘻嘻哈哈调情、来者不拒十分享受的烦人肌肉男。   她喜欢巴拉克这样安静坐在这儿的,深沉得让人看了就想能被他注视着说话。   但巴拉克不看她,她也搞不清对方在看什么,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拉姆定做了很大的蛋糕,但他偏要吹卡尔做的这个小蛋糕的蜡烛,说吹大蛋糕的太浮夸了,而且不用等他吹,方便大家一来就可以随时切了吃。   卡尔一想也是,于是开始开心地装饰自己做的蛋糕,往上面摆蜡烛,唯一苦恼的就是:“吃的时候小心点,奶油里的亮片可能还没挑完。”   “那我就去找巴斯蒂索赔。”拉姆笑着说。   其实卡尔本来没想做蛋糕的,但是巴拉克来了,他忽然想到对方有可能会吃一口,哪怕可能性非常非常非常小,但他还是为了这一口立刻开工了,没想到在派对上单独开辟了一个厨房游乐场。因为是他亲手做,队友们倒是确实都有点好奇,纷纷表态一定要尝尝,如果被亮片卡了喉咙就全让施魏因施泰格赔钱,然后哈哈笑着躲避“小猪追杀”。   可卡尔端着蛋糕一出来就发现巴拉克正和一个女生坐在同一张沙发上,顿时一下子感觉胳膊都沉了下去,仿佛快端不动了,还是拉姆第一时间接过:   “怎么了?我来我来。”   他努力压抑不讲道理、不合时宜的痛苦心情,告诉自己决不许露出一点破绽来,按自己该做的事绽放出漂亮笑容,唱歌,看拉姆呼啦一下吹灭所有蜡烛。   大家开心地分起蛋糕,卡尔坚持要求代替拉姆切,试图用低头劳动来掩藏和缓和自己的情绪,已丧失勇气,根本不敢端去给巴拉克了——不管对方是拒绝,还是接手后淡淡地放在一边,他都会很难过,但真正让他恐惧的是万一他刚分过去,对方就回到那个沙发上,笑着举起蛋糕向女士献殷勤,那他可能真的会躲进卫生间没用地哭一会儿。   他总不能让自己落入那种田地!   他可以不快乐,对方可以不吃,没关系的,他已经有这种心理准备了。   就算他不吃,怀着这种期待做了个蛋糕出来,和大家一起玩、为拉姆的生日宴贡献快乐,也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但他不想自取其辱,他可以坦然地接受不被爱,但绝对无法忍受自取其辱。   正这么想着,低头继续切着、分着,一只熟悉的手,一只戴着他熟悉的、曾用几个小时全身心看守它的腕表的手在他视线前的桌子上点了点,翻开,掌心朝上。   卡尔愣住了,慢慢抬起头,巴拉克不知何时已站在桌边,弯着腰,右手撑在桌子上,左手和卡尔敲桌子,像是很认真地趴下来就为打量一会儿已被切得四分五裂、只剩一点快倒塌部分的蛋糕:   “最后一块了……给我吧。”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抬眼向卡尔说道。   光照得他眼睛中的灰色都快消失了,仿佛只有两环绿,定格在他的眼眸中。   在这又魂飞魄散的一瞬,卡尔飞出的魂魄又顽强地抗议道:该死的鼻子,这会儿你倒是光顾着泛酸,什么都闻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大卡应该也会很迟了,毕竟下午才写完小卡hhh妈咪们明早起来再看大卡吧,希望吃得开心,爱你们,啾咪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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