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先操心一下王国即将面临的危机,总为这些小事情烦恼只会让人小看你,蓝之心骑士。” 老者语气像是教育。 “得了吧,国家大事用得着你我操心?那些从冰缝里爬出的怪物每过一百年就会出现,照样还不是没掀起什么风浪?” 骑士拿了一瓶酒坐下,说完就打开面罩喝了一口。 “这次不一样,你没看到这次出现的怪物样子和前几次的不同吗?它们似乎进化了。”老者有些忧心地说。 “那又怎样?再进化也不可能是王国铁骑的对手,我觉得我们这次的路程就是多余的,根本不需要联合泽恩王国,我们凛冬之国就可以搞定。” 骑士说完又是一大口酒灌下,舒服地打了个饱嗝。 看着对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老者也是无奈。 作为一个能沟通灵界的特殊魔法师,他隐隐有着预感,这次的事件可能会超出预想。 还记得上一次,他日常遨游灵界的时候,看到了一条极为不寻常的灰色通道。 他不知道那个通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是也就是一直观察那通道自已消失之后,那些冰缝下的怪物才出现。 这似乎是一种巧合。 在他的调查之下,发现很多更加值得深思的地方。 比如在凛冬之国各个偏僻的乡镇中,远古留存下来的所有神像都同时碎裂。 虽然他们凛冬之国也在严厉打击教会,除了他们信仰的冰雪女皇外,其他教会都严厉拔除,但是那些神像并没有打算破坏,毕竟神明是真正存在的。 除了这个,他还得知,泽恩王国在他观察到那灰色通道消失的那天,全境同时出现异常的恶劣天气。 种种迹象表明,那一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 拜耶克。 还不知道自已造成了一些重大改变的葛伦正在家中首次调试自已的魔能发电机。 他简直快爱死这种创造发明的感觉了。 将造型极为奇特的魔能发电机安置在屋子后一角,葛伦用自已的手进行电压测试。 这里运用了一点控制电元素的咒语技巧,加上他本身就拥有极高的魔抗,所以也不怕弄伤自已。 检查过后确定和在地下实验室一样没有问题,葛伦松了口气,并准备制作电线,布置在自已的屋子中。 忽然,他脑子里幻想起自已坐在这样诡异氛围的住处,看着老旧黑白电视机的场景。 那样的感觉或许会很棒。 要是真有电视机,我再叫上几个朋友,吃着爆米花,那才是享受,如果能看卓别林的喜剧就更好了……葛伦即便是想想那样的情景,就觉得那种生活才是舒坦。 这时窗外传来了老头的喊声,打断了葛伦的幻想: “小子!我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 葛伦往地下室走的脚步一转,来到正门边,打开门。 就见到老头拿着一卷东西,小跑过来。 他知道老头说的是什么,上次血斧给的那个红色结晶葛伦抽时间去问过老头,后者端详了半天也没说其来路。 最后他只是说要研究一下,就一直到现在。 “我知道那个红色结晶是什么了!这是魔兽吞噬同类后,多余能量在极小几率下生成的能量结晶!真是个很罕见的东西,我可是费了不少劲!” 老头显得极为亢奋,并将手里的一张巨大的古老图纸展开给葛伦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 葛伦只是看一眼就挪开视线,直接问:“这玩意有什么用?” “用倒是没什么用,但是很有收藏价值。”老头依旧乐呵呵的。 “收藏价值?那不就是没用?”葛伦可对收藏这种东西没兴趣。 “也不能这么说,这上面说了,生活在荒漠地区的一些兽头人部落非常喜欢这东西,将这种东西视作比宝石还要珍贵的事物,你能用这个和它们换到任何东西。” “那对我来说还是没啥用,我又不会去荒漠。”葛伦兴致缺缺地转过身。 “这东西你不要了?”老头挥着手中的红色石头喊。 “不……”葛伦刚想摆手,但心中又思考片刻,还是决定留着,于是回头把红色石头拿回来。 虽然现在没什么用,但是这东西说实话挺漂亮的,等有时间去看望他那个姐姐丹妮的时候送给对方也好。 老头撇撇嘴,原本还打算葛伦不要的话,用那块石头打磨一下镶嵌在他那只小狗的项圈上。 将手中的资料纸张卷起收好,他正要回去照顾自已的狗。 耳边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镇子外传来。 老头下意识望去,先是看到一个刚刚从外面购物进来的工人装镇民,对方也听到了身后的马蹄声,只是往边上靠了靠,不打算回头去看。 然而下一刻,四匹浑身缭绕暗紫色火焰的魔马嘶鸣着闯入视野。 四马拉着一辆暗黑风格,造型华丽异常的超大马车进入。 那个刚刚购物进来的镇民并不知道自已已经站在了马车行驶的正前方,结果就是一下子被马车碾压而过。 刚刚买的东西也洒落在地,被踩得稀烂。 马车在葛伦家旁边的那栋大别墅门口停下,马匹身上的暗紫色火焰消停了些许。 葛伦刚刚已经进门了,听到动静有些不对,于是又把头探出,刚好看到那位镇民被马车碾压而过的场景。 这让他皱了皱眉,因为马车的主人似乎很跋扈。 那位遭受无妄之灾的镇民十分气愤地爬起身,显的极其狼狈,他刚想出口怒骂,看清马车的模样后就卡住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就那四匹魔马中任何一匹散发的气息都比他强上不少,那马车的主人更加不是自已能招惹的了。 于是这个镇民只好将地上没有被踩到的东西捡起,绕过马车离开。 马车侧面有个精致的门,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一股股夹杂着紫色电光的黑烟从门后流出,里面很快整齐有素地下来十六个全身包裹铁甲的战士。 他们一下车后就分成两列站在别墅前院的石板路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