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可以吃这枚仙丹吗?” 看着泾河龙王手中金灿灿的仙丹,曹操眼睛里满是光芒。 前世作为大汉王朝的实际掌权者,和众多掌权者一样,曹操手下也聚集着许多方士。 方士也炼制所谓的仙丹,但曹操知道那都是骗人的,从古至今也没见哪个掌权者能长生不老。 而这枚仙丹,却是以神奇的方式凭空出现,看样子也不似凡间之物,若能服下,想必会有大机缘。 “曹兄,何必扭扭捏捏。”泾河龙王嘲笑了一番,将仙丹直接塞进曹操手中。 “快快服下吧。” “多谢。” 曹操双手捧着仙丹,往嘴边一送,一口吞下,仙丹入腹,只感觉一股热流往丹田里钻。 曹操周围开始散发金光,浑身上下满是噼里啪啦的声音。 泾河龙王笑道:“曹兄不要惊讶,这便是你进入筑基期的征兆,筑基时筋骨重塑,今后你的身躯便可以承载这天地间的灵气,这也算是踏入了修行之路。” 骨骼响了好一阵,声音才停止。 曹操伸出手,握紧拳头,感觉浑身充满力量,果然是脱胎换骨。 此时,一阵黑风刮起。 泾河龙王变身成了一个黑衣蒙面人,手里的长剑变成了一把长刀。 这打扮,活脱脱就是一个盗匪。 曹操问道:“景兄,你要干什么?” 泾河龙王阴测测笑道:“曹兄不是要做成马匪截杀吗?马匪自然要杀人越货啊。” 曹操抬手阻止道:“景兄,袁守诚已经死了,何必多造杀业?” 泾河龙王冷笑道:“袁守诚是大唐钦天监监正袁天罡的叔叔,他如果死得过于诡异,袁天罡难免介入,而马匪截杀,归官府管辖,倒时候我们到泾河水底一躲,让官府的人查去吧。” 泾河龙王单手运气,往曹操身上推了一阵风,曹操身上衣物变化,也成了盗匪模样。 “来吧!曹兄!” 泾河龙王踢开丹房大门。 不知为什么,曹操想起了吕伯奢一家。 曹操那日杀了许多无辜,还放下“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狠话。 当日事情做得决绝,事后曹操愧疚不已,几度梦醒,眼前都是吕伯奢一家的惨状。 泾河龙王走出丹房,一个袁家侍从看见,吃惊不已,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泾河龙王撩起一刀,结果了性命。 院子里的侍从侍女看见有人杀人,一个个惊叫着奔逃。 此时,院门打开。 小鼍龙领着几个心腹虾兵蟹将,也都扮成黑衣蒙面人,自外边往里杀,整个院子里惨叫连连。 曹操想阻止,却做不了什么,纵然自己不动手,袁守诚家也难逃厄运。 “杀,一个不留!” 曹操拦住泾河龙王道:“景兄,不可再杀了!” 泾河龙王推开曹操道:“曹兄,不必可怜他们。” “杀了袁守诚也就罢了,他们确实无辜。” 泾河龙王一咬牙,恶狠狠道:“他们无辜,我泾河水族难道不无辜吗?” 曹操急道:“人捕鱼,乃是天道。” 泾河龙王快要哭出来了,呜咽道:“曹兄,你可知道?金色鲤鱼都是我的龙子龙孙!” “袁守诚指导渔夫捕鱼,要渔夫每日奉上一尾金色鲤鱼,这是要灭我的子孙后代,我杀他一家有错吗?” 今日,曹操想救人。 曹操深吸一口气道:“景兄糊涂啊!” 泾河龙王动作一顿,转身问道:“曹兄,怎么了?” 曹操道:“景兄,你要做成马匪杀人,如果把人都杀光了,没了见证,又有谁知道是马匪杀人呢?” 泾河龙王想了想道:“此话有理。” 泾河龙王找到小鼍龙,小鼍龙正杀得起劲,刚刚又派人去取黄金。 泾河龙王拍了一下小鼍龙道:“儿子,可以了,不必杀人了,取了黄金就走吧。” 小鼍龙愤愤道:“父亲,袁守诚居心歹毒,手段恶劣,不灭他满门,孩儿难消这口气。” 泾河龙王训斥道:“糊涂,你要是把人杀光了,谁去京兆府告官,又有哪个知道是马匪动的手。” 小鼍龙闻言,点头道:“父亲说的是,孩儿糊涂了。” “撤!” 虾兵蟹将得到命令,一起停手。 袁守诚的妻子早已送上黄金和财物,本以为依旧难逃一死,谁知马匪来得快,去得也快。 众马匪也不避人,一路大摇大摆穿街过巷。 到了西市,几人夺了几匹马,一起往城外冲去。 长安城守军只知道西市乱哄哄的,未来得及反应,就见几个黑衣蒙面人骑马闯关。 守军拒马也来不及放,就被这几人冲出城门。 随后,袁守诚的妻子报官,称有马匪入室抢劫,杀人越货,长安城这才全程戒严。 ……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泾河龙王一行回了水府,一个个喜不自胜。 泾河龙王拉着曹操的手道:“曹兄,多亏你的奇谋,泾河水府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曹操此时并不开心,毕竟今日害死了许多无辜之人。 前世的曹操杀人不眨眼,不知为什么,重活了一世,心倒是软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自己踏入了修行之路,多了几分悲天悯人的意念吧。 曹操感觉泾河龙王和自己并非同路之人,已经做好了离去的打算,临走之前,不妨为泾河龙王再献上一计。 曹操请泾河龙王借一步说话。 “景兄,你真以为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吗?”曹操问道。 泾河龙王皱眉道:“曹兄何出此言?” 曹操叹息道:“我劝景兄写一封请罪奏表,上呈玉帝,直言袁守诚恶意测算鱼群,蛊惑渔夫杀伤泾河水族,景兄不得以,动手杀了袁守诚。” 泾河龙王问道:“这是为何?” 曹操拍了拍泾河龙王的臂膀道:“这件事你可以瞒任何人,但唯独不能瞒玉帝,一旦东窗事发,能救你的也只有玉帝。” 泾河龙王点头道:“我知道了。” 曹操拱手道:“景兄,在下要去云游四方,这就告辞了。” 泾河龙王虽然莽撞,也知道自己在杀戮之时,已经和曹操有了分歧,如今许是分开的时候了。 “曹兄且慢,你且稍等。” 泾河龙王转身离去,不多时,一阵香风吹来,一位砗磲侍女,扭着盈盈一握的小腰,款款走来。 “曹先生,小女玲珑,修行之路漫漫,小女愿陪伴先生左右,为先生答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