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缘巧合之下,司马豹率领数十人朝厉拔山一行人藏匿的树丛中逃来。 一时间众人也难再寻藏身之处,心想对方此时只顾逃命,不会有心思再造杀戮,索性也不再躲避。 “你奶奶的,没看到大爷正赶回家吃饭吗?还不滚开。”如众人所料,司马豹隔老远就挥手示意众人躲开。 “你就是那挨打霸王?”见对方此时气势已全无,人数也锐减,厉拔山不禁问道,白劳虎等六人随即投来异样的目光。 “什么?你听说过本帮主?”四下马蹄声连绵不绝,司马豹听得不甚清楚,只觉那人仿佛在呼喊自己的名号,想到自己威名已传至这诺大的南汉城,不由得心中大喜,勒马回头,身旁手下见城中无追兵杀出,也纷纷停下。 “小子,你是何人,又是从何处得知本帮主的?” “我乃南汉城少城主……”眼看厉拔山要生事,白劳虎立马上前伸手掩住他的嘴,其余几人眼中不免多了一丝关爱智障的神情。 “你奶是南汉城杀猪的?”白劳虎那一嘴巴呼的及时,司马豹也只听得清只字片语,纯靠脑补,定睛一看,一下子被白劳虎所吸引。 “一个杀猪的孙子还能娶上如此好看的小娘子,我看这小娘子跟了你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不如跟我回去,本帮主正好缺个帮主夫人,兄弟们怎么说。” 看着白劳虎,司马豹淫笑连连,手下弟兄无不起哄: “好!好!好!那还有三个小娘子,长得也好看,帮主一起带回帮内,让弟兄们也长长眼开开荤。” “无耻之徒,下流至极,口齿尚且不伶俐,满脑尽是污秽之事,汝等若自信有这本事能将我等带走,大可提头上前一试。”这下不等厉拔山发作,白劳虎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随后扭头低声对三位师妹说道: “待会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真气” 一名黑豹帮门人抢先而出,骑马朝白筱凤奔去,弯腰伸手正欲强行抱其上马,白筱凤抽剑挥出,那人此时已躲闪不及,被斩落一臂,不禁举起断臂大声喊疼,最终因重心不稳跌落马下。 “啊!我的手啊!我的手!”不多时,那人就因失血过多晕死过去。 “留你一命,是要你长个教训,切莫违背妇女意愿再做伤天害理之事。”白筱凤甩去剑上血渍,提剑准备再战。 “我们只是想跟小娘子商量一下男女之事,你不喜欢的话拒绝就是了,下手为何如此之重!”司马豹语气变得凌厉,仿佛在为手下鸣不平,随即话风又一转: “不过,你想拒绝是你的事,我们答不答应,就是我们的事了,既然你不乐意就别怪我们强抢了。把兄弟们都召集过来,看样子,南汉城那群混球是不会出城来赶尽杀绝了。” 不多时,黑豹帮残余的人马大多被召集回来,人数不下两百,里三层外三层,将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都赖你,这伙人都要走了,你方才还招惹那秃头歪嘴雷公做甚。”白贞彘不免抱怨起厉拔山,在天通门小一辈中,她的年龄与资历都是最小的,现在还不满十六岁,眼下这情况,她就差没被吓哭了。 厉拔山自知理亏,只得回头赔笑,不再多言。 “好了,小师妹,刚刚师姐也有责任。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况且这伙贼人平日里恐烧杀辱掠,奸淫妇女,无恶不作,今日我等就当替天行道,多杀一个说不定也能在冥冥之中多保一人太平。” “娘子所言极是,待会我打头阵,他们就是想碰你们也必须得踩过我的尸体。” “这一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今日之后若是我俩还活着,在成亲之前你再如此口越雷池,我定饶不了你。” “好的,娘子。”厉拔山见状也不再客气。 此时圆求右腿已恢复个大概,左手紧握伏魔棍杵地支撑,站立之姿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黑豹帮仿佛找到了突破口,数人纵马拔剑提刀直奔圆求而去。圆求右腿纵腿一跃,左腿屈伸,腾空而起,直跃过众人头顶,随即翻身一棍,打在了一人肩头,其人连人带马陷入地上,顺势借力再起,在空中旋转半圈,趁势一棍将两人扫落马下,之后就近停在一马头顶,猛地一踏,一棍捅出,犹如出水蛟龙,连捅前方三人下马。 “你们几个,攻他左脚,那和尚左脚脖子有伤。”司马豹看出了端倪,立即提醒手下,突然感觉眼前寒光一闪,一杆银枪袭来,直取他胸口。 司马豹右手挥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厉拔山手中银枪被弹开。乍一看,司马豹双手戴着一副精铁制的虎爪拳套,铁皮覆盖整个手背,四指穿过铁环加以操控,三根七寸长的利爪从拳峰上伸出,看着甚是吓人。 “凡是见过它的人,都已经死了。”司马豹舔了舔钢爪爪身。 “那你的手下怎么都还活着?你是出一次手就换一批手下吗?”厉拔山笑着问道。 司马豹一时竟无语凝噎,当做手下的面又不能丢了面子: “你一个杀猪的孙子,身份低微,我什么身份,我贵为南雨山黑豹帮一帮之主,跟你境界差的太远,压根聊不到一块去,别废话了,小子,上来受死吧。” “等等,你左眼那三道疤又是怎么一回事?”厉拔山仿佛找到了突破口。 “哈哈!这是我们帮主跟南雨山上的棕熊搏斗时被抓伤的,帮主当时一人大战三头一丈高的棕熊,赤手空拳,难免会受伤,但是那三头熊,都被帮主给活活打死了。”一名黑豹帮门人很是骄傲地说道。 听到这,司马豹不禁洋洋得意。 “不对吧,我怎么记得帮主跟我说是被南相山上的吊睛白额大虎所抓伤的,那老虎随后被帮主三拳打死,南相城当地人还叫帮主叫了好一段时间的打虎英雄呢。”另一名黑豹帮门人提出了不同意见。 听到这,司马豹感觉事态有点失控了。 “这也不对吧,我怎么记得上次帮主跟我喝酒的时候,说是跟南江城的蛟龙搏斗时所伤的。那蛟龙最后被帮主断了一臂,看它修行不易,帮主没要它性命。”又有证人提供了新的证词。 听到这,司马豹恨不得把那三名手下捅个透心凉。 “够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是饭桶废物,喝酒喝酒不行,脑子也不好使,连这点事都记不住。听好了,我再说一次。” 司马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我这三道疤,一道是被南相山的三头棕熊所抓,一道是被南江城的老虎所抓,另外一道,则是被南……南……南什么城的不记得了,反正是被那蛟龙所抓,那三头野兽,最后无一例外,皆死在了我的豹爪之下。”说罢,司马豹又宝贝地舔了舔钢爪爪身。 “你这一帮之主怎么不识数啊,三头熊、一只老虎、一条蛟龙,加一起不是五头野兽吗?难道三头熊说的是一头长着三个头的熊?”厉拔山忍着没笑出声来。 “依我看,他是被人打晕了,脸躺在了自己手上,被自己的猫爪给划伤的吧。”白劳虎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