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不明觉厉
“不要再无理取闹了!为了你一个人就要牺牲我们司空全府上上下下几百个人的性命,你是快活了,我们全都完了。这种亏本的买卖你就不用痴心妄想了!清虚道长,常青居士,明天你们就把人带走吧!其余的事我一概不知!”司空博紧守灵台一片清明,绝对不可能答应秦月儿这无理的要求。 孙芳琳见此情景,急声恳请道:“还请司空大人三思而后行啊!” 司空博当即断声喝令道:“我意已诀,无须多言。芳琳,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离秦月儿远一点。她的八字太硬,阎王爷都不敢收!所以她没那么容易死的。你跟她纠缠在一起,吃亏的只能是你!” 孙芳琳听到这当头棒喝,也是凄然一笑:“司空伯伯的好意芳琳心领了。但是月儿姐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在我心里,她虽然是女儿身,但是比所有人都要勇敢,情深义重!她就是一个巾帼英雄!你们不了解她,可以有偏见。但是我是她的好姐妹,怎么会误信流言蜚语人云亦云!只恨芳琳不是男儿身,一辈子能够护在她左右保她周全!” 秦月儿听到她这一番话是又惊又惭愧,百感交集,不胜感激。人生在世能得一知己实在不枉了。她眼含热泪地抱紧了她,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原来一直以来都有人懂她,即使经历那么多困难,依然坚定地选择信任她。她秦月儿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一个女孩子的芳心暗许。 她紧紧地抱住了她,红了眼眶,含声道:“谢谢你,芳琳妹妹!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是你太偏爱我了!” 司空博见此情景,浓眉不展,事已至此,他惟有扼腕叹息的份:“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诸位,如果没别的事情,希望你们回避一下。” 众人见状,眼见他要动真格了,下面的场面未免有些血腥,实在没法呆下去了,纷纷告退。 司空博须发俱张,饱含怒火地望向司空明仁道:“明仁,今天实在令我太失望了。子不教,父之过!说,你错在哪里?还有你明义,你也给我好好反省一下!” 司空明信见势不妙,赶紧跪倒在地磕头恳请道:“爹,请息怒啊!是我这个兄长没有教育好他们,如果他们真的有错,你就先责罚我吧!” 走在漫长的走廊上,常青居士突然对秦月儿一挥手,出声说道:“秦月儿,能否借一步说话?” 秦月儿一愣,望向他平静如水的眼神,似乎没有什么恶意。耳边传来孙芳琳关心的话语“这个人藏头露尾凶神恶煞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人啊!月儿姐,你不要理他便是!”,她锐利的凤目扫视了对方一眼,一声冷笑道:“你就是常青居士吧?刚才她的话你也听到了,她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啊!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你还好意思嘛?” 常青居士意味莫名地瞧了孙芳琳一眼,就像小白兔一样被吓了一个激灵,不由紧紧握住了秦月儿的衣服,生怕对方一个不爽就翻脸不认人。 常青居士森冷一笑道:“我听说你秦月儿是出了名的胆大包天伶牙俐齿,什么时候这么没有主见了?你在担心什么?是不是害怕我会对你不利?” 秦月儿虽然知道对方故意这么说就是想刺激她如他所愿,可是她怎么可能这么好任人拿捏。所以她不假辞色地说道:“常青先生,你的激将法实在太不高明了。心里打的如意算盘隔着几条街我都听得到,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上当嘛?”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希望你好自为之,路上多加小心!”常青居士突然发现不远处似乎多了几双眼睛注视着这里,饱含深意。如此惹人注目的行为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他也不再废话,抬腿就走,只是给了秦月儿一个非常犀利的眼神,似乎要将她今天的这副模样牢牢地记在心里。 等他走远,秦月儿是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吐了一口气骂道:“真是莫名其妙!这是什么人啊?简直就是神经病!” “神经病?神经病是什么病啊?月儿姐!”孙芳琳头一次听说这个新鲜的名词,对秦月儿更是不明觉厉,虚心请教道。 秦月儿没想到后世这么出名骂人的一句话人尽皆知,三岁孩童都知道它的意思,到了这里就需要重新定义了。 她想了一下,不觉有点好笑,只好耐心地解释道:“就是说这个人脑子不好使,就像神经病一样云里雾里,经常搞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花样!反正就不是正常人,是脑子有问题的人!以后你心情不好,想骂人就骂他是个神经病!反正他也听不懂!” 孙芳琳觉得有些好玩,不由开玩笑道:“神经病!你就像一个神经病!月儿姐,我学会了!以后我骂人就说你就是一个神经病?是不是这个意思?” 秦月儿闻言眼泪都差点没笑出来了,一脸无语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孙芳琳立马惊喜地叫道:“我又学会了一句骂人的话!你就是一个神经病!厉不厉害!月儿姐,你好厉害啊!怎么什么都懂?” 秦月儿笑着摆摆手,虚言道:“没有啦,芳琳你实在太大惊小怪了!这叫什么厉害!谁没事学这玩意啊!” 孙芳琳以为她在说自己,连忙说道:“我不管,学到好用就行!以后谁惹我不开心,我就骂他是神经病!做人开心最重要!对了,刚才我一直想问你,你怎么认出那个淫贼就是司空明仁的?明明那天我也和你在一起啊,当时我们都只看到他的背影,根本就没看到他的脸啊!” 秦月儿随即收敛了笑颜,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刚才惊险的情景,然后笃信道:“芳琳妹妹,你信不信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天司空明信和司空明义都来了,来追查此事。只有那个最讨厌的司空明仁没有来。他们三兄弟一直形影不离的。后来我听人说他那天被马蜂咬伤了眼睛。你说怎么可能这么巧?同一天刚好都伤到了眼睛!所以我一直觉得他有问题!可是我没有证据,所以抓住了机会将他试上一试!没想到千算万算都算不过天意,他做贼心虚自露马脚,也怨不得别人了。可惜我不能亲手弄瞎他的眼睛!没有这个机会!” 孙芳琳还有些后怕道:“你是没觉得他当时那个表情啊,说得真的不能再真,连我都差点以为冤枉了他!你说这种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的?他还倒打一耙,说你信口雌黄血口喷人啊!我现在真的相信有些人真的是人面兽心斯文败类啊!” 秦月儿也是一种唏嘘道:“你是不知道在我们那里是怎么对付这种人的?先人肉搜索他的社会信息,在到网络平台公布信息,让他社会性死亡。网络上的舆论风暴可以让他社会性死亡,不但丢了工作,声名扫地,以后连媳妇都找不到。那种网络暴力可以让人瞬间抑郁,失去活着的信念。就是这么可怕!” 孙芳琳又是一头雾水道:“月儿姐,你又在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了。不过,我知道他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深夜时分,常青居士和清虚道长相对而卧,两人一时都有些睡不着,相对无言。 这时,清虚道长突然对他说道:“过了明天不就好了!常青兄弟,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常青居士听到这话,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懂!这个秦月儿是七窍玲珑心,心思聪慧。一般人根本就奈何不得他。司空博他们该厉害吧,今天还不是一样灰头土脸颜面扫地!该说不说,这个女人实在是个妖孽,不可以常理度之。本来我想提醒一下她,路上不要再玩出什么花样!只不过现在多说无益了!事已至此,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清虚道长笑言道:“既来之则安之!把心放宽一点,也许事情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睡醒了,明天依然是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常青居士闻言默然地点点头道:“借你吉言,希望如此!不要再出什么差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