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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磨炼剑技

   要修炼此术,共分三个阶段,其一调身,讲究身与形合,双腿盘坐,双手分开自然按于两膝,上身直立,掌心向下,目视前方,随着逐渐吸气吐气,上身俯卧至极限,形如玄龟,待到吐纳全无压力,方可进入第二阶段调息。   调息,讲究形与气合,需要充分吸气后屏住,闭上眼睛充分感受体内气息的流动,并在呼气时将浊气缓缓排出,逐渐放缓呼吸的节奏,充分利用每一次的呼与吸,使气脉悠长,息如玄龟。   这第三阶段则为调心,讲究气与神合,在修炼过程中,保持内心的绝对平静与专注,消除一切杂念,使形神合一,如老僧入定,神如玄龟,至此,则此术有成。   龟息术修炼完成后,使用时几乎完全中断呼吸、心跳、灵气波动,进入假死状态,可屏蔽一切神识探查,而施术者却仍可以缓慢移动,观察,思考,此术使用得当可死中求生,克敌制胜。   对如今的曾平来说,修炼此术不难,毕竟修炼过程中他可以辅以神识观察,更好地掌控身体状态,一直调节到最佳为止,转眼冬去春来,山洞口藤蔓上的雪也逐渐消融,洞内一片死寂,细细探去似乎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忽然一阵灵气激荡开来,原来是解开龟息术的曾平正在大口喘息,“呼…呼…这龟息术总算是练至圆满,如今我终于可以自由掌控,随时可以进入龟息状态,该修炼下一样了。”   翻手又是一枚玉简,简单调息后,山洞内再次陷入沉寂,这次修炼倒是时间颇短,仅几日时间,曾平便将摘星步练了个通透,“到底只是个上卷,虽然对身法有所提升,但收效甚微,若有机会还是要寻得中卷下卷一并修炼才是。”   说到寻找中卷下卷,曾平不禁又开始琢磨,这卜卦寻物,还是得找蓝若水,看来什么时候还是得去寻她一趟,反正看在师姐的面子上,她也不会收自己费用,大不了再让她看出点什么秘密,如今自己除了阴阳剑体以外,其它貌似也没有什么秘密可以隐瞒,让她探查又能待自己如何?   远处枯木城中,“阿嚏…又是哪个挨千刀的在背后骂我,不要让我抓到你。”   胡思乱想完,此次闭关已经过去半年时间,而曾平真正重要的修炼才将将开始,曾平右手平举,单手一握,寒霜剑出现在手中,细细感受着丝丝寒意,冷冽的剑刃上映照出他平静的双眸,生平第一次握剑的曾平,却感觉到无比熟悉甚至亲切。   脑海中按照《基础剑法》的内容,一遍又一遍演练着剑法招式,刺、劈、撩、挂、云、点、崩、截,彻底将其记熟后,曾平动了,凝神闭目,寒霜剑上泛起阵阵寒光,随着身形腾挪,手中宝剑顺势而动,剑势如山涧清泉,柔和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逐渐的,剑法愈发凌厉,一招一式都满溢着磅礴的力量。   “刺!”一声低喝,寒霜剑脱手而出,化作一道寒芒,瞬息间直直没入前方山壁,锋锐的剑气带着剑鸣仿佛要刺穿一切。   接着右手虚握,灵气吞吐,寒霜剑飞回,曾平借势脚下一搓,身形一转,寒霜剑自上而下,“劈!”剑势如泰山压顶,威力惊人,山洞中回荡着的低沉轰鸣,彰显着这一式的霸道。   手腕一抖,半截插入土地的寒霜剑以一道优美的弧线撩起,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绚烂的轨迹,“撩!”这一招看似轻柔,实则暗含巧劲,以柔克刚。   接着,挂剑,云剑,点剑,崩剑,截剑,一招一式愈发熟稔,剑光中的曾平的脸色却愈发平淡。   一遍,两遍,三遍…十遍,百遍,千遍…   一次又一次的挥剑,一次又一次灵气的枯竭,曾平仿佛进入了一种空灵之境,他的剑技在不知不觉间飞速成长,那柄寒霜如今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如臂使指,招招制敌。   曾平很快发现,在不断磨练剑技的同时,他的修炼速度竟与全心全意打坐修炼不相上下,虽不知道是否与他的特殊体质有关,但至少目前看来有益无害,只是更加醉心于剑技磨练。   虽然年纪不大,也许是经历丰富,也许是命运多舛,曾平的心智总是异常沉稳,枯燥的剑技修炼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态,每一刺一点都平静如水,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便是把当下一式做到最精准无误。   转眼三个春秋过去,山洞里的他俨然一副野人模样,乌黑蓬乱的长发遮挡住了原本清秀的脸庞,浓密的胡须反而平添两分狂野不羁,而长发中透出的悠悠目光却如剑芒般刺眼,让人不敢直视。   又是一套剑技结束,曾平心有所感,随手将寒霜剑插在身旁,盘膝坐下,闭上双目开始调息,如今他的基础剑技已达大圆满之境,随着时间推移,沉寂的山洞中剑气四散,洞口的藤蔓被齐齐斩断,此时的他终于踏上了剑修之旅。   “如今我习得剑技,修为已是筑基中期,不知它是否有所变化?”心下思量着,曾平神识一动,从纳戒中取出一物仔细端详,赫然是当日灵剑宗至宝试剑石。   抛了抛试剑石,曾平再次尝试接触,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一丝灵气顺着指尖流向其内,“不是吧?”曾平只来得及一声哀嚎,再次整个人飞起,撞在了山洞崖壁上,好在今非昔比,总算是只落得个头晕眼花的下场。   灵气不管用,那认主又如何?缓过劲来的曾平一股倔劲上来,手指一伸,几滴鲜血滴在试剑石上,眼见鲜血诡异地被吸收了进去,曾平不禁兴奋起来,这次总算是有效果了吧?结果左等右等,试剑石吸收了血迹后,又陷入了沉寂。   曾平觉得既然吸收了,总归是有用的,不信邪的他捋起袖子,又是几滴鲜血流下,同样是被吸收,之后他就陷入了流血、消失、等待的无尽往复之中,足足两柱香的时间,他终于还是放弃了一直喂饱它的想法,再这样下去怕是他先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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