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吏部侍郎怒道:“李道长,你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你今日所言都是对我的污蔑。” “若不是贩卖给别国,侍郎大人不妨解释解释,那矿运送到了何处。” 吏部侍郎冷哼一声,“我不知,你找错人了。” 面对对方拒不承认,李乐只即使算出证据在何处,但现在的情况,就是他手里头没有证据,甚至他现在说出来,还会打草惊蛇,这背后,还有好几股势力,若只是一个吏部侍郎落网,其他的人,听到了动静,未必不会销毁证据。 到那时,想要将他们抓出来,仅凭他一人所言,怕是没人会相信,更何况还是牵扯到铁矿的事,事情严重点,同叛国罪也无差别。 因此,想要定吏部侍郎还有其背后人的罪,将其一网打尽,还需尽快拿到物证。 他已经算出来,那物证在何处,现在,还是尽快将存放物证的地方告知于杨尚书。 李乐只刚想到杨尚书,脑海里瞬间蹦出太子,若是这件事交由太子去办,可谓是大功一件,若是他将这事告知于太子,他也能在太子那挂上名。 李乐只想到这,便暂退一步,对吏部侍郎道:“也许是我找错了,还望大人见谅。” 吏部侍郎听到李乐只所言后,心底诧异,眼神微疑地看向李乐只的方向。 李乐只突然改口,莫是算出了别的,难道是将其余人也算出来了? 吏部侍郎想到这里,微微放下心来,还算李道长识相,知道是他们后,不敢再闹腾,是个聪明人,要是早知对方如此识相,他也不会故意设下此局找对方的麻烦。 不过,这道士还真有几分本事,要是能拉拢到他们这边,何愁不能扶持殿下登基。 这件事情太大,还需他同旁人商量一二,才好拿定主意,想到此,吏部侍郎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二,但想到他方才所受的情景,还是板着一张脸道:“担不起。” 他斜挑着眼道:“这件事我念你是初犯,不同你多计较,还望李道长知晓,祸从口出的道理。” 沉默。 李乐只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将吏部侍郎的话放在心上,他心里头还在惦记着算出来的证据,再想着该如何转交到太子的手中。 吏部侍郎见其垂目不理会,心里头火大,但也懒得同他多计较,免得他激起对方,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的老底都说了出来,心底未必没有恐惧李乐只将证据算出来。 因吏部侍郎不愿在此事上纠结,李乐只也没有拿到手的证据,这件事便作罢,连带着王虎等人状告李乐只的事,也因为一己之言,没有人证物证,还无法回答李乐只所问。 京兆尹便按扰乱公堂的罪名,将其三人各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按理说,不应该如此草草了结,但又吏部侍郎在一旁替三人说好话,李乐只和杨尚书这边又未咄咄逼人,强硬要求重重惩治,京兆尹便按扰乱公堂的罪处理。 这件事结束后,各自离开。 李乐只临走时,看了一眼吏部侍郎的背影,杨文镜走在他的旁边 ?()???#?#??()?(), 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后道:“这件事未找到证据()?(), 想要仅凭三言两语定夺他的罪()?(), 不是易事()?(), 倒是要道长受委屈了。” 这件事免得打草惊蛇,惊了其背后的人,是万万不能闹大的,以免对方听到了风声,但他们也要在对方销毁证据前将证据拿到手。 这也导致,李道长被人怀疑的事,没办法当场做个了断。 “无妨,”李乐只对这些事是真的不放在心上,若说来之前还有些意见,可现下都已经算到这么重要的事情,即使他是一个小白,也知道铁矿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是何等的重要,而此时,却有一官员私自开采,其背后还有不少大虎护着。 若是他们不是想造反,李乐只都不相信,比起造反,若这些人真的是私自开采铁矿后,卖到别国,比起前者,后者更是死不足惜。 为了眼前一点小小的利益,便干起这种窃国买卖的事,毫无底线…… 李乐只据此又算了一下,他先前没有算到那块,只是说出那些话来诈一诈吏部侍郎。 但想来和他想的是…… 李乐只顿住,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想骂人又想不到骂人的词汇,他居然算到这件事不仅是造反,也有卖给别国,为的就是赚钱造反的银子。 他还是头次遇到这种事,碰到这些人,他一下子都差点没有转过弯来,这些人为了造反,什么都敢买,这样的人当了皇帝,真的不会有问题? 比起他们,远远不如现在的赵帝,至少,赵帝的脑袋还是清醒的,也是有作为的一位皇帝。 想远了,他还是想想该怎么将证据的事透露给太子,让太子这边去查,也不知道公孙淼然什么时候回来,不然倒是能借助他的口,只是这事——李乐只看向身边的杨尚书,这件事拖不得,难道能让杨尚书去? 或许能拿到另一份证据,按理来说,得知有人算出矿山的事,吏部侍郎一定会同旁人联系,而这联系,又会涉及书信往出来的事也不会没有证据。 而那些人,也会因为这封书信,抽丝剥茧地查下去,这可是知道答案一步步去倒推,远比不知道答案要来得简单,所以,只要拦截到吏部侍郎的书信,这件事的结果也没有另一种可能会发生。 李乐只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色,他现在和杨尚书走出了京兆尹,正要分开,李乐只道:“杨尚书,我能否搭个马车,来时来得匆忙,如今倒是不好回去。” 此事即使李乐只不言,杨文镜也会邀请李乐只一起同行,可偏偏李乐只言起此事,不需要多言,两人一前一走进马车内。 杭文静猜测,李道长一定有重要的事要同他说,或许是涉及矿山的证据,否则,按照李道长的性子,未必想和他这位老头同坐一马车内。 果然,如他所想。 李乐只道:“大人,吏部侍郎三日内必会同背后的人联络,大人可有法子将其书信拦截下来。” “飞鸽传书?”杨文镜不确定地问,若是骑马去送,他们 倒是可以安排好人,可若是飞鸽传书,他们未必能够拦截,但也可以一试。()?() 对于吏部侍郎联系的方式,李乐只已经算出吏部侍郎是个狡猾的人。()?() 李乐只道:“除飞鸽传书外,佟大人还会安排人手,将信万无一失地送出去,一人走曲江,一人走春明门,这里头只有一人手里的信是真的。”()?() “那道长你可知何人手里是真的?” ?风吹林安提醒您《听说我是神算子》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 “第一日,春明门是真的,城门打开的时候,走春明的人便会携带信离去,随后第二日时,曲江渡口的是真的那人会在傍晚时分,坐船离开京城,第三日,便是飞鸽传书,这鸽子会在半夜三更时放走。” 也正因如此,李乐只才觉得对方是狡猾的人,除狡猾外更是多了一份谨慎。 就凭这等子安排,不知情的,谁能一连在吏部侍郎处蹲守三日,只要有一封信流到幕后之人的手中,他们想要的证据定是不可能存在了。 躲藏在暗处的暗卫,刷刷刷将李乐只所言的事情都记录下来,即使看到写下的内容,也面无表情,这种事情,他们干得多了,也见怪不怪了。 只有一点,苦了他藏身在车底,不仅要控制住自己不掉下去,还要将听到的事情记录下来。 * 吏部侍郎离开京兆尹时,步伐还是轻松的,李乐只没有将算到的事情说出去,一切都有了迂回的余地,至于证据,吏部侍郎是不想销毁的,这可是对方的把柄,只要把柄一日在手,对方不想暴露,也只能护住他。 也不知李乐只到底有没有算出证据藏在何处,要是算出来,吏部侍郎一想到这种结果,回家的心都急切了几分,时不时撩动着窗边的帘子,想要看看还需要多久,才能到家门口。 好不容易到家门口后,吏部侍郎立马下马车,大跨步朝家里头走去,目标很明确,直冲自己的书房,在进去时,对管理外院的管家吩咐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靠近书房。” “是,”管家应声后,便带人离开,并将通往书房的门,安排人把守着,绝不放一个人进去。 吏部侍郎走进书房后,直奔博古架上的几本经典,厚厚的经典打开,中间被挖空,而那中间放着的,正是他同旁人来往的书信。 这些书信事关他的身家性命,需要好好保管,吏部侍郎扫了书房一眼,除了他身旁的博古架,能藏住这些书信的地方,他愣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 吏部侍郎试了又试,最终还是将书信放回原来的地方,而在他放回去时,窗外似是有黑影一闪而过,惊得吏部侍郎停下手,回过头朝身后看过去,没有看到任何异样的地方。 他将书放好后,回身一步步朝外走来,后看到从树上飞出的鸟雀,心里的惊疑略微放下了一二。 方才那黑影,他还以为是有人潜伏进来,想来是他近日未休息好,眼花看错了。 吏部侍郎回过头看向书架上摆放的书,似是透过那书看向里头的书信,莫名的,他居然会恐慌这些事被人拿走,他们的秘密被人知晓。 难道是那道人搞鬼? 吏部侍郎想不通,最后归咎于是那道士的本事,才让他一点风吹草动都惊慌不已,想起那位李道长,吏部侍郎还是走到案桌边,将李乐只的事情写出,并着重说明李乐只的本事,到最后更是加了一句,年纪轻轻,不可小觑,前途无量。 吏部侍郎停笔,将信塞进信封里,随后叫人将这封信送出去,后又写了一封信,这封信则是关于证据销毁一事,而这封信,吏部侍郎连写三份,只待明日一到,便将这些信送出去。 信写好后,为了确保手里头的证据不会消失,吏部侍郎在书房内坐到晚上,直到夜深人静,没有一丝动静后,吏部侍郎才缓缓举着灯离开书房。 而自他离开后,早已蹲守在树上的暗卫,略等了一会,见去而复返的吏部侍郎,面色依旧平静。 吏部侍郎见书房的门敞开,未曾关闭,将门紧闭后,这才放心地离开。 蹲守在树上的暗卫等了一会,见吏部侍郎未曾回头,府内的人也早已休息,他这才潜伏进书房内,将藏在经典内的书信拿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天天10瓶;东奇亭、嘟嘟哈哈刺激你5瓶;六次偶然3瓶;灯花如昼2瓶;winnie、夏夜不离、千金裘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