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李道长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岂是区区一百两就能够答谢的。 除此之外,庄子铺子也是应该送的。 但见李道长心意已决,萧宣也未在此事上继续纠缠下去,等明日他备上厚礼上门即可。 萧宣再次感谢后,便提出了告辞。 * 李乐只见人走人,这件事他也告知了对方,便放下心回屋睡觉,明天休沐,他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直到睡到正午,李乐只才起来,等他吃完午膳后,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他,将所有人都过了一遍后,也没有想起来自己和谁今日有约。 李乐只起身去开门,看到是萧宣后,诧异了一会,又想起来对方是来送卦钱的,便让开路让对方先进来。 萧宣捧着装好庄子铺子的锦盒,除此之外,里面还有千两银钱,这次他一同装在锦盒中,李道长定无法拒绝他。 萧宣进了屋也没有迂回,直言道:“李道长,昨日说好的今日将卦钱送来,钱都装在盒子里,我还有事,公务繁忙不便久留,先告辞了。” 萧宣没有给李乐只拒绝的机会,放下东西立马离开,就凭他装在锦盒里的东西,李道长看到了肯定要退回来,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李乐只连话都未说出口,就只能看到对方已经消失的衣角,他见状,也没有追赶上去,拿起桌上的东西准备拿回自己的房间,拿起的一瞬间,他瞬间察觉到手里的重量似乎有些重,是木盒的重量,还是……? 李乐只打开盒子,看着里头的东西,四块银锭整整齐齐摆放在里面,多了一百两,李乐只看着这一百两,再看着萧宣离去的地方,心中无奈,但也只多了一百两,李乐只没有多想,便将盒子抱回自己的房间,和他存下的钱放在一块。 等他收拾好后,正以为自己能够清闲一二,他连茶都泡好了,椅子也摆放在树下阴凉的地方,正要躺在那乘凉,又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李乐只坐起来,本不想理会,但听外面又有敲门声,他只好起身去开门,对于占用他休沐时间,破坏他假期的人,心里头嘀咕了两句,最好是他认识的,不认识的…… 一打开门看到外面不认识的人,还有外面的马车,瞧这人也不是端王府的长吏。 李乐只没有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关上门不打算理会,可他还会离开,就听到外面的人道。 “王爷,李道长他……” 李乐只:“……” 又是一尊大佛,京中的瓦块砸下去都能砸到官,他这倒好,还有王爷来的,亲自上门,倒是给了他极大的脸面,但一想自己是怎么做的,李乐只差点没绷住脸色,想来呼吸机给自己吸氧了,好好好,又得罪一位王爷。 管他是不是王爷,来占用我时间的都是屑。 李乐只虽是这么想,但迫于对方是个王爷,站在门口这门不开也不是,开也不是。 * 安王听到长吏道那李道长还未等其说完便关上门时,他撩开帷裳看向那扇大门,心中不免想到李道长这位道长的神异,还有那杀不死的诡异之处,对方是早已知晓他会来,知晓他因何而来,故而不愿接他的生意? 若是从前,他自不会理会这位李道长,但昨日镇国公府似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今日他派人盯着镇国公府,他的人见萧宣前来宣平巷,见这位李道长。 这让他不得不想几分。 是否是因这位李道长同萧宣说了何事。 安王看向长随,道:“再去。” 长随听命后,上前敲门。 这次,李乐只又听到了,他过了一会儿后,才慢慢打开面前这扇门,听对方把话说完。 “李道长,在下是安王府的长随,我家主人想要请李道长替其算上一卦,还请李道长行个方便,”长随快速将话说完,唯恐李乐只又在他未自报家门将门关上。 “嗯,”李乐只淡淡应声,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来找他算卦的居然是安王,这安王背地里搞小动作,没想过会被自己算出来,这也就罢了,还敢上门! 李乐只心中虽对安王不喜,但他后想后,还是想看看这位安王到底要算什么事,如果可行,他不妨将其带入沟里,反正,这位安王未必会相信他算的结果。 即使算错了,也正合这位安王的意,这位安王不会怪罪。 李乐只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人,看着对方脸色温和,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也许是他提前对安王的观感不喜,见到安王的模样后,反倒想到了伪君子。 李乐只双手背在身后,偷偷算了一卦,安王因何事前来。 算出来的结果,让李乐只诧异了一会,安王居然是因萧宣而来,昨日里萧宣才来找他算十皇子的事,今日安王便来了,这两件事摆在一起,安王同十皇子的事没有牵连李乐只是不信的。 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位娘娘应该是安王的母亲。 李乐只想不通,那位娘娘何必朝小孩下手,总不会是忌惮镇国公府的势力,有点古怪。 若是为了安王,安王瞧着也有十七岁多,像这种即将成年的皇子,应该要和太子相斗才对,太子才是他们要对付,要拉下去的,一位尚在幼年的皇子,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李乐只想不通,他选择见招拆招,反正在这位安王殿下眼中,他也是个算不准的道士。 李乐只让开道,让安王先进来,随后走在对方的身后,等走到堂厅后,安王坐在上首,李乐只站在那道:“是贫道眼拙,不知竟是殿下到来。” “无妨,”安王笑道,随后他扫了一眼李乐只的院子,见没有一位仆从,便说道:“李道长这里也无人伺候,不如本王送两婢女前来,也好照顾李道长起居。” “……”往他家里头塞人,他还要怀疑对方会不会指使丫鬟趁夜色要了他的命,李乐只拒绝道:“多谢殿下好意,贫道清修惯了,屋里住着旁人对贫道并非好事。” “倒是我唐突了,”安王指尖敲了两下膝盖,笑道:“我这次来,有一事想要请李道长替我算上一算。” “不知殿下要算何事?”李乐只问道。 安王诧异,眉头轻佻看向李乐只道:“本王一直听闻李道长能掐会算,前来算卦的人不必言明李道长也知其想要算什么?这事难道是假的?” 安王面露好奇,像是真听信了外面的传闻,这才有此问。 李乐只也回,“殿下,贫道的本事还没有到那种地步,贫道并非谛听,又岂能听到他人心声,再者,算卦并非玄之又玄的事。” 李乐只差点要将有一定的科学依据在里面这句话说出来,话到嘴边,想起来面前的人未必知晓科学依据这字的意思,便闭口不谈。 修心理学的未必不能伪装成道士去替人算命,有很多都是能从心理上瞧出。 安王笑道:“李道长这是知晓我心中所想,这才说这些话来搪塞我的吗?” 李乐只疑惑地看过去,不明白安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安王方才所想是想试探他的底细? 而他的疑惑,自然也被安王看在眼里,安王一错不错地盯着看,见李乐只先是疑惑后有沉思,似是明白他方才所言,他的表情没有一点纰漏,若是这位李道长真能伪装到这种地步,能够控制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动,伪装成疑惑。 那他被对方欺骗过去,也是这李道长本事高超。 安王嘴角笑意更深了几分,这位传说中能掐会算,能算出人心中所想的李道长,也没有传说中那般厉害,连他心中所想都算不出,但仅仅两次,还无法打消他的疑心。 安王又道:“李道长,我家中有一只狸猫,今日找了他半天不知它跑到哪里去了,李道长能否替我算上一算。” 李乐只嗯了声后,这才拿出龟甲走到一旁算起,这又是一次安王的试探。 李乐只摇了六次,随后盯着铜钱更是多时,面露疑惑,随后又装起铜钱,摇了起来,最后看着卦象,又看向安王道:“殿下,恕贫道无能,未能算出殿下家中的猫在何处?” “哦?李道长连这点小事都无法算到?似乎传言有误,”安王微眯眼睛,见李乐只神色淡然并不惶恐,他一拍桌子怒道:“李道长,连这等小事都算不出,李道长又是如何算出刑部的案子,难道这事背后有旁人相助。” “……” 李乐只对安王无语,真是冲着他来,不管他如何回答,对方都能找出他话里的漏洞,从而挑刺。 李乐只为自己辩解道:“殿下,此卦算不出来,唯有狸猫不在殿下家中。” 安王略微沉思,李乐只这番话,似是在说他家中没有狸猫,又像是在说他家中没有狸猫,狸猫已经跑出去,故而才算不出来。 安王定定地看着李乐只,随后又问道:“那李道长算算狸猫在何处?” “……”李乐只无奈,随后又去算,这次他还是没有算出来任何结果,要么是他算不出来,要么是安王根本没有养狸猫,这安王还是在试探他。 但这次,安王似是不想他轻易逃脱,李乐只皱眉无奈道:“殿下,贫道算出狸猫在城东一片。” 安王这次没有多说别的,他最后看了一眼李乐只,随后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墨卡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海带结、星河洛归20瓶;瑞文夫夫10瓶;为笨蛋带盐?9瓶;六次偶然3瓶;mh2瓶;ling、安然13、夏夜不离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再者,李道长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岂是区区一百两就能够答谢的。 除此之外,庄子铺子也是应该送的。 但见李道长心意已决,萧宣也未在此事上继续纠缠下去,等明日他备上厚礼上门即可。 萧宣再次感谢后,便提出了告辞。 * 李乐只见人走人,这件事他也告知了对方,便放下心回屋睡觉,明天休沐,他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直到睡到正午,李乐只才起来,等他吃完午膳后,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他,将所有人都过了一遍后,也没有想起来自己和谁今日有约。 李乐只起身去开门,看到是萧宣后,诧异了一会,又想起来对方是来送卦钱的,便让开路让对方先进来。 萧宣捧着装好庄子铺子的锦盒,除此之外,里面还有千两银钱,这次他一同装在锦盒中,李道长定无法拒绝他。 萧宣进了屋也没有迂回,直言道:“李道长,昨日说好的今日将卦钱送来,钱都装在盒子里,我还有事,公务繁忙不便久留,先告辞了。” 萧宣没有给李乐只拒绝的机会,放下东西立马离开,就凭他装在锦盒里的东西,李道长看到了肯定要退回来,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李乐只连话都未说出口,就只能看到对方已经消失的衣角,他见状,也没有追赶上去,拿起桌上的东西准备拿回自己的房间,拿起的一瞬间,他瞬间察觉到手里的重量似乎有些重,是木盒的重量,还是……? 李乐只打开盒子,看着里头的东西,四块银锭整整齐齐摆放在里面,多了一百两,李乐只看着这一百两,再看着萧宣离去的地方,心中无奈,但也只多了一百两,李乐只没有多想,便将盒子抱回自己的房间,和他存下的钱放在一块。 等他收拾好后,正以为自己能够清闲一二,他连茶都泡好了,椅子也摆放在树下阴凉的地方,正要躺在那乘凉,又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李乐只坐起来,本不想理会,但听外面又有敲门声,他只好起身去开门,对于占用他休沐时间,破坏他假期的人,心里头嘀咕了两句,最好是他认识的,不认识的…… 一打开门看到外面不认识的人,还有外面的马车,瞧这人也不是端王府的长吏。 李乐只没有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关上门不打算理会,可他还会离开,就听到外面的人道。 “王爷,李道长他……” 李乐只:“……” 又是一尊大佛,京中的瓦块砸下去都能砸到官,他这倒好,还有王爷来的,亲自上门,倒是给了他极大的脸面,但一想自己是怎么做的,李乐只差点没绷住脸色,想来呼吸机给自己吸氧了,好好好,又得罪一位王爷。 管他是不是王爷,来占用我时间的都是屑。 李乐只虽是这么想,但迫于对方是个王爷,站在门口这门不开也不是,开也不是。 * 安王听到长吏道那李道长还未等其说完便关上门时,他撩开帷裳看向那扇大门,心中不免想到李道长这位道长的神异,还有那杀不死的诡异之处,对方是早已知晓他会来,知晓他因何而来,故而不愿接他的生意? 若是从前,他自不会理会这位李道长,但昨日镇国公府似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今日他派人盯着镇国公府,他的人见萧宣前来宣平巷,见这位李道长。 这让他不得不想几分。 是否是因这位李道长同萧宣说了何事。 安王看向长随,道:“再去。” 长随听命后,上前敲门。 这次,李乐只又听到了,他过了一会儿后,才慢慢打开面前这扇门,听对方把话说完。 “李道长,在下是安王府的长随,我家主人想要请李道长替其算上一卦,还请李道长行个方便,”长随快速将话说完,唯恐李乐只又在他未自报家门将门关上。 “嗯,”李乐只淡淡应声,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来找他算卦的居然是安王,这安王背地里搞小动作,没想过会被自己算出来,这也就罢了,还敢上门! 李乐只心中虽对安王不喜,但他后想后,还是想看看这位安王到底要算什么事,如果可行,他不妨将其带入沟里,反正,这位安王未必会相信他算的结果。 即使算错了,也正合这位安王的意,这位安王不会怪罪。 李乐只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人,看着对方脸色温和,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也许是他提前对安王的观感不喜,见到安王的模样后,反倒想到了伪君子。 李乐只双手背在身后,偷偷算了一卦,安王因何事前来。 算出来的结果,让李乐只诧异了一会,安王居然是因萧宣而来,昨日里萧宣才来找他算十皇子的事,今日安王便来了,这两件事摆在一起,安王同十皇子的事没有牵连李乐只是不信的。 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位娘娘应该是安王的母亲。 李乐只想不通,那位娘娘何必朝小孩下手,总不会是忌惮镇国公府的势力,有点古怪。 若是为了安王,安王瞧着也有十七岁多,像这种即将成年的皇子,应该要和太子相斗才对,太子才是他们要对付,要拉下去的,一位尚在幼年的皇子,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李乐只想不通,他选择见招拆招,反正在这位安王殿下眼中,他也是个算不准的道士。 李乐只让开道,让安王先进来,随后走在对方的身后,等走到堂厅后,安王坐在上首,李乐只站在那道:“是贫道眼拙,不知竟是殿下到来。” “无妨,”安王笑道,随后他扫了一眼李乐只的院子,见没有一位仆从,便说道:“李道长这里也无人伺候,不如本王送两婢女前来,也好照顾李道长起居。” “……”往他家里头塞人,他还要怀疑对方会不会指使丫鬟趁夜色要了他的命,李乐只拒绝道:“多谢殿下好意,贫道清修惯了,屋里住着旁人对贫道并非好事。” “倒是我唐突了,”安王指尖敲了两下膝盖,笑道:“我这次来,有一事想要请李道长替我算上一算。” “不知殿下要算何事?”李乐只问道。 安王诧异,眉头轻佻看向李乐只道:“本王一直听闻李道长能掐会算,前来算卦的人不必言明李道长也知其想要算什么?这事难道是假的?” 安王面露好奇,像是真听信了外面的传闻,这才有此问。 李乐只也回,“殿下,贫道的本事还没有到那种地步,贫道并非谛听,又岂能听到他人心声,再者,算卦并非玄之又玄的事。” 李乐只差点要将有一定的科学依据在里面这句话说出来,话到嘴边,想起来面前的人未必知晓科学依据这字的意思,便闭口不谈。 修心理学的未必不能伪装成道士去替人算命,有很多都是能从心理上瞧出。 安王笑道:“李道长这是知晓我心中所想,这才说这些话来搪塞我的吗?” 李乐只疑惑地看过去,不明白安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安王方才所想是想试探他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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