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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在大安县骗完人,...

听说我是神算子 风吹林安 16133 2024-09-11 04:39
   衙役道:“大人,已经查过了,未有报备。”   此话一出,满堂俱惊。   秋雨台不敢相信地回头,满眼都是被这件事所惊到,脑内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下去。   他茫然不矣,原以为是他一线生机,未料竟是要他命的毒绳。既是野道士,秋御史何必要告知于他,这般想要他的命?   秋雨台悲恸不已。   余下连文和苏北嘴角勾起,他们万万未想到,这道人居然真的是野道士,真的是秋雨台随便找的,就凭这样的道士也想让他们两人吃官司,真是好笑。   秋雨台真是走投无路,昏了头,才想出这样的昏招。   连文立马拱手道:“大人,此人既然是野道士,按律法,敢冒充道士坑蒙拐骗者,皆处以死刑。”   县令也是被惊到,他没有将连文的话听进去,而是怔怔地看着眼前淡定自若的道人,还有那道人身后如其一样表情的钱刺史之子。   见他们没有任何的异样,县令皱起眉头,他是不会认错的,那张脸和记忆中钱刺史的相貌有七成的相似,活脱脱是钱刺史年轻时候的模样。   而他没有记错的话,钱刺史出任的正是扬州刺史,而这位道人既然来自扬州,又有扬州有名的道观青云观担保,绝不是衙役所言未报备那般简单。   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县令不敢妄为,要是是真的假道士那也就罢了,如果是真的道士,那他可不想触道门的霉头,也不想得罪一位有本事的道士。   县令面色平静,他看着回禀的衙役,又问道:“果真?”   因这有所偏向,似是不相信衙役所言的态度,让连文心里诧异,这道人是什么来头,竟然让县令犹豫,已经有衙役去查了,证实这道士未曾报备,县令竟还又问一次,未言将其拿下。   古怪,难道是这县令收了秋雨台的钱?   知晓那道士未曾报备也要将其隐瞒下来,好借此让他和苏北偿还秋雨台的货款?   连文越想越合理,他给苏北使了一个眼色,好让其想想办法。县令要真的是收了秋雨台的贿赂,那他们现在可不一定能全须全尾走出去了,少不了要大出血一次,好填饱县令的胃口。   苏北也明白连文的意思,他也是那般想的,以为秋雨台收买了县令,想借助县令狐假虎威,以此抵消欠他的货款。   苏北心中冷笑一声,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   还好他事先早有准备,否则还真被秋雨台的算计所害,在此跌了个跟头。   而被所问及的衙役,也有所怀疑自己,他估摸着县老爷的态度,试图想明白县老爷的意思。   他去查的时候,崇玄署的人切切实实告诉他,未查到有妙道观,更未查到名为李乐只的道士。   可县老爷的意思,似乎想要保下这位道士……衙役为难了,半天也未说出一句话。   而他不言,县令反倒以为其有鬼,脸色一沉道:“你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衙役不敢再耽搁,催促下他也只能按照事实严明,说道:“崇玄署未查到有报备。”   这事,他就是一个传话的,是不是真的,那都是崇玄署的事,再者,县老爷若真的想包庇这道士,怎还会叫他去查探。   衙役如此安慰自己后,便退下走到一旁站定。   县令听后,便看向李乐只,又问道:“李道长可有何话要说?”不怪乎他谨慎,在京城为官,还是一小小县令,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这可是一块砖下去,都能砸到五六品官的地方。   更别说这道士的徒弟,还是钱刺史的儿子,那更是要小心谨慎对待了。   而县令的态度,也让秋雨台看到转机,一而再再而三,不敢信高人是假的,那他更要认定高人所言是真的,若连他都不信,又有谁能为他做主!   秋雨台急道:“大人,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还请大人查明。”   秋雨台这般说后,回话的衙役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但在他公堂之上,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的不爽,这人什么意思,难道还以为他乱回话,污蔑那道士?   他可是亲眼所见,亲耳听闻,绝不会看错,也不会听错,崇玄署那边,亲口说这人未记录在册,他更是仔细查阅,也未见到这道人的名字。   明明是山间野道士出来坑蒙拐骗,如今被拆穿,还敢嘴硬。   此人更是了不得,还想让他背黑锅,就该让大人好好查明,好好治其污蔑之罪。   *   李乐只在听到自己未报备的时候,又给自己算了一卦,还是先前的结果,已经传到了京城。   难道是他算错了?   李乐只心里咯噔一下,若真的是他算错,报备的事还没有传来,那他今日可就要危矣了。   古代办事的效率怎么会这么低效,他要是拿不出证据,他都要被这低效的效率坑惨了。   李乐只无语,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谁叫这些人都是大爷,还好他留了一手,将册子也随身带着,免得放在妙道观,哪天遭了贼,他可就不好补办了。   李乐只道:“大人,报备后崇玄署颁发的册子正在我家中,可否让我徒弟回去取来,你一见便知真假。”   秋雨台一听眼神放光,惊喜地看向李乐只,万万没想到高人竟随身携带着,真真是柳暗花明,天不亡他。   难道是高人早有算到会有今日局面,早早备下。   这等料事如神的本事,也只有道长这样的高人才有此本事。他先前心底竟有几分怀疑高人,怀疑高人是假道士,真是不该。   竟被人三言两语蛊惑,差点误解了高人。   秋雨台心中升起的惭愧淹没了他,跪在那低着头,不敢看向李乐只的方向。   等这件事了,他可要好好报答高人的恩情。   衙役诧异地看向李乐只的方向,难道是他误解了,这人是真的道士,不是假冒的?   既然敢在县老爷面前说自己有文册,那一定是做不了假的。   完了。   要是这道人是真道士。   衙役想想自己方才所言,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心底愤懑不已,崇玄署的大人是怎么回事,纯坑人,这样重要的事情既然不记录在册,现下好了,居然要让他来承受县老爷的不满。   一想到此,衙役只觉此生无望。   心底祈祷着,祈祷这事不是真的,这道士不是真的道士。   *   得到县老爷点头后,高明礼立马转身朝宣平巷跑去,他跑得飞快,如一阵烟消失在众人眼前。   剩下的连文和苏北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底的慎重,他们原本以为这道士未报备是野道士,心中还在窃喜秋雨台昏了头,不需要他们多加出手便已自寻死路。   可如今,瞧这阵仗,似乎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   这道士难道是真道士,不是假冒的?   那他算出编造而成,而是真的知道那货物藏在哪。   不行,他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   真让这道人开口,那他们可就没机会扭转局势了。   连文压低声音在苏北面前道:“人来了吗?”   苏北温润的面皮也有些保不住,但依旧云淡风轻道:“怕什么。”   不过就一年轻道士,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几分本事,便敢在众人面前口出狂言。这天底下的道士他也见过不少,即使不是野道士又如何,又非人人如同玄阳宫的道士,让人又敬又怕,更多的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道士,虽说能算到一点,但真想将一切都算出来,可没那个办事。   他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同道士打过交道,是有有厉害的道士,可那些道士都年过半百,再看眼前这人,说他是弱冠都是高估他的年岁了。   年纪轻轻,能有什么大本事。   等他的后手一到,这桩案子,也就此了结。而这道士既然敢得罪于他,那他可不会让其好过下去,对于这种道士,合该请其进牢狱里走上一趟。   连文见他如此,也只好放下担忧,但心底仍如同蚂蚁四处乱爬一般,让他心里难安,总觉得这道人会让他们满盘皆输,输得彻彻底底。   原本他以为是秋雨台贿赂了县令,可见县令那三问模样似是因为谨慎?   也不知为何会觉得县令是出于谨慎,或许是他的错觉?总不会是这道人身上有什么让县令忌惮的。   可他看了又看,这道人浑身质朴,除了身上的道袍,连一值钱的物件都未佩戴,不像是有什么背景的人。   大抵是他多想了。   就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人,此人身穿着大理寺的官服,那官服的模样李乐只十分熟悉,像是在哪见过,但一时竟然想不起来。   而这人进来后,苏北嘴角微勾,面露欣喜,他准备的后手已到,有这位在,秋雨想翻身,难了。   县令一见,来人竟是大理寺的人,便问道:“上官为何来此?”   那人道:“我恰好路过,见你这正审着一桩案子,还有一道人在,便走进来瞧瞧。”   这话县令是半点也不信,大理寺和他衙门相隔一个时辰,走过来瞧瞧,怕是专门过来替某些人撑腰的,可他只是小小县令,人家是六品官,得罪不起,只当不知晓其来意。   县令道:“我这涉及三家纠纷,方才正查到这位道长的事,没想到崇玄署那边尚未替这位道长记录在册,正等着道长徒弟将其文册拿来,好辩真假。”   那人坐在椅子上,看向李乐只的方向,眼神含着轻蔑,直言道:“既然崇玄署尚未记录在册,那也是野道士,还不快拿下。”   “这……这位道长言自己有文册为证,这恐怕不好吧,”县令弱弱道。   “你又如何能分辨出,他文册是真是假,若他是野道士,未免自己受刑,自当将一些准备妥当,能骗的……”那人说道此,终究未说下去,而是言,“一切还是以崇玄署的档册为准。”   县令脸上有丝不好看,心里骂道,不就是六品官,就敢在道士面前放肆,也不知收了多少钱,便敢丢了谨慎,小心等会翻船,落不到好。   面上终究还是要维持一团和气,县令道:“涉及道士的事,不敢有半分披露。”   “既然上官怕这位道士作假,不如去请崇玄署的令丞前来,让他们掌掌眼,以便文书的真假。”   “不必了,”那人道:“不过是件小事,你将此事与我细说,我来替你掌掌眼。”   县令面露不悦,这是要夺了他的权,可在这京城,人官比他大,大理寺也能审案查案,虽说有几分不给他的颜面,面上过不得,但也说不得是他的过错。   县令不言,苏北立马将事情的出来。   他说完后,那人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拖欠别人货物,那也合该按照合约,赔偿对方三倍的货款,这有何不对,有何好明鼓公堂的。”   秋雨台立马道:“大人,这事明明是他二人联手谋夺我的货物,还请大人明辨。”   “明辨?你可有证据证明他二人联手拿了你的货,可有物证,可有人证?”   秋雨台没有,自然没办法回怼,满眼都是不甘心,嘴唇嗫嚅两下,依旧一句话也未能说出口。   物证,他知晓时,船早已沉了,至于人证,都没有一人存活,拿来的人证。   知晓船沉,对方未拿到货物,还是因苏家找上门,说货物未到,未履行合约,需要赔偿。   这次送货的可是他的亲信,若非道长点破,他真的未曾怀疑过二人。   如今,他要从何处拿出人证物证!   见他说不出来,那人道:“既然无人证,也无物证,那你便是在污蔑他人,拉下去,廷杖三十,以儆效尤。”   衙役们面面相觑,不敢动手,说到底他们是县令的下属,这官虽说是县令的上官,但又不是他们的上级,他们可不管没有县令的允许,将其拉下去。   而原先回禀县令的人,心下纠结一番,正要走出将人拉下去,好借此让那位官员注意到他,借此搭上话,也能得到提拔。   他还未向前走出那一步,就听到那道人道:“等等。”   县令冷冷看了那衙役一眼,随后看向李乐只的方向,温和道:“李道长可是算到人证物证?”   最好能算到大理寺评事贪赃的证据,奶奶的,敢插.手老子审案,等我傍上钱刺史这条大船,以后升官了,要你好看。   李乐只道:“货物在安怀县刘家庄的仓库内,大人安排衙役去查便能查明那到底是谁的货物,仓库暗藏玄机,面上是装好的五谷,可在那仓库下面,另修有地窖,而秋老板的绸缎,正被藏在那地窖下面。”   他原是没算到这一茬的,为了以防万一,深入算了算,才知那货的确是在安怀县的仓库里,但这两人他们也怕会被人察觉,便另找了个地藏起那批货物。   只是安怀县距离京城有一段距离,一来一回要耽搁不少时间,等物证拿到,天也黑了,而人是绝不能离开衙门的。不然,衙役前脚离开,这两人为防事情暴露,一定会派人前去将仓库内的东西烧得一干二净。   没了物证,又没人证,也无法证明那库房是他们所烧,那么,秋雨台身上的污蔑之罪是逃不掉的。   而这一切,县令也能想到。   县令只觉难办,要想破局,能收押两人,唯有证明李道长在崇玄署报备过,又或者拿到的文册崇玄署的令丞会承认是真的。   否则这事可不好办。   比起他们,连文和苏北才是震惊不已,这道士居然能算到这个地步,连他们仓库下有地窖也知,别人不知,他们还不知,自秋雨台心腹将货物运往那仓库后,他们又派人前去,将那批货物搬到地窖下面。   办这事的人可是他们的亲信,口风很紧,绝不会有人知道。   这道士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的是他算出来的?   两人打心底不敢相信,若真是这道人算出来的,还算得如此准确,那他们做的事,是瞒不住的。   苏北更要后怕几分,担忧的眼神看向那人的方向,又不敢暴露,只好暗自心惊,心下已经后悔。   若是因为这事,将其牵扯进来,他不敢想象,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大理寺评事冷笑一声道:“不过是你这野道士一派胡言,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安怀县距离京城尚远,这一来一回要费上不少时辰,你这是想等本官走后,好欺骗县令替你做主?”   “那不妨苏评事说说你为何在此,是否是因为苏老板和你之间是亲戚?想徇私枉法?”   李乐只冷冷道,他刚才在那掐算秋雨台货物一事,没空理会他,没想到这大理寺评事不依不饶,他也只好替其算上一算。   “你,你敢污蔑本官,”苏评事气得站起,他狐疑的眼神扫过李乐只,上上下下地打量,随后道:“我听石评事说,最近有一从扬州而的道人正是你?你果真有几分本事。”   苏评事冷笑。   他不知,石评事虽是个碎嘴的,会吐露不少事情,但也会隐瞒起一些事,毕竟,石评事只想过一时嘴快,不想被别人惦记,将其告发,惹得周侍郎不快。   因此,在同人说起这事的时候,便是有七分真三分假,再加上他对李乐只的偏见,这七分真也只剩下了三分。   因此,在苏评事这里,这个姓李的道士就是没有半分算卦的本事,全靠那一副皮相哄骗他人,甚至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拿让大安县的县令认为其乃是神算子,为其出具文书,好证明他不是野道士。   苏评事道:“怎么,在大安县骗完人,便来京城继续行骗,看这人的样子,是被你骗了不少吧,还被你哄骗认为是他们二人联手陷害于他。李道长,你倒是能因大安县县令替你出具的文书脱罪,你可有想过被你欺骗的人,他们随意诬告他人,又该如何脱身。”   *   李乐只被对方说蒙了。   差点没有反应过的是原主。   还在想原主是不是做的什么事让这苏评事知晓了,等听到后面,才知说的就是他本人,没有说原主的意思。   对方口中所说的石评事,李乐只想起其是碎嘴的那位,难怪他看到苏评事身上的官服会有几分熟悉,他原是见过的。   只是,他知晓石评事是碎嘴,可万万没想到石评事居然会碎嘴到这种地步,也不知道石评事说了什么,居然让对方误会至此。   罢了,对方误不误会也和他无关。   李乐只正要回怼,秋雨台大声道:“我相信李道长不会欺骗我,李道长不是你口中说的那般,这位大人,你莫不是认错了人,天下姓李的道士何其多,即使同出大安县,大人又如何能断定李道长是你所言的那位李道长。”   “……”苏评事冷冷看着秋雨台,秋雨台敢如此顶撞于他,在他眼中,便犹如死人。   “天下姓李的道士是不少,可像这位到处行骗的李道长可就不多了。”   “苏评事,你是否太过武断了,你仅凭石评事一家之言便认定我师父是骗子,大安县的县令糊涂,扬州崇玄署识人不清,苏评事,你是想指责我扬州风气不佳,扬州刺史当值不善?”   钱溪终究忍不下去,这案子不过是些商贾之间的纠纷,他师父证实自己不是野道士,慢慢将其算出来,此案也就了结了。   反倒是这半路杀出来的苏评事,当谁不知晓,其是为了那姓苏的商贾而来,明里暗里想要保下他,还想借自己六品官让县令退让,好治秋雨台之罪,将这件事定性乃是秋雨台污蔑。   这些事,钱溪都能充耳不闻,只待师父一一算来,谁想这苏评事竟敢怀疑他师父,怀疑他师父文册是假,这岂不是在指责他扬州的不是。   本就火起,更是忍不了一点。   “你又是何人,”苏评事为官尚浅,未曾见过钱刺史年轻时候的模样,也未见过钱刺史,自然认不出钱溪的相貌,只当其是一道士。   “你这般顶撞于我,难道这人是你的同伙,怎么,被我拆穿后恼羞成怒,还敢拿扬州,拿钱刺史压我,你当你是谁。”   县令看到这一幕都不忍直视,默默背过身,心里替钱溪回道:在下姓钱,扬州刺史之子。   “我……”钱溪怒而开口,尚未说完,便被肩上放的手打断,他回过头一看,见是师父,便收敛自己动怒的神情,默默退回李乐只的身后。   李乐只道:“不管我们是何人,苏评事还是管好自己,苏评事利用职务之便,贪了不少,这次,苏老板是否还承诺分一成给你。”   苏评事脸色铁青,“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之罪,廷杖一百,流放三千里。”   心里因李乐只此话动荡不安,这道人怎么会算到的?不对,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居然看出他受贿不少,果真如石评事所言,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小。   不好对付。   要想个法子,将这道士收押大理寺。   “不知,我说的是事实,”李乐只神情冰冷,他继续算这位苏评事的事。   想看看这人身上,有多少是他没有挖到的宝藏。   恰好此时,高明礼也拿着文册进来了,他一路小跑过来,手里紧紧抱着文册,看到公堂上紧张的气氛,步伐慢了下来,小声道:“师父,文册我拿来了。”   而在高明礼身后,衙门外边,正有一人急匆匆冲进来:“搞错了,搞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貍钰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归人24瓶;离离、雅竹、嘟嘟哈哈刺激你、岁月不居,时节如流10瓶;aisle5瓶;轻芸i、陌微2瓶;伍、thedevil&deicide、yourpa、夏夜不离、艾歇尔·拉雅、小淨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衙役道:“大人,已经查过了,未有报备。”   此话一出,满堂俱惊。   秋雨台不敢相信地回头,满眼都是被这件事所惊到,脑内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下去。   他茫然不矣,原以为是他一线生机,未料竟是要他命的毒绳。既是野道士,秋御史何必要告知于他,这般想要他的命?   秋雨台悲恸不已。   余下连文和苏北嘴角勾起,他们万万未想到,这道人居然真的是野道士,真的是秋雨台随便找的,就凭这样的道士也想让他们两人吃官司,真是好笑。   秋雨台真是走投无路,昏了头,才想出这样的昏招。   连文立马拱手道:“大人,此人既然是野道士,按律法,敢冒充道士坑蒙拐骗者,皆处以死刑。”   县令也是被惊到,他没有将连文的话听进去,而是怔怔地看着眼前淡定自若的道人,还有那道人身后如其一样表情的钱刺史之子。   见他们没有任何的异样,县令皱起眉头,他是不会认错的,那张脸和记忆中钱刺史的相貌有七成的相似,活脱脱是钱刺史年轻时候的模样。   而他没有记错的话,钱刺史出任的正是扬州刺史,而这位道人既然来自扬州,又有扬州有名的道观青云观担保,绝不是衙役所言未报备那般简单。   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县令不敢妄为,要是是真的假道士那也就罢了,如果是真的道士,那他可不想触道门的霉头,也不想得罪一位有本事的道士。   县令面色平静,他看着回禀的衙役,又问道:“果真?”   因这有所偏向,似是不相信衙役所言的态度,让连文心里诧异,这道人是什么来头,竟然让县令犹豫,已经有衙役去查了,证实这道士未曾报备,县令竟还又问一次,未言将其拿下。   古怪,难道是这县令收了秋雨台的钱?   知晓那道士未曾报备也要将其隐瞒下来,好借此让他和苏北偿还秋雨台的货款?   连文越想越合理,他给苏北使了一个眼色,好让其想想办法。县令要真的是收了秋雨台的贿赂,那他们现在可不一定能全须全尾走出去了,少不了要大出血一次,好填饱县令的胃口。   苏北也明白连文的意思,他也是那般想的,以为秋雨台收买了县令,想借助县令狐假虎威,以此抵消欠他的货款。   苏北心中冷笑一声,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   还好他事先早有准备,否则还真被秋雨台的算计所害,在此跌了个跟头。   而被所问及的衙役,也有所怀疑自己,他估摸着县老爷的态度,试图想明白县老爷的意思。   他去查的时候,崇玄署的人切切实实告诉他,未查到有妙道观,更未查到名为李乐只的道士。   可县老爷的意思,似乎想要保下这位道士……衙役为难了,半天也未说出一句话。   而他不言,县令反倒以为其有鬼,脸色一沉道:“你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衙役不敢再耽搁,催促下他也只能按照事实严明,说道:“崇玄署未查到有报备。”   这事,他就是一个传话的,是不是真的,那都是崇玄署的事,再者,县老爷若真的想包庇这道士,怎还会叫他去查探。   衙役如此安慰自己后,便退下走到一旁站定。   县令听后,便看向李乐只,又问道:“李道长可有何话要说?”不怪乎他谨慎,在京城为官,还是一小小县令,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这可是一块砖下去,都能砸到五六品官的地方。   更别说这道士的徒弟,还是钱刺史的儿子,那更是要小心谨慎对待了。   而县令的态度,也让秋雨台看到转机,一而再再而三,不敢信高人是假的,那他更要认定高人所言是真的,若连他都不信,又有谁能为他做主!   秋雨台急道:“大人,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还请大人查明。”   秋雨台这般说后,回话的衙役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但在他公堂之上,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的不爽,这人什么意思,难道还以为他乱回话,污蔑那道士?   他可是亲眼所见,亲耳听闻,绝不会看错,也不会听错,崇玄署那边,亲口说这人未记录在册,他更是仔细查阅,也未见到这道人的名字。   明明是山间野道士出来坑蒙拐骗,如今被拆穿,还敢嘴硬。   此人更是了不得,还想让他背黑锅,就该让大人好好查明,好好治其污蔑之罪。   *   李乐只在听到自己未报备的时候,又给自己算了一卦,还是先前的结果,已经传到了京城。   难道是他算错了?   李乐只心里咯噔一下,若真的是他算错,报备的事还没有传来,那他今日可就要危矣了。   古代办事的效率怎么会这么低效,他要是拿不出证据,他都要被这低效的效率坑惨了。   李乐只无语,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谁叫这些人都是大爷,还好他留了一手,将册子也随身带着,免得放在妙道观,哪天遭了贼,他可就不好补办了。   李乐只道:“大人,报备后崇玄署颁发的册子正在我家中,可否让我徒弟回去取来,你一见便知真假。”   秋雨台一听眼神放光,惊喜地看向李乐只,万万没想到高人竟随身携带着,真真是柳暗花明,天不亡他。   难道是高人早有算到会有今日局面,早早备下。   这等料事如神的本事,也只有道长这样的高人才有此本事。他先前心底竟有几分怀疑高人,怀疑高人是假道士,真是不该。   竟被人三言两语蛊惑,差点误解了高人。   秋雨台心中升起的惭愧淹没了他,跪在那低着头,不敢看向李乐只的方向。   等这件事了,他可要好好报答高人的恩情。   衙役诧异地看向李乐只的方向,难道是他误解了,这人是真的道士,不是假冒的?   既然敢在县老爷面前说自己有文册,那一定是做不了假的。   完了。   要是这道人是真道士。   衙役想想自己方才所言,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心底愤懑不已,崇玄署的大人是怎么回事,纯坑人,这样重要的事情既然不记录在册,现下好了,居然要让他来承受县老爷的不满。   一想到此,衙役只觉此生无望。   心底祈祷着,祈祷这事不是真的,这道士不是真的道士。   *   得到县老爷点头后,高明礼立马转身朝宣平巷跑去,他跑得飞快,如一阵烟消失在众人眼前。   剩下的连文和苏北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底的慎重,他们原本以为这道士未报备是野道士,心中还在窃喜秋雨台昏了头,不需要他们多加出手便已自寻死路。   可如今,瞧这阵仗,似乎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   这道士难道是真道士,不是假冒的?   那他算出编造而成,而是真的知道那货物藏在哪。   不行,他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   真让这道人开口,那他们可就没机会扭转局势了。   连文压低声音在苏北面前道:“人来了吗?”   苏北温润的面皮也有些保不住,但依旧云淡风轻道:“怕什么。”   不过就一年轻道士,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几分本事,便敢在众人面前口出狂言。这天底下的道士他也见过不少,即使不是野道士又如何,又非人人如同玄阳宫的道士,让人又敬又怕,更多的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道士,虽说能算到一点,但真想将一切都算出来,可没那个办事。   他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同道士打过交道,是有有厉害的道士,可那些道士都年过半百,再看眼前这人,说他是弱冠都是高估他的年岁了。   年纪轻轻,能有什么大本事。   等他的后手一到,这桩案子,也就此了结。而这道士既然敢得罪于他,那他可不会让其好过下去,对于这种道士,合该请其进牢狱里走上一趟。   连文见他如此,也只好放下担忧,但心底仍如同蚂蚁四处乱爬一般,让他心里难安,总觉得这道人会让他们满盘皆输,输得彻彻底底。   原本他以为是秋雨台贿赂了县令,可见县令那三问模样似是因为谨慎?   也不知为何会觉得县令是出于谨慎,或许是他的错觉?总不会是这道人身上有什么让县令忌惮的。   可他看了又看,这道人浑身质朴,除了身上的道袍,连一值钱的物件都未佩戴,不像是有什么背景的人。   大抵是他多想了。   就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人,此人身穿着大理寺的官服,那官服的模样李乐只十分熟悉,像是在哪见过,但一时竟然想不起来。   而这人进来后,苏北嘴角微勾,面露欣喜,他准备的后手已到,有这位在,秋雨想翻身,难了。   县令一见,来人竟是大理寺的人,便问道:“上官为何来此?”   那人道:“我恰好路过,见你这正审着一桩案子,还有一道人在,便走进来瞧瞧。”   这话县令是半点也不信,大理寺和他衙门相隔一个时辰,走过来瞧瞧,怕是专门过来替某些人撑腰的,可他只是小小县令,人家是六品官,得罪不起,只当不知晓其来意。   县令道:“我这涉及三家纠纷,方才正查到这位道长的事,没想到崇玄署那边尚未替这位道长记录在册,正等着道长徒弟将其文册拿来,好辩真假。”   那人坐在椅子上,看向李乐只的方向,眼神含着轻蔑,直言道:“既然崇玄署尚未记录在册,那也是野道士,还不快拿下。”   “这……这位道长言自己有文册为证,这恐怕不好吧,”县令弱弱道。   “你又如何能分辨出,他文册是真是假,若他是野道士,未免自己受刑,自当将一些准备妥当,能骗的……”那人说道此,终究未说下去,而是言,“一切还是以崇玄署的档册为准。”   县令脸上有丝不好看,心里骂道,不就是六品官,就敢在道士面前放肆,也不知收了多少钱,便敢丢了谨慎,小心等会翻船,落不到好。   面上终究还是要维持一团和气,县令道:“涉及道士的事,不敢有半分披露。”   “既然上官怕这位道士作假,不如去请崇玄署的令丞前来,让他们掌掌眼,以便文书的真假。”   “不必了,”那人道:“不过是件小事,你将此事与我细说,我来替你掌掌眼。”   县令面露不悦,这是要夺了他的权,可在这京城,人官比他大,大理寺也能审案查案,虽说有几分不给他的颜面,面上过不得,但也说不得是他的过错。   县令不言,苏北立马将事情的出来。   他说完后,那人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拖欠别人货物,那也合该按照合约,赔偿对方三倍的货款,这有何不对,有何好明鼓公堂的。”   秋雨台立马道:“大人,这事明明是他二人联手谋夺我的货物,还请大人明辨。”   “明辨?你可有证据证明他二人联手拿了你的货,可有物证,可有人证?”   秋雨台没有,自然没办法回怼,满眼都是不甘心,嘴唇嗫嚅两下,依旧一句话也未能说出口。   物证,他知晓时,船早已沉了,至于人证,都没有一人存活,拿来的人证。   知晓船沉,对方未拿到货物,还是因苏家找上门,说货物未到,未履行合约,需要赔偿。   这次送货的可是他的亲信,若非道长点破,他真的未曾怀疑过二人。   如今,他要从何处拿出人证物证!   见他说不出来,那人道:“既然无人证,也无物证,那你便是在污蔑他人,拉下去,廷杖三十,以儆效尤。”   衙役们面面相觑,不敢动手,说到底他们是县令的下属,这官虽说是县令的上官,但又不是他们的上级,他们可不管没有县令的允许,将其拉下去。   而原先回禀县令的人,心下纠结一番,正要走出将人拉下去,好借此让那位官员注意到他,借此搭上话,也能得到提拔。   他还未向前走出那一步,就听到那道人道:“等等。”   县令冷冷看了那衙役一眼,随后看向李乐只的方向,温和道:“李道长可是算到人证物证?”   最好能算到大理寺评事贪赃的证据,奶奶的,敢插.手老子审案,等我傍上钱刺史这条大船,以后升官了,要你好看。   李乐只道:“货物在安怀县刘家庄的仓库内,大人安排衙役去查便能查明那到底是谁的货物,仓库暗藏玄机,面上是装好的五谷,可在那仓库下面,另修有地窖,而秋老板的绸缎,正被藏在那地窖下面。”   他原是没算到这一茬的,为了以防万一,深入算了算,才知那货的确是在安怀县的仓库里,但这两人他们也怕会被人察觉,便另找了个地藏起那批货物。   只是安怀县距离京城有一段距离,一来一回要耽搁不少时间,等物证拿到,天也黑了,而人是绝不能离开衙门的。不然,衙役前脚离开,这两人为防事情暴露,一定会派人前去将仓库内的东西烧得一干二净。   没了物证,又没人证,也无法证明那库房是他们所烧,那么,秋雨台身上的污蔑之罪是逃不掉的。   而这一切,县令也能想到。   县令只觉难办,要想破局,能收押两人,唯有证明李道长在崇玄署报备过,又或者拿到的文册崇玄署的令丞会承认是真的。   否则这事可不好办。   比起他们,连文和苏北才是震惊不已,这道士居然能算到这个地步,连他们仓库下有地窖也知,别人不知,他们还不知,自秋雨台心腹将货物运往那仓库后,他们又派人前去,将那批货物搬到地窖下面。   办这事的人可是他们的亲信,口风很紧,绝不会有人知道。   这道士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的是他算出来的?   两人打心底不敢相信,若真是这道人算出来的,还算得如此准确,那他们做的事,是瞒不住的。   苏北更要后怕几分,担忧的眼神看向那人的方向,又不敢暴露,只好暗自心惊,心下已经后悔。   若是因为这事,将其牵扯进来,他不敢想象,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大理寺评事冷笑一声道:“不过是你这野道士一派胡言,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安怀县距离京城尚远,这一来一回要费上不少时辰,你这是想等本官走后,好欺骗县令替你做主?”   “那不妨苏评事说说你为何在此,是否是因为苏老板和你之间是亲戚?想徇私枉法?”   李乐只冷冷道,他刚才在那掐算秋雨台货物一事,没空理会他,没想到这大理寺评事不依不饶,他也只好替其算上一算。   “你,你敢污蔑本官,”苏评事气得站起,他狐疑的眼神扫过李乐只,上上下下地打量,随后道:“我听石评事说,最近有一从扬州而的道人正是你?你果真有几分本事。”   苏评事冷笑。   他不知,石评事虽是个碎嘴的,会吐露不少事情,但也会隐瞒起一些事,毕竟,石评事只想过一时嘴快,不想被别人惦记,将其告发,惹得周侍郎不快。   因此,在同人说起这事的时候,便是有七分真三分假,再加上他对李乐只的偏见,这七分真也只剩下了三分。   因此,在苏评事这里,这个姓李的道士就是没有半分算卦的本事,全靠那一副皮相哄骗他人,甚至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拿让大安县的县令认为其乃是神算子,为其出具文书,好证明他不是野道士。   苏评事道:“怎么,在大安县骗完人,便来京城继续行骗,看这人的样子,是被你骗了不少吧,还被你哄骗认为是他们二人联手陷害于他。李道长,你倒是能因大安县县令替你出具的文书脱罪,你可有想过被你欺骗的人,他们随意诬告他人,又该如何脱身。”   *   李乐只被对方说蒙了。   差点没有反应过的是原主。   还在想原主是不是做的什么事让这苏评事知晓了,等听到后面,才知说的就是他本人,没有说原主的意思。   对方口中所说的石评事,李乐只想起其是碎嘴的那位,难怪他看到苏评事身上的官服会有几分熟悉,他原是见过的。   只是,他知晓石评事是碎嘴,可万万没想到石评事居然会碎嘴到这种地步,也不知道石评事说了什么,居然让对方误会至此。   罢了,对方误不误会也和他无关。   李乐只正要回怼,秋雨台大声道:“我相信李道长不会欺骗我,李道长不是你口中说的那般,这位大人,你莫不是认错了人,天下姓李的道士何其多,即使同出大安县,大人又如何能断定李道长是你所言的那位李道长。”   “……”苏评事冷冷看着秋雨台,秋雨台敢如此顶撞于他,在他眼中,便犹如死人。   “天下姓李的道士是不少,可像这位到处行骗的李道长可就不多了。”   “苏评事,你是否太过武断了,你仅凭石评事一家之言便认定我师父是骗子,大安县的县令糊涂,扬州崇玄署识人不清,苏评事,你是想指责我扬州风气不佳,扬州刺史当值不善?”   钱溪终究忍不下去,这案子不过是些商贾之间的纠纷,他师父证实自己不是野道士,慢慢将其算出来,此案也就了结了。   反倒是这半路杀出来的苏评事,当谁不知晓,其是为了那姓苏的商贾而来,明里暗里想要保下他,还想借自己六品官让县令退让,好治秋雨台之罪,将这件事定性乃是秋雨台污蔑。   这些事,钱溪都能充耳不闻,只待师父一一算来,谁想这苏评事竟敢怀疑他师父,怀疑他师父文册是假,这岂不是在指责他扬州的不是。   本就火起,更是忍不了一点。   “你又是何人,”苏评事为官尚浅,未曾见过钱刺史年轻时候的模样,也未见过钱刺史,自然认不出钱溪的相貌,只当其是一道士。   “你这般顶撞于我,难道这人是你的同伙,怎么,被我拆穿后恼羞成怒,还敢拿扬州,拿钱刺史压我,你当你是谁。”   县令看到这一幕都不忍直视,默默背过身,心里替钱溪回道:在下姓钱,扬州刺史之子。   “我……”钱溪怒而开口,尚未说完,便被肩上放的手打断,他回过头一看,见是师父,便收敛自己动怒的神情,默默退回李乐只的身后。   李乐只道:“不管我们是何人,苏评事还是管好自己,苏评事利用职务之便,贪了不少,这次,苏老板是否还承诺分一成给你。”   苏评事脸色铁青,“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之罪,廷杖一百,流放三千里。”   心里因李乐只此话动荡不安,这道人怎么会算到的?不对,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居然看出他受贿不少,果真如石评事所言,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小。   不好对付。   要想个法子,将这道士收押大理寺。   “不知,我说的是事实,”李乐只神情冰冷,他继续算这位苏评事的事。   想看看这人身上,有多少是他没有挖到的宝藏。   恰好此时,高明礼也拿着文册进来了,他一路小跑过来,手里紧紧抱着文册,看到公堂上紧张的气氛,步伐慢了下来,小声道:“师父,文册我拿来了。”   而在高明礼身后,衙门外边,正有一人急匆匆冲进来:“搞错了,搞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貍钰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归人24瓶;离离、雅竹、嘟嘟哈哈刺激你、岁月不居,时节如流10瓶;aisle5瓶;轻芸i、陌微2瓶;伍、thedevil&deicide、yourpa、夏夜不离、艾歇尔·拉雅、小淨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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