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疏离　　 中午许葵接到宿管阿姨送来的三盒云南白药。　　 里面有张卡，便利贴上写着密码还有‘好聚好散’。　　 ……　　 三天后许葵接到余非堂的电话，问她想不想和他吃饭。　　 许葵：“想。”　　 不假思索，全是雀跃。　　 余非堂轻笑一声：“好好打扮，晚上我去接你。”　　 许葵傍晚下楼，一步步的走近后门，看见豪华的林肯轿车后端起笑，提着裙摆小跑过去。　　 还没到车门口。　　 副驾驶座下来一个人，面无表情的把后座车门打开。　　 许葵手微僵，没敢看开门的余仲夜，猫腰钻进后面座位。　　 余非堂在里面坐着，看见许葵上下扫视一眼，纯白色的裙子，和她的气质很配，赞许道：“真漂亮。”　　 许葵羞涩的低头：“谢谢。”　　 余非堂伸手。　　 许葵搭上。　　 余非堂捏了捏许葵的手背：“肉手背，有福气。”　　 “小时候我爸也经常这么说。”许葵仰脸冲他笑，眉眼弯弯的，眼底全是喜悦，看着像是真的喜欢，也像是真的高兴。　　 余非堂不由自主的看向前座的余仲夜。　　 支着太阳穴在看外面，侧脸冷淡疏离，像是对什么都不关心。　　 余非堂带许葵去吃饭的地是家极有格调的西餐厅，余仲夜不在，许葵自在了不少，放松了掐得很紧的手心，重提前几天晚上的事，说了恐惧和害怕，最后说：“余教授，你能留我在你身边吗？”　　 余非堂挑眉审视她。　　 许葵手搅在一起：“我害怕，这几天每晚都做噩梦，不明白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才会被绑去那里还差点被侵犯，余教授，他们都是你弟弟，现在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能保护我。”　　 许葵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砸，看着楚楚动人到有些可怜。　　 余非堂啧了两声，柔声道：“好，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许葵破涕为笑，甜甜的说：“谢谢余教授。”　　 前菜上齐，包场的西餐厅进来两个人。　　 一个是余仲夜，一个是挽着他胳膊的……小美。　　 许葵低头喝水。　　 余仲夜朝余非堂介绍了小美，要坐下。　　 余非堂含笑道：“怎么不向许同学介绍。”　　 小美挽着余仲夜的胳膊亲呢笑：“我们不用介绍，上次仲夜带我去商场就见过了，是不是啊，小妹妹。”　　 许葵手掌握紧，“对，那次就看出你和余……大哥的关系了。”　　 小美和余仲夜拉开凳子坐在许葵和余非堂的对面。许葵想镇定自若的吃饭，但办不到，余仲夜就坐在她对面，频频给小美夹菜切牛排、对视加相视一笑。　　 “在想什么？”　　 肩膀冷不丁被搂住，许葵回神害羞道：“有点不好意思。”　　 余非堂：“什么不好意思？”　　 “我们这样坐在一起和你的弟弟弟妹吃饭，很像一家人。”　　 这句话往深了解读有多层意思，例如……结婚……余非堂感觉这丫头大约有痴心妄想症，笑笑没答，松开揽着她肩膀的手继续吃牛排，听见对面不断的笑声抬头看向小美。　　 长相美艳，胸大腰细，最重要的是……和余仲夜看着感情还不错。　　 余非堂放下刀叉：“晚上带她们去泡温泉吧。”余仲夜挑眉：“晚上？”　　 “对，晚上。”余非堂看向许葵：“晚上跟我去玩吗？”　　 不用想便知道了答案，果不其然，许葵的眼睛亮晶晶的，连连点头，很……上不得台面。　　 余非堂啧了一声不再说。　　 吃了饭余仲夜去开车。　　 三人在酒店下面等。　　 小美走近许葵小声道：“你喜欢余老大？”　　 不喜欢，也不讨厌，第一是因为他的讲座还有别具一格的ppt，学术很能反应出一个人的思想。　　 第二个原因便是他虽然对余仲夜不亲热，但是也不算坏。　　 许葵只喜欢余仲夜，可余仲夜不要她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跟着余非堂摸清楚余家的事。　　 小美撞许葵肩膀，“怎么不说话？”　　 许葵回神，“喜欢。”　　 等车来到，小美率先上了后座。　　 许葵想上去，余仲夜下来已经开了后排的车门请余非堂，随后面色冷漠：“小美，下来。”　　 小美不高兴的撒娇：“后面坐着舒服。”　　 余非堂含笑制止：“就这样吧。”　　 说罢对许葵眨眨眼：“你先坐前面。”　　 许葵乖巧的坐上副驾驶座，余仲夜开车。　　 开始的十分钟还好，接着小美和余非堂在后面聊起来了，声音不大，挨得有些近。　　 许葵看了眼安静开车的余仲夜，心里不太舒服，咳了咳提醒她们注意点距离。　　 小美噗嗤一声笑了：“你知道等车的时候，这小朋友和我说什么吗？”余非堂撩起她一缕发：“说什么了？”　　 小美把头发扯回来，和他拉开距离：“说喜欢您。”　　 车里莫名一静。　　 许葵偷看余仲夜的脸，什么表情都没有。　　 但没来由的，许葵很心虚，红着脸辩驳：“我……我……”　　 辩驳不了，的确是自己说出口的话。　　 许葵不说话了，在副驾驶座挤成一团。　　 小美打趣：“瞧瞧我们小朋友害羞的那样，真可爱。”　　 许葵无地自容，差点气哭了。　　 小美却还没完，身子往前探，看许葵红了的眼睛啧啧，“害羞哭了？”　　 许葵：“你别说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小美揉了把许葵的脑袋：“真可爱。”　　 随后坐回去接着和徐非堂聊，字字句句不离许葵对余非堂的爱慕，说她眼睛里的喜欢都要溢出来了。　　 余非堂看了眼前座，悄无声息地凑近小美，“你吃醋了？”　　 声音低沉，撩拨人的手段娴熟又骚气。　　 小美想撇嘴，还真让余仲夜说中了，余非堂这老狗今晚必然来勾搭她。　　 “哥哥，您喝多了吧。”小美把他的胸膛推远，吐气如兰，“我是余仲夜的人，吃你什么醋。”　　 每个字眼都带着成熟女人惯会的欲拒还迎。　　 余非堂心里舒畅至极，余仲夜的东西，真是好勾搭，不过……也真是有意思。　　 十点半。车在青城郊区的度假山庄停下。　　 余非堂和小美相谈甚欢得在前，许葵跟着走了两步，转身，余仲夜没跟上，像个助理似的在开后备箱拿东西。　　 然后按下后备箱的开关，扭头看向许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