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老林调转车头沿来时方向前进。 该问回去干什么的,毕竟已经好聚好散了,许葵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没问出口。 到了经常去的酒店,有些窘迫地扯了扯背带裤,后悔今天五点起来没穿裙子。 没时间想想怎么办,许葵已经叩响了酒店房门。 洗了澡出来后,直接被掀到了床上。 余仲夜这次没体贴许葵的胆小和害羞只开微弱床头灯,而是开着半扇门灯,窗帘紧闭的屋里昏暗又带了些明亮。 许葵紧张到全身都在哆嗦。 余仲夜按着她的手在枕边,支起上半身看她红成大虾的全身,没忍住笑了笑,“胆子这么小,还学咬人。” 说的是许葵给订婚宴宾客下泄药的事。 许葵咬唇:“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余仲夜唇角的笑收敛了,看她一会,凑近吻了吻额角的汗:“说好的,好聚好散不动感情。” 声音凉薄又冰冷,冻的许葵打了个哆嗦,深呼吸后小声道:“不会的,我很听话。” 的确听话,上次说了号码删除,便没打来电话骚扰过半次,余仲夜深深的看了她一会,探身把灯关了,重新回去,将她害羞紧握的手曲展开:“放松。” 许葵放松了。 感觉大二将尾声,老天爷送她最好的礼物便是让余仲夜重新把她放在了暖床位子上。 只是这回,有点凶。 许葵步子别扭的回学校,把团购的便秘药一一送过去。 舍友小楠抱怨:“送什么送,让她们自己来拿,都是祖宗不成。” 许葵趴桌子上看重新备注回来的‘余先生’,随意道:“无所谓,几步路的事。” “你就是性子太软,才会堂堂一个学神被人天天使唤。” 不是性子软,是许葵不喜欢和人计较,而且这只是小事,在许葵心底留不下半点痕迹。 许葵点了点‘余先生’的号码,悄悄的在备注栏下方敲上一个爱心,做贼心虚的扫了眼四周,把手机按灭。 隔天许葵被学生会叫去帮忙布置礼堂。 在后台时,手机震动了一瞬。 还没来得及看,学长唤她去调试话筒。 许葵站上礼堂小台子,举着话筒喂喂喂了几声,回头示意可以了。 错眼对上礼堂幔子后方漏出的一个人。 穿着笔挺暗色西装,头发微长垂下,贵气又冷淡,只是在那一站,就像一棵长在那的百年松柏。 话筒从许葵手中掉落,嘭的一声,从音响里发出几声震耳的炸响。 许葵回神。 学长走近弯腰帮她捡,拍了拍话筒叩她脑袋:“想什么呢,猪脑子。” 学长说话就这样,其实对许葵很照顾。 许葵冲他笑笑。 再回头,余仲夜还在那站着,微微抬手,冲着许葵勾了勾手指。 许葵心跳乱了几个节拍,想祥装陌生过去。 但……这是学校,即便是礼堂后台也到处都是人。 两年前俩人协议初定时,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 她和他的关系不能曝光在任何人面前。 许葵很听话,想了几秒,果断转身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