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影像后,眼眸再次高升。 “这是我的苗圃,那些小人皆是母亲的茶品。可以,请你们离那些珍贵物远些吗?” 眼眸不放行,他们就离不开。 它真的好礼貌,可惜黑野可不是好人。运器上下浮动,挑衅般言语。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妈妈的乖宝宝。”挤悦,欢愉色。 不止,它又言。那个畜生它。 “看在它们过去属于你的份上,本仙就不和你计较了,快点把路让开,你仙爷要回家了。” 黑野是仙,对面又奈何不了他,长生不死的他碰到有趣玩意,有的是时间耗在这。 嗯……,总比回去品食微腻的美肉要好。 眼眸并未生气,只是默默然。 大地上,众多侏儒止住逃亡动作,兀的僵硬扭头望着运器方向。缓慢,稳健的前行汇聚。 尸兵,聚众化为江河,三路长指目的地。 “撕碎。绞杀。” 乌泱的一众速度愈来愈快,低吼着四肢并用前仆后继。 “我能陪你玩很久,很久很久。” 它也是长生种,过去用安眠来度过未见母神的日子。今日,清醒玩玩也未尝不可。 还未等它咆哮接着前序的工作,场上的一幕就好似鸡毛卡了它的嗓子一般,让它咆哮不能。 那个圆球,是真畜生啊。 黑野操纵运器,只见数十个小人漂浮在圆球前,而后,运器中发出一缕贱兮兮的音调。 “你稀罕它们,那我就用它们来当筹码。相比起我侄子那仁爱般的圣人心,我的心可是极其坚挺的。” 他黑野可不是个守规则的人,在他掌控书写规则能力的时候,他更喜欢由着他的兴致。 眼眸无语,就连尸兵都僵硬迟钝了片刻。 真就贼离谱,闯到别人家里,要偷走别人最珍贵的东西,被主人逮到后,不但不认错,反倒用珍贵的东西去胁迫那家的主人。 “发呆?” 黑野轻吹哨声,数十个小人瞬间就变为浆糊。这可是茶晶,可惜没有收集的容器。 俊无转过头,小人更靠近他。 身上,薇娅在口袋中埋头啜泣。这场景的发展一直在出乎她的意料,现在,哀伤才聚拢上心。 族人死亡了数十个,而俊无请来的外援又是为了帮助他们逃逸。 要是放在那影像出现前,黑野捏碎数十个小人,小人族绝对会仇恨,压抑杀意。 但现在,在知道他们存在的价值后……,发生这事,除了伤心,他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直白的举动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 在圆球又抓起数十个小人后,天空的眼眸有了动作。哪怕将该杀的魂淡千刀万剐,失去的物件也不会再次归来。 所以,一切都可以谈。 “毒恶的意识。圆球,你抓住了我的要害,你赢了。现在,我允许你提出不那么过分的要求。” 保住母亲的饮品,最重要。 “不那么过分,让我想想,将他们养在我的牧场如何?”黑野得寸进尺的装模试探。 他没打算和谈,与非仙的物种,他还需要和谈?老师告诉过他,仙无所顾忌,为所欲为。 挑逗那大眼睛的怒火,看着他在眼前暴怒,这很有挑战性,他想去做,完事后想想就觉得有趣。 这?眼眸卡顿,疑惑。 “也不是不行。”一番衡量,结合一下那圆球发出的恶毒声音。经过一系列对其思维逻辑的分析,最大的保留茶晶,他的条件还可以。 当然,前提是他的牧场足够重要,而它可以随时前往,需要时宣泄力量。 等价的条约,在互相难以以力量扭曲对方时,才会引出性价比的概念。 它奈何不了对面的,对面的又是个无所顾忌的疯子,由着他好像确实是最能保存母亲茶晶的手段。 奇怪的逻辑,它居然真的在思索这条件的可能性。黑野微微尴尬,这还让他怎么施展手段。 我在打你的脸,调戏你,你居然依旧面无表情的瞅着。这让我很尴尬。 轻咳两声,运器发声。 “我逗你玩的。” 黑野直白言说,而后升起再次发声。“你试探过我,奈何不了我后才与我和谈,现在,你该试试我的手段了。” 仙,有着能实现自己奇思妙想的资本。或许他现在奈何不了那个大眼睛,但灭绝这界域的侏儒种应该会很好玩吧! 弱智的白痴物种,你母亲的造物真是丑陋不堪言说。 几年的平淡皇帝生活,让黑野的性子有了长足的野蛮生长。俊无听完,心底极其复杂难言。 心底,系统发声。 “瞧瞧,我早就告诉你了,你那叔叔不是个好人。他对你有着关切,对于成仙后掌控的生灵却不一定仁慈。 仙没有好东西,时间流逝侵染下,好东西也会变成压抑变态的坏东西。” “……,对我好才是好人,你主观臆断。”俊无抵住,而后向着老师发出反驳音。 无条件对他好,他叔叔不是好人是什么?至于对小人族残忍,他都扭头不去看了,难道非要让他由着他自己的性格去委屈对自己极好亲属的意志,这算什么? 不死不灭,他需要劝告黑野什么?规则都是由仙定制的。 系统默默然,切,我说的好人与你说的好人是一种好人吗?不过,这小鬼说的确实有道理。 亲者亲,逆亲者亲者,白智之徒。简言,为了不想熟的去委屈自己的亲人,是白长了脑子的白痴物种。 …… “主上,怎么了?” 黑野微呆片刻,在汐的柔声中醒了过来。没有拒绝回答,他摸着额头露出欢笑。 “碰到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家伙,那家伙让我觉得很不爽。”姿态比仙还高,那逼格,好他喵的惹人范。 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嗯……该怎么才能让那眼睛气炸了肺。 触手怪,有着星光般耀眼的眸子。黑野暗戳戳的思考着该如何去干坏事。 心神双用,在高塔上,火光驱散阴天的暗色调。透过窗口,下面,角斗依旧,比试不停。 …… “天击,落雷。” 随着运器波动,如同潮水一般的神思在心神的催动下骤然猛烈起来。轻颤,塑造漆黑的墨色压城。 高天上,云遮蔽了眼眸,细碎的电流好似游蛇一般在绵海中窜动。云积压,电积压,雷电抵着骤然强势的风股降下。 还未等他电流地走,那触手下拍,乌云就被划破,电流宣泄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