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清月悬挂,月光按捺下燥意。仙的生活,堕落又妙不可言。 又是一个清晨,黑野懒散的扭了扭腰。无趣的夜已过,长时的运动还真是让人劳累。 起床,进食,然后听清依汇报。 “主上,场地建好了。” 居地外向北,占地上千米。中央是高塔,纹路与鎏金的挂饰尽显锋芒特色。 以塔为中点,将圆形分割为六份,六份场地占地为界域,试炼者在其中武斗。 高塔顶,按由黑野心意,可以观四面之景,目无遮拦,场地一览无余。 在塔顶,黑野满意点头。 才三日,就完美的满足了他的想法。这高塔与试台,很和他心意。 “主上您满意就好。” 俏皮的模样显得可爱,声音依旧是温柔可人的调调。轻拍翘密,一番戏弄喵太后,清依呼吸急促。 “主上。”软糯抖音,欲求不满。 “一次就够了,肥臀不要太贪心。”打发走某人,黑野轻叹。唉,要不要将玫色找来。 总感觉他手段不够用。 晃悠了一下脑袋,甩出杂念,他就地更改起场地。光秃秃的一片,一点也不符合实况。 心神勾连界域,微微一动,看台高塔周围,林木苏生,扭曲着争先向上奋发。 神思微微消耗,不久,一片健茂的林间场地便生成而出。 站在高处眺望,放眼间,远处有着明显的差色。高与低矮,边界上,林木还散发着淡淡微光。 “完事。” 黑野点头,面对自己的作品,极为满意。场地改造完后,接下来就是探查的荧幕。 观看比斗时,他可不想绕着塔行走。 好半晌,黑野才做完一切。 …… 乌云飘在高处,白日的光亮在场地中营造出微微暗色的白系。他喜欢阴天,尤其是大风吹着的时候。 顺从黑野的意志,第一届娱乐赛事在阴天举办。 场上,清晨过去不久,参赛者与观赛者络绎不绝,进入赛场中央的高塔中候着。 “老师,我们为什么要参加这赛事。” 本来吸玉气吸的好好的,才刚刚上头不久,就被迫结束闭关,被老师扯来参与这赛事。 鸣草,异域来客。 此刻,他微微不满的问着老师。青梅已经侍奉主上快月余,他心情就很烦。 都这样了,老师还不识趣的让他来这地方参加仇仙举办的赛事,真不会来事。 恐笋在其识海深处皱眉无奈,好想把这蠢徒弟的头像削土豆一样削成骷髅。 按捺住烦杂的念头,幽魂自我安慰,自己的徒弟,可不能当成一次性的玩具。 在他自我抑制时,蠢徒弟依旧不停,还在低语嘟囔不满。 一阵沉默压抑后,他爆发了。 “白痴,那可是长生不死的物种,要是你能得到其青睐,成就长生体,你小子要什么不行。” 暗耀之地是个极强的界域,你小子又不是极强的人。 一个普通人而已,不去抓紧一切可能去强大自己,现在还在我质疑我,质疑让你转生重活一世的老师。 他虽有私心,但那是在攀上高峰以后,这小矮丘没本事屁事还贼多,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 还有,近一年里,他也通过一些杂言所知。仙这物种,是这片界域最至高的存在。 鸣草是仙的依从,换句话说就是仙的手,哪有手去忤逆自身掌控者的道理。 世上又不是只有一族,就凭鸣草现在披的这身皮,去这古怪空间以外,他就是大爷,除了其余仙的依从,去哪都是座上宾,烧杀抢掠,谁敢反抗他。 看不到群木,只知独林。真就情人眼里出西施,本是犬身独深情。 摇头,恐笋越想越无奈。 “虽然,但是……。” 长生而已,柳类人种至少有上千年可活,与长生何异,急什么。 鸣草在心底发出嗤声。不是嘲讽老师,而是觉得与老师观点差距太大。 老年人总是想着长久以后的事,现在,他追逐的可是纯净的爱情啊。 追逐不到,还不允许他独自伤感,让他去参与长角哞哞叫的怪物举办的盛事,去取得他的关注。 代沟,他们已然隔了一层可悲的厚壁障。 “没什么但是的,听我的,我让你咋走你就咋走,放着坦途不行,非要纠结小道。 小道能让你走的爽,但它终究不是正途,只是点缀而已。明白了吗?”劝诫完事。 见徒弟依旧犹犹豫豫,能隐约感知其思绪的恐笋不由得拍着脑袋更深入无语,无语过后,大声发声,在他的识海深处咆哮。 白痴,白痴。 切,时间还早,长生而已。 鸣草摸着脑袋,才不管师傅的话。年轻气盛,不外如是。 步行,恐笋一惊。然后施展手段。 “?” 我怎么了。刚闪过一念后,鸣草就出现在一处空杂,荒乱不堪的空间。 远处,四壁白莹,近里,各色的物交杂。而他,他就站在中央摸不着头脑。 这是什么地方,他刚刚不是还和老师争辩?老师! “蠢徒弟,废物点心,这次你就乖乖在识海中待上几天,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还有,想要感知外界,记得触摸那纷杂的色物,它能联通身体感官。” 与他一通争辩,这呆不拉几的徒弟居然决定向外走去,离开这试场。爷头都大了。 想我恐笋纵横多年,破防的次数加起来还没这一年来的多。 你怎么敢逆着人流前行的,嫌自己命长,活得太久?乖乖关禁闭,看我操作。 长生,长生…… 要知道,在它们黑死域,长生不死也是最终的追求之一。是除了实力以外最为重要的东西。 看我如何借此比试抓住它。艺高人胆大,他决定在仙的眼皮子底下博一把。 他赌仙发现不了他。 …… 高塔顶,丝丝风意流过。 “那家伙也要参赛,你呢?” 黑野侧头向着身旁的少女说道。身旁的曼妙玉腿,修长身形模样,她叫柳汐。 简洁来说,她是鸣草的青梅。当然,是鸣草的,而不是鸣也的。 少女冷着脸,咬牙愤恨。 “主上,我也要参赛。” 自从主上说过从小的玩伴已然非过去之人时,她才回忆,就隐约察觉前一年竹马的诸多不合姿态之时。 小事放大,现在才清晰了然,占据她未来伴侣身体的,是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异类。 黑野见状,满意的点头。总归不是个痴情不悟的呆子,与那鸣草有着天壤之别。 手一转,眼前的荧幕散去。散去的前一刻,其上显露的,止步于散去的轻音。 长生。这来自恐笋的叹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