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我倒想看看,是我先凿死你们,还是你们先凿穿船底
“那艘船现在何处?” 周异冷静问道。 终于,那个小厮回过神来了,颤颤巍巍说道。 “在…在…在神风门的码头上。” “那艘船昨天出现在了泰安县,停靠在了神风门的码头上。” 旁边的江春年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册子,大声说道。 神风门,以轻功了得着称,号称南方身法最为精妙的三大门派之一。 听到这个消息,周异也是一愣。 泰安县离这里可是有着一百多里的距离,而且就在荆州边缘,若是再过两日,恐怕就真让他逃出荆州了。 “这样吧,我先去打听一下情况,你们召集人手,在泰安县附近等待我的命令。” 很快,周异便有了主意。 “那我呢那我呢?” 罗芸听到周异没有给自己安排事情,有些急了。 “我是跟姐夫你一起去神风门吗?” 如果能一起去的话,以后我岂不是可以说,我曾与周异联手,仅仅两人,就扫灭一座江湖大派? 说不定,后人还会将我们两个说成是游历江湖,路见不平的神仙眷侣! 罗芸的美梦还没有做完,就被周异打破了。 “你自然是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你跟着我转了一天了,长公主跟你说的事情不打算做了?” 周异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而且,就你这三脚猫功夫,打得过谁?” 神风门是有着大宗师存在的,既然他们参与此事,自当是倾巢而出。 断不可能只派出几个宗师境的长老。 以罗芸的本事,还不足以无声无息来往其间。 更何况,出发之前,姬洛神说了,罗芸是有自己的事情的。 现在到了地方,这丫头就开始缠着自己了。 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筋。 安排完一干事宜,周异就自己出了门,赶往泰安县去一探究竟。 而罗芸,也是闷闷不乐的走了出去,在一个美妇人的跟随下,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医馆里,一众漕帮子弟面面相觑。 “陈老,真的要奉此人为主吗?要不要……?” 门外,那被周异打飞的青年捂着手臂走了进来,眼神阴狠的说道。 谁知,陈显仕坚定的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建议。 “我漕帮以诚信着称于世,断不可能做出此等背信弃义的事情!” “既然老夫说了,那就不会反悔!” …… 夜色渐浓,缓缓笼罩了整个泰安县城。 夜晚很黑,几乎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连最微弱的星光也难以穿透厚重的夜幕,钻进人们的眼睛里。 沧江之上,一个塔楼最顶层。 神风门主的眉宇之间锁着深深的忧愁,眼中映照着江面上的点点灯火。 “听说,那周异已经到了新沂,而且,半天的时间就查到了漕帮身上。” 神风门门主郭占山满是忧虑地说道。 闻言,旁边一人冷笑一声,满是不屑道。 “呵呵,什么白衣神探,还不是被我们耍的团团转?”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阎副帮主。” 刚才冷笑的,正是漕帮的两位副帮主之一,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大宗师,阎广宏。 他的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显然对周异的能力并不放在眼里。 也正是他,调用了漕帮的一艘大型楼船,前来此地参与被劫军费的运输。 “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说,江月楼附近并没有六扇门的人出现,周异离开之后,就再没有声响。” 神风门门主郭占山反驳道,话语之中满是担忧。 “恐怕,他已经识破了我们的布置。” 他的声音低沉,如同夜色中的风,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 “哼!怕什么,本座可是漕帮的副帮主,我说漕帮参与了,漕帮就是参与了!” 阎广宏依旧不以为意,眼神之中满是愤恨。 “老陈那不知变通的畜生,居然死死保着那个臭丫头,连自己并肩作战多年的兄弟都能背叛,活该跟着漕帮一起入土!” 话语中充满了怨毒,显然他已经对陈显仕恨之入骨了。 听到阎广宏的话,郭占山心中冷笑。 这个心胸狭隘的小人,居然连自己侄女的位置都想抢,怪不得跟陈显仕闹翻。 阎广宏跟陈仕显,还有之前的曹天雄,是漕帮的三个创始人,也是三根顶梁柱。 正是这三人同气连枝,才能在几十年间,将漕帮发展成现在的规模。 然而,两人的关系,却在曹天雄去世之后迅速恶化。 曹天雄在半年前因病去世,然后,在陈显仕的大力支持之下,其独女继承了漕帮帮主之位。 也正是这件事情,让阎广宏有了芥蒂。 “说来也是,那姓陈的真不是个东西,阎兄勤勤恳恳数十载,结果被一个小丫头摘了果实。” 虽然心里很是不以为然,但郭占山还是附和了一句。 “你说,那周异会不会已经查到我们身上了?” 聊着聊着,郭占山又开始焦虑了起来。 他的眼皮从今天中午开始,就一直在跳,让他心神不宁。 “听说,那小子在京城的时候,破案本事十分了得,无论多么微小的线索,都能找出来。” “哼!那又如何?” 阎广宏还是不以为意,在他眼里,自己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了。 “况且,太守大人不是说话了吗?他会想办法拖住京城来的人的。” “太守大人可是崔家家主的弟弟!崔家那可是京城的一流世家,怎么会怕一个小小的驸马呢?” 周异在京城做的事情,这群身处南方的江湖莽夫还不太清楚。 不过也是,周异所做的事情,有一半以上,都被几位王爷捂住了消息,生怕丢了自己的脸。 另一半,则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根本入不了这位大宗师的法眼。 听到阎广宏的话,郭占山的心情也是稍稍好转。 也是,天塌下来,有太守大人在上面顶着。 自己听命行事就好了。 “若是那周异真的找上门来,就将整艘船凿了,来个死无对证!我看这驸马爷能怎么办!” “哦?我倒是想看看,是我先凿死你们,还是你们先凿穿船底。” 黑暗之中,一个身影缓缓走出,正是两人谈论了半天的周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