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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落陷阱 无上心法

太虚天骄传 凡笔弄墨 6013 2024-09-11 04:15
   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张望着。伸头缩脑的看看四周果然无人,这才壮着胆子向前,三人正是康田平、齐田元和夏田宣。   “快点,快点。被他们撞到,咱们仨不被打成猪头才怪。”康田平压低了嗓子招呼道。   三人顺着傍晚那条路,踅摸到距离雷青羽住所必经的小路上。踩着脚下的紧实的小路,三人对视一眼,仓啷一声,三人拔出腰间佩剑就开始挖坑。紫霄宫重剑,势大力沉,极具威势。现在当做铁镐,果然要比传统细剑来的更是趁手。一时间泥土与碎石翻飞,汗水没一会就浸湿了内衫。要是候元景看到三人能在练剑时也这般吃苦耐劳,不知道要高兴到什么程度。   土路虽然坚硬,可是三人相对于一般民夫,那岂可同日而语。重剑在内力驱使下,远超土镐木锨,掘坑的速度也是甚快,很快一个土坑就掘好了。   三人看看自己的战果,还是挺满意的。齐田元从路旁找点支棱八角的石块放在里面,这才罢手。康田平道:“不行不行,这太明显了。”说完又扯了几根还带着树叶的树枝,担在坑上,又铺上浅浅的一层土这才罢手。晚间昏暗,远远看上去倒也真是不易察觉。   康田平拍拍手,道:“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回去吧。”刚待欲走。   齐田元,道:“师兄且慢,听说雷青羽此子,轻功也是极佳。你觉得这一个坑,能陷他于意外吗?”   康田平,道:“恐怕他察觉重心失去,定能有补救之道。”   齐田元,道:“是啊,那我们岂不是白费功夫了。依我看,应该这左近再掘几个坑。总之他落进去有他受的才行。”   夏田宣附和道:“齐师兄所言极是。那赶紧的啊,别再被人碰上就坏事了。”   三人又是如刚才一般,使出紫霄宫重剑绝技,好一番刨挖掀掘。虽说三人手持重剑利器,身怀紫霄内功,可是这般土工作业,也确实累人。三人虽在初冬,可是也是累的一头大汗,一遇冷风,蒸蒸的直冒热气。康田平如此这般,做好伪装,看看无碍这才罢手。不过因为掘了好几个土坑,小路上多出许多土。   康田平道:“田宣,快把外衣脱下,我们把挖出的土放在你衣服上,担到一旁小树丛里。”   夏田宣瞪着眼睛,道:“师兄,天这么凉,你让我脱外衣?我来帮你忙就不错了。”   康田平那暴脾气,眼睛一瞪,道:“呦呵,你小子敢跟我顶嘴了?”说完就把重剑横至胸前,说话间就要放对的样子。   夏田宣生气道:“康师兄,你这有点过分了吧。”   齐田元道:“夏师弟,你又何必斤斤计较。”说完站在康田平一边,两人一起看着夏田宣。那意思是,你不脱看看,我们弄不死你。   夏田宣,心中大骂两个畜生。一边解开外套,笑道:“那哪里能啊,师兄吩咐了,我照做就是。”三人又是一阵忙活。   “师父,您刚才说五心朝天,还要连续打坐两个时辰,是什么意思意思?”叶青实问道。还没得到解答,就听左丘玄喝道:“谁!?”   左丘玄这一震喝,顿时惊到一众。太虚宫众人都围了过来。管丘仲离得最远,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问道:“丘玄,出了什么事?”   左丘玄笑道:“没事,刚才有个毛贼,偷听我们给他们传艺。”   虞丘少,道:“师兄何不将他拿下?”   左丘玄笑道:“我传了他一点打坐吐纳的技巧,估计这会该回去修炼了。”   虞丘少,问道:“你还传了他打坐吐纳?”   叶青实插嘴道:“刚才师父说,要五心朝天,连续打坐四个时辰。”   端丘贾一听,道:“好么,丘玄啊。这要真的盘腿而坐,修习四个时辰不动,那还不腰腿僵硬,站都站不起来啊。”   左丘玄道:“他要听我太虚宫秘法,我索性跟他说吧。至于能不能成正果,那就看他水平了。”   众人一听,无不哈哈大笑。端丘贾甚是老成持重,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雷青羽见自己师尊并未开心,也连忙收起笑脸。   李元清耳边听到厉喝,再加上心中有鬼。斜刺刺的找个小路,亡命般的跑了。天色已黑,视线甚是不好。待得自己全力奔出,才发现好像方向反了。连忙定下心神,才发现后面好像并无人追来。伸手用衣袖拭了拭并未出汗的额头,长吁一口。仰头看了看被云彩遮挡的,虚虚幻幻的月影,辨明了方向。就在这时,忽然前面转角走出三人。李元清和对面三人都已经看到对方,一时空气极是紧张。四人互相对视,都无动作。   李元清心中狂跳,集中目力想看清对方。可是无奈月光昏暗,距离又远,难以看清。只见三人头顶缓缓有热气蒸腾,飘飘渺渺。李元清心中大骇,这这这。。。这是三花聚顶啊!   太虚宫能有此功力的,莫外乎太虚五子了。可是没想到,自己一下子遇到三个。更没想到的是,他们内力已经臻如此境界。他和候元景修炼,亟需巧合才能偶尔出现百会穴有热气的感觉,那也是修习到忘我境界才行。可是太虚宫的,居然随意间就可以让内力蒸腾,出现三花聚顶的实感。简直太可怕了,如果今天能活着走出去,定要将此事告知师兄及其他几派。太虚宫的潜力,恐怕隐藏的更深。想到此处,不由的手脚都有点发抖,然后身体都紧张的微微颤抖起来。   对面三个“三花聚顶”的高手,现在也是内心狂跳,手心发凉。康田平小声道:“不好,我们被发现了。怎么办?要不要联手上?”   齐田元连忙道:“且慢,师兄你看,对方体型偏胖,这样子八成不是后辈弟子里的。要是那五人之一,我们上前那是找死啊。”   夏田宣,道:“你们看!”说完手一指对面手脚发抖,极度紧张的李元清。   康田平一看对方微微发抖,忙道:“坏了,这是运功要攻击我们了。快逃!”说完直奔自己住处。另两人一看康田平溜了,也是紧紧的跟在后面。   李元清一看三人直奔其住处方向,心中一动:‘不好,这三人分明是想截断自己后路啊。’反应也是极快,直向另一侧狂奔。四人两个方向,都是做贼心虚,撒腿狂奔,内心狂跳。一路上,康田平三人哪里还顾得上有没有追兵,只是纳头往住处逃窜。三条人影,居然也是将本派轻功施展到了极致。   候元景这时候心中惴惴,生怕出现自己不愿看到的局面。忽然看到三个人影,如风如电,脚不沾地的向自己这边奔来。稍一凝神就知道这是本派身法,再看是康田平三人。   三人只顾狂奔,哪里顾得上周边。忽然听到一声大喝:“你们三个干什么呢?”   康田平对这个声音太熟悉,顿时止了脚步,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掌教候元景。一时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齐田元甚是机敏,道:“掌教,康师兄说今天输在身法上,我三人观了山景后,师兄就带我们练习身法了。”   夏田宣连忙附和,道:“是是是,师兄带我们修习身法了。”   候元景点点头,道:“看你们刚才身法确有精进,远比之前来的更为迅捷。但是还有不足,不过你们能如此勤勉,着实让我欣慰。”   康田平心中暗道:“奶奶的,能不迅捷嘛。不迅捷,这会还不被太虚宫的揍成猪头啊。”   候元景看着一头大汗的三人,面色缓和许多,挥挥手道:“切记要事事勤勉才好,回去记得好好放松筋骨,然后再休息。明天还有比试,你等调息好了才有精力。”   三人连忙弯腰,道:“我等谨记掌教法旨。”   候元景心中记挂李元清,道:“去吧,我再散散步。”三人如蒙大赦,连忙退开。   待得回到住所门前,康田平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道:“真是不容易啊,今天若是慢一慢,恐怕我们三人,就要被那头猪给胖揍一顿了。”   齐田元依旧心突突的跳,做了个“嘘”的手势,三人回屋休息去了。   再说李元清,一边夺路而奔,转向另一条小路。别看他胖,这轻功施展起来也是极快速的。一个腾身落下,忽然脚下一轻,只听咔嚓一声,人顿时陷落。李元清不愧是一代高手,遇惊不乱,左手在坑壁用力一撑,缓了下坠身形。右手又在另一侧发力,人借着力量腾身而起。腰腹一转,落向另一侧。没想到的是,刚刚着地,又是咔嚓一声,身体再次下坠。   李元清在土坑里一个旋转再次腾身,身形甚是利落,不过两个起落,气势已经是樯橹之末了。李元清奋起最后内力,双掌向后拍去,借着掌力,向前落下。可是落下后,又听到树枝折断的声响,心中暗道:‘不好。’脚踩的地方又是空落落的,人顿时下坠,李元清,不由骂出声来:“扌喿你姥姥!”人已经控制不住的落下,可是坑里又布满嶙峋石块。李元清一跟头栽倒坑底,疼的龇牙咧嘴。再摸摸头上脸上,在坑壁,坑底碰的。那是青的、紫的、红的全有。坑外是冷风嗖嗖,自己却闹个满园春色。   李元清心里大声咒骂:“他妈的太虚宫,也太阴险了。路上还设下陷阱,对我们其他教派如此设防,简直没有人性,没有天理。”忍着痛,手脚并用的爬出土坑。就手拾起边上的一根树枝,敲敲捣捣的试探,生怕再遇到新的陷阱。果不其然,就在附近又被李元清给探出一个来。   李元清一路闪转蹲伏,生怕被人看见。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偏偏这时候孙守一闲极无聊,跑出来赏月。你赏月就赏月,哪里不能去,偏生要坐在大松树的枝丫上赏月。晃荡着两只脚,还不时的嗅一下鼻子。正看着穿云之月,忽然就看一个人影,如窃食之犬。贼头贼脑,窜几步,躲三躲的。孙守一,心道:‘好个毛贼,居然偷到太虚宫了,好大胆子。咦,不对不对,这身形。。。颇具章法啊。’   李元清几个起伏,来到孙守一赏月的树下。觉得身后无人追赶,这才支棱起腰杆来。忽然头顶一阵风响,李元清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腰身一弹急向后撤,要避开头顶一阵疾风。   可是忽然头顶传来别样劲力,李元清不愧紫霄宫一代高手,回手也是一掌。可是对方掌力胜过自己,而且居高临下,有备而来。李元清被这股掌力迫的,向后连退几步,这才站稳。   孙守一喝道:“毛贼,安敢在此偷窃!哎呦,还是你,你个死胖子,这大晚上的干啥呢?”   李元清眨眨眼睛,一看,是太乙观孙守一。毕竟对方是一派掌教,不过他也不怵。道:“原来是孙掌教,你大晚上的跑树上干什么?你太乙观都是属猴子的吗?”   孙守一,一脸不屑道:“老道我赏月不行么?”   李元清回口道:“赏月?这不当日子,不当节的。”   孙守一仔细一看,这李元清万紫千红的胖脸,道:“哎,胖子,你这脸上咋了?跟申公豹打架去了?”   李元清连忙一低头,急辩道:“你能赏月,我不能去观景啊!适才去观景,脚下石块松了,一脚踩空,摔了!”   孙守一才不信李元清,踩空摔倒的鬼话。不过他性子闲散,人家太虚宫都不问,他也不想多问。笑道:“李胖子,你就扯吧。我算你摔倒的还不行。老道我可不想操那个闲心。”说完手一背,晃晃荡荡的走了。   李元清舒了一口气,甩了甩刚才对掌,自己酸麻的臂膀。龇牙道:“老家伙,劲还不小。震的道爷胳膊生疼。”李元清一路回到住处。   候元景正着急的双手连搓,不知道李元清如何了。忽然看到他人影,连忙迎了上去,焦急的问道:“师弟,如何?唉你这是伤了啊!是和谁动手了?”   李元清轻咳了一下,道:“是遇到五子的其中三人,还好我躲的快。不过避的太急,不小心摔了,无大碍的,都是些皮肉擦伤。”至于掉坑里的事,那绝不能说,实在太丢人了。   候元景心中也是放下一块大石,道:“人无碍便好!”   李元清,道:“师兄,此次确有大收获。太虚宫其实在吐纳之法上,有我们与之不同之处。而且,五子的内力恐怕远超我们想象。”   候元景道:“什么!你说说看,怎么远超你的想象。”   李元清道:“我在躲避他们的时,与其中三人相遇。他们无需在修炼时,便能形成三花聚顶的实效,这点着实让我没想到啊。”李元清心想,就这个消息探查到,在几大教派里就能大大的露脸。   候元景摇摇头道:“这太难以相信了,这平白的运运内息,就能三花聚顶。这得到什么境界了,就是三绝还差不多。五子中随便三人都能到这个境界,那我们还跟他们争什么啊。”   李元清道:“我被他们三人堵在路口,月光下隐约可见,头顶雾气袅袅,确是聚顶之兆啊。”   候元景道:“夜间未必看得真。我和左丘玄交手过,他确实胜我一筹,但是绝到不了这个境界。我倒想知道,他们修习吐纳,到底有什么秘法。”   李元清,道:“师兄,他们传后辈弟子,其关键就是要修习内力。”   候元景道:“道家修习,内力修为是为根本,这点谁都知道。各家虽功法不一,但是道理应该是差不多的。”   李元清,道:“师兄,我听左丘玄说,太虚宫之所以功力超群,那是在打坐中,五心朝天修炼,晚辈要连续两个时辰,他们五子都在四个时辰。”   候元景,诧异道:“四个时辰!这么长时间么?他左丘玄是怎么说的?我们可以琢磨琢磨。”   李元清,道:“我听得并不完全,不过他们取得的《道德经》里的“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的道理。天的运行大道,就是要消耗掉多余的部分,同时也要补充不足的部分,始终使自身达到平衡。而打坐吐纳其实就是这个道理。在打坐中,就是要补充我们平时过度消耗的心神。只有打坐按要求达一定的程度,损耗的心神就会得到充分的还原。只要心神还原了,修炼者的意才能达到一种高度的敏锐。这才是打坐的目的。打坐除了“补充“心神外,还可以吸收天地精华来补充我们的身体所缺少的‘炁’。”   候元景一听,顿时觉得大悟。道:“原来如此。元清啊,你还记得师尊当年怎么说的吗?“炁”乃先天之炁,“气”乃后天之气。道家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炁与阴阳,阴阳是由炁升降产生的,阳升,阴降。炁周流天地,历一周天为一匝,三匝而成万象,炁运周天三匝而成八卦。讲完这一段后,师尊便画了一张图,师尊讲这图叫‘炁运周天图’。”   李元清没想到候元景将自己所说,引申至斯。道:“师兄,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五心朝天修炼,是这个意思。多谢师兄提点。”   候元景心中也是无比激动,一把拉着李元清的手,道:“走,去我住处。今晚我们好好研习,待得有了心得,好传于弟子们。没想到我紫霄宫,从此将大放异彩于天地了。”   李元清也甚是高兴,道:“师兄,从现在算起,至明晨,正好四个时辰。”   两人得到左丘玄胡说的无上心法,又自己补足了道家修习的根本依据。欢天喜地的去参悟五心朝天不动窝的绝世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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