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的火光如同一道细微的闪电。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洛森惊呆了。 几乎在枪响的同时,岳麓猛地抬起了手,凭空向前一抓。 然后就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岳麓纹丝不动地站着,紧紧捏住拳头。 子弹被他抓住了!? 俄国佬如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难道不是只有在香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吗?难道岳麓这个家伙,真的会传说中的中国武术? 过了大约十秒钟,岳麓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眼睛盯着自己的拳头,缓缓地,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松开了五指。 手心是空的,没有子弹。 子弹呢? 正当洛森专心致志盯着岳麓的手心的时候,这双手却忽然向上一挥,拍在洛森的下巴上。 洛森的牙关咯嘣一响,疼得他几乎要流下眼泪。 紧接着,岳麓反手又是一拳,正闷在他的眼睛上,再然后,洛森只觉得小腹一凉,地下头看,那把锋利的尖刀已经插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鲜血冉冉地流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岳麓胸口的棉衣,也被血染红了。 也幸亏是甬道里光线昏暗,洛森施展不开,这一枪竟然又打在了肩膀上! 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徒手抓子弹。 岳麓也是人,因此他也不能。 他只是装作抓住了,用这个小把戏打洛森一个措手不及罢了。 这个小把戏显然奏效了,锋利的尖刀插在洛森的小腹上,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很快,狭窄的甬道里弥漫起了一股腥味。 一击既中,岳麓不敢再多逗留,捡起洛森放在地上的手电,捂着肩上的伤,一瘸一拐朝甬道深处跑去。 身上两处枪伤,虽然都没有打中要害,但失血过多对现在的岳麓来说也是承受不起的。他必须马上找到黑子,然后离开这片密林,去黄老的部队紧急治疗。 自己倒是不打紧,主要是黑子,每多拖延一分钟,黑子就离黄泉路更进一步。 岳麓拼尽全力跑了很久,却仍旧没见到黑子的人。 不应该啊,自己和洛森缠斗的时间并不算长,按照黑子重伤之下的行进速度,他能走出两百米就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 但现在,起码已经追了五百米了,别说黑子的人,连一点点声音都听不到。 岳麓尝试喊了两声黑子的名字,他干裂的嗓音从嘴里冒出来,在细长的甬道里晃晃悠悠飘着。 没有回应。 岳麓察觉到不对劲,但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向深处找去。 这条甬道也不知是运送什么的,真是长啊,岳麓估摸自己已经走了一公里有余。 但仍然不见黑子。 又走了大约十分钟,忽然,手电筒的光映在了前面的墙壁上。 甬道的尽头到了。 岳麓走上前去,仔细寻找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通往地面之上的通道。 难道又是机关、木门之类的?岳麓一阵不耐烦,但除了打着手电仔仔细细地搜寻,貌似也没别的办法了。 虽然刚刚岳麓扯开衣服,简单包扎了肩上和胸膛的两处枪伤,但因为这一会儿他一直在剧烈运动,因此伤口还是裂开了。 鲜血越流越多,岳麓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晕,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 晕倒在这里,自己的小命估计就呜呼了。 要紧牙关,岳麓努力使自己清醒,仔仔细细在墙上摸索着。 没有枯藤掩盖,也没有枝叶遮挡,这里光秃秃的,地上光秃秃的,墙上也光秃秃的,只有兵工铲留下的一道道铲痕,凌乱而潦草,仿佛挖这条密道的人挖到这里不想挖了,原地返回了。 找了半个小时,岳麓几乎确定了,没有机关,更没有门,这是条绝路。 为什么要说几乎呢? 岳麓并不能完全确认,因为,黑子不在这里。 如果这里真的是绝路,黑子呢? 手电光晕一圈圈的发出了微微的彩虹光,更映衬出了甬道里的漆黑和寂静。 刚开始,岳麓还能听到洛森痛苦的哼叫声,现在,连这点声音都没有了。 而且,空气也停滞了,岳麓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那股微弱的凉风了。 好像甬道的两端都被人堵死了。 有点诡异。 但作为一个优秀的党员,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岳麓并没有感到害怕,而是迅速做出了两个判断:第一个,这里有机关,只不过自己还没有发现;第二个,密道里有岔路,黑子从岔路出去了。 很快,岳麓就排除掉了第一种推测,因为如果黑子发现了机关,他肯定会在外面等自己,不可能把机关原封不动的关闭。 因此,只能是有岔道,岳麓绝对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凭空消失掉。 握着手电原路返回,这一路上,岳麓走的极为小心和缓慢,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密道里的情况。 岳麓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甬道就这么窄,这么低,几乎用不着抬头就能上下左右一览无余,岳麓确定,没有岔路,绝对没有。 那么,黑子呢? 不知不觉,岳麓已经走到了刚才和洛森缠斗的地方,眼前的一幕让岳麓更加难以置信。 洛森也不见了。 枪、尖刀,还有一滩鲜红的血留在地上,洛森的人已经不见了。 可是,刚才岳麓并没有听到洛森的脚步声,更没有听到那扇木门打开关闭的声音,尤其是,没有风——甬道里的空间很小,假如那扇木门被打开,肯定会有风声。 但是,岳麓什么都没听到。 好吧,就算是岳麓大意了,没注意到,但还是有一点不对劲,没有血迹啊。 洛森肚子上被捅了一刀,他走出去肯定会在地上留下一串血迹。 但岳麓很仔细的检查过了,没有,除了那一滩血,地上没有丝毫血迹。 就仿佛是洛森在这里坐着坐着,忽然掉到异次元空间去了。 这时候,岳麓失血越来越多,岳麓只感到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匆匆忙忙地走到木门边,拉开门出去,小密室里的烟雾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岳麓要紧牙关,从那个倾斜的洞口爬了出去。 枪口的火光如同一道细微的闪电。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洛森惊呆了。 几乎在枪响的同时,岳麓猛地抬起了手,凭空向前一抓。 然后就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岳麓纹丝不动地站着,紧紧捏住拳头。 子弹被他抓住了!? 俄国佬如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难道不是只有在香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吗?难道岳麓这个家伙,真的会传说中的中国武术? 过了大约十秒钟,岳麓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眼睛盯着自己的拳头,缓缓地,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松开了五指。 手心是空的,没有子弹。 子弹呢? 正当洛森专心致志盯着岳麓的手心的时候,这双手却忽然向上一挥,拍在洛森的下巴上。 洛森的牙关咯嘣一响,疼得他几乎要流下眼泪。 紧接着,岳麓反手又是一拳,正闷在他的眼睛上,再然后,洛森只觉得小腹一凉,地下头看,那把锋利的尖刀已经插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鲜血冉冉地流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岳麓胸口的棉衣,也被血染红了。 也幸亏是甬道里光线昏暗,洛森施展不开,这一枪竟然又打在了肩膀上! 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徒手抓子弹。 岳麓也是人,因此他也不能。 他只是装作抓住了,用这个小把戏打洛森一个措手不及罢了。 这个小把戏显然奏效了,锋利的尖刀插在洛森的小腹上,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很快,狭窄的甬道里弥漫起了一股腥味。 一击既中,岳麓不敢再多逗留,捡起洛森放在地上的手电,捂着肩上的伤,一瘸一拐朝甬道深处跑去。 身上两处枪伤,虽然都没有打中要害,但失血过多对现在的岳麓来说也是承受不起的。他必须马上找到黑子,然后离开这片密林,去黄老的部队紧急治疗。 自己倒是不打紧,主要是黑子,每多拖延一分钟,黑子就离黄泉路更进一步。 岳麓拼尽全力跑了很久,却仍旧没见到黑子的人。 不应该啊,自己和洛森缠斗的时间并不算长,按照黑子重伤之下的行进速度,他能走出两百米就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 但现在,起码已经追了五百米了,别说黑子的人,连一点点声音都听不到。 岳麓尝试喊了两声黑子的名字,他干裂的嗓音从嘴里冒出来,在细长的甬道里晃晃悠悠飘着。 没有回应。 岳麓察觉到不对劲,但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向深处找去。 这条甬道也不知是运送什么的,真是长啊,岳麓估摸自己已经走了一公里有余。 但仍然不见黑子。 又走了大约十分钟,忽然,手电筒的光映在了前面的墙壁上。 甬道的尽头到了。 岳麓走上前去,仔细寻找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通往地面之上的通道。 难道又是机关、木门之类的?岳麓一阵不耐烦,但除了打着手电仔仔细细地搜寻,貌似也没别的办法了。 虽然刚刚岳麓扯开衣服,简单包扎了肩上和胸膛的两处枪伤,但因为这一会儿他一直在剧烈运动,因此伤口还是裂开了。 鲜血越流越多,岳麓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晕,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 晕倒在这里,自己的小命估计就呜呼了。 要紧牙关,岳麓努力使自己清醒,仔仔细细在墙上摸索着。 没有枯藤掩盖,也没有枝叶遮挡,这里光秃秃的,地上光秃秃的,墙上也光秃秃的,只有兵工铲留下的一道道铲痕,凌乱而潦草,仿佛挖这条密道的人挖到这里不想挖了,原地返回了。 找了半个小时,岳麓几乎确定了,没有机关,更没有门,这是条绝路。 为什么要说几乎呢? 岳麓并不能完全确认,因为,黑子不在这里。 如果这里真的是绝路,黑子呢? 手电光晕一圈圈的发出了微微的彩虹光,更映衬出了甬道里的漆黑和寂静。 刚开始,岳麓还能听到洛森痛苦的哼叫声,现在,连这点声音都没有了。 而且,空气也停滞了,岳麓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那股微弱的凉风了。 好像甬道的两端都被人堵死了。 有点诡异。 但作为一个优秀的党员,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岳麓并没有感到害怕,而是迅速做出了两个判断:第一个,这里有机关,只不过自己还没有发现;第二个,密道里有岔路,黑子从岔路出去了。 很快,岳麓就排除掉了第一种推测,因为如果黑子发现了机关,他肯定会在外面等自己,不可能把机关原封不动的关闭。 因此,只能是有岔道,岳麓绝对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凭空消失掉。 握着手电原路返回,这一路上,岳麓走的极为小心和缓慢,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密道里的情况。 岳麓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甬道就这么窄,这么低,几乎用不着抬头就能上下左右一览无余,岳麓确定,没有岔路,绝对没有。 那么,黑子呢? 不知不觉,岳麓已经走到了刚才和洛森缠斗的地方,眼前的一幕让岳麓更加难以置信。 洛森也不见了。 枪、尖刀,还有一滩鲜红的血留在地上,洛森的人已经不见了。 可是,刚才岳麓并没有听到洛森的脚步声,更没有听到那扇木门打开关闭的声音,尤其是,没有风——甬道里的空间很小,假如那扇木门被打开,肯定会有风声。 但是,岳麓什么都没听到。 好吧,就算是岳麓大意了,没注意到,但还是有一点不对劲,没有血迹啊。 洛森肚子上被捅了一刀,他走出去肯定会在地上留下一串血迹。 但岳麓很仔细的检查过了,没有,除了那一滩血,地上没有丝毫血迹。 就仿佛是洛森在这里坐着坐着,忽然掉到异次元空间去了。 这时候,岳麓失血越来越多,岳麓只感到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匆匆忙忙地走到木门边,拉开门出去,小密室里的烟雾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岳麓要紧牙关,从那个倾斜的洞口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