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老刘头出去找,陈天林却已经跟着一伙人进来了。 为首两人,岳麓竟然都认识。 那个瘦而精壮、腰杆挺拔,一看就是军人出身的中年人,就是黄老部队上的王团长,那天在军械库,和岳麓干了一架的就是他。 而另一位岳麓算不上熟,以前跟黄婷出去的时候,曾见过几面,好像叫什么胡新,是漠河县公安局副局长。 其实论起官职,他也不过和岳麓同级,遗憾的是今非昔比,岳麓早已不是县公安局的二把手,而是一个全省通缉的重案要犯。 走在门廊的时候,两人还在争吵,王团长意思是,黄老要的人,你不给也得给。而胡局长的语气也很强硬,不管你是黄老红老,没有手续,休想把人带走。 跟在着两人身后的,则是刘占全所长,还有陈天林、小张,以及费医生。 朴家兄妹看到众人进来,便先行告辞了。目送这兄妹俩出去,岳麓嬉笑着跟众人开玩笑道:“卫生所里呢,吵什么呀,保持安静。” 几人都没料到岳麓已经醒了,吓了一跳,定睛细看,倒是王团长先愣住了。 他只接到黄老的命令来这里接岳麓,但是眼前这个小青年,压根就不是岳麓啊……难道黄老搞错了,这个陆越本身真的是一个大毒枭,而岳麓其实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黄老只说接到黄婷的电话,岳麓在这里,但连黄老都不知道,在黄婷的精心打扮下,岳麓现在换了发型、戴了眼镜,加上重伤之后满脸憔悴,因此王团长并没看出来。 既然和岳麓打过架的王团长都没认出眼前的人,更就别提只和岳麓打过几次照面的胡局长了,他压根想不到,眼前这位毒枭同志,前几天曾和他们的政法委黄书记形影不离。 趁这几人愣住的功夫,岳麓向老刘要了一根长白山香烟,自顾自点起来抽了。 整整一天一夜没抽烟对于岳麓这个老烟枪简直是不能忍的一件事情。 他刚闭上眼享受一大口烟雾涌入肺中的快感的时候,陈天林这个倒霉的家伙突然跑上来说道:“陆越!请你把烟掐掉!” “为什么?”岳麓扬了扬眉毛,他正准备找个契机找一找这家伙的麻烦,不成想他自己先凑了过来。 “这里是卫生所,禁烟。” “禁烟?那禁不禁玩忽职守?”岳麓忽然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 陈天林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岳麓冲陈天林挥了挥手:“过来,帮我灭一下烟。” 陈天林虽然很不想被这个家伙指挥,但既然灭烟的话是自己说的,也就只能走过去了。 走到岳麓身边,陈天林伸出手,不料,岳麓突然把滚烫的烟头捅在了陈天林的手腕上。 顿时,一股青烟冒上来,空气了弥漫起了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 手腕内侧是人身体最柔软的部分之一,加上陈天林没有做任何思想准备,因此他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就在陈天林满头大汗、捂着手腕半蹲在地上痛苦地支吾的时候,岳麓在他腰上顺手一摸,如变戏法一般,明晃晃的手铐已经被岳麓拿在手中。 “老哥,帮忙把这家伙拷在暖气水管上。”岳麓笑嘻嘻地对吴三说道。 “别闹了。”王团长皱着眉。 虽然岳麓的外貌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但这种混不吝的气质,还是让王团长逐渐认出了这位老冤家。 岳麓与王团长对视一眼,笑道:“这家伙今天不让救护车带我走,差点要了我的命,这叫剥夺犯人人权;这两位老哥,做了大好事,却被这家伙拷在暖气上拷了一下午,这叫滥用私刑。像这种人渣,不该受到点惩罚么?” 王团长看到岳麓煞有其事告状的样子,忍不住微微笑了:“人家所里自己会处理。” “还是我自己来吧,老哥,给。”岳麓把手铐塞到吴三手里。 吴三左看看王团长和胡局长,又看看陈天林和岳麓,迟迟不敢动手。 岳麓鼓动道:“没事的。” 王团长和胡局长果然没有再出言反对。 其实,对于重案要犯,警察向来是很客气的,更何况,不让这两个农夫解了气,万一他们把陈天林滥用私刑的事传了出去,被别有用心的媒体拿来做文章,实在有损于政府形象。 其实吴三早想狠狠收拾一下这个家伙,既然两位大官并没有明确的禁止,便狠下了心,拖着陈天林走到暖气边。 岳麓这时还补刀道:“拷左手!” 刚刚岳麓的烟头就烫在陈天林的左手手腕上。 冰凉的手铐刚触碰到陈天林被烫伤的皮肤,这家伙疼得几乎要跳起来。 吴三倒没心软,骂道:“让老在在水管上吊了一下午,现在你也尝尝这滋味。”便拉着陈天林的手,将手铐另一端拷在水管上。 陈天林比吴三和老刘头要矮不少,因此他几乎是完全被吊在空中的,而且着力点还是刚刚被烫伤的地方,不一会,伤处便起了水泡。 岳麓嘿嘿笑道:“陈警官,爽不爽?” 陈天林没反应,只是要紧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滚落,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了。 其实以这种疼痛程度,陈天林还忍得住,但是他被挂在高处,脚弓绷直脚尖才能勉强碰到地面,这种全身紧绷的姿势,却使得陈天林意识格外清新,疼痛感格外加倍。 给两位恩人给了五十万,又把陈天林这混蛋好好报复了一顿,岳麓终于心满意足了。 他很舒适地靠在床头,又点了一根烟,笑眯眯地望着王团长和胡局长:“两位决定好了吗?我到底是跟谁走?” 王团长看了胡局长一眼,后者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逮捕令,说道:“陆越,这是你的逮捕令。” 看到逮捕令上白纸黑字写着“陆越”这两个字,岳麓忽然感到有点奇怪。 妈蛋,陆越不是假证上的名字吗?难道这年头抓人都不辨身份真伪吗? 他哪里知道,陆越压根就不是假名,而是黄婷利用职务之便,帮他伪造的另一个身份。 也就是说,在全国的联网户籍系统里,他既叫岳麓,同时也叫陆越。 两张身份证,都是真的! 还没等老刘头出去找,陈天林却已经跟着一伙人进来了。 为首两人,岳麓竟然都认识。 那个瘦而精壮、腰杆挺拔,一看就是军人出身的中年人,就是黄老部队上的王团长,那天在军械库,和岳麓干了一架的就是他。 而另一位岳麓算不上熟,以前跟黄婷出去的时候,曾见过几面,好像叫什么胡新,是漠河县公安局副局长。 其实论起官职,他也不过和岳麓同级,遗憾的是今非昔比,岳麓早已不是县公安局的二把手,而是一个全省通缉的重案要犯。 走在门廊的时候,两人还在争吵,王团长意思是,黄老要的人,你不给也得给。而胡局长的语气也很强硬,不管你是黄老红老,没有手续,休想把人带走。 跟在着两人身后的,则是刘占全所长,还有陈天林、小张,以及费医生。 朴家兄妹看到众人进来,便先行告辞了。目送这兄妹俩出去,岳麓嬉笑着跟众人开玩笑道:“卫生所里呢,吵什么呀,保持安静。” 几人都没料到岳麓已经醒了,吓了一跳,定睛细看,倒是王团长先愣住了。 他只接到黄老的命令来这里接岳麓,但是眼前这个小青年,压根就不是岳麓啊……难道黄老搞错了,这个陆越本身真的是一个大毒枭,而岳麓其实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黄老只说接到黄婷的电话,岳麓在这里,但连黄老都不知道,在黄婷的精心打扮下,岳麓现在换了发型、戴了眼镜,加上重伤之后满脸憔悴,因此王团长并没看出来。 既然和岳麓打过架的王团长都没认出眼前的人,更就别提只和岳麓打过几次照面的胡局长了,他压根想不到,眼前这位毒枭同志,前几天曾和他们的政法委黄书记形影不离。 趁这几人愣住的功夫,岳麓向老刘要了一根长白山香烟,自顾自点起来抽了。 整整一天一夜没抽烟对于岳麓这个老烟枪简直是不能忍的一件事情。 他刚闭上眼享受一大口烟雾涌入肺中的快感的时候,陈天林这个倒霉的家伙突然跑上来说道:“陆越!请你把烟掐掉!” “为什么?”岳麓扬了扬眉毛,他正准备找个契机找一找这家伙的麻烦,不成想他自己先凑了过来。 “这里是卫生所,禁烟。” “禁烟?那禁不禁玩忽职守?”岳麓忽然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 陈天林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岳麓冲陈天林挥了挥手:“过来,帮我灭一下烟。” 陈天林虽然很不想被这个家伙指挥,但既然灭烟的话是自己说的,也就只能走过去了。 走到岳麓身边,陈天林伸出手,不料,岳麓突然把滚烫的烟头捅在了陈天林的手腕上。 顿时,一股青烟冒上来,空气了弥漫起了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 手腕内侧是人身体最柔软的部分之一,加上陈天林没有做任何思想准备,因此他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就在陈天林满头大汗、捂着手腕半蹲在地上痛苦地支吾的时候,岳麓在他腰上顺手一摸,如变戏法一般,明晃晃的手铐已经被岳麓拿在手中。 “老哥,帮忙把这家伙拷在暖气水管上。”岳麓笑嘻嘻地对吴三说道。 “别闹了。”王团长皱着眉。 虽然岳麓的外貌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但这种混不吝的气质,还是让王团长逐渐认出了这位老冤家。 岳麓与王团长对视一眼,笑道:“这家伙今天不让救护车带我走,差点要了我的命,这叫剥夺犯人人权;这两位老哥,做了大好事,却被这家伙拷在暖气上拷了一下午,这叫滥用私刑。像这种人渣,不该受到点惩罚么?” 王团长看到岳麓煞有其事告状的样子,忍不住微微笑了:“人家所里自己会处理。” “还是我自己来吧,老哥,给。”岳麓把手铐塞到吴三手里。 吴三左看看王团长和胡局长,又看看陈天林和岳麓,迟迟不敢动手。 岳麓鼓动道:“没事的。” 王团长和胡局长果然没有再出言反对。 其实,对于重案要犯,警察向来是很客气的,更何况,不让这两个农夫解了气,万一他们把陈天林滥用私刑的事传了出去,被别有用心的媒体拿来做文章,实在有损于政府形象。 其实吴三早想狠狠收拾一下这个家伙,既然两位大官并没有明确的禁止,便狠下了心,拖着陈天林走到暖气边。 岳麓这时还补刀道:“拷左手!” 刚刚岳麓的烟头就烫在陈天林的左手手腕上。 冰凉的手铐刚触碰到陈天林被烫伤的皮肤,这家伙疼得几乎要跳起来。 吴三倒没心软,骂道:“让老在在水管上吊了一下午,现在你也尝尝这滋味。”便拉着陈天林的手,将手铐另一端拷在水管上。 陈天林比吴三和老刘头要矮不少,因此他几乎是完全被吊在空中的,而且着力点还是刚刚被烫伤的地方,不一会,伤处便起了水泡。 岳麓嘿嘿笑道:“陈警官,爽不爽?” 陈天林没反应,只是要紧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滚落,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了。 其实以这种疼痛程度,陈天林还忍得住,但是他被挂在高处,脚弓绷直脚尖才能勉强碰到地面,这种全身紧绷的姿势,却使得陈天林意识格外清新,疼痛感格外加倍。 给两位恩人给了五十万,又把陈天林这混蛋好好报复了一顿,岳麓终于心满意足了。 他很舒适地靠在床头,又点了一根烟,笑眯眯地望着王团长和胡局长:“两位决定好了吗?我到底是跟谁走?” 王团长看了胡局长一眼,后者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逮捕令,说道:“陆越,这是你的逮捕令。” 看到逮捕令上白纸黑字写着“陆越”这两个字,岳麓忽然感到有点奇怪。 妈蛋,陆越不是假证上的名字吗?难道这年头抓人都不辨身份真伪吗? 他哪里知道,陆越压根就不是假名,而是黄婷利用职务之便,帮他伪造的另一个身份。 也就是说,在全国的联网户籍系统里,他既叫岳麓,同时也叫陆越。 两张身份证,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