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刺眼的大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岳麓混乱之中,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在路上滚了好几圈才稳住,撞得身旁几颗碎石落到桥下无尽的黑暗之中。 卡车冲过来,却并没有想伤害车里人的意思,而是在近前五六米处停住了,随即车窗里露出一个脑袋,脑袋 “岳局长,劝你还是老实点,枪可是不长眼的。”那人嘴里叼着烟,乜着眼睛对坐在路边的岳麓说道。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枪响从车队末端传来,紧接着,是最后那辆卡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岳麓知道,这是雪狼出手了。 尽管他丝毫不怀疑雪狼的本事,但还是有些紧张,因为谁也不知道,黑暗中到底还隐藏了多少敌人。 卡车上那人听到远处的枪声,脸色不禁一变,梗着脖子向远处看,可惜,十二辆面包车都亮着车灯,逆光之中,什么都看不清。 中间几辆面包车上、对发生了什么还一无所知的强哥小弟们,尽管纪律束缚着他们无论路上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轻举妄动,但这时他们也都按耐不住了,有几个甚至摇下了车窗,偷偷看着外面的情况。 这时,又一声枪响传来。 之前抽空在黄老的部队上临阵磨枪训练过几天的岳麓,立即就听了出来,这不是九二式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一枪,这次是九二式。 旋即,世界陷入了寂静。 按照雪狼的枪法,对方理应不会有反击的机会。 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雪狼不到万不得已是用不着开枪的。 但偏偏双方交起了火,也就是说,雪狼一击未中。 岳麓只觉得时间都凝固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但岳麓感觉像是几个小时,另一把枪又响了,随即,黑子大喊大叫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岳麓没听清黑子喊了什么,因为桥上起了大风。 风从桥洞间穿过,嗡鸣作响,整座桥似乎都在微微颤动。 岳麓面前卡车上那人,听到远处的枪声,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的脑袋从车窗缩了进去,抄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隔着挡风玻璃,岳麓看到那人把电话夹在耳朵边,紧皱着眉头,嘴唇动也未动,好半晌,那人才挂掉了电话。 岳麓能看出来,电话没打通。 他忽然有些担心雪狼和黑子的安危……但是,不应该啊,别说是小小的漠河,就算是整个亚欧大陆,雪狼也是数一数二的雇佣兵,六爷怎么可能有能与雪狼一战的手下? 这时候,一个名字忽然涌入了岳麓的脑中——安德烈。 但是,安德烈应该是六爷和洛森的对手吧? 岳麓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再过三个多小时,市里的突击检查小组就会经过这里,现在黑子那边的情况又不明确。 不能再继续按兵不动了。 岳麓从兜里拔出手枪,抬手就朝那辆卡车的挡风玻璃打了一枪。 玻璃被子弹穿透,如同蜘蛛网一般向四周裂开。 但并没有击中车里的人。 那人看着面前碎掉的玻璃楞了一下,旋即,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但他并不太敢和岳麓正面交锋,而是弯腰躲在了方向盘 随即,卡车后面的货仓门被打开,一个接一个的人跳了出来。 每人手都握着钢管尖刀之类的凶器,气势汹汹地朝岳麓走来,仿佛并不惧怕岳麓手里的枪。 就在这时,岳麓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是黑子的电话,岳麓一手抬枪指着卡车,另一手接上电话。 “岳哥,你赶紧想办法先撤,我和雪狼遇到一点小麻烦!” “什么情况?” “有一个人,比你和雪狼加在一块儿都能打,他妈的跟超人下凡似的……”黑子惊慌地说着。 “你们俩没事吧?” “雪狼和那个人打到荒地里去了,现在就我一个在车里,车外面被不知道是什么人围住了!”黑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岳麓也来不及解释,只说道:“你先不要轻举妄动,他们不会轻易开枪的,等我过来……” 话还没说完,岳麓却看到金牙突然从车里跳了出来。 “兄弟们,兄弟们,出事了!”金牙爬上车顶,朝后面几辆面包车拼命挥手。 尽管严明的纪律和严格的家法使强哥的小弟们仍然不敢下车,但是,所有人都默默摇下了车窗,竖起耳朵听金牙要说什么。 这时,那群手持凶器的人已经逼到了岳麓面前,为首一个瘦小、梳着鸡冠头的家伙笑嘻嘻地说道:“岳局长,我劝你还是乖乖在车里坐着,享受人生中最后一段自由时光,抵抗对你没什么好处的。” 那家伙用手里的钢管轻轻敲打着身旁铁制的路障,发出很有节奏感的叮当声。 风越来越大。 “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开枪了。”岳麓用枪指着人群,很紧张地一小步一小步往后退。 “你开枪吧,哈哈,我们起码有三四十人,而你的枪里,恐怕只有十五发子弹吧?就算你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我们也能把你活捉。”这个家伙显然胸有成竹,说着说着竟然唱了起来。 “我不敢开枪?你再朝前走一步试试?”岳麓冷冷地说道。 那家伙果然怂了,立即停住了脚步,但嘴上仍旧说着:“你倒是开啊,哼哼,身为国家公务人员勾结黑社会,押送超过一公斤的白面,开枪伤人,数罪并罚,无期起步,死刑不亏!”那家伙洋洋得意地说道。 岳麓气得肺几乎要炸掉,恨不得立即扣动扳机,将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脑袋轰开花。 但是,他忍住了。 因为他知道,这个家伙说的是正确的。 自己现在被革职,当然,就算没有革职,现在潜伏在强哥身边,也没有在漠河县的政法部门办理任何相关手续,也就是说,自己是个非法卧底。 为数不多知道实情的人只有黄老爷子和黄婷。 但很显然,黄老不会仅仅为了把自己从监狱里捞出来,就把他苦心经营多年的计划公之于众。 卡车刺眼的大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岳麓混乱之中,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在路上滚了好几圈才稳住,撞得身旁几颗碎石落到桥下无尽的黑暗之中。 卡车冲过来,却并没有想伤害车里人的意思,而是在近前五六米处停住了,随即车窗里露出一个脑袋,脑袋 “岳局长,劝你还是老实点,枪可是不长眼的。”那人嘴里叼着烟,乜着眼睛对坐在路边的岳麓说道。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枪响从车队末端传来,紧接着,是最后那辆卡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岳麓知道,这是雪狼出手了。 尽管他丝毫不怀疑雪狼的本事,但还是有些紧张,因为谁也不知道,黑暗中到底还隐藏了多少敌人。 卡车上那人听到远处的枪声,脸色不禁一变,梗着脖子向远处看,可惜,十二辆面包车都亮着车灯,逆光之中,什么都看不清。 中间几辆面包车上、对发生了什么还一无所知的强哥小弟们,尽管纪律束缚着他们无论路上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轻举妄动,但这时他们也都按耐不住了,有几个甚至摇下了车窗,偷偷看着外面的情况。 这时,又一声枪响传来。 之前抽空在黄老的部队上临阵磨枪训练过几天的岳麓,立即就听了出来,这不是九二式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一枪,这次是九二式。 旋即,世界陷入了寂静。 按照雪狼的枪法,对方理应不会有反击的机会。 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雪狼不到万不得已是用不着开枪的。 但偏偏双方交起了火,也就是说,雪狼一击未中。 岳麓只觉得时间都凝固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但岳麓感觉像是几个小时,另一把枪又响了,随即,黑子大喊大叫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岳麓没听清黑子喊了什么,因为桥上起了大风。 风从桥洞间穿过,嗡鸣作响,整座桥似乎都在微微颤动。 岳麓面前卡车上那人,听到远处的枪声,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的脑袋从车窗缩了进去,抄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隔着挡风玻璃,岳麓看到那人把电话夹在耳朵边,紧皱着眉头,嘴唇动也未动,好半晌,那人才挂掉了电话。 岳麓能看出来,电话没打通。 他忽然有些担心雪狼和黑子的安危……但是,不应该啊,别说是小小的漠河,就算是整个亚欧大陆,雪狼也是数一数二的雇佣兵,六爷怎么可能有能与雪狼一战的手下? 这时候,一个名字忽然涌入了岳麓的脑中——安德烈。 但是,安德烈应该是六爷和洛森的对手吧? 岳麓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再过三个多小时,市里的突击检查小组就会经过这里,现在黑子那边的情况又不明确。 不能再继续按兵不动了。 岳麓从兜里拔出手枪,抬手就朝那辆卡车的挡风玻璃打了一枪。 玻璃被子弹穿透,如同蜘蛛网一般向四周裂开。 但并没有击中车里的人。 那人看着面前碎掉的玻璃楞了一下,旋即,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但他并不太敢和岳麓正面交锋,而是弯腰躲在了方向盘 随即,卡车后面的货仓门被打开,一个接一个的人跳了出来。 每人手都握着钢管尖刀之类的凶器,气势汹汹地朝岳麓走来,仿佛并不惧怕岳麓手里的枪。 就在这时,岳麓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是黑子的电话,岳麓一手抬枪指着卡车,另一手接上电话。 “岳哥,你赶紧想办法先撤,我和雪狼遇到一点小麻烦!” “什么情况?” “有一个人,比你和雪狼加在一块儿都能打,他妈的跟超人下凡似的……”黑子惊慌地说着。 “你们俩没事吧?” “雪狼和那个人打到荒地里去了,现在就我一个在车里,车外面被不知道是什么人围住了!”黑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岳麓也来不及解释,只说道:“你先不要轻举妄动,他们不会轻易开枪的,等我过来……” 话还没说完,岳麓却看到金牙突然从车里跳了出来。 “兄弟们,兄弟们,出事了!”金牙爬上车顶,朝后面几辆面包车拼命挥手。 尽管严明的纪律和严格的家法使强哥的小弟们仍然不敢下车,但是,所有人都默默摇下了车窗,竖起耳朵听金牙要说什么。 这时,那群手持凶器的人已经逼到了岳麓面前,为首一个瘦小、梳着鸡冠头的家伙笑嘻嘻地说道:“岳局长,我劝你还是乖乖在车里坐着,享受人生中最后一段自由时光,抵抗对你没什么好处的。” 那家伙用手里的钢管轻轻敲打着身旁铁制的路障,发出很有节奏感的叮当声。 风越来越大。 “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开枪了。”岳麓用枪指着人群,很紧张地一小步一小步往后退。 “你开枪吧,哈哈,我们起码有三四十人,而你的枪里,恐怕只有十五发子弹吧?就算你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我们也能把你活捉。”这个家伙显然胸有成竹,说着说着竟然唱了起来。 “我不敢开枪?你再朝前走一步试试?”岳麓冷冷地说道。 那家伙果然怂了,立即停住了脚步,但嘴上仍旧说着:“你倒是开啊,哼哼,身为国家公务人员勾结黑社会,押送超过一公斤的白面,开枪伤人,数罪并罚,无期起步,死刑不亏!”那家伙洋洋得意地说道。 岳麓气得肺几乎要炸掉,恨不得立即扣动扳机,将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脑袋轰开花。 但是,他忍住了。 因为他知道,这个家伙说的是正确的。 自己现在被革职,当然,就算没有革职,现在潜伏在强哥身边,也没有在漠河县的政法部门办理任何相关手续,也就是说,自己是个非法卧底。 为数不多知道实情的人只有黄老爷子和黄婷。 但很显然,黄老不会仅仅为了把自己从监狱里捞出来,就把他苦心经营多年的计划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