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胡蝶走进茶苑,在一颗较大的景观树后面的位置找到了贺母。 “坐吧。”贺母听见胡蝶的声音,站起来,面色稍微有些尴尬的招呼她坐。“喝杯茶先。” “谢谢阿姨。”胡蝶对于贺母忽然找自己的目的十分清楚,她深知贺家正因为自己而遇到危机,所以此刻在一直对不起自己的贺母面前也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起来。“阿姨,我已经知道孔毕霖对你们所做的事情了,我正在想办法解决,只是我需要一些时间。” “嗯。”贺母点点头,放下手里的茶杯,紧张的握着拳头放在红色的木桌边沿,“其实我今天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诉你,也是来和你道歉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胡蝶稍微有些惊讶,但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贺母认真的听着她继续往下说。 “我之前说你的孩子是被人喂了药之后,你意识不清楚自己撞上桌角流了的,我只是借机撒谎说是阿承叫我去拿掉你的孩子,是为了要娶苏麦琪。其实这都是假的,是我叫人请了私人诊所的小医生拿掉了你的孩子。” “其实我知道,可是,阿姨,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吗?”胡蝶眼里含着泪水,孩子没了对她的打击多大,只有她自己清楚。 在国外的那些年,每当看见子衿鼓起的肚子,看着小豆苗的出生,陪着小豆苗的成长,她都会难过的想哭,无数的次的设想,如果自己的孩子还在会是什么样子。 她把对自己流掉的孩子的爱,全部都倾注到小豆苗的身上,来安慰自己失去孩子的痛苦跟心酸,来逼着自己勇敢的走过那样一段艰难泥泞的时光。 当她回来之后,再一次跟贺亚承相遇,再一次接受他的时候,贺母却依然在隐瞒事实,连让她知道真相的机会都不给,那种被欺骗的感觉是那么的难受。 “我知道,我也有孩子,我也是个孩子的母亲。”贺母愧疚的看着胡蝶,递过去一张纸巾让她擦泪,“我之前并不知道阿承遇到的危险都是苏麦琪故意制造的,所以一直相信是因为他和你在一起,才受到伤害,就一直想你们分开,所以你回来之后我也不想说出真相。而且——”贺母眉头蹙着,有些悲哀的说道,“我怕阿承知道我对你做的坏事后,跟我闹翻了,以后就不管我死活,也不养活我了。我就阿承这么一个孩子,我在贺家的地位大家都清楚,所以我担心没了阿承,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想我辛辛苦苦这么些年对阿承的培养,帮他得到的贺家的继承人的位置丢了……胡蝶,阿姨我也不容易,你能理解吗?” “我能。”胡蝶点点头,现在更棘手的问题是孔毕霖对贺家的打压,对于之前跟贺母之间的不愉快,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理会了,“我知道是因为我才给亚承带来麻烦的,可是我真的爱他,你要相信我能解决这些问题。” “我知道你能解决,可是时间不等人,现在已经第二天了,孔毕霖变本加厉不说,连你父亲也开始插手了。”贺母犹豫着急上火焦脆了很多,脸色也不是很好,说话的时候能看出来很明显的疲惫,“如果你不跟阿承分手,恐怕就没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了。胡蝶,阿姨不想阿承以后一无所有,你应该也不想的,对不对?” 胡蝶点头,“我爱亚承,所以我希望他身体健康,也希望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好好的。阿姨,我已经找过冷家跟莫家了,冷少跟少淳都愿意帮我跟亚承,贺家的公司一定会没事的。” “冷沐玄跟莫少淳真的愿意帮忙?”贺母不信的反问道,这种家族之间的斗争,一般人都会避之不及,哪里还会插一脚自找不愉快跟麻烦。 “他们都答应了,冷少是亚承的发小,他们关系很好,子衿是我的闺蜜,少淳跟我和亚承都是关系极好的朋友,他们怎么可能对我跟亚承见死不救。”胡蝶的确已经向冷沐玄跟贺亚承寻求过帮助了,他们也都开始想办法在帮助贺家的生意了,“阿姨,如果贺家的危机过去了,你会接受我跟亚承在一起吗?” 她得抓住机会,征求贺母的同意跟认可。 贺母来跟她道歉不过是想叫她跟贺亚承分手保护贺家的公司,但是现在她有冷沐玄他们的帮助,事情总会解决,而之前又的确是贺母对不起自己,现在不跟对她心怀愧疚的贺母求情,以后就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贺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眼神看着胡蝶,“如果真的可以解决,那你爱跟阿承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多说什么的!我管的了我儿子其他,却管不住他的心,他一颗心都在你身上,我也看得出来你的心里也只有阿承,这也是你们的缘分,惜缘吧!” “谢谢阿姨!”胡蝶喜极而泣,脸上明明是笑容,可眼里却全是泪水,她激动的看着贺母不断的说谢谢。 “先别谢谢我,先解决了事情。”贺母可没有激动的心情,她一颗心都悬着,担心贺家的产业会不会下一秒就垮掉。 “我现在就去!马上!”胡蝶得到了贺母的认可,随便抹了一把眼泪,抓起包就往外跑,连自己已经是公司总裁的形象都不顾了。 跟孔毕霖周旋有冷沐玄跟莫少淳就够了,而她得回家去找父母,这一次无乱如何她都要拿下这一座高山,跨过去,迎接属于她跟贺亚承的广阔天地。 “小姐,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进?!”胡蝶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在家门口拦住,不让自己进家门。 “先生跟夫人吩咐过,说是小姐回来,一律不准放行。” “那你跟我父母说一声,说我回来了,有事情找他们。”胡蝶无奈,只能叫管大门的人去给自己的父母说一声。 铁门后的人点头,转身去找胡蝶父母了,但他回来的时候,还是告诉她说不行,“先生跟夫人不想见你,说要是你想进家门,就先去跟孔公子领了结婚证,两人一起回来才让你进。” “那你们再去告诉我们父母——”胡蝶咬牙,扑通一声跪在了铁门前的空地上,水泥地板上发出很大的响声,膝盖上立马传来一阵疼痛,“他们不让我进家门,我就一直在这里跪着不起来,不吃不喝不休息。” 开门的下人无奈的看了胡蝶一眼,再一次去找胡父跟胡母,将她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他们。 “你告诉她,只要她还要坚持跟贺家那小子在一起,就算是她上刀山下火海我们都不会心软,以后她也别想进这个家门!”胡母听了下人的话,气的有些哆嗦了都,她不过是为了女儿好,哪里知道女儿却这般的不解人意,简直是叫她操碎了心了都! “是,夫人,我这就去告诉小姐。”下人也不想看到胡家家里这种紧张的局面,可是他除了做好主人吩咐的工作什么都不能做。 “小姐,你还是起来吧!”他回到门口,透过大铁门的缝隙告诉胡蝶,“夫人跟先生希望你能跟孔先生结婚,不要跟贺先生在一起,不然就不会叫你进家门。你跪在这里不是个办法,起来回去吧,不要为难我了。” “我不!”胡蝶看了下人一眼,端端正正的跪在门前,她没有想到自己用下跪和不吃不喝来威胁父母,他们都不心软,那她就一定要坚持照自己说出来的话做,去感动自己的父母。 下人心疼自家的小姐,可是又不敢违抗胡父胡母的吩咐,只能在一旁默默的关注着胡蝶,毫无办法的眼睁睁的看着她跪着,在烈日下被生生的晒着,额头布满了细密密的的汗珠,脸颊被晒得通红。 “小姐,喝点儿水。”下人拿了水杯给胡蝶让她喝水,已经几个小时了,她一动不动的怎么受得了。 胡蝶摇摇头,继续跪着,盯着铁门内的水泥路,盼望着下一秒父母就能出现,就告诉她他们同意她跟贺亚承在一起,再也不逼着她嫁给孔毕霖了,而且也不再跟孔毕霖一起针对贺家,要搞垮贺家的公司了。 可是从太阳西斜,到快要落山,一直到阴云密布,她都没有看见自己的父母出现。 “胡蝶!”贺亚承等不及车停稳就从车上跳下来,朝着胡蝶奔过去拉住她,“你快起来!贺家的事情,不需要你这样做!”一边对着马呆怒吼,“快拿伞来!快!” “亚承!”胡蝶在雨帘中抬眸激动的看着贺亚承,“我不起来,我一定要父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知道吗,你妈妈说,只要你们家的公司保住了,她就答应我们在一起!” “我知道!我都只知道了!”贺亚承从马呆手里夺过来伞,撑开来遮在胡蝶头上,“但是有沐玄跟少淳帮忙就够了,你怎么这么傻?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想办法来解决。”他一手撑着伞,一手给她擦脸上的雨水,“对不起!是我大条了,没有注意到你最近的情绪。” 他住在医院,家里出了事,父母隐瞒了他,要不是他无意中得知,恐怕胡蝶永远都不会告诉他,也不会告诉他她为他做出的一切牺牲。 那天胡蝶在病房告诉他她很累,累到撑不下去的话,原来她正在经历着这么多的事情,而他却都没有意识到,只是简单的认为她是工作累了。 “我没事,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胡蝶咧着嘴笑,“亚承,我能处理好这些事情,你就好好的准备手术,什么事情都不要想,好不好?” “不行!”贺亚承坚决的说道,“胡蝶,你必须得听我的!起来!我们走!” 他拉着她往起来拽,她却死死地抓着铁门的铁棍不放手,“我一定要争取到父母的同意!跪到他们都松口为止!” 贺亚承蹙眉,“那也不能是你来!” 他扔了伞,忍着月退上的剧痛,站起来,抱着胡蝶塞进了车里,锁了车门,“马呆,开车,送胡蝶回家!” “亚承,你开门!”胡蝶着急的看着车门外的贺亚承,她清楚他的话里的意思,可他的月退还有伤,而且已经严重到马上要做手术,他怎么能跪着去跟她的父母求情!“你的月退不能再折腾了!” “我没事,相信我!”贺亚承对着胡蝶一笑,掉头回到铁门前,跪在胡蝶刚才跪过的地方。 “亚承!”胡蝶看着他跪下去的那一瞬间,好像自己的月退也钻心的疼似的。“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 “胡小姐,你就听贺总的话,我送你回去。”马呆准备开车,却被胡蝶一把夺走了钥匙,跳下车跑到贺亚承身边跪下。 贺亚承咬牙再一次将胡蝶扛着塞进车里,“你要陪着我,也在车里,不能再淋雨了!”他开了空调,将自己的外套拿过来给胡蝶穿上,又找出一只帕子来给她,“把头发擦干先。” 做完这些,不等胡蝶反驳,他就又走回去跪在了老地方,毅然决然的看着胡蝶看过的水泥路,看着胡家别墅院子外的灯一盏一盏的的熄灭,直到眼前昏花,身上火一般的发烧,月退部的痛越来越尖锐,他也一动不动。 雨水冰凉的打在他的身上,也打在车内胡蝶的心上,她贴着车窗玻璃,几乎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的贺亚承,脸上全是泪水。 眼前的意识渐渐模糊,贺亚承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肌肤上的滚烫让自己觉得可怕,而雨水的凉意并未能叫他觉得舒服。 胡蝶心揪得紧紧的,贺亚承拿走了钥匙,将她一个人锁在了车里,马呆守在车门前,她只能看着贺亚承在雨中淋着。 “亚承!”忽然她看到他的身体一晃,快要倒下去了,但又调整好姿势端正的跪着,但她还是看出来他的月退已经让他坚持不下去了。“马呆,你开门!” 马呆也发现了贺亚承的不对劲,立马开了门,她飞快的朝着贺亚承跑去的时候,他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阿姨……”胡蝶走进茶苑,在一颗较大的景观树后面的位置找到了贺母。 “坐吧。”贺母听见胡蝶的声音,站起来,面色稍微有些尴尬的招呼她坐。“喝杯茶先。” “谢谢阿姨。”胡蝶对于贺母忽然找自己的目的十分清楚,她深知贺家正因为自己而遇到危机,所以此刻在一直对不起自己的贺母面前也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起来。“阿姨,我已经知道孔毕霖对你们所做的事情了,我正在想办法解决,只是我需要一些时间。” “嗯。”贺母点点头,放下手里的茶杯,紧张的握着拳头放在红色的木桌边沿,“其实我今天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诉你,也是来和你道歉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胡蝶稍微有些惊讶,但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贺母认真的听着她继续往下说。 “我之前说你的孩子是被人喂了药之后,你意识不清楚自己撞上桌角流了的,我只是借机撒谎说是阿承叫我去拿掉你的孩子,是为了要娶苏麦琪。其实这都是假的,是我叫人请了私人诊所的小医生拿掉了你的孩子。” “其实我知道,可是,阿姨,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吗?”胡蝶眼里含着泪水,孩子没了对她的打击多大,只有她自己清楚。 在国外的那些年,每当看见子衿鼓起的肚子,看着小豆苗的出生,陪着小豆苗的成长,她都会难过的想哭,无数的次的设想,如果自己的孩子还在会是什么样子。 她把对自己流掉的孩子的爱,全部都倾注到小豆苗的身上,来安慰自己失去孩子的痛苦跟心酸,来逼着自己勇敢的走过那样一段艰难泥泞的时光。 当她回来之后,再一次跟贺亚承相遇,再一次接受他的时候,贺母却依然在隐瞒事实,连让她知道真相的机会都不给,那种被欺骗的感觉是那么的难受。 “我知道,我也有孩子,我也是个孩子的母亲。”贺母愧疚的看着胡蝶,递过去一张纸巾让她擦泪,“我之前并不知道阿承遇到的危险都是苏麦琪故意制造的,所以一直相信是因为他和你在一起,才受到伤害,就一直想你们分开,所以你回来之后我也不想说出真相。而且——”贺母眉头蹙着,有些悲哀的说道,“我怕阿承知道我对你做的坏事后,跟我闹翻了,以后就不管我死活,也不养活我了。我就阿承这么一个孩子,我在贺家的地位大家都清楚,所以我担心没了阿承,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想我辛辛苦苦这么些年对阿承的培养,帮他得到的贺家的继承人的位置丢了……胡蝶,阿姨我也不容易,你能理解吗?” “我能。”胡蝶点点头,现在更棘手的问题是孔毕霖对贺家的打压,对于之前跟贺母之间的不愉快,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理会了,“我知道是因为我才给亚承带来麻烦的,可是我真的爱他,你要相信我能解决这些问题。” “我知道你能解决,可是时间不等人,现在已经第二天了,孔毕霖变本加厉不说,连你父亲也开始插手了。”贺母犹豫着急上火焦脆了很多,脸色也不是很好,说话的时候能看出来很明显的疲惫,“如果你不跟阿承分手,恐怕就没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了。胡蝶,阿姨不想阿承以后一无所有,你应该也不想的,对不对?” 胡蝶点头,“我爱亚承,所以我希望他身体健康,也希望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好好的。阿姨,我已经找过冷家跟莫家了,冷少跟少淳都愿意帮我跟亚承,贺家的公司一定会没事的。” “冷沐玄跟莫少淳真的愿意帮忙?”贺母不信的反问道,这种家族之间的斗争,一般人都会避之不及,哪里还会插一脚自找不愉快跟麻烦。 “他们都答应了,冷少是亚承的发小,他们关系很好,子衿是我的闺蜜,少淳跟我和亚承都是关系极好的朋友,他们怎么可能对我跟亚承见死不救。”胡蝶的确已经向冷沐玄跟贺亚承寻求过帮助了,他们也都开始想办法在帮助贺家的生意了,“阿姨,如果贺家的危机过去了,你会接受我跟亚承在一起吗?” 她得抓住机会,征求贺母的同意跟认可。 贺母来跟她道歉不过是想叫她跟贺亚承分手保护贺家的公司,但是现在她有冷沐玄他们的帮助,事情总会解决,而之前又的确是贺母对不起自己,现在不跟对她心怀愧疚的贺母求情,以后就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贺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眼神看着胡蝶,“如果真的可以解决,那你爱跟阿承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多说什么的!我管的了我儿子其他,却管不住他的心,他一颗心都在你身上,我也看得出来你的心里也只有阿承,这也是你们的缘分,惜缘吧!” “谢谢阿姨!”胡蝶喜极而泣,脸上明明是笑容,可眼里却全是泪水,她激动的看着贺母不断的说谢谢。 “先别谢谢我,先解决了事情。”贺母可没有激动的心情,她一颗心都悬着,担心贺家的产业会不会下一秒就垮掉。 “我现在就去!马上!”胡蝶得到了贺母的认可,随便抹了一把眼泪,抓起包就往外跑,连自己已经是公司总裁的形象都不顾了。 跟孔毕霖周旋有冷沐玄跟莫少淳就够了,而她得回家去找父母,这一次无乱如何她都要拿下这一座高山,跨过去,迎接属于她跟贺亚承的广阔天地。 “小姐,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进?!”胡蝶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在家门口拦住,不让自己进家门。 “先生跟夫人吩咐过,说是小姐回来,一律不准放行。” “那你跟我父母说一声,说我回来了,有事情找他们。”胡蝶无奈,只能叫管大门的人去给自己的父母说一声。 铁门后的人点头,转身去找胡蝶父母了,但他回来的时候,还是告诉她说不行,“先生跟夫人不想见你,说要是你想进家门,就先去跟孔公子领了结婚证,两人一起回来才让你进。” “那你们再去告诉我们父母——”胡蝶咬牙,扑通一声跪在了铁门前的空地上,水泥地板上发出很大的响声,膝盖上立马传来一阵疼痛,“他们不让我进家门,我就一直在这里跪着不起来,不吃不喝不休息。” 开门的下人无奈的看了胡蝶一眼,再一次去找胡父跟胡母,将她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他们。 “你告诉她,只要她还要坚持跟贺家那小子在一起,就算是她上刀山下火海我们都不会心软,以后她也别想进这个家门!”胡母听了下人的话,气的有些哆嗦了都,她不过是为了女儿好,哪里知道女儿却这般的不解人意,简直是叫她操碎了心了都! “是,夫人,我这就去告诉小姐。”下人也不想看到胡家家里这种紧张的局面,可是他除了做好主人吩咐的工作什么都不能做。 “小姐,你还是起来吧!”他回到门口,透过大铁门的缝隙告诉胡蝶,“夫人跟先生希望你能跟孔先生结婚,不要跟贺先生在一起,不然就不会叫你进家门。你跪在这里不是个办法,起来回去吧,不要为难我了。” “我不!”胡蝶看了下人一眼,端端正正的跪在门前,她没有想到自己用下跪和不吃不喝来威胁父母,他们都不心软,那她就一定要坚持照自己说出来的话做,去感动自己的父母。 下人心疼自家的小姐,可是又不敢违抗胡父胡母的吩咐,只能在一旁默默的关注着胡蝶,毫无办法的眼睁睁的看着她跪着,在烈日下被生生的晒着,额头布满了细密密的的汗珠,脸颊被晒得通红。 “小姐,喝点儿水。”下人拿了水杯给胡蝶让她喝水,已经几个小时了,她一动不动的怎么受得了。 胡蝶摇摇头,继续跪着,盯着铁门内的水泥路,盼望着下一秒父母就能出现,就告诉她他们同意她跟贺亚承在一起,再也不逼着她嫁给孔毕霖了,而且也不再跟孔毕霖一起针对贺家,要搞垮贺家的公司了。 可是从太阳西斜,到快要落山,一直到阴云密布,她都没有看见自己的父母出现。 “胡蝶!”贺亚承等不及车停稳就从车上跳下来,朝着胡蝶奔过去拉住她,“你快起来!贺家的事情,不需要你这样做!”一边对着马呆怒吼,“快拿伞来!快!” “亚承!”胡蝶在雨帘中抬眸激动的看着贺亚承,“我不起来,我一定要父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知道吗,你妈妈说,只要你们家的公司保住了,她就答应我们在一起!” “我知道!我都只知道了!”贺亚承从马呆手里夺过来伞,撑开来遮在胡蝶头上,“但是有沐玄跟少淳帮忙就够了,你怎么这么傻?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想办法来解决。”他一手撑着伞,一手给她擦脸上的雨水,“对不起!是我大条了,没有注意到你最近的情绪。” 他住在医院,家里出了事,父母隐瞒了他,要不是他无意中得知,恐怕胡蝶永远都不会告诉他,也不会告诉他她为他做出的一切牺牲。 那天胡蝶在病房告诉他她很累,累到撑不下去的话,原来她正在经历着这么多的事情,而他却都没有意识到,只是简单的认为她是工作累了。 “我没事,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胡蝶咧着嘴笑,“亚承,我能处理好这些事情,你就好好的准备手术,什么事情都不要想,好不好?” “不行!”贺亚承坚决的说道,“胡蝶,你必须得听我的!起来!我们走!” 他拉着她往起来拽,她却死死地抓着铁门的铁棍不放手,“我一定要争取到父母的同意!跪到他们都松口为止!” 贺亚承蹙眉,“那也不能是你来!” 他扔了伞,忍着月退上的剧痛,站起来,抱着胡蝶塞进了车里,锁了车门,“马呆,开车,送胡蝶回家!” “亚承,你开门!”胡蝶着急的看着车门外的贺亚承,她清楚他的话里的意思,可他的月退还有伤,而且已经严重到马上要做手术,他怎么能跪着去跟她的父母求情!“你的月退不能再折腾了!” “我没事,相信我!”贺亚承对着胡蝶一笑,掉头回到铁门前,跪在胡蝶刚才跪过的地方。 “亚承!”胡蝶看着他跪下去的那一瞬间,好像自己的月退也钻心的疼似的。“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 “胡小姐,你就听贺总的话,我送你回去。”马呆准备开车,却被胡蝶一把夺走了钥匙,跳下车跑到贺亚承身边跪下。 贺亚承咬牙再一次将胡蝶扛着塞进车里,“你要陪着我,也在车里,不能再淋雨了!”他开了空调,将自己的外套拿过来给胡蝶穿上,又找出一只帕子来给她,“把头发擦干先。” 做完这些,不等胡蝶反驳,他就又走回去跪在了老地方,毅然决然的看着胡蝶看过的水泥路,看着胡家别墅院子外的灯一盏一盏的的熄灭,直到眼前昏花,身上火一般的发烧,月退部的痛越来越尖锐,他也一动不动。 雨水冰凉的打在他的身上,也打在车内胡蝶的心上,她贴着车窗玻璃,几乎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的贺亚承,脸上全是泪水。 眼前的意识渐渐模糊,贺亚承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肌肤上的滚烫让自己觉得可怕,而雨水的凉意并未能叫他觉得舒服。 胡蝶心揪得紧紧的,贺亚承拿走了钥匙,将她一个人锁在了车里,马呆守在车门前,她只能看着贺亚承在雨中淋着。 “亚承!”忽然她看到他的身体一晃,快要倒下去了,但又调整好姿势端正的跪着,但她还是看出来他的月退已经让他坚持不下去了。“马呆,你开门!” 马呆也发现了贺亚承的不对劲,立马开了门,她飞快的朝着贺亚承跑去的时候,他直直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