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遇凌香兰
“前方二位道友,还请救救小妹,小妹必有重报!” 一个身着淡黄色宫装的女子从附近的树林里,往张泽和洛水所在的树下跑来,其神情有些惊慌大声呼救,却并没有因此乱了手脚,以一种张泽从没见过的步法和轻身术,疾步如飞,这种步法,似乎是一种异界凡人的武学。 而她身后的不远处,三个身着黑色软甲的汉子紧随而来,身体拉成道道残影! 看到这一切,张泽翻了翻白眼,对这位女子为他二人招灾引祸的行为非常不满。 他还不清楚什么情况,但一看就知道后面这三个汉子是大家族子弟。 这些大家族子弟一般都不好惹,法器不弱,且常有家族秘法异术,非常不好惹。 无缘无故就摊上事,真是人在路上走,祸从天上来。 张泽瞟了此女一眼,发现这女子他认识,正是那个翩翩衣客的宫装少妇凌香兰。 怪不得刚刚觉得声音那般熟悉。 凌香兰见是张泽和洛水,也认出他们二人,脸色一喜,跟他们站成一排,却隔着数丈距离。 她眼见张泽和洛水没有好脸色,赶紧解释道:“两位道友,这三人是唐家的家族子弟,一路上已经屠戮了不少散修同道,即使没有我,遇上他们,两位也是要跟他们对上的,还不如我们现在联手,还有一战之力。” 张泽这时想起金源城唐家的介绍: 唐家在金源城是一个中等偏上的家族,家中擅长战场合击之术,往往家族几个人联合起来就能发挥出高出半个大境界的水准,可以说是极不好惹的。 听说以前唐家是金源城的大家族,祖先也是金源城的开创者之一,但后来因为家族子弟过于飞扬跋扈,目无法纪,被历任城主打压,才沦为二线家族,但也是一个有底蕴的家族,家族中有金丹修士坐镇,整个家族比张泽的仇家韩家还要高出一筹。 “今天你们三位运气不好,既然遇上我们,黄泉路上一起做个伴吧!”为首的那个大汉见三人站在一起,面露不屑的冷笑说道。 他脸上有道丑陋的疤痕,似乎是被妖兽抓扯过,从嘴角到耳下,小半边脸凸凹不平。 张泽看了眼凌香兰苦苦哀求的神情,又望了眼对面虎视眈眈,显然已经准备要动手的唐家三人,还是试探道:“我看三位乌云盖顶,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此时退去倒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如非必要,张泽还是不想在妖兽遍地的梦魇山脉同族相残,可惜事与愿违。 疤痕男旁边另一个黑汉似乎练了什么奇怪的功法,煞气四溢,双目血红,一听张泽的话就炸了,道:“还敢咒我们,你找死!” 只见他一拍储物袋,从中飞出一把丈长的黑色大幡,其上黑色魔气滚滚,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黑色大幡入手后,红眼黑汉一阵摇动,幡上黑色魔气更加浓郁,在其上空化成一片数丈的魔云,魔云中发出阵阵凄厉压抑的吼叫声,跳出三个白骨骷颅头。 白骨骷颅头空洞洞的眼孔中红光一闪一闪,在最前面的大骷颅头的带领下,就要往回飞。 “喝!”黑汉身上浓郁的煞气一震,一股无形的威压震慑住这些要反噬主人的白骨骷颅头。 三个白骨骷髅头发出一声不甘的牙齿摩擦声,掉头就朝张泽这边飞来。 张泽自然看出,这个红眼大汉练的功法非常奇特,是以自身煞气操纵恶魔,使之为其所用,这是一门另辟蹊径,很有想法的以煞御魔的功法。 从这些白骨骷颅头散发的压迫感,可以看出三个骷颅头均有练气高阶的修为,操纵这三个骷颅头相当一下子有了三个练气高阶的打手。 只是这家伙似乎还没将这门功法练到家,才有着煞气无法控制收敛,眼球闪烁红光的这些外在表现。 凌香兰自知理亏,一见对面出招,咬咬牙,将手中大有一尺方圆,绣有兰花的红绣球,丢出。 双手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印,打出一道口诀在红绣球上,大喝一声:“去!” 只见红绣球放出粉红色的毫光,宛如流星陨落,朝那三个白骨骷颅头砸去,拉出一道长长的粉红色光带。 红绣球看着威势不凡,力量着实不小,第一次碰撞,就把那最前面的大白骨骷颅头砸飞砸烂。 而后就被其他两个骷颅头困住,撕咬起来。 那被砸烂的白骨骷颅头在大汉的魔气支援下,很快又重组完成,也加入战团。 红绣球在凌香兰的操纵下,不甘示弱,以一敌三,放出一片粉色的大雾,将三个骷颅头困了起来。 空中响起“乓乓乓”的碰撞声,绣球上的璎珞垂珠碰撞发出的叮当响,这种叮当响,也针对骷颅头形成声波攻击,绣球放出的粉色大雾和白骨骷颅头上的魔气互相消耗起来。 张泽想象的一面倒的情形没有发生,这大汉的黑魔幡固然不凡,但凌香兰能从这三人手中逃出,也不是吃素的,手中这件红绣球灵器,竟是一件少见的极品灵器。 “哼!”疤脸男见自家兄弟一时半会没法先打败对方,立刻加入战团。 金色阔背巨剑从他的背上一飞冲天,光芒大放,气势不凡,朝红绣球斩去。 洛水早就知道张泽的心意,现在三人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陨俱陨,见疤脸男出手,其手中的玉尺飞出,迎了上去,尺上银白色光芒大放,似乎和金色阔背巨剑不相仿佛。 “小心!”凌香兰急促喊道,从储物袋中飞出一红色的罗帕,红光大放,张成一张大网拦在三人身前。 没等张泽出手,那金色阔背巨剑竟毫不费力的把洛水的玉尺击个粉碎,然后顺势砍在凌香兰的红色罗帕前,差点将罗帕砍成两半。 在疤脸男的金色巨剑之下,似乎不论是什么样的上品法器和防御罗帕,都不堪一击,如同薄纸一般的被一一击破,甚至连人都能被劈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