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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民间状态

朕,崇祯挽救大明 kk妹 2756 2024-09-10 21:25
   陛下若觉微臣谏言僭越,摘去官帽,臣自无怨,然身在朝堂,目之所及,凡有悖纲常、损及皇家颜面者,臣必仗义执言,不避斧钺!   黄道周,明知龙颜触怒之险,自报名讳后,竟有解冠之意,其勇可嘉。   崇祯帝闻其名,怒意竟消,心中暗忖:   若论朝中直言不讳之士,黄道周必属翘楚,十七载岁月,喷薄之态,无人能及。   贪腐之徒,勋贵之恶,乃至龙床私事,皆入其眼,必以奏章为剑,直指其非,朝堂之上,言辞犀利,犹如江河决堤,滔滔不绝,须发皆张,尽显忠直本色。   然此等刚烈,亦招祸端,贬谪频仍,板责加身,官阶起落,犹如潮汐,最重者,一谏之下,连降三级,仕途坎坷,可见一斑。   及至吏部尚书李邦华欲召回此才,黄道周已归隐田园,躬耕陇亩。   邦华心中矛盾重重,召之恐生事端,不召则朝纲不振,实乃两难之局。   朕心欲遣卿赴辽西,退!   崇祯龙颜微愠,掷地有声。   世人皆恶逆耳之言,然天子之侧,岂容尽皆应声虫?   黄卿虽口若悬河,时有锋芒,然其才具,实不可小觑。   论及此人,乃历史洪流中坚定主战之砥柱,南明烽火里,紧随幼主,矢志不渝,抗清至最后一息,满门忠烈,可歌可泣。   “卿等皆以孔圣为范,记否孔夫子云:   有教无类,不拘一格降人才。   何以卿等却行双重标准?   曹化淳,宦官之身,亦属男儿,国难当头,责无旁贷。   其才堪用,何以讹传为大不敬?   朕之英明与否,留待青史论断。   朕用人,唯才是举,不问出身,不究过往。今定外务府首任总管,非曹化淳莫属。   卿等归去,当深省国运之蹇,何策误国?莫提陈规陋习,凡不利于民生国计者,皆须变革。   退朝!”   言罢,崇祯拂袖而去,留下一殿文武,面面相觑,若有所思。   曹化淳侧立,眼眶微润,皇恩浩荡赞其亦显男儿本色,国之大义,众人皆责。   ……   杨嗣昌远赴山陕,救灾已逾月余,此刻屹立丘顶,凝视下方民夫挥汗如雨,开凿水渠,犹如巨龙初醒,生机勃发。   自广昌至应州,代州至五台,潞安至平阳,每一寸土地皆留其足迹,村村寨寨,亲力亲为,崇祯帝之嘱托,如晨钟暮鼓,响彻心间——粮入百姓手,方为真赈灾。   沿途所见,杨嗣昌心怀如铅,满目疮痍,饿殍遍野,其状惨烈,令人心悸。   昔日朝中闻北方灾荒,有言易子而食,彼时尚觉言之过甚,未料亲眼目睹,方知所言非虚。   初抵广昌,偶遇人家烹肉,杨嗣昌误以为转机,欲上前求食,幸得随员劝阻,否则恐三日不知肉味,实乃因那户人家面色诡异,肤肿如胀,食之真相,不言而喻,而此等惨状,地方官吏亦束手无策,徒叹奈何。   杨嗣昌遍历乡野,但见村落寂寥,鸡犬不闻,唯余枯枝败叶,树皮亦尽为饥民所剥,饿殍遍野,哀鸿声声。   山陕之境,经孙传庭铁腕整治,昔日豪强所占之田,尽归公仓,复赐黎民以耕。   然春归数月,仅霖雨一晌,致千里赤土,天干物燥,咽喉欲裂,百姓虽有田畴,却乏良种以播,偶有佳种,亦困于旱地,难展生机。   嗣昌所至之处,地方官吏皆声泪俱下,乞求赈济之恩泽。   其连发两道急疏,直陈崇祯帝前,恳请再赐钱粮,以解民困。   除却赈粮济民,嗣昌更策动百姓,掘渠引水,虽无薪资,然食能果腹,民心所向。   告示一出,次日便聚民众如潮,皆因失地已久,望天祈雨不得,闻朝廷兴修水利,无不踊跃争先,干劲冲天。   金银如流水般倾注于水利建设,嗣昌亲力亲为,穿梭于各工地间,监工督造,不辞辛劳,日晒雨淋,肤色渐深,却更显其忧国忧民之心。   依当前工程之迅猛,徐明胤知县断言,不出旬日,乡宁即将迎来甘霖之泽,百姓饮水无忧矣。   他立于杨嗣昌侍郎身后,语调中满含期待。   “望天公作美,莫让秋水之望,化作农耕之殇。”   杨嗣昌眉宇间凝聚着忧虑,其言掷地有声,透露出对民生大计的深切关怀。   昔日乡宁,双河绕郭,而今却因连年旱魃肆虐,河床枯竭,遗患无穷。   杨嗣昌急民所急,毅然决然于故道之上重启生机,更于河畔广开涓涓细流,誓将黄河之水引入枯竭之壑,再现昔日水乡风光。   然黄河之水,天上来兮势不可挡,既为灌溉之甘露,亦潜藏泛滥之危机。   其河道高悬,泥沙俱下,而旧渠浅薄,难以承载其磅礴之力。   杨嗣昌心忧如焚,亲临黄河之畔,日夜督战,誓保工程万无一失,以免遗祸百姓。   时至晌午,徐知县体贴入微,言道:   “杨公辛劳,已过日中之时,下官已备薄酒粗肴,请稍事休憩,以慰辛劳。”   杨嗣昌微微颔首,目光仍不舍地流连于水渠之上,片刻后,方与徐知县并肩步入土丘之下。   所谓“便饭”,实则佳肴满桌,珍馐毕陈。   然杨嗣昌一见之下,非但未露欢颜,反而面色一沉,其清廉自律,可见一斑。   此情此景,恰似“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唯见公心,不染俗尘。   一盘红烧黄河鲤跃然桌上,金黄璀璨;一盅炖鸡热气腾腾,香气四溢,更有三碟地方风味佳肴,色彩斑斓,加之汤羹如玉液琼浆,琳琅满目。   “饥荒之年,此举实乃奢侈之尤。”   杨嗣昌面色凝重,言辞间透出不悦。   “卑职实乃顺应民意,念及大人即将离乡宁,数日奔波,特此略表敬意……”   “此乃公职所在,无需过分铺张。   若再有此类情形,本官定当公事公办,不徇私情!”   山陕之地,官员更迭如走马灯,若非深知徐明胤清廉之名,杨嗣昌早已按捺不住怒火。   非是他杨嗣昌吝啬计较,实则是目睹民间疾苦,深知此宴之资,足以解多少百姓燃眉之急。   再者,崇祯圣上临行密诏,犹如警钟长鸣,提醒他谨防官场暗流,糖衣裹砒霜,他时刻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正当二人欲举箸之际,门外忽起喧嚣,如狂风骤雨。   杨嗣昌旋即起身,疾步而出,只见乱象纷纭,心中骇然。   “闯贼!贼影偷偷,竟至斯地!”   惊呼之声,划破宁静,令人心惊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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