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旁边还生了些花草，每一种都很漂亮，但牛牧野却一个都不认识。便是加上前世的见识，他也没见过这些花草。倒是有朵看着像牡丹，但又有些不太像，因为比他见过的所有牡丹都漂亮。 　　 而且这些花草看不去不像是自然生长，而是特地有人移植或种植下的，颇有些齐整，也有种特别的布景。 　　 上方的山壁成穹顶状，最高处差不多有十来米挑高。这个孔洞的位置就在顶部侧方，可以居高临下一览整个空间。 　　 这座山洞已是延伸入山腹，隔壁这个空间自然更是深处山腹中。但牛牧野四下瞧了一圈，却没发现任何一个可供出入的洞口或门户，也不知要从哪里进入。 　　 不过他随后便立即想明白了，织女七姐妹可是仙女，理所当然会法术。人家根本不用走门，直接一个土遁，就遁地进来了。 　　 也难怪他山上山下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看着像是可供仙女们洗澡的地方。原来这地方既不在山上，也不在山下，而是在山腹中。 　　 想来也是，仙女们怎么可能露天洗澡，明摆着让人有机会偷看。而且就算真要露天洗浴，对会法术的仙女来说，随便弄个法术也能遮挡起来。 　　 从仙女方来考虑，眼下这种情况完全是很合理的布置，但对牛牧野来说却很犯愁了，如果过几天织女真下凡了，他要怎么带牛郎孙守义进去。他暂时还不会法术，孙守义更加不会。 　　 “传说故事果然做不得准，有些地方明显不合理啊！”牛牧野犯愁地心中无奈叹道。 　　 “看到了吧？”这时喜鹊在他牛角上传音问道。 　　 “看到了。”牛牧野收回目光点了下头，传音道，“那里面是什么地方？” 　　 “那里就是我的机缘！”喜鹊传音过来的语气中带着感叹。 　　 顿了片刻后，喜鹊接着道：“你既然出身孙家村，想必听过村里的一个传说，说这里是当年二郎神曾射落一只凤凰掉下的地方？” 　　 “确实听说过。”牛牧野又再次瞄了眼里面，“难道那里面才是凤凰死掉的地方？” 　　 “不。”喜鹊道，“这整座山就是凤凰所化，那池水下面乃是凤凰尚未化去的心脏。” 　　 “真的吗？”牛牧野不由再次惊讶。 　　 “当然是真的。”喜鹊很认真地点头，然后又仰头带着些骄傲地道，“因为这是我从真正的仙子口里听到的，绝不会有错。” 　　 “真正的仙子？”牛牧野立即不由心中一动，想到了很可能是七仙女，连忙追问道：“你见过她们了？” 　　 “当然！”喜鹊带着回忆与羡慕、敬仰地道，“她们每一个都很漂亮，绝对是真正天上下凡的仙子。而且有次发现了我偷看，她们也没怪罪我，还把我叫进去说话。偶尔还会喂我吃东西，那真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 　　 “你还跟她们说过话了？” 　　 “也不算说过，毕竟我还不能讲话，也不敢随便给她们传音。怕她们发现我是妖怪，就不喜欢我了。” 　　 “说不定她们早就发现了，只是没点破。” 　　 “嗯，也有可能，毕竟她们都是很厉害的仙子，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我这点小伎俩？”喜鹊点了点头，忽然疑问，“咦，你怎么知道是她们，不止一个仙子？” 　　 “不是你刚提过吗？”牛牧野打马虎眼。 　　 “是吗？”喜鹊歪头想了想，一时却没想起到底是谁先提的“她们”，便也摇摇头没再细究。 　　 她开启灵智虽已有几十年，但却也尚不算太完善，偶尔会记忆不太好，尤其会经常忘些小事。有时前脚才提过的，后脚就忘了。 　　 “她们什么时候会来？”见喜鹊没有细究，牛牧野松了口气，又连忙问道。 　　 喜鹊道：“她们大概会每年来一次，但时间并不太固定。有时早，有时晚，还有一年就干脆没来。对了，她们是七年前来的。” 　　 牛牧野听罢，不由有些失望，原来织女下凡的时间并不固定，可能只是兴起才会来一趟。不过，更有可能的是她们在天上的时间并不太自由，不可能经常无事下凡。 　　 想了下，牛牧野问道：“你有听她们亲口说过来历吗？” 　　 喜鹊仔细想想，摇头道：“没有。”但随后又立即郑重地坚持己见道：“但她们肯定是真正的仙子。” 　　 “嗯，定然是！”这点牛牧野也很肯定。 　　 喜鹊得他承认，开心地叫了几声，道：“我还是跟你说说这只凤凰吧，我也是因为发现了这里，经常凑到这个小孔上吸收里面散发的鸑鷟气息，这才慢慢开始通灵的。” 　　 “月灼，啥东西？”牛牧野有些没听明白喜鹊所说的这个词，甚至不太确定是不是他重复的这两个字。 　　 “就是凤凰啊！”喜鹊斜眼扫了下他，一副他很无知的样子，“你难道不知道，凤凰其实有五色种类。就像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凤鸟则分为五色。” 　　 龙生九子的说法牛牧野听说过，这个在他前世传播的比较广，但凤有五色这个他确实没听说过，看来自己还真是孤陋寡闻了，连忙请教问道：“不知是哪五色？” 　　 喜鹊又昂头带起骄傲，指点他道：“这五色乃赤、青、黄、白、紫。因五色不同，也各有别名。赤色的叫朱雀，青色的叫青鸾，黄色的叫鹓鶵，白色的叫鸿鹄，紫色的便是鸑鷟。当年被二郎神射落下的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凤凰，而是一只鸑鷟。” 　　 牛牧野闻言，当即有大开眼界之感。其实这五色凤鸟里，其中三种他都曾听说过名字，便是朱雀、青鸾、鸿鹄这三种。但另外两种他是当真没听说过，甚至都不知道那两个的名字怎么写。就算喜鹊有说了一遍，他还是不太明白到底是哪四个字。 　　 其实关于朱雀与青鸾，他以前倒也听说过是凤凰的一种，而鸿鹄他以前有听说是指大雁或天鹅，却没想到原来也是凤凰的一种。 　　 不过这五种凤鸟，应该都不算真正的凤凰。 　　 就像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但每一种其实也并不是真龙。 　　 这九子不但名字各异，甚至连形貌也大有不同。所以这五色凤鸟应该就跟龙之九子一样，比真正的凤凰略低一级，是凤凰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