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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愧疚······

   不想和傻豹过多谈论一个月多少钱,那只能伤害自己。    陆南也有道理,老子是为了理想,是甘于受苦奉献。咱俩思想水平高度问题,我在珠穆朗玛峰,你丫儿的在马里亚纳海沟,就这天差地别,你跟我谈一个月多少钱,这是钱能弥补的吗?    老子们整天累死累活,还不都是你们这群龟孙害的,欺负老百姓,尽是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老子能一个月拿着菜市场卖萝卜的钱,干刀口上舔血的买卖吗?    不能啊!老子一天跑个五公里都算是对得起连长栽培,混个业务骨干,士官转业回家,舒舒服服过日子不香吗?    众人在山路边上等了三个多小时,在外围警戒的伞兵跑来。    狗头老高带着A组来了,身上除了家伙事连瓶水都没带,一听见情况就立马赶来。这是什么,隔壁兄弟单位一年的kpi成绩,这事要是干好了,孤狼突击队每人胸口都能别个小红花,狗头老高肩膀上的小豆豆会因为这次行动有机会再加上一个,至少提拔的时候有优势。    做出成绩,这是什么,这就是成绩。    孤狼突击队有本事拿,其他人看见了也别眼红,谁让你们落后面的,抓紧抓紧过来分口汤喝喝。    “情况如何。”狗头老高抱着突击步枪走来,满头大汗一来就问。    陆南伸手一指躺在草丛里的傻豹:“就是他,马云飞手里的骨干分子。起来,没看见我们中队长来了,老子见了他都要立正敬礼,您行行好睁开眼瞅瞅呗?”    “谁是你们领导?”    狗头老高蹲下身:“我是,麻溪寨是什么一个情况。”    “呵呵。”傻豹一努嘴,陆南就屁颠屁颠把水壶拧开给他喂。    喝上一口水后,傻豹也自知这条命顶天还有一个月,不如说出自己知道的,这个月还能舒舒服服过完,说不得隔三差五还能来顿酒肉,天天有烟抽。    “我要优待。”    狗头老高不假思索道:“可以。”    “你们不能公开审判,我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不想临走前憋屈。”    “可以。”    “进去后,每天我要抽烟,要喝酒,菜里得有肉。”    “可以。”    狗头老高任何事都允许:“我们可以按最高标准进行优待,只要不是太过分,你的任何要求都可以满足。但是你必须说出知道的一切情况,不能有任何隐瞒,这场仗会很长,知道吗?”    听到最后一句话,傻豹的眼里突然闪露亮光。    这场仗会很长。    也代表傻豹能活上很长一段时间,至少在一切尚未尘埃落定前。狗头老高说话很有诱惑力,一来就抓住傻豹目前最为迫切的点,生命时间。    他受伤了,即使没有被抓住也会悲催的死去,在这片缺医少药的山林中,痛苦的死去。    之后狗头老高细致询问傻豹关于麻溪寨的情况,而傻豹也知无不言。最后由灰狼带领几个A组队员对他进行转移安置,不能让他出现在其他人视线中,必须要转移安置,他知道很多关于马家的事情,会为远山镇之后的工作提供帮助。    “全体集合!”    随着狗头老高一声令下,众人排列成队站在蜿蜒的山道上。    “情况大家想必已经了解,财帛动人心~~~”    众人异口同声:“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出发!”    再度行走在狭窄崎岖的山路中,陆南依旧是第一个冲锋陷阵的队员。不是表现不表现的问题,而是敢于做一个冲锋的战士,因为前面真的会有人拿武器瞄准射击,贪生怕死之辈谁会冲到最前面?    从白天走到夜幕,天空上挂起一轮弯月。    十几号人躲在山坡地,而眼前依山傍水修建的麻溪寨。为了行军速度,A组的人都没带夜视仪等装备,B组倒是携带了远红外夜视器和单兵夜视仪等特战装备。    狗头老高打算亲自手把手上课,指挥AB两组进行作战。B组携带单兵夜视仪,负责潜入强攻,而A组负责提供支援,保证寨子里的稳定。    夜幕中。    陆南趴在一片黄麻地里,叶片探进自己脖子很痒,伸手一挠越挠越痒。一旁的小庄见此折断麻杆,丢在地上,一回头却发现耿继辉怒视他。    “不许毁坏老百姓的农作物。”    “是。”    嘴角微微上扬,陆南继续观察前方寨子的情况。    夜视仪中,在溪边石桥下,一个女孩挑着重重的担子去溪边,然后倒下箩筐中的番薯清洗,走路时一只脚崴着。陆南仔细盯着不远处看,总觉得这人有些熟悉。    “报告狼头,发现一个人,我认识。不如让我上去侦察情况,完毕。”    片刻后,通讯器中响起狗头老高的声音:“他会相信你吗?”    “不知道,但她和我有过交流,她十分仇恨马家集团的人。”    “郊狼,你有把握吗?”    陆南想了想:“我会尽力说服她,如果不成,依然可以继续行动。”    “允许!完毕。”    “收到,完毕!”    拍打小庄的肩膀,陆南翻出黄麻地,半身匍匐选择从桥下走去。双脚踩进溪水中,走到一半的时候水流声引起女孩的注意,她拿起扁担看向河中走来的人。    “是我,别出声。”陆南快步走上去。    女孩迟疑的皱起眉头:“你是谁?”    “忘了,我是阿南。”    涉水过河后,陆南勾着腰躲在桥下,挥手向女孩说:“我说过不是坏人,不信的话你过来自己看,看看我身上穿着什么衣服,帽子上佩戴的是什么。”    迟疑着,女孩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扁担,一步一拐的走向陆南。蹲在石桥下的陆南拿出战术手电,用手掌捂住灯光露出丝丝,照射出自己肩膀上的旗帜,以及胸口的标识。    女孩伸手摸索着,忽然蹲下身忍不住的哭泣。    陆南见她哭急的直挠头:“你先别哭,我不是坏人。这次过来是抓坏人的,告诉你一件事,马家一家子人都是我抓的,就连傻豹也被我一枪给干掉。我是当兵的,是部队上的人,不信你可以看我的臂章和红旗。    以前我是骗他们,才和他们一起,目的是掌握情况,现在我来是抓他们,他们都被我抓走关进大牢。你先别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怎么办。”    闻言,抽泣声逐渐变小。    女孩委屈的说:“阿妈没了,我阿妈被他们抓走了,阿爸把我阿妈给换钱吸*,还天天打我。”    伸手抚摸她干枯油腻的头发,陆南解开手上的战术手套,紧紧握住她粗糙布满伤痕的双手。她的手很是冰凉,很瘦小,沾惹水渍和泥土,指尖的老茧不比陆南少。    “对不起,我来晚了。”陆南愧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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