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此人已然失了神智,若不阻止,怕是要伤到我君家子弟!”君闲见状有些气急败坏的厉声喝道,这君德处处与其作对,如今灭杀个鬼修都要掺和一手。 “老夫说了,牧儿是老夫的义子,就算要教训,也轮不到你来动手!”君德缓缓起身,磅礴的灵气爆发而出,众长老被君德那强大的气息震的不由急忙运功抵挡。 君闲更是直接退后数步,看似骤然苍白的脸色,显然是受了些许内伤,君德不愧是结丹后期修士,实力如此恐怖。 “悦儿,带牧儿去内院!没有老夫的命令,若是敢有人在天宝城散播谣言,就等着被老夫囚在铁仙笼中吧!” 君悦见状急忙出声称是,关牧散发出的庞大阴气让其根本看不清周围事物,好在君德出手驱散了些阴气,这才让君悦顺利的把关牧带离大厅。 君德见关牧与君悦离开,目光中寒意大起,冷冷的环视了一圈后,大袖一挥化作一团金光消散不见,众长老见状顿时吵做一团,如今万兽宗覆灭,再派出援手并非明智之举。 只是万兽宗修士如云,又怎么如此轻易的就被鬼修覆灭,况且那万兽宗太上长老可是大名鼎鼎的兽尊,与那八阶碧波蛟联手,足以匹敌寻常元婴中期修士。 莫非围攻万兽宗的鬼修中有元婴后期修士,那可是东洲大陆凤毛麟角的存在,别看东洲大陆元婴期修士并不少,但能够修炼至元婴后期的却是屈指可数。 孟崞微微偏过头看向孟林,后者正一脸幸灾乐祸的冷笑着,显然关牧暴走让其十分畅快,只是看君德的模样,怕是不会轻易放弃那小子。 “林儿,既然万兽宗已然覆灭,那就没有必要再在君家逗留了,还是抓紧时间与落剑门交好为上,否则单靠华光派,恐怕是护不住孟家了。” 孟崞只看君德的态度,便猜了个大概,想来君家八成会接纳柳家之人,到时候要想为柳家之人谋得生存之地,怕是会第一个拿孟家开刀。 与其在君府浪费时间,倒不如尽快拉拢其余十宗,到时候就算君柳两家联手来攻,孟家也能够处于不败之地。 孟林却毫不在意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些许意味深长之意,“父亲不必担心,柳家成不了气候。” 孟崞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孟林,后者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一脸平静的看向主位,用不了多久,君家也要臣服于孟家脚下。 与此同时,被君悦带到内院的关牧彻底被怨念占据了识海,只听一阵鬼哭狼嚎之声传出,关牧的两眼已然没了半清明,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血色。 “血煞入体!看来牧儿是恨透了那些鬼修,赶紧去取三枚天罗丹来,如今也只有暂时将那些怨念以莫大法力封印住,待到以后再慢慢度化了。” 君德二话不说将关牧衣服撕开,只见关牧胸口被无数黑色纹路覆盖,在胸口中间处还有一只紧闭的鬼眼若隐若现,见到这番场景,君德都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君悦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朝着院外跑去,君德双手凝聚出庞大的法力,随后狠狠拍在了关牧后背上,只见关牧猛的喷出一口乌黑的血液。 那血液落在地上,竟瞬间化作团团阴火,君德眉头紧皱,体内法力源源不断的朝关牧体内涌入,与此同时,君德强大的神识瞬间冲破了怨念的层层防御,来到了关牧的识海当中。 只见识海中一个浑身血污的小人正跪倒在地,一团金色魂力死死的将小人罩住,周围的怨念则是发了疯的朝着小人撞去,而那团金色魂力也渐渐不支。 眼看小人就要被怨念吞噬时,君德的神识化作一条长河径直涌进了金色魂力当中,有了君德的相助,金色魂力顿时爆发出阵阵金光,只一瞬间便将周围的怨念击退。 “你是何人!要对我哥做什么!”只见金色魂力一阵摇晃,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传来,君德见状不由得一怔,那金色魂力当中分明也有不少的怨念。 但却为何没有争夺关牧的神识,反倒要保护对方呢,君德犹豫之下传音道,“老夫是牧儿的义父,现如今牧儿被怨念所困,老夫特来解困。” 金色魂力闻听此言一阵颤动,随后语气变得平缓了许多,“小子伯岳,见过前辈,我哥修行鬼道实属无奈之举,前辈可否想想法子,让我哥摆脱鬼修之身。” 原来伯岳的元魂并未投入轮回之道,万兽宗覆灭以及对余眉的挂念,使得伯岳元魂中增田了不少悬念,再加上关牧是强行封印了识海中的怨念,这才让伯岳的元魂得以保留下来。 君德眉头一皱,已经修行鬼道功法的修士,想要逆转肉身可不容易,除非有逆天改命的功法或者遇到修为深不可测的大能,可东洲大陆虽说广阔,但想要有此机缘也并不容易。 “牧儿鬼修之身已然小成,若是强行逆转反而会伤及根源,依老夫看,想要恢复人身,恐怕还要看他自已的机缘。” 伯岳闻听此言一阵沉默,君德没有再多做解释,只是凝聚神识化作数条锁链,锁链飞舞之下,将关牧识海中的悬念尽数封锁住。 结丹期修士的神识封印显然非同小可,只是转瞬间,那肆虐的怨念便被封印的动弹不得,君德不放心的又添了数道锁链,随后看了眼金色魂力,便退出了关牧得识海当中。 虽说不清楚关牧识海中为何还有另一人的元魂,但君德何等人物,只是思索片刻便猜到了事实的大概经过,若是寻常修士识海中有他人元魂,少不了要折腾一番。 可偏偏关牧是鬼修之身,原本就对元魂极具吸引力,所以将伯岳的元魂暂时寄存在识海中倒也无妨,但长此以往下去,难免会影响到关牧的修行。 君德一退出关牧的识海,便发现一双血红的眸子正死死的盯着自已,君德心里一紧,甚至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只阴气缭绕的手掌便狠狠地拍在了君德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