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洞察使
在场的百姓可能并不知道,持有这种“洞”字腰牌的人,乃是洞察司的人。 这也难怪,因为洞察司这个机构,民间对其了解极少,大多数人甚至并不知道它的存在。 这是机构成立的宗旨,就是暗中调查隐藏在公开事件背后的真相,秘密抓捕潜伏在幕后的黑手,解决那些朝廷不方便在明面上解决的问题。 洞察司从上到下有掌司,副掌司,洞察使三个职级。他们具有高度自由的调查权限,不受任何机构管辖,只听命于楚皇,对皇帝直接负责。 这名男子乃是当今洞察司的四大副掌司之一,名叫张开洞,内力修为已至化境。 这名女子是他得意门生,关门弟子,名叫林芷若,如今修成内力大成。 他二人近日本来在淄州,但因听说临州发生了灭门惨案,而且死的人还是州府的监政使蒋京卫,以及他小妾娘家的人,所以便立即转到临州来了。 二人在布告前停留了一阵,走进城门,进入城中,先是来到了蒋京卫的旧府。 府门上贴着州府的封条,二人见四下无人,便翻身越过围墙,进入府中。 二人四处随意地看了看,蒋家的财产已经被查抄,所有的房间均是空空如也。 各处院子皆是一片凄凉冷清,虽然已经清理打扫过了,但有些地方仍然依稀可见斑驳的血迹。 张开洞面无表情地说道:“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蒋府被杀的侍卫就多达上百人,这么小的地方,当时应该是尸体堆积成山了。” 林芷若道:“师父,听百姓们的议论,似乎都是对蒋京卫恨之入骨,依我看,布告上的罪状,应该大多是真的。” “然而官府的布告上,只提到将蒋京卫和刘学胜正法,完全没提灭门的事。就算蒋京卫作恶多端,也应该由国法制裁。而灭门这种事,想必也不是官府能做出来的。 这个手持屠刀之人,如此目无法纪而且心狠手辣,州府却只字未提。此人到底是谁,竟能让涂文博如此明目张胆地故意包庇!” “师父,不如我们直接去州府,找知府涂大人问问?”林芷若道。 “暂时不要!”张开洞不假思索地说道,“涂文博既然敢这么做,找他能问出什么?” 林芷若惭愧地低下了头。 “刘家不是还有幸存者吗?我们先去刘府看看。”张开洞说道。 二人离开蒋府,来到极霸堂。 站在门口,张开洞感慨道:“我年轻时,曾到临州,当时的极霸堂威震一方,何其风光,不想今日却落得这副田地。” 林芷若微微皱眉道:“名字敢取‘极霸’二字,未免有点过于张扬?” 正在这时,府门打开,刘诗语看见门外站着二人,微微一惊道:“你们找谁?” 林芷若拿起腰牌亮明身份道:“洞察使林芷若,前来查案,这位是我师父,洞察司副掌司张大人。” “洞察司?”很显然,刘诗语并没听说过这个机构。 这样的尴尬情景,林芷若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已经见惯不怪了。 “我等乃是陛下的秘使,想来了解一下刘家被屠一案,是否有冤情。”张开洞解释道。 “啊,陛下秘使!”刘诗语像是阴霾中突然看见阳光,不禁惊喜交加,立即将二人迎进府去。 大堂之上,张开洞和林芷若刚坐下,丫环奉上茶水。 刘诗语扑通一声跪下,抹着眼睛,委曲地说道:“刘家遭此大难,还望二位秘使大人禀明陛下,为我们作主!” 林芷若扶起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刘家的什么人?” 刘诗语道:“回大人,民女刘诗语,乃是刘家的二女儿。” “刘家还有哪些人幸存?” “回大人,仅有大姨娘,我姐姐,还有我三个人。我姐姐刘诗韵,乃是临州府监政使蒋大人的二夫人,蒋府如今也已经被灭门。不巧今日大姨娘和姐姐都不在府上,二位大人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了。” 张开洞问道:“刘家被屠之时,你是否在场?” “回大人,当时民女就在现场。” “哦?”张开洞面露喜色道,“详细讲讲那天的情景,慢慢讲,越详细越好。” 刘诗语不紧不慢,将那天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那天叶轻尘如何进府,以及如何在演武场杀人,她并不知情。只知道满门弟子均被屠杀,最后只有父亲刘学胜带着叶轻尘过来喝茶。 所以演武场上的事,她便凭着臆想胡乱编造,只说叶轻尘如何残暴凶狠,见人就杀,简直如恶魔一般。 后来说及自己所见之事时,当时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心有余悸,颤抖不止,边说说哭。 张开洞疑惑问道:“听你所说,这个自称剑魔的年轻人,不过只有二十来岁,而令尊已经是天境宗师,为何却打不过他?” 刘诗语哭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时父亲似乎也很害怕他,完全任他摆布。” 张开洞道:“州府的布告上说,令尊伙同蒋京卫,屠杀了巫峡村二十七口,此事你可知情?” 刘诗语委屈地说道:“虽然父亲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此事十有八九是栽赃陷害。因为这段时间,我父亲一直在府上,从来没有离开过,又如何能去巫峡村杀人?再说,我父亲向来本份守法,与那个什么巫峡村怎么会有恩怨?” 张开洞与林芷若对视了一眼,二人脸上都露出疑惑之色。 “你还知道些什么?”林芷若问道。 刘诗语道:“剑魔在刘府行凶之后,带着我父亲的残躯,又去了蒋府。我本来想去蒋府告状,不料进府之后,已经看到蒋家满门被屠的惨状了。” “剑魔在刘家放过了你,后来在蒋家见到你,他仍没杀你?”林芷若不可思议地问道。 刘诗语微微点头道:“我也不知为何。或许……或许是因为当时……知府涂大人也在场,他便有所忌惮吧!” 张开洞惊道:“什么?你说,蒋府被屠之时,涂大人也在场?他身为朝廷命官,为何会放任这种事情发生?而且,事后不捉拿剑魔也就算了,反倒将蒋京卫和令尊抓起来了?” 刘诗语低下头,面露为难之色,似乎有什么事不敢说出口。 在场的百姓可能并不知道,持有这种“洞”字腰牌的人,乃是洞察司的人。 这也难怪,因为洞察司这个机构,民间对其了解极少,大多数人甚至并不知道它的存在。 这是机构成立的宗旨,就是暗中调查隐藏在公开事件背后的真相,秘密抓捕潜伏在幕后的黑手,解决那些朝廷不方便在明面上解决的问题。 洞察司从上到下有掌司,副掌司,洞察使三个职级。他们具有高度自由的调查权限,不受任何机构管辖,只听命于楚皇,对皇帝直接负责。 这名男子乃是当今洞察司的四大副掌司之一,名叫张开洞,内力修为已至化境。 这名女子是他得意门生,关门弟子,名叫林芷若,如今修成内力大成。 他二人近日本来在淄州,但因听说临州发生了灭门惨案,而且死的人还是州府的监政使蒋京卫,以及他小妾娘家的人,所以便立即转到临州来了。 二人在布告前停留了一阵,走进城门,进入城中,先是来到了蒋京卫的旧府。 府门上贴着州府的封条,二人见四下无人,便翻身越过围墙,进入府中。 二人四处随意地看了看,蒋家的财产已经被查抄,所有的房间均是空空如也。 各处院子皆是一片凄凉冷清,虽然已经清理打扫过了,但有些地方仍然依稀可见斑驳的血迹。 张开洞面无表情地说道:“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蒋府被杀的侍卫就多达上百人,这么小的地方,当时应该是尸体堆积成山了。” 林芷若道:“师父,听百姓们的议论,似乎都是对蒋京卫恨之入骨,依我看,布告上的罪状,应该大多是真的。” “然而官府的布告上,只提到将蒋京卫和刘学胜正法,完全没提灭门的事。就算蒋京卫作恶多端,也应该由国法制裁。而灭门这种事,想必也不是官府能做出来的。 这个手持屠刀之人,如此目无法纪而且心狠手辣,州府却只字未提。此人到底是谁,竟能让涂文博如此明目张胆地故意包庇!” “师父,不如我们直接去州府,找知府涂大人问问?”林芷若道。 “暂时不要!”张开洞不假思索地说道,“涂文博既然敢这么做,找他能问出什么?” 林芷若惭愧地低下了头。 “刘家不是还有幸存者吗?我们先去刘府看看。”张开洞说道。 二人离开蒋府,来到极霸堂。 站在门口,张开洞感慨道:“我年轻时,曾到临州,当时的极霸堂威震一方,何其风光,不想今日却落得这副田地。” 林芷若微微皱眉道:“名字敢取‘极霸’二字,未免有点过于张扬?” 正在这时,府门打开,刘诗语看见门外站着二人,微微一惊道:“你们找谁?” 林芷若拿起腰牌亮明身份道:“洞察使林芷若,前来查案,这位是我师父,洞察司副掌司张大人。” “洞察司?”很显然,刘诗语并没听说过这个机构。 这样的尴尬情景,林芷若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已经见惯不怪了。 “我等乃是陛下的秘使,想来了解一下刘家被屠一案,是否有冤情。”张开洞解释道。 “啊,陛下秘使!”刘诗语像是阴霾中突然看见阳光,不禁惊喜交加,立即将二人迎进府去。 大堂之上,张开洞和林芷若刚坐下,丫环奉上茶水。 刘诗语扑通一声跪下,抹着眼睛,委曲地说道:“刘家遭此大难,还望二位秘使大人禀明陛下,为我们作主!” 林芷若扶起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刘家的什么人?” 刘诗语道:“回大人,民女刘诗语,乃是刘家的二女儿。” “刘家还有哪些人幸存?” “回大人,仅有大姨娘,我姐姐,还有我三个人。我姐姐刘诗韵,乃是临州府监政使蒋大人的二夫人,蒋府如今也已经被灭门。不巧今日大姨娘和姐姐都不在府上,二位大人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了。” 张开洞问道:“刘家被屠之时,你是否在场?” “回大人,当时民女就在现场。” “哦?”张开洞面露喜色道,“详细讲讲那天的情景,慢慢讲,越详细越好。” 刘诗语不紧不慢,将那天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那天叶轻尘如何进府,以及如何在演武场杀人,她并不知情。只知道满门弟子均被屠杀,最后只有父亲刘学胜带着叶轻尘过来喝茶。 所以演武场上的事,她便凭着臆想胡乱编造,只说叶轻尘如何残暴凶狠,见人就杀,简直如恶魔一般。 后来说及自己所见之事时,当时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心有余悸,颤抖不止,边说说哭。 张开洞疑惑问道:“听你所说,这个自称剑魔的年轻人,不过只有二十来岁,而令尊已经是天境宗师,为何却打不过他?” 刘诗语哭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时父亲似乎也很害怕他,完全任他摆布。” 张开洞道:“州府的布告上说,令尊伙同蒋京卫,屠杀了巫峡村二十七口,此事你可知情?” 刘诗语委屈地说道:“虽然父亲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此事十有八九是栽赃陷害。因为这段时间,我父亲一直在府上,从来没有离开过,又如何能去巫峡村杀人?再说,我父亲向来本份守法,与那个什么巫峡村怎么会有恩怨?” 张开洞与林芷若对视了一眼,二人脸上都露出疑惑之色。 “你还知道些什么?”林芷若问道。 刘诗语道:“剑魔在刘府行凶之后,带着我父亲的残躯,又去了蒋府。我本来想去蒋府告状,不料进府之后,已经看到蒋家满门被屠的惨状了。” “剑魔在刘家放过了你,后来在蒋家见到你,他仍没杀你?”林芷若不可思议地问道。 刘诗语微微点头道:“我也不知为何。或许……或许是因为当时……知府涂大人也在场,他便有所忌惮吧!” 张开洞惊道:“什么?你说,蒋府被屠之时,涂大人也在场?他身为朝廷命官,为何会放任这种事情发生?而且,事后不捉拿剑魔也就算了,反倒将蒋京卫和令尊抓起来了?” 刘诗语低下头,面露为难之色,似乎有什么事不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