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众人皆以为此事无足轻重,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却让人不禁怀疑余家长孙女身上隐藏着某种秘密。”李泰博怀揣着对宝物的执念,凑到了傅老先生面前,几乎是脸贴着脸,显然他对此事抱有强烈的关注。齐心远见状,连忙将他拉回座位,并向傅老先生致以歉意的微笑。 傅老先生摆摆手,示意无妨,然后继续说道:“若是宝物倒还好办,但问题是,某日,此地的河神下属竟突然上门求亲,指名道姓要娶余家的长孙女。”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余家人自然不肯轻易答应,但河神下属却态度强硬,扬言若不同意,便水淹余家寨。”此言一出,众人更是哗然。余家长辈们为了家族的利益,竟决定牺牲小女娃娃的幸福,强迫她嫁给水神。而余家的长子、儿媳,即小女娃娃的父母,对此表示坚决反对。 然而,在老族长的一声令下,他们一家三口被无情地抓了起来。长子、儿媳被关押,小女娃娃也被绑缚,等待着被送往河神处。 “这余家真是无耻至极!”李泰博愤愤不平地说道,“为了家族的利益,竟然牺牲一个小女孩的幸福。而且,这河神还能强行娶妻?我从未听说过如此荒谬之事。”齐心远和沈从心二人闻言,也露出难看的神色。 尤其是沈从心,他自幼经历过被拐卖的痛苦,此时听到女孩子被强迫嫁人的事情,心中更是感到极度的不适。他对余家人和河神都产生了强烈的反感。 “这哪里是什么河神!”傅老先生怒斥道,“不过是附近的淫祠罢了!”接着,他继续讲述着接下来的故事。 “到了婚期那天,河神高高兴兴地前来迎娶新娘。然而,当他见到余家的小女娃娃时,房间内却突然变得热闹非凡。”傅老先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起初,余家的长辈们以为河神有什么特殊的癖好,纷纷表现出担忧之色。但同时,他们也有些庆幸,庆幸被选中的不是自家的孩子。”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人意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河神竟然落荒而逃!”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沈从心急忙问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导致的?” 傅老先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继续说道:“不过,从那以后,余家的小女娃娃便陷入了昏迷之中。任何人一旦触碰她,都会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抽打。” “慢慢地,关于余家长孙女拥有护体法器的传闻在寨子里流传开来。许多炼气士都闻讯赶来,想要一探究竟,看看能否得到能够抵挡河神的法器。” “余家一开始还想阻拦这些修士的进入,但随着人数的增多,他们也就放任不管了。毕竟,这些修士也懂得分寸,知道大乾粘杆处的厉害。谁敢在这里闹事,粘杆处定会出手严惩。” 傅老先生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得的神情。沈从心虽然不解其意,但对余家长孙女的事情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觉得这件事虽然与山君所托之事看似无关,但或许能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于是,他直接向傅老先生表明了来意:“傅老先生,不瞒您说,我们三人此行确实是打算前往余家寨的。而且,我们也确实是受人之托而来。但我刚刚成为屠斗他们的师傅,对如何教导他们还有些困惑。不知您能否……”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老先生打断了:“你不愿意教?想把这个责任推给我?我可没那闲工夫,我明天也要出门。” 沈从心苦着脸解释道:“真不是我不愿意教,而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成为修士的。我的师傅在几年前突然遇害,我就站在旁边。若不是前段时间有些事情,我可能都不会踏上修炼之路。” 听到这里,傅老先生上下打量了沈从心一番,啧啧称奇道:“你的体魄打磨得不错,应该有名师指点过吧?不过,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沈从心郑重地点了点头:“绝无虚言。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教导他们修炼,总不能让他们一直练拳吧。” 傅老先生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我虽然不会你们武夫的修炼方法,但我可以教你一些基础的东西。这些基础的东西,或许对你会有所帮助。” 沈从心感激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齐心远和李泰博则坐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傅老先生的讲解。 “其实说起来也简单,”傅老先生清了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你们可知道,为什么体修、炼气士、剑修、儒家修士、兵家修士、佛家等等修炼方式不同,但在境界划分上却都使用相同的称呼?你们都知道有哪些境界吗?” 沈从心三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傅老先生见状,便详细地解释起来:“修炼境界通常分为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这四个境界中,每个境界都分为三层。而在练气和筑基这两个阶段,具体的境界划分又有些不同。” “体修的练气三境分别是锻骨、练腑、通脉;筑基三境则是英雄胆、侠义魂、立身魄。这筑基三重对于体修来说至关重要,它不仅考察体修的修为深浅,还考验体修对自身认知的程度,看其是否能走上正确的修炼道路。” “再说回练气三境吧,这其实就是修士入门初期练气养气的过程。不同的修炼体系有不同的称呼,比如儒家称之为浩然气,兵家称之为煞气,墨家称之为侠气,剑修称之为剑气,而普通的法修则称之为真气。体修则称之为罡气。”“说白了都是体内的气,而为什么只有体修筑基才会有考验呢,无非是因为体修的入门门槛是最低的,对于天赋的要求没有那么高” “当然,只是相对来说没什么天赋上的要求。” 一番话说完,傅老先生看了看茶杯,然后自己起身去倒水,留着沈从心三人慢慢地去消化刚刚学到的东西。 等到傅老先生再回来,沈从心对傅老先生深施一礼 “多谢傅老先生解惑。” 傅老先生摆了摆手,表示不用那么客套的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