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仙师救命”四字,沈从心的精神陡然间振奋起来!他心中暗自思量,带着这群孩子跋山涉水,选择崎岖小路,原因有二。其一,乃是在这蜿蜒山路间,既能锻炼拳脚,又能磨砺心性,一举两得。其二,则是期望能遇到些奇异之事,出手解决,以此扬名立万,让自家宗门名声大噪。如今,这两位看似江湖儿女的男女寻上门来,请求他出手相助,这不正是天赐良机吗? 沈从心悠然地盘坐于柔软的坐垫上,一只手轻轻撑着下巴,眯缝着眼睛,语调平和地问道:“二位请先起身,有何贵干?”地上的男女相视一眼,随即起身。男子迈步向前,恭敬地说道:“仙师在上,小的是常远镖局的镖头,名唤陈到,这位乃是在下的胞妹,陈鱼。” 沈从心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只见陈到面容俊朗,若非其举手投足间透露出几分习武之人的沉稳与干练,单凭外表,实难想象他竟是走南闯北、历经风雨的镖头。而观其步履间流露出的内力波动,显然是有一定的武学根基,在凡夫俗子中已属难得,只是尚未触及修行的门槛,未能引气入体。 至于陈鱼,则是另一番风景。她身姿曼妙,犹如春日里随风轻摆的柳枝,婀娜多姿,但那张脸庞却与她的名字不甚相衬,透着一股不自然的气息。沈从心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这女子脸上覆着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并未以真容示人。不过,这对他来说并无大碍,他更关心的是二人的来意。 “二位身为镖师,本应安分守己,勤勤恳恳地走好每一趟镖,何故来找我这个闲云野鹤之人?”沈从心好奇地询问道。 陈到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回答道:“我二人原本打算前往就近的州城,寻求官府或寺庙道观的帮助,但适才在楼下,目睹仙师您徒手掰开银两的壮举,便知您非池中之物。这等手段,即便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也难以企及,故而斗胆上门求援。” 沈从心轻笑一声,淡淡说道:“此等小事,不足为奇,许多专攻手法的武者亦能做到。不过,既然你如此推崇,我且听听你们的故事。”说着,他示意二人随意坐下,并吩咐身旁的侍从二狗子为二人斟茶。 待二人坐定后,沈从心方才开口询问:“说吧,究竟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 陈到接过茶杯,轻啜一口,随后缓缓讲述起他们的遭遇。这是一个既熟悉又略带几分新意的故事。陈到与陈鱼,皆是常远县人,而他们宗门所在的青莲山,也恰好位于常远县境内。常远镖局,由他们的祖父一手创立,起初只是为当地商人押运些珍珠、珊瑚等珍贵海产,后来逐渐声名远播,成为一方豪杰。到了他们父亲这一代,镖局更是发展壮大,镖师众多,其中就包括他们兄妹二人以及另外三位经验丰富的镖头。 不久前,镖局接了一单大生意,需要将一件珍贵的随身宝物安全送达大乾南方的春芽县。考虑到任务的重要性以及陈到作为少镖头的身份,父亲最终决定让他兄妹二人担此重任。一来报酬丰厚,二来路途相对安全,三则借此机会锻炼陈到的独立能力和在镖局中的威望。 兄妹二人领命后,便踏上了南下的旅程。他们行事低调,一路风平浪静,未曾遭遇任何劫镖之事。然而,就在四天前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为了缩短行程,他们选择了一条山间小路,不料天色已晚,无法下山,只得在一座破败的庙宇中暂避风雨。 那日夜晚,风雨交加,兄妹二人正于破败庙宇中休憩,忽而庙门被风雨推搡,陆续有避难者涌入。首先进来的是位进京应试的举子,他的目光在触及陈鱼之时,便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随后,几位江湖人士也相继踏入,陈到兄妹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既未阻止举子的亲近,也未与那些江湖人有过多交集。 举子对陈鱼百般献媚,而陈鱼则淡然处之,不予理睬。反倒是陈到,与这位举子相谈甚欢,仿佛找到了知音。夜深人静之时,一对母女踉跄着闯入了这座避风的港湾。她们因长时间淋雨,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曲线,引得庙内几位男士目光闪烁。这对母女显然缺乏野外生存的经验,面对两拨陌生人,心中满是恐惧,未敢生火取暖,只是瑟缩在庙角,默不作声。 陈到见状心生怜悯,主动送去食物,岂料母女二人却连连摇头,坚决不肯接受。反倒是那些粗犷的江湖人士,上前为她们生火取暖,赠予食物,母女二人这才勉强接受。然而,随着交流的深入,这些江湖人士逐渐放肆起来,言语间充斥着荤段子与下流话语,甚至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向那两位无辜的女子。 陈到兄妹忍无可忍,严厉斥责江湖人士,要求他们收敛言行。陈鱼更是挺身而出,欲将母女二人护于自己羽翼之下。但这对母女面对陈到的善意,却显得异常惶恐,连连摇头拒绝靠近。见此情景,江湖人士哄堂大笑,其中一名领头者更是挑衅道:“想让这对母女过去?你先治好这男人的疯病再说吧!”言罢,他指向陈到,语气中满是嘲讽。 陈到闻言怒火中烧,怒斥道:“我何曾有疯病?反倒是你们,在此欺凌弱小!”那汉子却不以为意,反问道:“若无疯病,你这一晚上与谁聊得如此投机?”陈到一时语塞,随即指向身旁的举子,大声道:“如此大活人,你们竟视而不见?”此言一出,庙内众人皆是一愣,随即哄笑四起。但见陈到神色严肃,不似玩笑,他们心中也不禁生疑。 领头者心中惊疑不定,问道:“你……你没骗我?”陈到此刻也意识到事情的蹊跷,他转身欲问个究竟,却听那举子幽幽开口:“他们的确看不见我,坏了我的好事,都该受罚!”此言一出,庙内众人皆是一惊,第一反应便是逃遁。江湖人士率先夺门而出,母女二人紧随其后。 陈到目光落在火堆旁缓缓站起的举子身上,此刻的举子已非先前书生模样,而是身着一袭白衣,神色诡异。他冷冷地盯着陈到兄妹二人,缓缓说道:“既对陈兄无礼,那便休怪我不客气了!”言罢,他身形一展,竟似幽灵般飘向庙外。 随着举子的离去,破庙内陷入了一片死寂。陈到兄妹二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不解与恐惧。他们缓缓走向火堆旁,不一会,便昏睡了过去。 听闻“仙师救命”四字,沈从心的精神陡然间振奋起来!他心中暗自思量,带着这群孩子跋山涉水,选择崎岖小路,原因有二。其一,乃是在这蜿蜒山路间,既能锻炼拳脚,又能磨砺心性,一举两得。其二,则是期望能遇到些奇异之事,出手解决,以此扬名立万,让自家宗门名声大噪。如今,这两位看似江湖儿女的男女寻上门来,请求他出手相助,这不正是天赐良机吗? 沈从心悠然地盘坐于柔软的坐垫上,一只手轻轻撑着下巴,眯缝着眼睛,语调平和地问道:“二位请先起身,有何贵干?”地上的男女相视一眼,随即起身。男子迈步向前,恭敬地说道:“仙师在上,小的是常远镖局的镖头,名唤陈到,这位乃是在下的胞妹,陈鱼。” 沈从心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只见陈到面容俊朗,若非其举手投足间透露出几分习武之人的沉稳与干练,单凭外表,实难想象他竟是走南闯北、历经风雨的镖头。而观其步履间流露出的内力波动,显然是有一定的武学根基,在凡夫俗子中已属难得,只是尚未触及修行的门槛,未能引气入体。 至于陈鱼,则是另一番风景。她身姿曼妙,犹如春日里随风轻摆的柳枝,婀娜多姿,但那张脸庞却与她的名字不甚相衬,透着一股不自然的气息。沈从心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这女子脸上覆着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并未以真容示人。不过,这对他来说并无大碍,他更关心的是二人的来意。 “二位身为镖师,本应安分守己,勤勤恳恳地走好每一趟镖,何故来找我这个闲云野鹤之人?”沈从心好奇地询问道。 陈到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回答道:“我二人原本打算前往就近的州城,寻求官府或寺庙道观的帮助,但适才在楼下,目睹仙师您徒手掰开银两的壮举,便知您非池中之物。这等手段,即便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也难以企及,故而斗胆上门求援。” 沈从心轻笑一声,淡淡说道:“此等小事,不足为奇,许多专攻手法的武者亦能做到。不过,既然你如此推崇,我且听听你们的故事。”说着,他示意二人随意坐下,并吩咐身旁的侍从二狗子为二人斟茶。 待二人坐定后,沈从心方才开口询问:“说吧,究竟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 陈到接过茶杯,轻啜一口,随后缓缓讲述起他们的遭遇。这是一个既熟悉又略带几分新意的故事。陈到与陈鱼,皆是常远县人,而他们宗门所在的青莲山,也恰好位于常远县境内。常远镖局,由他们的祖父一手创立,起初只是为当地商人押运些珍珠、珊瑚等珍贵海产,后来逐渐声名远播,成为一方豪杰。到了他们父亲这一代,镖局更是发展壮大,镖师众多,其中就包括他们兄妹二人以及另外三位经验丰富的镖头。 不久前,镖局接了一单大生意,需要将一件珍贵的随身宝物安全送达大乾南方的春芽县。考虑到任务的重要性以及陈到作为少镖头的身份,父亲最终决定让他兄妹二人担此重任。一来报酬丰厚,二来路途相对安全,三则借此机会锻炼陈到的独立能力和在镖局中的威望。 兄妹二人领命后,便踏上了南下的旅程。他们行事低调,一路风平浪静,未曾遭遇任何劫镖之事。然而,就在四天前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为了缩短行程,他们选择了一条山间小路,不料天色已晚,无法下山,只得在一座破败的庙宇中暂避风雨。 那日夜晚,风雨交加,兄妹二人正于破败庙宇中休憩,忽而庙门被风雨推搡,陆续有避难者涌入。首先进来的是位进京应试的举子,他的目光在触及陈鱼之时,便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随后,几位江湖人士也相继踏入,陈到兄妹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既未阻止举子的亲近,也未与那些江湖人有过多交集。 举子对陈鱼百般献媚,而陈鱼则淡然处之,不予理睬。反倒是陈到,与这位举子相谈甚欢,仿佛找到了知音。夜深人静之时,一对母女踉跄着闯入了这座避风的港湾。她们因长时间淋雨,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曲线,引得庙内几位男士目光闪烁。这对母女显然缺乏野外生存的经验,面对两拨陌生人,心中满是恐惧,未敢生火取暖,只是瑟缩在庙角,默不作声。 陈到见状心生怜悯,主动送去食物,岂料母女二人却连连摇头,坚决不肯接受。反倒是那些粗犷的江湖人士,上前为她们生火取暖,赠予食物,母女二人这才勉强接受。然而,随着交流的深入,这些江湖人士逐渐放肆起来,言语间充斥着荤段子与下流话语,甚至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向那两位无辜的女子。 陈到兄妹忍无可忍,严厉斥责江湖人士,要求他们收敛言行。陈鱼更是挺身而出,欲将母女二人护于自己羽翼之下。但这对母女面对陈到的善意,却显得异常惶恐,连连摇头拒绝靠近。见此情景,江湖人士哄堂大笑,其中一名领头者更是挑衅道:“想让这对母女过去?你先治好这男人的疯病再说吧!”言罢,他指向陈到,语气中满是嘲讽。 陈到闻言怒火中烧,怒斥道:“我何曾有疯病?反倒是你们,在此欺凌弱小!”那汉子却不以为意,反问道:“若无疯病,你这一晚上与谁聊得如此投机?”陈到一时语塞,随即指向身旁的举子,大声道:“如此大活人,你们竟视而不见?”此言一出,庙内众人皆是一愣,随即哄笑四起。但见陈到神色严肃,不似玩笑,他们心中也不禁生疑。 领头者心中惊疑不定,问道:“你……你没骗我?”陈到此刻也意识到事情的蹊跷,他转身欲问个究竟,却听那举子幽幽开口:“他们的确看不见我,坏了我的好事,都该受罚!”此言一出,庙内众人皆是一惊,第一反应便是逃遁。江湖人士率先夺门而出,母女二人紧随其后。 陈到目光落在火堆旁缓缓站起的举子身上,此刻的举子已非先前书生模样,而是身着一袭白衣,神色诡异。他冷冷地盯着陈到兄妹二人,缓缓说道:“既对陈兄无礼,那便休怪我不客气了!”言罢,他身形一展,竟似幽灵般飘向庙外。 随着举子的离去,破庙内陷入了一片死寂。陈到兄妹二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不解与恐惧。他们缓缓走向火堆旁,不一会,便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