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灵体应该还在那儿徘徊,我想请你去拷打拷打他们。”虽然玉全竹这个名号自己早就不再使用了,但是也不能平白无故的背上骂名。况且秦家还有一位知情人员。他五年前就发誓不干平白无故杀人放火的勾当了,哪怕是被人误解也不行。 “行啊,反正那群志愿者已经榨不出几滴精神力了,正好再去招一批新的。”自从认识艾尔塔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招过志愿者了,现在是靠消灭灵体逸散的精神力来维持。 两个人说走就走,艾尔塔直到他们关上门之后,才放下报纸坐起身来。 看看窗外,今天天气不错,阳光和暖,白云叆叇。艾尔塔拉开窗户张开翅膀向着秦家的方向飞去。 …… 秦穗熙坐在自己的房间,定定的看着周围出神。 这里是书房,原本是父亲来这儿之后寻欢作乐……处理家族事务的地方。可是父亲频繁外出,不是为家族生意做奋斗就是为家族人丁做奋斗,某些麻烦事就落到了自己头上。由于两头跑太麻烦,自己干脆就住在了这儿。 昨天江望轩进来绕着秦宅走了一圈就离开了。虽然秦穗熙在找话题聊天,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小女孩不在的原因,江望轩并不是很愿意开口。 江望轩走的时候秦穗熙就隐隐觉得不太对劲。直到入夜她打算去睡觉时,周围突然升腾起火光。 她被火焰包围了个水泄不通,透过窗户,她却看不到一个人。 开始父亲为了清静,早早把原先在这里的秦家人赶到了别的分点。如今在这里的只有他从隔壁青楼赎来的一个年轻女子和她的两个孩子。即便名不正言不顺,但他们也算是半个秦家人。如今他们所在的地方火光滔天,反倒是自己这儿周围一块正方形的地方一点被火烧过的痕迹都没有,就像被隔离了一样。 然而自己也出不去。她能真切的感受到热度,但却听不见一声哀嚎。 自己这里遭受了无法熄灭的火灾,显然是有人蓄意而为,别的设点看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秦家的仇人本也不多,如若自己老爹正经一些,那就根本没有。 思来想去也想不起是谁。如果不是别人的话……那就只能是江望轩了。 秦穗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真的是江望轩动的手,他应是找到了秦家当年参与灭门案的证据。他自己一路复仇过来,对秦家动手好像并不奇怪。 可是为什么要留下自己呢?那片火焰不波及到这里很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他为什么不杀了自己?要留自己在世上感受和他当初一模一样的痛苦吗? 现在还不能过早下定论,终究还是得看到他们的状况才死心。宅子烧没了是小事,如果他们也离世了……那她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一分一秒的让她熬到了火焰熄灭,晨光熹微。看到天边的晨曦,秦穗熙突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有什么地方变空了。 走下楼,像一个木偶一样踩在烧的黑焦的木头上。它们还在缓缓向上飘着黑烟,飞向不知名处。秦穗熙虽然没有身处火焰,但还是感到一阵又一阵的窒息,双眼酸涩,泪滴滑落。 一直走出了秦家的门。她不由得想起五年前自己还在兴安府的时候。那时江望轩冲进来夺走观海鸠,他杀掉了兴安府一半的人,而那些人抛开死侍外还有为数不少的佣人。他们与江望轩总没有半点仇怨,而江望轩却仅因为他们挡路就夺去了他们的性命。说不定自己也是这样,江望轩并没有找到什么证据,仅仅是因为自己烦到了他,就…… 卖早报的孩童奔跑着穿过人群。他们向路人搭话询问,这其中包括秦穗熙。鬼使神差地,她买下了一份报纸,又鬼使神差地看了起来。 开幕雷击,秦穗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一把扔掉报纸,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像是身处寒渊,她感到周围越来越冷。动作僵硬的抱住了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温度,独独抑制不住流下的泪水,真切的,滚烫的,贴在了自己的肌肤上。 她的身体挣扎似的打颤,每个部位,每个器官。她逐渐从人群之中剥离,痛苦与悲伤在周围堆积。它们筑起高耸的城墙包围,注定要很久她才能从中解脱。 心,已成黑色。 艾尔塔来到这里。她飞翔在上空,俯瞰着烧毁的秦府。 果然不出所料。秦府正方形的占地被弧形地切去四个角,变成了一个圆形,和中央没被烧毁的书房连起来看,就是一枚大大的齐幻持有的特殊硬币。 那页报纸上,展示的这里被烧的图片里,艾尔塔看着感觉到中央的建筑有些突出,和自己那天看到时的视觉效果不一样。 这么一看,就能确定是谁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