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蔡瑁等人离去之后,鲁肃亲自为甘宁、潘忠等人斟满了酒水,并开口安抚道:“此事甘都督受委屈了!此番回返襄阳主公必会为将军主持公道!只是甘都督也需有个准备,蔡家乃荆州本土世家,其妹如今更是贵为人公将军张梁之妻,为了人公将军颜面,主公断然不会重罚蔡瑁,不过蔡瑁此人的仕途怕是就此断了!而为了补偿甘将军,不出意外这襄河水军大都督一职怕非将军莫属!” 甘宁等人听闻鲁肃一番话后,便纷纷陷入到了沉默之中!许久之后甘宁不甘的叹息一声起身向着鲁肃行了一礼说道:“多谢鲁都督提醒!甘宁虽有不甘,却也能够理解主公之难!为臣者自当为主公分忧,此事甘宁醒得了!”却是鲁肃明里是在安抚甘宁,实则是在指点甘宁,此事莫要得过且过,毕竟不论蔡瑁如何,其背后之人乃是人公将军张梁,甘宁即便如何得宠也只是臣下,而张梁却是张角的手足兄弟! 甘宁也并非真的鲁莽之辈,听懂鲁肃话外之意后便看向潘忠说道:“回返襄阳想必不会太过太平,未免意外,某这便连夜回返襄阳,等待主公归来,只是此事连累了潘将军,还望潘将军莫怪!如今有鲁都督主持襄河水军,必不会为难潘将军!还望潘将军以诚相待,好生辅佐鲁都督!” 潘忠看向甘宁抱拳道:“某既以降便不会行那反复之事!将军放心离去!正如鲁都督之言,潘某静候甘都督归来!” 随即潘忠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一般看向甘宁再次开口说道:“将军所想,以蔡瑁之智恐怕在这归途之中早已布下埋伏!不若末将派遣三千兵卒护送将军回返襄阳?” 鲁肃此时却是开口笑道:“潘将军多虑了,甘都督回返襄阳自有黄巾力士护卫,有黄巾力士在,蔡瑁若是胆敢袭杀黄巾力士,便是形同谋逆,届时不需要主公亲自动手,人公将军便会将其亲族屠戮一空!” 潘忠听后顿时起了心思,而这一切都被鲁肃看在了眼中,只见鲁肃一改往日随和,神色冰冷的看着潘忠说道:“将军莫要自误,害人害己!某虽不知主公为何突然于汉帝刘协长安大战,但主公手中依旧隐藏着无数暗子!如令文武敬而远之的检察院,在比如如同鬼魅的暗影卫!潘忠将军可曾听闻,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之理?一旦事发,莫说是你!便是甘都督于我,怕是也难免一死!需知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甘宁听后惊出一身冷汗,赶忙看向潘忠,只见潘忠眼神躲闪,甘宁想到此处更是一阵后怕!潘忠此刻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从怀中取出一物递向鲁肃拜道:“多谢鲁都督提点,此乃我部水军大印,此前某欲交于甘都督手中,可惜被甘都督所拒,此番还望鲁都督莫要推辞!” 鲁肃也不推辞,将兵符收下再次开口道:“大善!尔依旧统领旧部,不过日后当以主公麾下自居,此为你好,亦是为甘都督好!” 潘忠抱拳感激回道:“鲁都督之言,潘某铭记于心,必不负鲁都督教诲!” 鲁肃见潘忠这般,也放下了一丝戒备,从怀中取出一物说道:“此乃田首相书信,尔可愿往叛军大营之中走上一走?若能成功劝降李助、杜壆等人亦是大功一件,主公惜才必不会过多责罚李助、杜壆等人!” 潘忠思虑片刻之后回道:“末将愿往!李助先生曾救末将于危难之中,便是死劝,末将也必将李助先生劝来!” 鲁肃再次试探潘忠道:“不知潘将军需要带多少兵马前往?” 潘忠豪气道:“不需一兵一卒!末将一人独往便是!” 鲁肃见潘忠如此,却也不再怀疑,终是再次露出了随和的表情说道:“将军弃暗投明,如今更是我襄河水军大将,依照军律将军可羡慕五百亲卫,护卫自身。” 次日鲁肃领甘宁、苏飞、潘忠三将往襄河水军大营而来,蔡瑁、张允亲自出门迎接,就连重伤的周泰亦是裹着伤步立于众将之中! 大营之中蔡瑁本欲请鲁肃坐于左侧首位之上,鲁肃却是笑着开口婉拒,只是坐在了右侧首位,蔡瑁明里苦笑谦虚的坐在了左侧首位之上,心中却是高兴万分,毕竟鲁肃对他这般恭敬,便说明相阁还是偏向他这边的! 接着便是一番虚情假意,逢场作戏,毕竟今日之宴乃为鲁肃接风洗尘,次日大帐之中依旧大摆宴席,却是为蔡瑁、甘宁送行所设,不过气氛却是诡异了不少!宴席散后,蔡瑁、甘宁在黄巾力士的护卫下,向着襄阳快马而去! 在二人离去之后,鲁肃便开始接手起了相阁水军,鲁肃先是将襄河水军一分为二,襄河水军旧部改为襄河左水部军,主将张允,副将周泰!而潘忠率领的叛军改为襄河右部水军,潘忠为主将,苏飞为副将!随后潘忠领五百亲卫顺江而上,往李助、杜壆大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