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大怒道:“放肆!四城城门皆有上万士卒轮流值守,他张角如何瞬息之间入城?” 袁基惊骇下怒视董卓道:“董卓匹夫你居然敢开城投降?” 董卓笑道:“袁大人此话诧异,臣乃是开城迎接新君,观卢太尉言行足以证明这遗诏真假,既然先帝立皇子协为新君,这新君想要入城,臣如何敢拦?” 就在此时皇宫禁卫军统领吕布亲信曹性浑身是血的冲了进来喊道:“回禀陛下,叛军进城已攻入皇宫,宫门失陷,还望陛下速速撤离!” 吕布拔出腰间佩剑,向着董卓杀来,董卓大惊挥剑抵挡,仅仅十余回合便被吕布刺伤,李肃见状忙向太后求情道:“还望太后绕董大人一命,此事若有董大人从中周旋,或可寻一两全其美之策,不然满朝文武恐遭叛军洗礼!” 一些贪生怕死之人一听有性命之忧,忙同董卓一系官员出列为董卓求情,何太后见此只得出声道:“奉先将领还请住手,真正的大战恐怕尚未开始!” 吕布看着何太后憔悴的面容,终是没有将手中宝剑砍下,董卓此时早已大汗淋漓,却是被吕布武艺惊吓到了!他近些年来虽然鲜少出手,可是即便军中第一猛将华雄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如今面对吕布,他居然连十招都未曾接下,若非李儒及时出声,他恐怕以是吕布剑下亡魂! 而此时大批禁卫军向着朝会大殿汇聚,而有这些禁卫军带路,张角、北宫伯玉等人护拥着新君刘协很快便来到了朝会大殿之外! 一时之间场中出现了两位身着帝服的皇帝,何进扶持的少帝刘辨以及张角等人遵照刘宏遗诏所拥立的献帝刘协! 在这诡异的气氛下,原本厮杀的将士也纷纷各退一步,形成了对峙之势,封胥见此赶忙快步走出向着张角、刘协拜道:“拜见陛下!”只是封胥明里拜的是刘协,心中却是将张角当做了君主! 董卓见此扶着肩膀的伤口领着一众亲信出列道:“臣董卓(李儒、李催、郭汜……)拜见陛下!” 而一些贪生怕死的墙头草,见刘协一方势大,纷纷倒戈快步跑出向着刘协跪拜而去! 而何太后此时面色铁青,而少帝刘辨则是一副惶恐、害怕的模样!反观只有八岁的刘协坦然自若,却是高下立判,卢植等人将一切看在眼中,卢植叹息一声,朝刘辨行了三拜九叩大礼之后退去了太尉服饰,以布衣之身向着殿外行去,毕竟刘协的帝位名正言顺,兼之其比少帝刘辨更有明君之像,而他忠于得是汉室,而非汉帝! 随着卢植的离去,袁愧、杨赐、王允等人纷纷对刘辨三拜九叩,退去官服,向着刘协跪拜而去,一时之间整个大殿之内只剩下了少帝刘辨、何太后、执金吾吕布,以及曹性等了了十数人。 刘协看着一众文武官员说道:“众爱卿免礼、平身!”说罢向着朝会大殿走去,一路之上文武百官纷纷避让,为刘协让出了一条道来。 走入大殿刘协向着何太后和刘辨行了一礼拜道:“见过母后、见过皇兄!” 何太后怨恨的盯着眼前的刘协,并未答话,而刘辨看着刘协居然面露喜色道:“皇弟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想死皇兄了!” 刘协回以微笑,拉着刘辨走上了皇位,却是坐在了一起!董卓见状道:“陛下不可!去了皇子辨乃是废帝,如何能和陛下同坐龙椅?” 而张角眼神深邃的看着刘协,忌惮之色溢于言表,这一刻张角后悔了后悔没有听从沮授建议,挟天子以令诸侯!因为他在刘协的身上看到了大汉延续的希望! 要知道此刻的刘协只有八岁!待百官入殿,刘协起身道:“还望母后入座,垂帘听政!” 众人皆惊!只因众人皆知刘协生母王美人乃太后何氏所害,新君刘协居然在即位之初,不计前嫌,仅凭如此心胸,便足以让一众汉臣心悦臣服,卢植、杨赐、王允等人更是喜极而泣,因为他们看到了大汉中兴的希望! 却在此时董卓出列上奏道:“起奏陛下,汉荆州牧张角、凉州牧北宫伯玉拨乱反正,功于社稷,理应加封进爵!” 刘协看向董卓问道:“不知爱卿以为,加封何爵合适?” 却在此时北宫伯玉大步走出道:“听说汉庭百官以丞相为尊,这丞相之位某家看来非某莫属!” 袁基大怒道:“蛮夷之辈也敢枉自称尊?尔欺我汉庭无人乎?” 北宫伯玉顿时拔出腰间宝刀呵斥道:“尔若是不负,大可上前,某家定让你来一个、死一个!” 袁愧见状唯恐自家侄儿吃亏,忙出声向张角问道:“不知张荆州以为如何?”却是欲要借助张角之势震慑北宫伯玉! 果不其然北宫伯玉顿时将施展望向张角,因为众人之中,张角兵力最广,虽不如凉州铁骑精锐,却也皆是悍卒。 张角暗骂一声老狐狸,向着刘协拱手道:“臣乃汉荆州牧、自当以陛下马首是瞻!” 北宫伯玉见状只当张角是在向他示弱,随即更加嚣张道:“皇帝小儿你觉得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皆怒目而视,唯有卢植一人,拔剑向着北宫伯玉杀了过去,卢植虽老,却有视死如归之势,二人同为二流武将之境,卢植却将北宫伯玉稳稳压制! 眼见北宫伯玉即将落败,战局瞬息万变,犹如狂风骤雨般急促。北宫伯玉一方的一员悍将,犹如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疾驰而出,手中长矛舞动如飞,矛尖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直取卢植,仅仅一击,便将卢植刺死。众人大惊,场上的气氛瞬间凝固,只有那悍将孤身立于场中,如同一座山峰般屹立不倒。 张角身后,黄忠紧握大刀,快步来到张角身前,将张角护在了身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 同样动作的场中还有一人,那就是执金吾吕布。他的眼中却是与黄忠不同,他的眼中只有战意,没有一丝的忌惮之色。只见吕布手持方天画戟,以一己之力将何太后三人护在身后。 他的眼中闪烁着嗜血之色,仿佛战场就是他的舞台一般,面对那出手偷袭的西凉武将,吕布毫不畏惧,直接冲了上去。 二人一时之间打得难舍难分,一打便是数十回合不分胜负,何太后恐吕布有失,忙出声向张角说道:“还望张荆州从中调节一二,二位将军皆大汉忠良,若闪失了其中一人,都将是朝廷的损失!” 张角惊讶的看了一眼何太后,他不明白何太后为何会这般在意吕布,不过太后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只见张角恭敬说道:“太后放心,臣自会在关键时刻出手制止!” 而场中二人的战局也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吕布的勇猛与技艺让黄忠看得手心冒汗,心中跃跃欲试。他知道,这是吕布的舞台,而他黄忠虽逊色吕布半分,却也想要在这场战斗中提升一下一身技艺! 于是,黄忠在张角的授意之下,挥舞大刀,冲入战局。他的刀法如风,刀刀致命,一时竟然让吕布、阎行二人无法近身。 最终,三人兵器合力击在了一起,大刀、大戟、长矛,剧烈的撞击声中,吕布退后半步,阎行退后三步,而黄忠却是退了七步!高下立判! 而吕布和黄忠的勇武也让北宫伯玉收敛了不少,众人从中回到大殿之上,而卢植的死却没有人在提起一句,只有王允黯然的为其独自收尸! 大殿之上面对北宫伯玉的步步紧逼,就连袁基也不得不选择退避三舍!毕竟秀才遇到兵,有理他说不清。 最终在商议之下,北宫伯玉领了丞相一职、封金城侯,张角接任太尉、封襄阳侯,董卓封安乐侯,吕布封温侯,至于北宫伯玉麾下更是册封了一大堆的文官武将! 而张角并未请封,因为张角麾下文官、将领相比朝廷的封赏更看中张角治下的官位品级,因为他们对张角的忠诚远远大于汉庭! 而张角此来洛阳的目的也并未加官进爵,而是混乱天下!只有天下够乱,他才能更好、更稳定的发展! 太尉府中,张角并未驱赶卢植家眷,而是安抚了卢植妻儿后将一处偏院清理了出来,留于其家眷居住!至于北宫伯玉早已看上了前大将军何进的府邸,此时已将之据为己有,歌舞升平,美酒佳人,好不快活! 为了预防万一,张角命卜巳、马相分别领两万人镇守洛阳东、南二门,张曼成领六万人于城外扎营!而五千轻骑于太尉府四周驻扎。 次日太尉府中挂起了白幡,却是王允将卢植尸身运回了太尉府,由于北宫伯玉势大,王允本欲草草将卢植厚葬,不料张角敬佩卢植忠勇,特命荀攸亲自为卢植置办丧事。 太尉府偏堂之上,王允携一身白衣卢植之子卢毓拜师张角。只见王允向张角哀求道:“张太尉,前太尉卢植膝下仅有卢毓一子,还望张太尉将之收入门下,也好救他一救,子干兄忠君为国,不因就此绝户!”说罢王允向着张角下跪哀求! 张角忙将王允扶起说道:“子师快快请起,卢子干一事,某早有决断,某入驻这太尉府,便是为了庇护其家眷而来,如何可以寒了忠义家眷之心?” 王允大喜,却是喜极而泣!毕竟卢植身死,满朝文武无一人站出为其主持公道,那一刻的王允对大汉的忠义第一次动摇了,卢植身为汉末名将,又是当世大儒尚且如此,他王子师又将如何? 张角看向卢毓说道:“你父为大汉而死,实乃真忠臣也,今我便收你入我门下,我有四法,你可自选其一,一为武、可助你成就一流武将驰骋沙场,二为策、可助你战场之上运筹帷幄,三为政、可治国安邦,四为医、可悬壶济世!不知你愿学那个?” 卢毓稚童的声音想起:“弟子卢毓愿学武、策二法,今逢乱世,一为继承父愿、二为报父仇,还望老师教授!” 张角看着卢毓满意的点了点头,此时的卢毓年岁也不过同那刘协相差无几,张角不由得感慨这古人之早熟!之懂事、成熟!放到后世某说一八岁孩童,便是一些十八、二十八的巨婴尚且不在少数!而这卢毓资质绝佳,将来的成就也一定在他那太平道一众弟子之上,毕竟其可是做到过曹魏三公之一的第二任司空! 张角随即将卢毓扶起说道:“切记贪多,往往一人穷其一生也难以将一法专精,今你欲学其中二法,却需要数倍于他人的专注用功,不然终将一事无成,辜负了你父以及你叔父王子师的一片良苦用心!” 卢毓赶忙向着张角、王允行了一礼,并保证道:“毓定勤奋好学,不负师尊以及王叔父的期许!” 张角、王允相视一笑,皆是目露欣慰之色,相继说道:“孺子可教也!” “子干兄后继有人已!” 却在此时卢毓再次向着张角跪拜道:“弟子有一事相求,还望师尊应允!” 张角看着卢毓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怎可轻易下跪与人?起来说罢!” 卢毓双目含泪近乎哀求的说道:“弟子二位兄长皆战死沙场,独留妻女于府中,如今父亲也以辞世,而父亲在世之时为官清廉,家中仅凭其俸禄生活,如今家中没了收入来源,是以弟子想要出仕,为母亲和二位嫂嫂谋个生计!” 张角疼惜的看着卢毓说道:“你不过八岁之龄如何出仕为官?至于家中生计,自可于府中取之,金银珠宝我不会许你,但这柴米油盐,你自可随意取之!” 卢毓任不甘心道:“古有甘罗,自幼聪慧过人,拜入丞相吕不韦门下,担任少庶子。十二岁时,出使赵国。使用计谋为秦国得到十几座城池,凭借功勋,得到秦王嬴政嘉奖,授上卿。而弟子愿效仿之,还望师尊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