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大容量乾坤袋,里边几乎装满了。 灵石起码上万,然后全是法器:一件测灵法器,一百口下品飞剑和五十面玄铁盾。 除此之外,还有五百个药瓶。 看标签只有三种药,分别是培元丹、洗髓丹和开灵丹。 东西都不算贵重,但是如此数量,绝对不是一般炼气修士所拥有的身家。 他拿出了那封书信,看过之后,顿时了然。 这是慕容硕写给慕容薄的,大致的内容是,他现在正筹备筑基事宜,暂时不能回来,请慕容薄协助寻找拥有修仙资质的孩童进行培养,乾坤袋里的东西,算是活动经费。 这是想东山再起嘛? 从在门派听到的消息来看,夜叉门最近几乎销声匿迹,现在看来,他们并不是放弃了,而是卧薪尝胆,图谋未来。 此事,朱有道并不放在心上,他担心的是,那家伙筑基成功,又拥有疑似夜叉门掌教的记忆,对自己来说是心腹大患。 只可惜,信中并没有其藏身之处的信息。 听到外边有人来了,估计是兵士来抄家。 他离开了丞相府,来到没人的地方,换上了一身凡俗的装束,找了家客栈住下了。 庞府。 老将军庞魁,扫视一眼乱糟糟的府邸,心中感慨之极。 原以为庞氏就要族灭了,没想到鬼头刀已经架在脖子上,却忽然峰回路转,不仅得救了,还稀里糊涂加官进爵了。 新皇问他,出手的是哪位仙师? 他哪里知道,如果家族真有仙师做靠山,岂会差点被灭三族? “父亲,我大概猜到是谁了?”三子庞彪忽然说道。 “哦,是谁?” “这里说话不方便!” “好,到我书房来!” 爷俩去了书房,然后关上了房门,还让庞龙和庞虎看门。 “到底是谁救了咱们?” “如果我没猜错,可能是我那结义兄弟朱有道!” “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这几年,我一直在外征战,回家不过寥寥两次,而您又恰好不在家!” 庞魁点点头,战事吃紧,庞家身为武将之家,哪里还有时间回家。 “说来听听,你们是如何相识的?” 庞彪将白虎城一战,以及后边赠金的事说了一遍。 “咱们家不认识别的修仙者,看来是他没错了,刚才陛下问起,你为何不说?” 庞彪苦笑,“我压根就不认为蒙面人是义弟,认识他之时,身量尚不及我,更是偏瘦,而那蒙面人,比我现在还要壮实,所以,一时未能认出来!” “相隔几年,你们相识时他不过十四五岁,变化大一些实属正常!” “义弟既然来了,肯定会来找我!” “嗯,他不想暴露身份,有可能晚上会到,你便在门外相迎!” “是!” 夜半三更,庞彪本以为猜错了,一声轻笑从房顶传来,“义兄,别来无恙!” “真是义弟啊!” “呵呵,快里边请,我已经备好了酒菜!” 朱有道飘身落下,两人携手进入了一间小客厅,庞魁正在这里闭目养神。 “这是家父!” 朱有道急忙行礼。 “呵呵,贤侄莫要多礼,若不是贤侄出手,我们一家现在已经不在人世,还请受老夫一拜!” 朱有道微微施展了一点灵力,将人托住,“伯父不必如此!” 寒暄之后,庞彪亲自去拿酒菜,三人边吃边聊。 聊的内容,无非是这几年的经历,以及修仙门派中的事情等等。 庞氏父子频频敬酒,热情的能将人熔化。 当晚,朱有道在庞氏住下,不过次日一早,他又蒙了脸,穿上昨天大杀四方的行头。 庞魁叫来庞家第三代的七人,小的年仅三岁,大的已经十七。 七人行跪拜礼,口尊叔父。 朱有道坦然受之,在京城大闹一场,惹出这么多是非,全家人跪拜他都能担下。 “起来吧,我给你们测灵,看看有无修仙资质!” 庞家几十口,既期盼,又紧张,惟恐没有一个有修仙资质! 幸运的是,七个中出了一个,排在老六的庞天化有修仙资质,五行杂灵根,金灵根略好,而他正是庞彪的次子,目前六岁,长的虎头虎脑十分可爱。 “两年内,门派会来遴选,可让天化参加遴选,去了门派,我会照拂一二,另外,这有莽牛劲一套,龟背功一套,劈空掌一套,你们皆可修习,修习之时,多食固本培元的药物,或者在吃食上进行辅助; 这有十瓶培元丹,可以每三日服用一粒!” 随后,朱有道又指点了一下具体的修行方法,然后告辞! 他故意在门口停留片刻,坐实了双方关系,这才离开了宋京。 继续南行。 宋京以北和宋京以南,简直是两个世界。 这里阡陌纵横,百姓安居,给人一种宁静祥和之感,与北方百姓的流离失所,形成了鲜明对比。 数日后,到达目的地,游仙宗驻地居然是建设在大湖之上,而其坊市,则干脆就是一座城池,这颠覆了朱有道修仙门派都是建立在深山老林的认知。 进入游仙坊,并不需要支付灵石。 而游仙坊的繁华也让他惊叹,人流量不次于宋京。 朱有道先在城里转了一圈,这里不仅比飞龙坊大了数倍,商业氛围也十分浓郁,什么“挥泪大甩卖”“跳楼价”之类的虎狼之词都能看到,甚至还有一家“谪仙院”,两名衣着薄透的艳丽女修,邀请来往的宾客上楼深入的交流。 只是略一驻足,就被盯上了,差点被拖上了楼。 看他狼狈的样子,忽然有人打趣道:“想不到朱道友如此腼腆,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还真不敢相信!” 朱有道回头看去,认出了说话的女子,正是当日擂台斗战,被毁容的女子,此时不仅容貌恢复如初,还更白皙了一些。 “原来是宁仙子,幸会!” “宁师妹,这就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朱有道道友?”旁边一个青年问道。 “正是,朱道友打败了司徒北,可谓是东洲炼气期第一人!” “哦,朱道友,有没有兴趣切磋一下?” “还是不要了,我打败司徒北,那是偷袭,不作数!” 赢了,被人嫉恨,输了,自己难看,而且这样的比试完全没有意义! “切磋一下而已,难道朱道友怕了,不敢切磋?” 不过是拙劣的激将法! 朱有道笑道:“的确不敢,在游仙宗的地盘,打了你都不知道有没有命回去!” “哼,宁师妹,咱们走!” 目送二人离去,朱有道找了间客栈住下,顺便打听拍卖会的事。 客栈老板很是健谈,不仅告诉他拍卖会在五日后举行,还告诉他,这次拍卖会是最近十年规模最大的一次,因为有来自中洲大陆的客商过来,将一部分商品在拍卖会上寄售。 朱有道对中洲有些好奇,只可惜这老板所知也不多,只知道路途极远,来回一次要几十年时间。 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他正要逛逛街,出手一些东西,顺便看看能不能买到自己需要的物品。 可是,刚要出门,一群修士拦住了去路,“朱道友,灵武宗的范道友,想跟你切磋一下,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说话的正是,昨天与宁姓女子一起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