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清理冗余
方羽对此不是很感兴趣,默默的在后面替他们哀伤,想想还是自己更惨,父母为了点粮口抛弃,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 “哎……” 沉闷无力的叹气从一个死胡同内传出,云妖迈着大腿悠悠走来,纤细的手指将垂下来的碎发掀到耳朵后方,黑色的瞳眸直望云妖,斜视望沉:“他的实力比我强,你可以选择跟他走,跟着我,你只会见到更多不堪,不管是光天化日,还是夜晚。” 云柳低头,回避开数道视线的直击,慌乱的心脏胡乱跳跃:“我,我……” 云妖望了望阴暗朦胧的天色,无奈道:“你跟着我,不发挥体质的作用,有什么用,不如早点滚。” 云柳这才隐隐点头,看向望沉:“我可以跟着你吗?” 望沉眼皮微悲,似不愿眼前人受苦,沉重的点了点头。 云妖悲伤的脸变得笑吟吟:“最于走了,哈哈……” 突然的大笑让人很不适应,云柳不知所措的看过去,但已经不见了人影,拳头捏的死紧,切齿咬牙,微张的嘴难以挣脱这突然的转变,凭借着冷静抹起了潸然泪下的两条小溪,越抹越多。 望沉心头难受,长叹一声,偏过头去:“封师妹,你过去安慰一下她吧,你们,随我去清理掉杂鱼,一个也不放过。” 方羽跟着他们喊了声“是”。 “别难过了好吗……”封茵过去安慰,却不懂怎么说,在这方面她并不熟悉。 “她不要我了,是吗?”云柳埋头入裙前、双腿之间,泪液打湿了大量布料。 “她这是故意的,想让你跟望师兄一起,好照顾你,跟着她,你见到的世面太狭窄,而已几乎全部是那种让人心酸的画面,跟着望师兄,你可以见到更广阔的世面……”封茵运转大脑安慰人的思维,迅速回答这个令他无法完美回答的题。 幽暗的路上,望沉迅速安排好,随意,他负责去镇子周边追杀那些潜突逃的敌人,而他们几个配合云妖这个老妖婆下面的人一起杀光杀净镇子上那些试图潜伏的人。 镇子上的敌人死去一半,云妖那边的人死掉一半,总体来说差不多就是以一换三,大胜的局面。 方羽五人闲谈了一下,向四周分开,各自为战。 莫娜没有着急问方羽被追杀的事情,主要是方羽为什么要抢她手上的空间戒指,这让她当时御剑逃跑的时候都怀疑不已,现在好像已经忘的一干二净。 几人很快向四面八方分散,精神力不断寻找镇子上拥有修为而且行为古怪的人。 方羽走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不是他偷懒,而是这种鬼地方,哪里找的到人,屋子内瑟瑟发抖的布衣又不是他们的目标,一旦有人隐藏了修为,又找不出来,一下子找不到一个可以让他动刀的敌人。 一只黄毛仓鼠从屋子上跳下来,扒拉他的衣服,硬是划出了两个爪口才爬到肩膀上,如果不是望沉的灵兽,他绝对是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把它给扇到在地。 叽叽喳喳在耳畔废话了一会,方羽也不明白说了什么鬼话,是真的听不明白,他可不会兽语,鹦鹉不会心灵上的契约,说鸟语的时候他也是听不明白,好在鹦鹉喜欢说人话,就是说的时候喜欢重复和高傲夸大。 方羽丧着脸道:“你带我过去吧,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仓鼠停下了兽语,跳到地上,扭起圆鼓鼓的肚子四脚并用,爬的飞快。 仓鼠爬到一个小孩子童年玩闹的沙地前,用爪子写下几个不清不楚的字,方羽看了好一会才组起来:一里。 方羽惊讶的疑惑道:“前面一里地有敌人?” 仓鼠叽叽喳喳的走了,好像是真的有,不过仓鼠不是对手,去找人帮忙,找到了他这个百无聊赖行走的人。 方羽等仓鼠远离,骂道:“会写字怎么不早点写。” 虽然写在沙地上写字的速度不快,但总比听它说兽语强多了,啥也听不懂,可能还在骂他。 幽暗的屋子内部密闭的没有一点点光亮,外面淡淡的月光被封闭的木板拦截在外面,一点不露,全是阴暗看不见的地区。 低沉沉的肃杀之气蔓延,云妖居住所在的那间客栈的掌柜沉步在屋子内迅速收拾,全部是豪华的装饰,没有一点陈旧破败的气味,任一角落都不见有一丢丢的灰尘。 屋子里面已经空了一大处地方,里屋更是一点不剩,一张椅子都没有,只剩下空寂的屋子独立其中。 掌柜心里不断骂着:“都死了,都死了,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快点收拾换个地方……” “都怪他,害了我们,竟然不帮天尘宗,两边都不管不顾,自己死了还要来我们一起下水。” 咔嚓~ 屋子外传来树枝断裂成两半的清响,掌柜赶紧停下手中工作,在他的屋子周边,每隔一小距离就会有一根干燥的陈年树枝,而且是崎岖不平的那种,只要有人踩上去就会出现声音,普通的小猫老鼠之类则不会断裂。 精神力一扫,空荡荡没有察觉到外边有人,他在等待,等口号,等了数个呼吸,依旧没有,小雨滴大小的臭味汗液从额头上留下,通过下颚滴落在靴子上。 “不好,有人要杀我……”掌柜第一时间只觉冰冷弥漫在空气当中。 门外,方羽微微低头,他正在测试距离,五百米左右的距离,也就是仓鼠所说写下的一里远,但没想到竟然踩到了树枝。 定睛一瞧,地面上围绕着屋子全部是枯枝,不平的枯枝,轻轻一踩就会断成几份,并且义无反顾的扩散出断裂的声响,让屋子里的人清楚。 屋子内有人…… 方羽清晰的感受到屋子里面有一个人,好像,实力还不低。 这附近就只有那么一间怪屋,让他不怀疑是不可能的,而且里面的动静,脚步正声,沉稳的不得了。 说明对方没有掩藏气息的方法,只能通过慢放步伐,以达到减少声音的扩散,让他们本身的气息减少,而现在,藏不住了。 屋子内,掌柜看着还没有取走的几个花瓶,一些器具,咬住下唇,牙齿微微的嵌入血肉中,腥甜在舌上彰显,他不由下意识吞咽默默分泌想要消化食物的口水以及带着大量甜腥的唇血。 掌柜慢慢退了几步,外面的人不是他的朋友,更不会帮他,刚退到另一道门前,大门口裂开一条缝,他的视野见到了外面的黑色以及淡淡的白色,月亮已走到另一边,通过屋子的后头将阳光洒下来。 一张手掌贴在门缝上,袖子遮住了外面的面容,门口轻轻拉开,方羽轻笑:“阁下,这是要着急去哪里啊?” 掌柜的没有废话,直接推开门钻了进去,从里面跳跃撞开窗户,速度飞快。 “流丹中期,我看你怎么逃……”方羽后面紧追不舍,不过心里却有一点担心,那只仓鼠知道他的真实修为,说明望沉也知道了他的修为,掩藏不住了,那就没需要再藏,反正都是熟人,后面回宗的时候不报给宗门就行了。 掌柜的迅速在巷子里绕圈,这一带他非常熟悉,奈何对手不讲武德,直接在天空追来,从一柄大木剑上跃下,半空抽出杀气腾腾的灵刀,对准他的脑袋就是狠狠一劈,他不敢大意去接下这凌空一刀,对方的修为比他高,实属危险,若接,可能元气大伤,甚至是半条命乃至将近死亡都有可能。 从半空落下自带惯性冲击,让人看着就凌寒咂舌,掌柜不可能傻到去接,他迅速拿出几张符箓甩到不能随意调换方向的方羽,符箓化成漆黑的光芒笼罩住方羽,然而并没有过两息的时间方羽就破开了符箓带来的效果。 掌柜的已然跑出五米外,剑抛空中随着他的冲刺前进,似乎时机到了,他猛然一跃,迅速从剑上飞起。 方羽照常御剑,在后面穷追不舍。 掌柜的感到岌岌可危,平时和镇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好了,他远远就看见阵主凉了,根本没有活命的希望,他回来搬家只是想搬个地方住而已。 “前辈,放下屠刀,方能追求大道,能你我无冤无仇,你来追杀我,这是何意。”掌柜迅速运转着灵力,在前面大喊大叫,害怕方羽趁他一个不注意就追了上来。 “是吗?我们若无冤无仇,那你见到我,跑什么啊!”这时已经出了镇子,进入了茂密的树林上空。 “你……不可理喻……”掌柜胆小的加快速度,拉开一段距离才放松下来:“阁下莫名其妙要杀我,我干嘛不跑?” 反神境的妖虎……方羽低头看向树林,一个巨大的虎头正在仰望天空,气血的浓厚程度比云妖还要强上几倍,不过他没有怕,这条老虎不会飞,想咬到他,做梦再说,不知道是谁的灵兽,竟然修为那么强。 方羽没有忘记前面胆小如鼠的御剑者,正经道:“我只是口渴了,想借口水解解干燥的嗓子谁知道你一下就跑了呢?” 前面的掌柜压根不相信,那么多的房子,偏偏找上了他,怎么可能,而且他那间屋子外面老旧,看起来就像是乞丐房,一个流丹境怎么可能有事没事进这种房子。 “阁下,那么多人,你非要对我穷追不舍,这样有意思吗?”掌柜生冷道。 “看阁下这样,应该在这无念镇活了不久吧,看这模样,应该是个客栈掌柜吧,平时不少给人打探消息吧……”方羽先分析了一下这个掌柜的衣着,才回答问题:“没意思,我只是想借阁下的身上的一件东西。” 客栈什么的,掌柜完全不在意,好奇道:“阁下想借什么,细细说来。” “你停下就知道了,不贵重,就一件人人都有的物品。”方羽忍不住一笑,生死关头还敢跟他一直废话,是真的不怕死啊,这都没看出他想要的是什么?这掌柜,白当了,一无是处。 掌柜郁闷,低眉沉思:“阁下想要我这掌柜衣吗?给你就是。” 说罢,十几件衣服从他手中飘出,方羽把挡在前面的衣服给斩开,以免挡住了前行的路,高大的气流随他们而动。 想要我命,不可能……掌柜恍然,发觉自己不管怎么使劲拉开距离,后面的方羽总能追上,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修为上的差距,直径不可弥补,他赶紧斜向上御剑,进入树林当中。 想借此躲开我吗……方羽轻蔑一笑,这可不是猫抓老鼠的游戏,对方连隐藏气息都不会,他随随便便就可以找到,完全不费劲,进入树林内,掌柜的速度反而会慢下来,而外露的气息则成为一个追踪物品。 掌柜的看向身后,咬死了呀,对手没有傻傻的从空中下来,与他一起兜圈子,这就麻烦了。 方羽看向身后,连镇子都一角都见不到,到处都是树林。 “镇上的事,就不用我管了吧!” 就此,他看向树林当中,时而左飞,时而侧方,时而右方,不管怎么样,都能调整过来。 方羽轻笑:“阁下,上来吧,这里的树木不高,想借此躲开我,完全不可能,上来与我一战,若阁下能伤到我,我便离开。” 说完,他就立下了天道誓言,一阵狂暴的风响起,吹拂树叶沙沙作响。 林子中的掌柜这才敢上来,而且发挥出大量的力量,朝方羽捅出一枪。 方羽仅仅用了一个侧身就躲了开,完全不费劲。 任由掌柜攻击,他的躲避完美无瑕。 过了片刻,掌柜的生气闷气,被人当猴子戏耍的感觉难以接受,方羽依旧带上浅淡的笑容:“你打了那么久,也该我出手了。” 旋而,他运转起烬魔之气,黑色包裹的紫色气息迅速蔓延到碎夜刀身上,迅猛斩出强大的一击,平山河。 掌柜目光收缩,难以置信,这一刀又快又强,在他的意识里可以躲避,却怎么躲都躲不开,如同锁定了一般。 长枪挡在身前断成两截,巨大的刀痕劈裂整个身体,五脏六腑从被劈开的肚子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