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酣战
锵锵锵! 锐耳的金属碰撞声滔滔不绝,尖锐而高昂,散发出冰冷的凛冽声,寒而绕人心魂,大部分人都知道兵器的碰撞声是怎么样,却不知道兵器剧烈碰撞的声音。 尺子的重量让红方陷入了不可改变的劣势当中,额头冒出黄豆大小的汗滴,紧绷的肌肉微微淌出光滑的炙热汗滴,柔滑而腻手,上面的水手极不友好,带着一丝丝的淡臭弥散开来。 红方凶狠的脸庞收缩半分,似乎要准备发力了,一只流出大量汗液的手臂戴着空间戒指从尺子背面移开,他后退的距离瞬间快了许多,再下去不到十个呼吸就会坠入两人交锋的战场,胜败在此一举似的。 蓝方的泣剑男子选择了一直挥剑攻击,没有走心机的路线进行弯弯绕绕的偷袭,尽管他已经压制,却没有想迅速爆发从尺子边上绕过去给红方的凶狠男子致命一击,这是他失策的一点,心不够深浅入如平水。 红方较大的手背回到了尺子上,犹如注入了崔嵬剑阁之力,铁打不动,原地成了一道防御曲线,仿佛是夕阳西下时的橘色海平面雷打不动,坚不可摧。 一张纸灰色的符箓在凶狠男子脱离尺子的那只手心上,熠熠闪出平平无奇的白色光芒,似乎是一张增强重力的符箓,或者是增强防御力的,让人难以辨别,使用的符箓,上面的符文就会发光,叫人看不真切符文的形体,除非有明显的特征,不然大多时候只能猜测是什么类似的符箓,而不是真名。 比如火球符这种符箓,一旦催动,会有一个火焰凝聚而成的球体,攻击力暴躁,破坏力较强,特征异常的明显,见到的人都能瞬间认出来,这是毋庸置疑的。 凶狠男子移动了两下手,冒白光的那只符箓露出表象,紧紧的贴在尺子上,化成星光消失,一层倏明倏暗的盾牌在尺子上显示,这下可以确定了,防御类型的符箓,而且是防御度很高的那种。 另一只符箓从凶狠男子的手上冒出,刚刚那张防御符箓似乎就是为了遮掩这一张符箓,淡淡的光芒从符箓上冒出,似要随时凝聚成一股股庞大无比的剑气与天争锋相对。 “百剑符?不对,是千剑符,达到了二品高级符箓。”方羽一下看出来端睨,千剑齐发,这就是千剑符的美称,其实只有密密麻麻的几十道虚剑,但称呼的数字越高,威力越强,这一张符箓下去,泣剑男子肯定要放弃攻击进行对符箓的反抗,运气好一点,凶狠男子就可能从中获利取得非一般的胜利。 尺子雷打不动,凶狠男子将手心的符箓抛出,并咧嘴一笑:“别以为我真的会怕你。” 泣剑男子微微抬头,看见那张符箓逸散形成一道道带着嗡鸣声的剑气,立马停止了无畏的攻击,剑气齐齐出发,他不紧不慢的甩了一下袖子,一张带着寒气的符箓从中抛出形成一个虚无的寒冰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好可以挡住千剑符的剑气攻击。 泣剑男子微微一笑,似乎早在他的计算之中,提前就准备好了防御手段。 “别以为我没有准备,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家伙喜欢用下三滥的手段,这戏看你怎么办,自愿认输吧,不然……呵呵,你懂的,我会把你打的体无完肤。”泣剑男子见到了久违的胜利,执起剑攻击回去,又开始了漫长的嘲讽。 “麻蛋,给这小子嚣张上了,如果让我上去,不把他打的落花流水我就不姓苟……” “不就是取的了一点优势吗?和比试开始时有什么差别,还沾沾自喜,真的是。” “他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赢了吧,又开始嘲讽上了,虽然我不希望他赢,但他赢了我可以赚灵源。” “耻辱,耻辱……” “……” 巷子内的靡靡吵闹从来没有消失,该有多乱还是会有多乱,一点秩序都没有,说什么的都有。 一群心机深沉的人,为了赚一点灵源不择手段,暗中拱火欺骗一个炼心九层去和一个玄境初期的剑修擂台比试,简直是惨无人道。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辱骂蓝方剑修的时候心里喜悦,胜利的天平一直倾泻在剑修这边,只要没有意外发生一直这样下去,胜利是不可避免的。 泣剑男子想从侧面绕过尺子强大的防御力,但没想到失败了,他足足尝试了五次,每一次都被凶狠男子轻易化解,这让他知道走不了捷径,只能一点点的用武力打破防御,然后取的喜人的胜利,打脸上一直被人莫名安放的耻辱二字给洗的干干净净。 捷径走不了,就像是一座大山在前面不能直接穿过去,需要去跨过,而跨越又浪费时间,尤其是每当要跨越大山的时候,不如把山打穿了形成一条自己的捷径,好走许多。 泣剑男子加快了速度,免得持久生变,攻击力不变,但速度快上了不少,每一剑不管从哪一个方位出手都精确的落在一个点位上,造成无与伦比的伤害。 如果攻击落点很零散,泣剑男子就需要挥出可能多一倍的剑力,才能狠狠的破解开这道坚硬壁垒。 而他持久的灵力已经消耗过半,根本不能胡乱攻击,符箓形成的防御壁垒一点点碎裂,泣剑男子见到了下一秒胜利的希望:“想用符箓拖时间,现在你还有符箓吗?再强的符箓不过是外物,你连主动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凭什么赢我,自你敢轻蔑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输了,现在滚下去台还来得及,待会我不介意把你丢下去,让他们看看,他们所看好的一方到底有多弱。” 凶狠男子没有回复,咬起了牙,破碎的防御符不是他的最后一张符箓,但却是最高级的符箓,那些低级的符箓拿出来根本没用,最多拖一点时间,这点时间可有可无。 强大的攻击落到黑沉沉的尺子上,造成巨大的力量让凶狠男子忍不住后撤步伐,脸上的表情似有扭曲,忽的,他闭上了眼睛,就在接近擂台边缘还有两米的时候。 在别人看来这是一个很愚蠢的想法,眼睛可以知道别人的攻击轨道,对于他们这些精神力不强的人,眼睛的使用是很重要的,盲目闭上眼,只会陷入更深的被动状态。 快点输,快点输,嘻嘻……一个娇小女子玲珑小巧,她悠悠耷拉了脸,嘴边有着似笑非笑的面孔:“要输了,要输了,早知道不浪费灵源给他下注了。” 一些人恨铁不成钢:“闭眼干嘛,是傻子吗?战场上闭眼,现在他可能已死了。” 他在突破……方羽察觉到男子的气血变得强大的,正在一点点的攀升,而闭上眼睛可以清晰的让体内的血脉通顺,能更好的突破,临时突破,这是一种搏命的行为,或者说是看运气的行为。 如果突破的速度慢了,那就毫无意义可言,会输,而且可能受到打击,往后一大段时间都突破不了。 如果晋升的速度快了,那就有机会获得胜利,再加之突破成功,后面的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瓶颈一帆风顺。 心急如焚,欣喜若狂,两种情绪当中,前一种看似和后一种的人数差不多,其实前一种的人并不多,只有那么少数的几人,只是用来遮掩喜悦的一个千面,撇如潸然泪下的喜悦不是悲伤失去亲人的痛苦。 很多人都没有含恨揭下丑陋的遮羞布,但语言攻击上却一直影响着擂台上两个比试者,撤掉阵法有好有坏,虽然上面的攻击没有落到台下,但台下的语言纷纷攘攘,如同苍蝇蚊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烦人至极。 作为观众是不会有擂台上的感受,他们不了解自己的语言会很影响别人的发挥,长此以往下去受到影响越深的人就越容易输。 凶狠男子一只靴子半悬在擂台外的空气中,也就是一只脚悬挂在半空,似乎有了非人的力量临地不动,体内的力量节节高升,他猛然睁开眼睛,血气不满的眼睛戾气深重,凌厉的气息迸射而出。 脚步一弯,尺子上马上转换了方向,从置地的防御变成手拿的攻击状态,仅仅一挑就把前面的泣剑男子震开一丈遥远。 泣剑男子感觉到了不妙,后面的一只脚如有人故意为之,不管他怎么攻击都不掉下去,直到凶狠男子睁开眼睛,他才知道真正的不对劲在那里,对方竟然突破了,而且很凌厉,绽放出来的气息比他强上一筹,现在被震开,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输了,要输了,他们在比试过程中吃过不少回灵丹作为灵力的支持,不然早就灵力枯竭分出胜负了。 现在丹药已经不足为道了,成了无用品。 “你,怎么可能现在突破。”泣剑男子不堪重负,众人的不善目光这下子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做不到的,不代表我做不到,再说了,你先比我突破的,你这是在怕什么,我们是同一个境界,你的底蕴比我强,你在怕什么?”凶狠男子严峻的脸庞透出非人般的杀气。 对啊,我在怕什么,我先比他突破的,底蕴更强,我怕什么,我不一定会输……泣剑男子心里自我安慰,难受的如同吃了一口苦涩严重的苦瓜,恨不得不在这里,不该答应这一场比试。 我平时很稳重的,怎么就被骗上台了…… 愤怒神印的因素,对手低修为的因素使他看到了胜利,一怒之下就上了台。 “你是在害怕输了,来,我让你一招,你不敢让的,我敢。”凶狠男子满露嘲讽之色,根本不屑于让出一招。 “好,可是你说的。”泣剑男子心喜,这一招如果用的好,那他肯定赢了。 泣剑男子当即发挥大脑思考,他要偷袭,在这让出的一招中偷袭,然后马上获胜,那小子就是偷袭他取胜的,他也可以做到。 迅速整理好思索,运转功法恢复了一点灵力,奔驰如雷冲出去,泣剑男子右手持剑,俯下身体让气流影响变低,速度飞快。 凶狠男子睁着眼看向前方,沉重的尺子收入空间戒指内部,让出一招,完全不屑于一直持重尺吓唬人。 空间戒指不能收别人手中死捏的物品,不然比试这些就没有意义了,这似乎是一种天地间的限制。 泣剑男子见状,信心更加大了,偷袭成功,他定赢。 速度如豹子冲出,灵技附加的剑刃横斩出,凶狠男子以一种极限的速度背躬弯腰,与剑热刃擦鼻而过。 这时,泣剑男子低沉一笑,另一只手又出现一把剑,高高的再去斩了下去,这一剑可以劈开凶狠男子的身体,只要长老动手,那就赢了。 然而没等到长老动手,泣剑男子的身体更加弯曲,两只手垂落到地上,双手撑地发力,一腿迅速折叠,以一种特殊的形态夹住了速度飞快斩下的剑刃。 泣剑男子抽到了几下,发现收回不了,当即右手的剑抬起来再次斩下,“这次,看你怎么接。” 凶狠男子弯曲的腿弹射到侧面,身体也随之过去,巨大的力量不仅躲过了即将落下的那一剑,还把双手贴住的那把剑给夹了起来,泣剑男子如果不松开就会被甩出去,只能被迫放弃左手的剑。 “呵,让你一招又如何。”凶狠男子把手上的剑猛地插入擂台边缘,拿出自己的漆黑尺子:“现在,该我出手了。” 沉重的尺子如大刀一样拖在地上,发出木头摩擦的声响,木制擂台出现一道钝形长划痕。 一记尺攻两手拖动侧面甩起,把提剑挡身的泣剑男子打出半丈距离,手上的剑刃无奈弯曲,算是已经损毁不能再次使用了,紧接着没反应过来,又一招尺记袭来,他收起来弯曲的剑,双手撑起大量灵力作为护盾。 但,没有剑作为隔断盾牌的他如遭雷劈,巨大的力量一落,他的吐了一口鲜血,身体连连后退。 最后一尺很快顺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