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加剧
汪叨一个人守在大厅,回想着那些跟过他的手下,一脸的哀愁,眼神茫然。 “汪伯伯,汪伯伯。” 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外边喊着,汪叨这才拉回思绪,朝院门看了一眼。 “汪伯伯,你有看到我阿爹在哪嘛?” 稚嫩的小手里还捏着什么,身前有个小竹篓,一走一跳的进到大厅里边。 “昙丫,手里拿着什么?” 昙丫神秘兮兮的凑到跟前,原本拿在手放在前边,像是怕被汪叨看到是什么,藏在背后,走到近前一下子伸出手摊开给汪叨看。 “哟,原来是竹虫。没想到昙丫不怕抓竹虫,跟伯伯说,是你爹让你去的嘛?” “阿爹才没有让我去抓,是阿爹给昙丫说,竹虫吃了能长身体,每次都是阿爹给昙丫抓来吃的。” “那为什么你会去抓呢?” 昙丫歪着脑袋想着什么,嘻嘻一笑,像是想起了什么。 “是蔡阿爷看昙丫一个人在门前,说要带昙丫去抓竹虫。” 原来是菜根福带她去的,为人和善,也是个老实人,汪叨笑着点点头。 一把将昙丫抱在怀里,掰着身前挂的小竹篓朝里边看了一眼。 “让汪伯伯看看,看看昙丫抓了多少的竹虫呀。” 昙丫笑嘻嘻的捂着小竹篓不给汪叨看,汪叨一脸溺爱的揉了揉昙丫的头。 “今晚就在汪伯伯这里睡吧?也好等着你阿爹回来。” 昙丫点点头,又摇摇头。 “可是阿爹要是回来看不到昙丫,会很着急的。” 说着话,昙丫就要从汪叨腿上下来,汪叨只好再把昙丫抱好安抚。 “你爹会派人去通知你爹,等他回来,就抱你回家,可好?” 这是颛飞的女儿,可是......哎! 如今颛飞已经没了,看着孩子的童真,那份带着无助跟期待的眼神,汪叨却不想给孩子难过。 眼下宇寨已经在收拾,除了汪叨的手下在清理尸体,那些寨民也自发的帮助着伤者,道路上的破败,除了一些残留的血迹,也就屋舍的损坏很明显。 “汪伯伯,大元嚷着跟我说,我爹死了。” 昙丫已经从汪叨的腿上滑了下来,蹲在地上把小竹篓的竹虫倒出来把玩着,这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汪叨眉头一皱。 “昙丫难道不相信汪伯伯嘛?忘了汪伯伯怎么疼你了?” “大元又怎么会见到你爹呢,待明日汪伯伯打他屁股,让他乱说!” “嘻嘻!就知道大元又在骗我,肯定是想骗我竹虫。” 昙丫回头冲着汪叨一笑,汪叨莫名的心中刺痛,不过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回以微笑。 恰好这时汪叨的手下走了进来,汪叨把人喊到一旁,吩咐了几句,拍拍他的肩膀。 “可是...蛮头我......” “一个大男人,啰啰嗦嗦可不好,交给你办,你就办就是!” 那人一脸的为难,他能不发愁嘛,你让他拦路抢劫也行,去看守寨门也没问题,但是让他哄孩子...... 看着一旁的昙丫,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下的状况。 “叔叔带你去休息。” “你是谁呀?也认识昙丫阿爹嘛?” “认得认得,走吧。” 他根本就不知道昙丫阿爹是谁,不过为了应付眼前,只能谎称认识,牵起昙丫的小手朝着外边走去。 把人送走,眼下没有人给汪叨掌灯,只能他自己来,汪叨轻叹时下。 这一刻倒像个孤寡老人,一个个离他而去,一个人独自守在这房屋之中。 \"昙丫已经送过去了吗?\" 汪叨站在屋内,灯光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眸。夜色如幕,从院门走进的人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分外清晰。 那人脚步沉稳,身姿挺拔,不过面容却显得有些陌生。 汪叨眉头微蹙,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充满了警惕。 \"你是谁的手下?为何深夜来到此处?\"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陌生人并没有回答,眼中寒光一闪,迈开大步直扑过来,手中似乎持有一件利器。 汪叨眼中神色不变,他知道一场不可避免的战斗即将开始。他轻轻一转身,躲避开对方猛烈的一击,同时右手如电般握住对方手腕,左手探出,准确无误地击中对方的太阳穴。 陌生人痛得闷哼一声,身形向后跌退,但他的眼中却似乎更加冰冷,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汪叨眉头一挑,他意识到面前的对手并不简单,这个陌生人分明是来要他性命的。 他旋身一脚踹出,正中对方腹部,使得对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体,但对方却在痛苦中,如同抹去痛苦一般,再次站了起来。 两人之间的战斗,越来越激烈,拳拳到肉,腿腿生风。汪叨的招式,既有力量又不乏灵巧,每一记招式都精准至极,而那陌生人,虽然力量也极为巨大,但总显得笨拙一些。 随着战斗的进行,屋内的灯火摇,映照出两人交缠的身影,宛如一幅生死之舞的画卷。 随着二人的交手半天,汪叨已经有些脱力,来人身形矫健,招式凌厉,有一种越战越勇的趋势。 汪叨在这生死之际,内心焦急,但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只能招招致命,想着早点拿下眼下之人。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状态,开始全力出击。他的拳影瞬息万变,每一拳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犹如雷霆万钧,向那人猛烈攻去。 那人也不甘示弱,身法灵动,拳风呼啸,硬生生地接下了汪叨的攻击,甚至还反击了几招。 两人交手激烈,场面十分惊险。汪叨的汗水犹如雨水一般滴落在地上,呼吸越来越急促,但他仍旧不敢丝毫松懈,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眼神微眯,只有战胜眼前的敌人,才能保证自己活命。最终,一波快攻让此人来不及着急,汪叨以一记旋风腿,将那人重重地击倒在地,那人无法再起身。 汪叨站在那里,喘着粗气,那一记腿功可是用出全身的力气,离得近也能听得到那清脆的骨折声。 一步步朝着那人走去,打了这么久,未曾见到一名手下来这边查看,看来这是到了他的末路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