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赵玉琳仍在疑惑缘由之际,那两位身披重甲的守护者向着林曦和赵玉琳步步逼近。 见林曦护在赵玉琳身前,他们毫不客气地伸出手,企图将林曦强行拉开:“让开!” 眼看守护者即将触碰到林曦,沈飞连忙高呼:“停手!” 然而,沈飞的呼喊并未能阻止对方,无论他如何疾呼,也无人理会。 就在此刻,一双无形之手同时按住了守护者的手,“咔嚓咔嚓”两声清脆,守护者顿时发出“啊”的一声悲鸣,面容苍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如同泉水般涌出。 眨眼之间,他们手腕被一股神秘力量折断,痛苦令他们心碎肠断! “多么强大!”目睹李瑾的行动,赵玉琳更加确信,李瑾便是兄长常提及的那位神秘领袖,心情变得更为复杂。 周围众人也惊愕地注视着李瑾,未曾想到李瑾出手竟是如此迅猛果决。 即使那两位守护者再弱,在李瑾面前也犹如豆腐渣一般,一击即溃,这位李瑾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 沈飞此刻终于明白,之前李瑾确实手下留情了,以李瑾此等身手,一足将其踢至残废轻而易举。 无怪乎家主与少主均对此人重视有加,不谈其他,仅凭这份身手已足以令人叹为观止! “是你侮辱我的学徒?”李瑾眼神凌厉地凝视着中年贵族,“是你用烈酒泼她?是你意图毁掉她的容颜?” 面对李瑾那锋利的目光,未曾经历生死磨砺的中年贵族如何承受得起李瑾的气势,骇然后退:“我……我……” 啪! 李瑾一记耳光抽打在中年贵族的面颊上,瞬间使其面容肿胀:“让你辱骂我的学徒!” 啪! 李瑾再次一记耳光:“让你用烈酒泼洒她!” 啪! 李瑾又是一记耳光:“让你欲伤她美貌!” 啪! 李瑾甩出第四记耳光:“为了使你双颊对称,增添一份平衡之美!” 中年贵族只觉天旋地转,脸颊肿胀得似乎不属于自身,疼痛难忍。 然而,中年贵族的意识仍旧清晰,向沈飞尖叫:“小沈,这狂徒在你们家族内施暴,你们竟袖手旁观?” 沈飞无奈地摇头:“你说你已足够给沈家颜面,但你受创之后,沈家未能表现出应有的态度,你只能自行解决。现在,我允许你自处,你却指责我不闻不问,你究竟是想让我介入,还是任由自流?” 一方面,沈飞被自家主人对待李瑾的态度所震慑;另一方面,他对这中年贵族颇为不满,于是以他的原话反唇相讥。 中年法师气得浑身颤抖,怒斥道:“妙哉妙哉,这便是沈家迎接宾客之礼仪乎!” 沈旭阳缓步而出,神色淡然:“凡至我府之客,若皆守规矩,我沈家自不会怠慢。但刚才之事,诸位皆目睹,钟先生,汝先行对我客失礼,且于我沈家之地胡作非为,尔尚敢指责我沈家待客不恭?” “妙极,实乃妙极!”中年法师咬牙切齿,“既然沈家视而不见,吾则召唤城卫军前来裁决!” “何人召来城卫军?”杨柳青踏入大厅,目光落在李瑾身上,“竟是尔再次闯祸?” 杨柳青对李瑾三日之内两次入城卫局,感到无比头疼,此子惹事之能,实属罕见。 虽说多数状况下,他是有理之人,但为何他人平安无事,唯独他总是陷入麻烦? 杨柳青不信,若李瑾愿和平解决,这纷争岂能起? 李瑾哈哈一笑:“城卫长杨大人,果真缘分深厚,世事难料,人生何处不相逢!” 杨柳青斜眼瞪向李瑾,未予理会,再度询问:“究竟何人召来城卫军?” “乃是我。”林曦连忙答道,“事因如此……” 林曦讲述了整件事的经过,即便是如她这般淳朴的女子,在陈述时只提及李瑾为了保护她免受欺凌,方才出手还击,未言及李瑾反手重伤两名护卫,以及将中年法师面容打得如猪头般肿胀。 林曦讲述完毕,中年法师立即高声哭诉:“城卫大人,勿信其言,彼等联手欺侮于我!” 中年法师亦复述了事件始末,但在他的描述中,自己仅是寻常交谈,赵玉琳突然踢了他一脚,随即双方发生争执。 从头至尾,他皆在退让,对方却步步紧逼,最终引发了争端。 双方各执一词,杨柳青随意问道:“尔等有何证人或物证乎?” “有,当然有。”沈冰立刻取出一段魔力影像,“此可证明吾师所言非虚。” 沈冰此前未出示影像,是因为删去了李瑾教训人的片段,此时方展示。 虽班级学生多不满教师,但李瑾对自己同学义薄云天,沈冰自然不能辜负李瑾。 观看完影像,杨柳青冷然对中年法师说道:“钟先生,似乎事实与尔所述大相径庭啊!” 中年法师仍在狡辩:“吾确有过错在先,护卫受伤无可厚非,但他们下手亦太过狠辣!” “何人伤汝?”李瑾冷笑,“吾并未动手。” 见李瑾当面否认,中年法师焦急:“影像不可作为证据乎?” 杨柳青摇头:“钟先生,遗憾,影像中并无李瑾老师动手之情景。” 中年法师这才意识到自己落入陷阱,不过无妨,此处众多人证,定有人愿为他作证罢? 于是,那位中年魔法师朝着四周的精灵与矮人大声喊道:“你们刚才是不是都看见这个野蛮人攻击我了?” “抱歉,我没看见。”一位精灵轻抚长弓,眼神飘向远方。 “我也没看见。”一位矮人敲了敲手中的铁锤,目光闪烁。 “我刚才正在饮甘醇的麦酒,没有注意到。”另一位矮人从大胡子下挤出一抹苦笑。 现场这么多人,竟然没一个愿意替中年魔法师作证,气得中年魔法师脸都变紫了:“好,你们好得很!我不会去巫师议会申诉了,咱们走着瞧!” 众人之所以不愿意替中年魔法师作证,一来确实是这个中年魔法师行为不当,二来沈家对李瑾的态度已经明确得不能再明确了,没人愿意为了一个令人厌恶的家伙而得罪沈家。 因此,“什么都没看见”成了他们最合适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