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完不到十分钟,村民们便纷纷赶了过来。不过让陈小凡奇怪的是,只有一小部分村民带着鸡。 胖叔见状不悦道:“你们怎么回事,都不舍得卖吗?” “不是不舍得卖,是家里的鸡太难抓了,大家基本上都是放养的,这些鸡到处跑性子都野了,有时候三五天都看不到鸡的影子。”空手来的村民赶紧解释道。 陈小凡扫了一圈,村民手里的鸡只有不到二十只,肯定不够珊瑚私房菜一天的消耗。 胖叔瓮声瓮气道:“抓不到不会想办法吗?” 村民赶紧安抚道:“胖哥你别急啊,我们来就是想问问,如果今天着急要,就先把手里的活停下来,去抓鸡……” “就几十只鸡,还要这么多人抓?看我的!” 胖叔不由提高了声音,夺过一个村民手里的竹网,瞄准墙根一只大公鸡罩了下去。 不料那只大公鸡扑棱一下,竟然直接飞到了院墙上。胖叔这一下没控制好力道,手中竹竿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哈哈,胖哥这下你信了吧,咱们村的走地鸡野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野鸡呢!”村民们善意地大笑起来。 胖叔老脸一红,狠狠瞪了那人一眼,然后转头对陈小凡道:“小凡,你看要不先组织大伙抓鸡?” 陈小凡点点头:“可以,不过不要影响橘子,可以从荷花湖和蔬菜田撤人下来。” “好嘞。”胖叔应了下来。 “妹夫……呃,陈老板,我会抓鸡啊!”就在这时,杨春山自告奋勇地大声喊道。 “哥,你瞎捣什么乱!”杨春桃生气道。 其他村民也都看向杨春山,对这个赶走自家妹子的家伙没什么好感。 杨春山讪讪道:“我没捣乱啊,你忘了我以前在田文亮的养鸡场工作,天天干的就是喂鸡、抓鸡、收鸡蛋的活。我不要工钱,你看看我的水平!” 杨春山放下豪牛和营养直线,跑到村民面前接了一张小网。 陈小凡好奇地看着杨春山,见他用木棍和绳子固定住网边,组合出一个简陋版的网罩,再将小臂长的木棍斜顶住网罩顶边,使它们整体呈人字形立起来。 做完这一切,杨春山去草丛逮了几只蚂蚱,掰断腿和翅膀放到网罩下面,又找来一根毛线,一端系在支撑网罩的木棍下面,一端拉在手里跑出去十几米远。 陈小凡挑了挑眉,大概猜到杨春桃要干什么,没想到这个不着调的大舅哥还会制作陷阱。 “大家往后退退,都别出声啊。” 杨春山对村民们叮嘱完,鼓起腮帮子开始模仿母鸡叫声:“咯咯哒——,咯咯哒——” “哟,还是刚下过蛋的母鸡。” 随着母鸡叫声传出去,陈小凡看到墙上那只大公鸡,先是警惕地打量一下四周,然后扑棱棱飞到网罩旁边。 大公鸡盯着蚂蚱犹豫一下,终究没能抵挡住美味的诱惑,贪婪地走到网罩下飞快啄食…… “哐当!” 这时杨春山猛地一拉绳子,网罩直接将大公鸡扣在地上。 “哈哈,抓到了吧!” 杨春山兴奋地冲上去,掀开网罩就准备抱大公鸡。 不料大公鸡猛地一扇翅膀,一下子飞到杨春山的脸上,如铁钩般的鸡爪在他脸上留下六道血印子。 “啊,我的脸!”杨春山捂住脸惨叫一声,鲜血从他指缝流进脖子里。 明明是很凄惨的样子,陈小凡却忍不住想笑,这真是一顿操作猛如虎,最后却被公鸡扑。 “哥,你没事吧?”杨春桃吓得花容失色。 “我看一下伤口!” 陈小凡拉开杨春山手,仔细检查他脸上伤口。 虽然杨春山为人做事很差劲,但无论如何也是杨春桃亲哥。 农村人吵架可以不相往来,可遇到伤病还是会去走动,何况他们血脉相连的兄妹。 “伤口有点深。” 检查完以后,陈小凡皱了皱眉头,伤势比他预想的更严重。 鸡爪本来就又硬又尖,那只大公鸡个头更大,性子更野,将杨春山脸上的肉挠得往外翻卷,血淋淋的异常恐怖。 杨春桃一听六神无主道:“小凡,现在该怎么办?” “春桃对不起,这只公鸡是我家的,它性子本来就野,是村里有名的鸡王,其他鸡见了都害怕……我刚才应该拦着你哥的,要不然也不会受伤。”这时吴婶跑过来一脸愧疚道。 “都别着急,我来试试。” 陈小凡叹了一口气,掏出刚做好的美容祛疤膏。 虽然这瓶药膏成本昂贵,但杨春山好歹是大舅哥,万一危险三角区被感染,杨春山很可能会完犊子,为了不让杨春桃伤心,他只能忍痛拿出来用了。 刚一拧开瓶盖,陈小凡就听到有人大喊道:“不能乱抹!” 陈小凡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旗袍、带着面纱的女人从远处跑过来。 从她熟悉的声音和身影看,赫然是昨天见过的陶若薇。 她不是在家做古方美容膏吗?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而且让人奇怪的是,明明现在天气很热,可她却带着黑色面纱。 陶若薇一口气跑过来,气喘吁吁阻止道:“他的伤口在脸上,是面部危险三角区。如果胡乱涂抹药膏,会导致感染甚至丧命。” 杨春桃听到丧命一惊,“小凡……” 陈小凡笑道:“这是我亲手制作的祛疤药膏,不会出现感染的情况,更不会丧命。” 陶若薇严肃道:“如果我没有闻错,这药膏是纯中药的吧,要知道中药带着一个药字,需要经过仪器精细提纯,否则里面的药性会造成留疤或者毁容……” 说到最后,她语气莫名地有些低落。 陈小凡没有去深想,耐心解释道:“我这美容祛疤药膏是用古药蚕丝做成的,已经试验过了,效果非常好。” 在倾城大酒店里,萱姨涂抹一次基本就痊愈了。要知道她的伤疤更加严重,杨春山这绝对不会有危险。 “你居然能把药蚕丝制成药?”陶若薇吃了一惊,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仔细看。”陈小凡微微一笑,伸出食指蘸了一坨药膏,涂抹在杨春山脸上伤口。 药膏刚一碰到血液,迅速变成胶状物粘合住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住了血。 “咦,不疼了?”杨春山只觉得脸颊发凉,原本火辣辣的伤口竟然不疼了,传来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三分钟后,瘙痒难耐的杨春山忍不住摸一下伤口,顿时药膏和鲜血的凝固物直接脱落,露出正在慢慢结痂的嫩红色皮肤。 看到这一幕,陶若薇震惊得目瞪口呆。忽然她解开脸上面纱,急切道:“小凡,我这种情况能用你的药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