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少,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陶景艳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官震:“那是玻璃碴,不能吃啊!” 她上前想阻止上官震,却发现对方力气大得惊人,轻轻一推,便将她一屁股推倒在地上。 不偏不倚,正好坐在玻璃碴上。 “啊!”陶景艳杀猪般惨叫一声,捂住屁股从地上弹起来。 幸亏她玩过禁忌的游戏,这点疼痛对她还算能承受。 可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上官震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她突然转头看向陶若薇和陈小凡:“是不是你们干的好事?这可是上官家的人,玩大了你们怎么收场?!” 这声色俱厉的威胁,让陶若薇皱了皱眉头。 “小凡,上官震是不是你……”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她深知陈小凡的厉害手段,而上官震又不可能真自残,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到? “真不是我干的。” 陈小凡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某个方向。 那个方向,正是隆丹雅妃所在的卫生间位置。 他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其实女服务员一进房间,他怀里的接煞蟾蜍发出波动,便猜到来人是古曼国的降头师,大概率是要为隆丹艮报仇。 碰巧当时上官震在剪指甲,他借着整理餐具将指甲弄到自己面前,让那古曼国降头师误以为是自己的指甲。 结果正如陈小凡所料,上官震被人下降头了。 古曼国的降头术有点意思,融合了蛊术和武术,甚至还有咒术……难怪能在南洋被称为十大邪术之一。 “嘭!”思索间,一声闷响在房间内响起。 陈小凡转头一看,只见上官震咽完玻璃碴,一拳又一拳砸向自己牙齿。 三两下过后,嘴里便流出粘稠的鲜血,混着森然的牙齿掉在地上。 “我错了,我不该杀人……” 他一边锤自己的牙齿,一边含混不清地喃喃。 关键是,脸上还保持着绅士般的微笑。 仿佛很享受这种自残行为。 整个人看上去血腥而扭曲,令陶景艳和陶若薇头皮发麻。 陈小凡却是心如止水,如同在欣赏一场行为艺术。 他对上官震本来就没好感,加上对方竟敢想染指陶若薇……你不死谁死? “你们两个别看了,快拦住上官大少!” 陶景艳将屁股上的玻璃碴拔掉,惊慌失措地喊道。 “活该!”陶若薇不为所动。 “上官大少在展现半步宗师的实力,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陈小凡抱着胸口调侃道。 “你们!”陶景艳气得胸口起伏,却不敢往前挪动一步。 开玩笑,刚才差点被爆菊,打死她都不敢再拦了。 只不过她忽悠上官震来省城,如果上官震今天有个好歹,那她绝对会脱不了干系! “上官大少估计中邪了,想破邪我倒是有个办法。”就在这时,陈小凡摩挲着下巴开口。 “什么办法?”陶景艳急忙问道。 “听说黑狗血和带血的卫生巾可以破邪。”陈小凡煞有介事道。 陶若薇瞪了他一眼,分明在说你真恶心。. 陶景艳却是心里一动,她看小说里好像提过,卫生巾血有驱邪破煞的作用。 关键是恰好她例假来了…… “快点吧,上官大少牙齿快被自己砸光了。”陈小凡催促了一句。 陶景艳一咬牙,转过身背对着陈小凡,伸手从裤子里掏出一个长条状白色物品,隐约能看到上面染着红色。 “上官大少,事急从权,你别怪我。” 陶景艳念叨了几句,猛地将卫生巾糊在上官震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卫生巾黏在上官震脑门。 陶景艳期待地看着上官震。 就连陶若薇也一脸好奇,似乎想知道这东西能不能驱邪。 在她们注视中,卫生巾顺着上官震的脸滑落。 而上官震却毫无起色,仍然一拳接一拳锤自己牙齿,血液混着牙齿横飞。 “这根本没效果,陈小凡你骗我!” 陶景艳终于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瞪着陈小凡。 “我也只是听说这玩意有用,谁让你信的?” 陈小凡耸了耸肩膀。 “你太坏了。” 陶若薇扑哧笑了出来,美眸横了陈小凡一眼,风情万种。 “你、你们……”陶景艳知道自己被耍了,气得浑身忍不住颤抖。 她朝陈小凡猛地扑上去,一副和他拼命的架势。 “嗖!” 这时上官震抽出一柄匕首,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该死,我该死,我罪有应得……我要解脱了!” 话音刚落,上官震高高举起匕首,恶狠狠朝自己心脏戳下去。 这一下他用尽全力,哪怕是钢板也能戳个窟窿,别说是区区血肉之躯。 “啊!不要!”陶景艳吓得花容失色。 就在匕首即将戳到心脏时,一道白光从上官震怀里飞出。 只见一枚龟壳状的玉符,陡然爆发出一股强大力量,将上官震手中匕首击碎。 哗啦一声,碎掉的匕首金属片掉了一地。 白光在上官震身上蔓延,最后汇聚到他心脏位置,如同给他穿了一件铠甲。 “防护玉符?不愧是燕京大家族,竟然携带的有这东西。” 陈小凡挑了挑眉,盯着上官震胸口龟壳玉佩。 那竟然是一枚防护玉符。 虽然比不上他送给众女的,但也能抵挡半步宗师一击,关键时刻救了上官震一命。 只不过那玉符是一次性的,击碎匕首后光泽黯淡下来,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纹布满玉佩。 最后咔嚓一声,碎成了数十道玉碎片。 与此同时,上官震浑身哆嗦了一下,翻着白眼的眼睛恢复清明。 “我、我……嘶,好疼!我这是怎么了?” 上官震刚恢复过来,便感受到浑身钻心般的剧痛。 脸上火辣辣的发烫,大腿上伤口在往外窜血,嘴巴里牙齿只剩下三分之一。 卧槽! 我怎么成这幅逼样了? 上官震整个人都震惊了。 他只记得刚才脑袋一晕,再醒来身上就多了几个血窟窿…… “上官大少,肯定是陶若薇和陈小凡搞的鬼,你好像是……中邪了!”陶景艳连忙凑上来添油加醋道。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陈小凡一本正经地辩解道:“我们可没碰上官大少,是上官大少说突破了宗师中期,非要给大家表演肉体强度,关我和薇姐屁事?” “你——” 上官震听完勃然大怒,结果一激动碰到牙齿,顿时又沾着血水掉下来两颗。 这特么真是满地找牙! “别你了,说话漏风就少说点。” 陶若薇看了一眼上官震,气死人不偿命地笑道:“你去镶牙吧,我们先走了,不用送了!” 说完不管上官震脸色发黑,和陈小凡并肩离开贵宾室。 只留下陶景艳和上官震,以及满地的玻璃碴、鲜血和牙齿。 “上官大少,你没事吧?刚才到底怎么回事?”陶景艳确定上官震脑袋没问题,这才冲上去关心道。 “我没事,刚刚……” 上官震目光无意扫过地面,看到一个沾血的卫生间。 与此同时,他忽然闻到一股腥臭味。 这味道不同于鲜血,带着一股怪怪的气息,好像从自己脸上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