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耳光,直接让张宏伟呆若木鸡。 他捂住脸结结巴巴道:“莽、莽叔,你是不是骂错了,打错了?是那小子在那边……” “老子打的就是你!” 不等张宏伟把话说完,胖子莽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恶狠狠地骂道:“我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仗着我是金鼠帮的护法,你带着村民来试验田闹事,还狗胆包天对老师和学生动手! 知不知道老师是园丁,学生是未来的花朵!我平常怎么教育你们的?不要盛气凌人,要和和气气,一群左耳进右耳出的混账玩意!” 骂完胖子莽似乎不解气,又将旁边几个混混踹翻,朝他们身上狠狠踢了几脚。 张宏伟抱住头蜷缩着身体,感觉脑袋有些转不过来,这个族叔今天犯什么病了? 怎么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平常不都是欺男霸女的吗? 还说要玩一玩农大的老师…… 胖子莽打了一阵似乎是累了,然后转身佯装刚看到陈小凡,屁颠屁颠地冲过去谄媚道:“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我真是有点过意不去,让您受累教育这些王八蛋,我代表莽村代表金鼠帮谢谢您!” “这些话都是真心的?” 陈小凡古怪地望着胖子莽,这家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必须真心的!”胖子莽立马站起身体。 “莽叔,我们的承包费你不管了?前几天还说多要点孝敬给你……” 其中一个村民混混小声提醒。 “孝敬你大爷!” 胖子莽吓出一身冷汗,赶紧义正言辞道:“农大培育这么优秀的学生,你们还有脸要承包费?以后这些自留地,免费送给裴老师使用,已经收的钱马上退回去!” 裴白玉摇摇头道:“承包费不能退,学校和你们签过合同了……” 胖子莽小心翼翼陪笑道:“裴老师,就当我们支持学校研究了。” “好了,别给我演戏了。” 陈小凡没好气白他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记得你副帮主姐夫,那个大发奎在包间里说过,包副校长在试验田项目上,贪墨了起码一半的资金?” 胖子莽愣了一下:“这个我还不太清楚。” 陈小凡淡淡道:“你回去问问相关的细节,让村民们拿着承包合同,还有给包图腾副校长的回扣记录,去农大直接找校长解决这件事。村民的承包费要落实,吃回扣的副校长也要处理。” 胖子莽瞬间领会了意思,拍着肥嘟嘟的胸脯保证:“我明白了!原来是包副校长搞的鬼,害的村民们误会了裴老师,我马上就让人去检举揭发他!” “孺子可教!”陈小凡满意地点点头。 裴白玉和同学望着陈小凡,眼里露出毫不掩饰的喜色。 莽村因为有胖子莽撑腰,在附近一直没有人敢惹,经常来试验田里找茬闹事,他们上报学校也没有结果。 没想到陈小凡简单几句话,就能让莽村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们在学校这几年,还从来没见过莽村人姿态这么低。 而导致这一切的根源,都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甚至在他的授意下,莽村村民还要去学校揭发包副校长。 要知道包副校长的口碑,在农大已经是烂大街了。 不仅在科研上占学生成果,据说还用保研名额和学生发生不正当交易。 甚至为了包龙刚的婚事,强行干预裴白玉的研究工作。 在农大没有人不希望包图腾滚下台! 如果这件事真能做成,那他们在学校、在试验田都没有后顾之忧了。 “裴老师是我朋友的小姨,也是我的小姨。” 陈小凡扫了一眼试验田,然后对胖子莽淡淡道:“以后我不希望我小姨和她的学生在试验田里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 “不对的,绝对不会的!” 胖子莽连忙保证道:“我以张宏伟的脑袋保证,试验田以后绝对不会有不愉快的事发生!” 说完他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张宏伟。 “我、我也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来闹事了。”张宏伟终于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跟着承诺。 “好了,你们都滚吧。”陈小凡淡淡说了一句。 张宏伟和混混们如蒙大赦,像兔子似的一溜烟跑了。 胖子莽刚走两步又停下,凑到陈小凡身边低声道:“小爷,关于你当金鼠帮帮主的事,我姐夫大发奎已经去给帮主说了,估计能给你一个客卿的身份。” 陈小凡戏谑道:“你不反对我了?” “当时是我有眼无珠,您别给我一般见识。” 胖子莽干笑两声:“现在金鼠帮非常需要您,赵金虎那病虎越来越猖狂,频繁越界来我们东城区,等您当上客卿一块去干他!”.. 陈小凡闻言一愣:“你们金鼠帮和赵金虎有仇?” “没错!” 胖子莽点了点头,义愤填膺道:“赵金虎的地盘在北城区,和我们的东城区接壤,他仗着我们金鼠帮优势在情报,经常用武力来挑衅……咳咳,我说的有点多了,等您加入了自然会知道。” 说完胖子莽便离开了试验田。 “想借我的手对付赵金虎?” 望着胖子莽肥硕的背影,陈小凡若有所思:“有点意思,金鼠帮的情报能力果然强,应该已经查到了我和赵金虎有仇。既然这样,那更要拿下金鼠帮这股力量,去找寻找老道士……” …… 与此同时,在北城区靠近市中心的庄园内。 一个四五十岁的魁梧男人,躺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怀里,满脸的络腮胡扎得对方胸口生疼。 不过那女人紧紧咬着嘴唇,望着桌上的几摞现金一声不吭,脸上挂着两抹奇异的潮红。 在所处的凉亭四周,站着梅兰竹菊四个娇艳女人,共同守护着魁梧男人的安全。 这人正是一龙二虎三猫四鼠之中的二虎赵金虎。 “嗝~” 足足过了十分钟,直到少妇的鼓胀干瘪下来,赵金虎这才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恋恋不舍从少妇的怀里坐起身。 “义父,不好了!”就在这时,赵轩跌跌撞撞从外面跑进来。